小黑的眉頭一皺,冷冷的哼了一聲,一腳狠狠的踩了下去。隻聽的“咔嚓”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山本崗吐出一大口的鮮血,頭歪到一邊沒有了呼吸。
劉午陽看着山本崗死了之後,内心有些不安,山本崗不可能這麽容易就被小黑殺死的,劉午陽急忙走過去,一把抓住山本崗的臉皮,猛然一抓,居然抓下來了,所有人一陣吃驚,這個人居然不是山本崗。
“哼,我說呢,怎麽這麽容易就死了,原來是忍術啊。”小黑生氣的說道。
劉午陽笑了笑,說:“陷阱,這裏都是陷阱,他們想要誘敵深入,所以才會派一個假的山本崗出來,好讓我們放心的進去,看來山本家族也是費盡心機啊。”
“那,老大,我們還要進去嗎?”蕭思卧有些悻悻的說。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到要看看,山本家族到底準備了什麽。”劉午陽說。
淺草寺後院,兩個身形高大的中年人站在院子裏,兩人相距一丈,中間一個破碎的酒瓶,中田健二朗看着流出來的美酒,有些可惜的說:“師兄,何必呢?隻是想請你喝杯酒。”
“沒有必要,喝酒會讓我手抖,師父教導過我們,武士就應該嚴于律己,而我就是那麽做的,而你,成爲了一個無賴,所以,現在你連刀都拿不起來。”中年人呵斥道。
“喲西,師父把劍術都傳授給了你,世界上也隻允許有一個八刀流傳人,所以,我如果要是學習劍術,就要跟你争,我從來都争不過你,所以,我何必要争呢?”中田健二朗無所謂的說。
“喲西,那你今天來是送死嗎?”高大的人說道。
“千鶴,歸葬,好可怕的名字,我中田健二朗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也不是來送死的,而是請了一個幫手,嘻嘻,真想親自跟你動手,看看你的八刀流到底有多厲害。”中田健二朗說道,說完就朝着那高大的人走了過去。
“你不配~”千鶴歸葬冷冷的說。
“這可不是你說的算的,讓我見識見識你耗費三十年收集的日本八大名刀吧。”中田健二朗哈哈大笑着說道,說完身形一弓,猛然彈了出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中田健二朗跟眼前的中年人是師兄弟,兩人都是伊賀家族第一高手八刀流的創始人鬼冢的徒弟,隻是八刀流需要八把超級名刀,而日本的最厲害的名刀隻有十吧,所以隻有一個人能夠繼承八刀流,而千鶴歸葬是個武士,隻專心于劍道,中田健二朗則是一家之主,對于武道還有些執念,對于劍道就沒有那麽上心了,所以他甘願放棄八刀流,成爲了一個酒鬼。
千鶴歸葬曾經是著名的殺人王,在二戰時期他隻有十幾歲,那時候就在華夏殺了無數華夏高手,這和中田健二朗的和平理念背道而馳,所以兩人經常鬥來鬥去的,最後到了生死仇敵的地步,不過中田健二朗根本就不是千鶴歸葬的對手,若不是同門,估計中田健二朗早就死了,這也是山本家族那麽強大,也無法滅掉中田家族的原因,就是因爲,他們是同門。
“喲西,這次可不是鬧着玩的,你居然聯合外人來對付本族人,叛徒,該死。”千鶴歸葬話音一落,大吼一聲,猛然間朝中田健二朗沖了過去。一拳狠狠的砸向中田健二朗的胸口,他沒有出刀,因爲他覺得中田健二朗不配。
然而,千鶴歸葬剛一動手,拳勢方才出到一半的時候,中田健二朗一閃身避過了千鶴歸葬的攻擊,一拳打向千鶴歸葬的腋下。
這有些讓人吃驚,千鶴歸葬的出拳速度相當之快,然而,中田健二朗卻能在最佳的時機把握到機會反攻,并且,好像早就看穿了千鶴歸葬的攻擊套路似的。
劉午陽跟他的三個兄弟走進後院,剛好看到這一幕,心中有些醉了,按照劉午陽看來,如果剛才這一拳是自己應對的話,要麽隻有硬接,要麽隻能躲閃,根本沒有辦法做到中田健二朗這樣的好。
千鶴歸葬也一樣很吃驚,中田健二朗這招的确是相當的高明,不過卻也沒有做太多的想法,畢竟千鶴歸葬和中田健二朗師兄弟多年,中田健二朗對千鶴歸葬的招式肯定很熟悉,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應對。
千鶴歸葬一招未盡,下一招又連不上來,眼看着中田健二朗一拳打向自己的腋窩不由的大吃一驚,慌忙的閃身避過,同時右手成爪,朝中田健二朗的手臂抓去。
二人你來我往,見招拆招,打的是相當激烈。不過,很明顯的中田健二朗一直占據着上風,每次出招之時,都是恰如時機,在千鶴歸葬的一招未盡之時。
不過,千鶴歸葬的反應速度卻也是相當的厲害,竟然次次都能恰好的化解中田健二朗的攻擊,隻是如果這樣長時間的下去,敗下陣來的必定會是千鶴歸葬。
不過,劉午陽和自己的兄弟都十分的不明白,爲什麽中田健二朗對千鶴歸葬的招式那麽的清楚,而千鶴歸葬好像對中田健二朗的招式卻是一無所知呢?他們是師兄弟,按理說,雙方都應該很熟悉彼此的套路才對。
千鶴歸葬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雖然他早就聽師父說起過中田健二朗的資質聰穎,但是,卻也沒有想到他竟然能次次都能把握的住那麽好的時機。更讓他不解的是,自己的這些功夫可不是當初在師門學藝時所學的,而且,中田健二朗根本就從來沒有見過,如何能夠這麽清楚的看穿自己的用意呢?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自己必輸無疑。
中田健二朗有些得意,說道:“喂喂喂,就這點程度嗎?别這樣,快點出刀吧,這麽多年你隻專注與刀,對于外界的一切都漠不關心,所以在功夫上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隻有出刀,你才能勝我。”
千鶴歸葬冷笑一下,風吹動他雜亂的頭發,中田健二朗倒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原來自己根本就不在乎功夫,所以才會落下風,不過雖然中田健二朗有着自己的優勢,但是千鶴歸葬卻也有着自己的優勢,冷笑一聲,千鶴歸葬猛然間一拳狠狠的朝中田健二朗砸了過去。
如千鶴歸葬預料一般,中田健二朗很輕易的避過了自己的攻擊,同時一拳朝自己的胸口打來。千鶴歸葬冷笑一聲,沒有避讓躲閃,也沒有回招抵擋,反而是手腕一轉,手中的刀柄再次的朝中田健二朗打去,他不想出刀,能夠嘗到自己的刀柄已經算是他最大的榮耀了。
就在千鶴歸葬以爲自己就要成功的時候,忽然間中田健二朗身子一閃,竟然躲過了自己的攻擊,同時,轉到自己的身後,一掌拍在了自己的身上。
千鶴歸葬身子一個踉跄,差點跌倒在地,這讓他吃驚不已,自己從來沒有把這個師弟放在眼裏,無論從任何方面,這次來,知道他會出現,自己也打算親手清理掉這個叛徒,隻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中田健二朗竟然好像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似的,剛才那招分明就是想引誘自己,等自己上鈎了,他就忽然的變化了招式。
這一幕,劉午陽和名也都看的十分的清楚,心裏也是同樣的驚訝。中田健二朗的招式完全是針對着千鶴歸葬的招式而來,或者說,從始至終,中田健二朗都是見招拆招,好像根本就沒有自己的招式似的。然而,卻又是招招克制着千鶴歸葬,這的确讓人吃驚,也有些讓人想不通。
中田健二朗說:“在武技上,你是不可能打的赢我的,就如在劍道上,我永遠不是你的對手一樣,出刀,才是你唯一的出路。”說完中田健二朗将自己寬大的和服解開,一把丢在地上,寒冷的風,吹到他身上,卻将他的身體吹的更加的雄壯。
劉午陽有些吃驚,運動過後的中田健二朗的身體居然這麽強壯,猶如一頭獵豹一樣,速度快,肌肉強勁,完全不是那個好酒好色的大叔啊。
山本家族的人看着有些奇怪,千鶴歸葬爲什麽不出刀,要知道他可是山本家族的智忍,就連自己都要供奉,但是他這個時候居然被中田健二朗打了一下,這讓他的内心很不安,山本相右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再這樣下去的話千鶴歸葬隻怕是兇多吉少啊,不能讓千鶴歸葬有任何的事情,如果千鶴歸葬在這個時候死了,那自己的家族在今天晚上就完了,自己可是賭的太大了。
山本相右相信千鶴歸葬的力量,所以明知道今天晚上會有人來偷襲,他都沒有撤退,更沒有安排絕對的兵力把守,目的就是爲了劉午陽義無反顧的進來,但是現在看着千鶴歸葬居然被中田健二朗給打了一拳,這讓他的内心不由得緊張了一下。
“千鶴歸葬,快出刀,殺了他。”山本相右催促着說道。
“不用你來教我怎麽做。”千鶴歸葬憤憤的說道,說完千鶴歸葬便握着刀柄,眼神之中還是有種不祥出刀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