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崔遠峰眼睛一瞪,說:“昔日食指大動殺人滅族,今日你想讓我如法炮制嗎?這狗今天我就得吃。”
劉午陽有些火了,這老小子,爲了一鍋狗肉要跟自己拼了?看他的架勢不像是說謊啊,正在這會,劉午陽看到樓上下來很多人,蕭思卧,劉思敏都下來了,連中田英子跟季小雅也都下來了,劉思敏跟蕭思卧的鼻子使勁的聞,一小子就蹲在椅子上了,說:“我的媽呀,這麽香,老大你不厚道,有好東西也不叫我們?”
劉午陽松開了手,看着那兩人一臉的興奮樣,就知道這鍋狗肉得遭殃了,就說:“行吧,火鍋就得一起圍着吃,你,邊上看着,你看你那手,你下去了,人家還能吃嗎?”說完劉午陽就拿筷子夾了一大塊丢在盤子裏給崔遠峰。
所有人都詫異了,崔遠峰這老小子多麽傲氣霸道的一個人,劉午陽對他簡直就跟喂小狗似的,不過更讓人詫異的事,崔遠峰居然就這麽笑呵呵的端着盤子,真的到一邊啃骨頭去了。
季小雅跟中田英子坐下來,聞着味道,一臉的陶醉,中田英子一臉沉醉的說:“劉桑,你果然廚藝了得,好香啊。”
季小雅也笑着說:“香是非常的香了,但是一大早就吃火鍋,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劉午陽笑了笑,直接給兩人夾了一大塊肉,中田英子點頭說:“謝謝劉桑,我開動了哦。”說完就拿起筷子夾起來吃了一口,季小雅也沒有客氣,直接吃了一口,兩人的吃相都很淑女,中田英子吃了一口之後,覺得是口齒留香,但是她有些奇怪,說:“我吃過很多種肉,還從來沒吃過這樣細滑的肉,這是什麽動物?實在是太好吃了。”
劉午陽跟小黑笑着說:“狗肉滾三滾,神仙站不穩,是狗肉。”
“納尼!”中田英子聽後,整個人瞬間石化了,突然一陣惡心,一下子沖到了衛生間,所有人很快就聽到了一陣幹嘔的聲音。
蕭思卧一邊吃一邊看,說:“老大,她不會是有了吧?你的?”
劉午陽給了他一巴掌,說:“閉嘴吃肉。”
說完劉午陽就看了中田英子一眼,覺得奇怪,大清早的吃了塊狗肉吐什麽?
酒足飯飽之後,劉午陽才去中田英子的房間,她一臉欲哭無淚的樣子,劉午陽看着她手裏捧着的照片,居然是一頭狼狗,劉午陽就問:“這是誰?”
中田英子看着劉午陽,就把照片收起來了,說:“這是從小陪我一起長大的莫西,在我六歲的時候,它就死了,在我的童年記憶裏占據很重要的部分,一直是我純潔記憶的回憶。”
劉午陽聽了,就翻白眼了,說:“一條狗而已。”
“可是,就算是一條狗,也是有感情的,劉桑怎麽可以吃狗肉,還讓我吃。”中田英子生氣的說。
劉午陽有些詫異,中田英子的語氣是真的生氣了,一個這麽厲害的女人,居然不吃狗肉,而且還爲了狗肉跟自己生氣,劉午陽就坐下了,說:“對不起行了吧,我也不知道你不吃狗肉的,不過吃了之後,你也覺得好吃不是嗎?都是食物。”
“不一樣的,劉桑,你出去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中田英子說,說完就轉身過去,一副氣嘟嘟的樣子,劉午陽看着覺得可愛,沒想到中田英子還有這樣的一面。
劉午陽被趕出了房間,就去了季小雅的房間,這次來日本一來是爲了辦事,二來就是爲了陪季小雅,以前答應過季小雅要陪她一起看海的,但是一到日本就忙的不可開交,所以劉午陽心裏有些虧欠。
進了房間,劉午陽看着季小雅在縫針線,居然是那頭狼狗的狗皮,已經被小黑用熨鬥給燙平了,劉午陽說:“你這是幹什麽?小黑不是說他做的嗎?”
季小雅看到劉午陽進來了,就把針線放下,說:“我想親自爲你做一件,可以嗎?”
劉午陽笑了,說:“當然可以,隻是不要太辛苦。”
季小雅點了點頭,說:“你事情辦完了嗎?一夜沒睡,多休息一下吧。”
劉午陽聽了就點點頭,想要出去,但是季小雅卻攔着劉午陽說:“就在這裏睡吧。”說完臉色就是一紅。
劉午陽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即呵呵的笑了笑,一把抱起季小雅,說道:“那趕緊睡吧,呵呵!”劉午陽跟季小雅早就是男女朋友了,所以劉午陽也沒什麽顧忌了,隻是他這麽做,這麽說,開玩笑逗季小雅的成分是比較多的。
劉午陽靠在床上,季小雅依偎在他的懷中,感受着那份溫暖和安全,喃喃的說道:“真希望一輩子都能依靠在你的肩膀裏。”
“一輩子太長,隻争朝夕。”劉午陽撫摸着季小雅的秀發,說道。
修者的一輩子有多長,劉午陽不知道,但是普通人的一輩子有多長劉午陽是清楚的,最多不過百年,劉午陽不想看到季小雅百年之後的樣子,甚至都不願意去想,生命太脆弱了。
東京灣張元興的别墅内,山東幫幾個堂主還有大佬都在,他們看着屍體,臉色鐵青,一個中年人,氣勢不凡,說:“誰幹的?”
這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噤若寒蟬,沒有人敢說話,因爲中年人是真的生氣了,他們山東幫在日本這麽多年,還沒有出現這種事,居然刺殺堂主這一級别的人物,而且還是東京這麽重要的堂主。
沒有一個人敢說話,這時,突然一個年輕人站了出來,說:“大哥,一定是日本人幹的,之前他們聯系過大哥,讓我們去找一個叫劉午陽的人,但是我們失敗了,所以,日本人一定是惱羞成怒,才痛下殺手的,要不然誰有這個本事,能在我老大的家裏悄無聲息的殺人?”
中年人看着這個年輕人,眼神裏透露出威嚴,這個人好像是張元興手下的小弟張富貴,見過那麽幾次,之前給自己的印象好像是一個沒種的小混混,怎麽現在居然在這個時候敢站出來說話了?
中年人歎了口氣,說:“日本人?果然,這裏還是日本人的地盤,我仇天鷹在日本立足二十年,本以爲落地生根了,但是沒想到他日本人居然還是敢對我們山東幫說殺就殺,實在是可惡。”
“可惡!”一幹小弟憤怒的說道。
張富貴心裏有些緊張,但是他努力的壓制着,不停的回想着劉午陽的話,想着,他會給自己撐腰,于是就站出來說:“江湖血,江湖洗,血仇血報。”
這句話讓所有堂口的堂主都嗤之以鼻,這裏可是日本,而且殺人手法那麽幹淨利落,不是超級殺手,就是家族忍者,你拿什麽報仇?太年輕。
仇天鷹看着那個年輕人,臉上有熱血,很沖動,但是卻沒有半點意氣用事,就說:“哼,這裏是東京,不可以亂說話的,他們是日本人。”
“大哥,日本人怎麽了?福清幫能幹掉五個山口組大佬,爲什麽我們山東幫不可以?我們山東幫每年都輸給福清幫,是爲什麽?是我們沒種嗎?不,是我們畏手畏腳,不敢幹,但是我們山東人的血性還是有的,你們不敢,我敢,老大,我張富貴發誓,血仇血報,一定要把殺死我老大的山本家族的人給幹掉。”張富貴興沖沖的喊道。
“血仇血報”張富貴的小弟幾十人都在興奮的喊道,之前他們早就被張富貴吩咐過要配合自己了,所以這個時候相當的積極。
所有人都震驚了,居然是山本家族,那個控制内閣,身份顯貴的古老家族?所有人都搖頭,覺得這個小子是在找死,甚至有一個人都要出面制止這個熱血上頭的年輕人了,但是仇天鷹卻阻止了,說:“你很有種,我仇天鷹也不是那種畏手畏腳的人,今天你說的話,如果是大話,我就殺了你,如果不是大話,隻要你把兇手的腦袋拿過來,山東幫未來幫主的位置肯定有你的名字候選。”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震驚了,他一個臭小子,連堂主都沒有當過,有什麽資格競選幫主?有幾個人正要阻止,但是仇天鷹卻瞪了所有人一眼,氣哄哄的離開了别墅。
其他的堂主見老大都走了,也隻好跟着,上了車,一個中年人問道:“老大,你剛才的話是不是說着玩的?”
仇天鷹有些憤怒,說:“當然是認真的,我們山東幫在日本幾十年了,但是從頭到尾被福清幫壓着,而且如今又被日本人給擺了一道,你們這些廢物有哪一個敢站出來要報仇的?我們山東人的血性都被你們丢光了。”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臉上無光,沉默了一會,一個斷指的人不屑的說道:“我們這是顧全大局,他一個毛頭小子,有什麽本事能去報仇,别到時候給我們山東幫惹麻煩。”
仇天鷹冷冷的瞪了那人一眼,說:“至少他敢做,成不成功不要緊,我要的是有人敢站出來,要是我們的人被殺了,都沒人敢坑一聲,那麽離我們山東幫滅門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