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很容易,不過别急,如果你一個人死了,那多麽孤單,你不想拉幾個墊背的嗎?”劉午陽臉上挂着一抹陰沉的笑容,緩緩的說道,“回答我幾個問題,是不是山本家族讓你對付我的?你對他們有多少了解?”
“哼,山本家族有多神秘,我怎麽可能對他們了解?山本家族隻有自己出現,否則,你根本就找不大搜他們,他們在東京是最大的家族,所有黑道都要經過他們的認可,我們也隻是對他知道冰山一角,你若是想要從我嘴裏問出什麽來,就死心吧。”張元興說道。
“果然如此,中田家族對山本家族都不知根知底,你一個黑幫成員又能知道多少呢,不過我想知道他們是怎麽聯系你的,不可能是千裏傳音吧,必然有一個聯絡方式,告訴我,我不想用刑。”劉午陽微微的笑着說,隻是眼神裏的寒意卻迸發出來,瞬間整個房間都冰冷了下來。
張元興渾身打了一個寒顫,驚恐之情溢于言表,刑訊逼供在日本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們作爲黑幫這種事沒少做,隻是以前都是他刑訊逼供别人,如今面對自己要被逼供,這是一種什麽心情,很難說出來,想着無數種折磨,張元興内心就崩潰了,他可以死,但是不想被折磨。
張元興的精神防禦完全的消失了,他即使選擇一個痛快的死法,那也好過受盡折磨而死。深深的歎了口氣,說道:“是的,是山本家族聯絡我們的,在日本,山本家族的勢力在東京,任何想要進入東京的黑勢力,都必須得到他們認可,他們聯絡我們的方式是信鴿。”
在他說話的時候,劉午陽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眼睛是人的心靈窗口,如果說謊的話,劉午陽肯定能看的出來,聽完張元興的話,劉午陽可以肯定他沒有說謊。微微的笑了笑,劉午陽點了點頭,說道:“信鴿?還真是守舊的家族,都什麽年代了,還用信鴿,好吧,那隻鴿子在那裏?”
張元興笑了一下,說:“早就殺死了。”
劉午陽皺起了眉頭,如果信鴿還在的話,隻要放走,放回去,然後追蹤信鴿,就能找到山本家族的老巢了,但是可惜,信鴿被殺死了,劉午陽說:“那好吧,你也下去給信鴿陪葬吧。”
話音落去,劉午陽迅速的拔出自己的金錢劍,一下刺進了張元興的心髒,快準狠,張元興的身軀緩緩的倒了下去。旁邊的女人吓的尖叫,如同瘋子一般的沖下床就想往外跑。
然而,在劉午陽和小黑的面前,她哪裏能夠逃的掉?如果被她逃走了,那可真是一個笑話了。小黑冷笑一聲,手中的匕首迅速的劃過她的咽喉。劉午陽看了一眼,和小黑打開門走了出去。
女人捂着自己的咽喉,瞪大着自己的眼睛,緩緩的倒了下去,其實她本來不用死的,但是就是因爲說錯話了,她提醒了劉午陽,山東幫也是黑色會,而且在日本很有勢力,自己殺了他們一個堂主,想必對方應該不會放過自己吧,所以還是殺了的好,免得給自己招來麻煩。
離開張元興的别墅之後,劉午陽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張富貴。聽到劉午陽的聲音後,張富貴明顯的愣了一下,連忙說道:“你,你是誰?”
其實張富貴知道這個人是誰,也是内心期待的人,隻是這麽一下子突然打來,讓他的内心不知道是該興奮還是該堂皇。
“帶着你的人,明天給張元興收屍,然後宣布上位,有點膽識,誰跟不服你,跟我說,我會讓你一步步的爬上去,不過,你自己得有點膽識,不要被人吓一吓就怕了,是龍是蟲看你自己表現了。”劉午陽說道。
張富貴渾身一震,半晌沒有反應過來,劉午陽竟然真的殺了張元興,難道他就一點也不害怕山東幫的報複嗎?聽着劉午陽那麽自信的語氣,張富貴隐約的覺得劉午陽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能夠絲毫不在乎山東幫,敢殺山東幫的堂主,這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張富貴沉默了良久,無數個思緒在腦子裏盤算,他甚至想過回東北,因爲劉午陽太恐怖了,但是回去之後呢?他要追殺自己呢?自己還不是死,而且回去之後,自己又能做什麽呢?還不如留下來,如果真的有機會上位,自己一定會成爲人中龍鳳的,張富貴打開收音機,放了一首愛拼才會赢。
“我知道了老大,明天我會好好做的。”張富貴說道。
劉午陽笑了笑,挂了電話,小黑從廚房裏拿出了一隻光秃秃的鴿子,說:“那個混蛋不但殺了信鴿,還打算炖一鍋湯呢,真可惜。”
劉午陽無奈的搖了搖頭,鴿子可是大補,隻是張元興可沒有這個福氣了,劉午陽把地上的狼狗給扛在肩膀上,跟小黑翻牆離開,這個東西可是好東西,劉午陽是絕對不會丢掉的。
回到季小雅的别墅的時候,已經是東方魚肚了,不過劉午陽跟小黑還是極爲的精神,一回到别墅,劉午陽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守衛,他們都是崔家的人,脖子上都有個蛤蟆的紋身,見了劉午陽,都紛紛彎腰,劉午陽無所謂的擺擺手,跟小黑進了院子,拿出匕首,劉午陽拽頭,小黑拉退,直接就把這頭大狼狗給薄皮,這頭大狼狗足足一百五十多斤,身上也沒什麽肥膘。
看着那一身的腱子肉,劉午陽說:“真可惜,是個好狗,要是我的狗,我得好好養,絕對不會讓他有這個下場的。”
小黑笑了,說:“這就是命啊。”說完進了别墅,跟劉午陽一起,把狗肚子裏的東西都給掏趕緊。
劉午陽做完弄完之後,都早上六點多了,劉午陽吩咐下人,準備火鍋的工具,居然在客廳裏燒起了火鍋,這個天氣吃火鍋,那才叫一個夠味。
看着水燒開了,劉午陽把酌料全部都放進去,聞着那味道,整個人都不好了,覺得要飛起來似的,都快一年了,自己都沒吃到狗肉了,在太行山的時候,自己可是沒跟病秧子一起去禍害村子裏的土狗,那時候自己都是烤着吃的,現在是煮着吃,這味道,果然是别有一番風味啊。
小黑把狗皮給拎起來,這頭狼狗站起來足足有一米七多,實在是太大了,身上的這張皮也很好看,不比貂皮狐狸皮來的差,小黑說:“老大,做件披風吧,多洋氣。”
劉午陽流着哈喇子,把狗肉給攪一攪,說:“沒看出來,你還會女工啊?德智體美勞你可都會啊?”
小黑笑了一下說:“當兵嘛,都是男人,沒有女人,所以這些針針線線的我們都要自己會。”說完小黑就把皮給疊好,然後坐下來,拿着筷子也攪和了起來,聞着這味道也是一陣流哈喇子的。
小黑說:“當兵的時候,什麽都吃,蛇肉,老鼠肉,那時候是最苦的,有時候在山裏實在熬不住了,隻好下山偷幾頭土狗,現在回想這味道。”小黑說着,眼睛就模糊了,大概是想到了以前的戰友了。
劉午陽笑了一下,加了一塊給小黑,說:“狗寶,吃了補腎。”
小黑笑了一下,夾起來就吃,那味道簡直是絕了,吃完小黑就趕緊給劉午陽也夾了一塊,劉午陽也吃了一口,那味道是流連忘返,突然兩人隻覺得一股疾風吹來,大門都給吹開了,兩人一看,居然是個老頭子,一臉的膿疱子,不是别人,正是崔家的崔遠峰。
“哎喲,狗肉啊,哈哈,這個天,吃狗肉正得勁啊。”崔遠峰流着哈喇子興奮的說。
劉午陽看着他興奮的樣子,就有些詫異,都這境界了,還惦記着食欲呢,這狗肉也太香了吧,居然把這老東西都給轟出來了,自己到了,都沒見他出來迎接,這狗肉一煮上,他倒是跑出來了,劉午陽看他要伸手,就急忙打住說:“我來了,你都不迎接,你想幹什麽啊?”
崔遠峰聽了就是一陣尴尬,說:“我,我這不是修行呢嗎?緊要關頭,剛剛突破境界,差點就到天眼通了,哎喲,你不知道啊,這狗肉啊,差點讓我破功,當時我就心魔亂舞了,還好我毅力夠堅定,直接收工了,這狗肉實在是太可惡了,我一定要吃掉它,要不然都對不起我。”說完崔遠峰就伸手進去撈,兩根手指一夾,一大塊狗肉就被夾上來了。
劉午陽抓都抓不住,看着他一口就給吞了,也不覺得湯,就覺得厲害,這老小子,行啊,崔遠峰吃完,咂巴咂巴嘴說:“肉老了點,不是很好吃,而且這是日本的狗,味道不正宗,小子,你就别吃了,我幫你們解決吧。”說完崔遠峰就要坐下來包場。
劉午陽一腳把凳子給踹開,說道:“老小子,你唬我呢,不好吃,你還要吃啊?告訴你,門外呆着去。”說完劉午陽就拿出了血瓶,一副要催動青龍赤血陣的意思,不過也就是吓唬吓唬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