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的地點,是在中田家族旗下的一座古樓,是日本很老的家族式建築,走進去,劉午陽就看到了很多藝妓在翩翩起舞,一些老人在打着鼓點,很有意思的一種表演。
在中田久保的帶領下,劉午陽走進了閣樓,二樓的一個包間,中田健二朗對門而坐,旁邊坐着幾位中年男子,都是西裝革履,一臉敬畏的神色,這些人都是中田家族在riben商場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面對中田健二朗的時候,仍舊是被他無形的氣勢壓住。
在中田健二朗的身旁,坐着一位年輕的女子,約莫二十五六的年紀,長發披肩,然而卻沒有一絲柔弱的模樣,反而顯得整個人很幹練,這個女孩不是别人,就是中田英子,隻是今天的打扮卻是有種極爲成熟的感覺,像是禦女的感覺。
看見劉午陽,中田健二朗慌忙的站了起來,周圍三人也都紛紛起立。“葉老弟,沒打擾你休息吧?”中田健二朗微笑着問道。
劉午陽笑了笑,說道:“沒有,隻是你這一大早就弄這麽多女人又是跳又是唱的,想不讓好好休息都難啊。”
“呵呵,也别把自己繃的太緊,偶爾的放松放松也是情理之中。來,我給你介紹一下!”中田健二朗很親熱的拉着劉午陽的手,把在場的幾個男人一一的介紹給劉午陽,都是一些在中田家族裏很出名的家族成員。
劉午陽聽着都是一一點頭的,其實他很不願意見這些人,不過從李崇那裏了解到,在日本做生意非常的困難,日本的一半的生意在家族裏把持着,一半在黑社會的手裏把持着,所以,外人想要進軍日本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劉午陽既然讓錢大富的公司進來了,由自己運作,那還真的跟中田家族的一些人好好認識一下。
介紹劉午陽的時候,中田健二朗很含糊,并沒有說明劉午陽真正的身份,隻是說是自己的好兄弟,在華夏跟日本的産業都很大。劉午陽對這點倒是非常的滿意,中田健二朗做事還真是滴水不漏,因爲沒有必要對這些人說出自己的身份,沒有不透風的牆,既然中田家族把山本家族當對手,那麽山本家族肯定也把中田家族當對手,所以自己的身份還是保密的好。
那些人見到中田健二朗對劉午陽都是如此的客氣,自然也就謙虛無比,恭敬有加,能和中田家族家主中田健二朗稱兄道弟的人怎麽可能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呢。劉午陽和客氣的和他們一一打過招呼,這些人都算是中田家族的商業人才了,以後萬泰電子的産業往riben發展,少不得和他們的合作。
最後,中田健二朗指了指在座唯一的一位女性,笑着對劉午陽介紹道:“葉老弟,這便是我的侄女,中田英子!我的胞第的女兒,我正式介紹給你。”
“劉桑,偶嗨喲!”中田英子認真的打招呼,沒有跟劉午陽嬉皮笑臉的,顯得很嚴肅。
劉午陽聽了有些不适應,一直以爲中田英子是那種嬉皮笑臉,永遠也嚴肅不起來的女孩子,但是現在看來,她也有嚴肅的一面,而中田健二朗的表情也是一副介紹自己侄女給自己當媳婦的表情,就跟家長似得,這讓劉午陽頗有壓力,就說道:“偶嗨喲,英子小姐嚴肅起來,可真是英氣逼人啊,我差點都認不出來。 ”
“劉桑過獎了,小女子還有很多需要像劉桑學習的地方,以後還希望劉桑多多關照。”中田英子說道。
劉午陽寒暄的笑了一下,倒是沒怎麽說話,一切都太正式了他反而有些不适應了。
中田健二朗呵呵一笑,說道:“來來來,坐吧,坐吧,再繼續這樣客套下去,天都快黑了。”劉午陽呵呵一笑,仍由着中田健二朗拉着自己在他的身旁坐下。
“父親,我回去處理一些事情,先告辭了!”中田久保說道。
“嗯,去吧。”中田健二朗笑了笑,說道。中田健二朗是從來不關心家族事業的,最近劉午陽帶來了大筆的投資,怎麽處理這筆錢,都落到了中田久保的身上,他要負責在大阪選擇商鋪,跟劉午陽的人聯絡,每天都很忙,所以招待劉午陽這種小事上,就交給中田健二朗了,這種事他很在行。
衆人一邊飲茶,一邊暢談着事,都是關于山本家族跟中田家族這麽多年來的鬥争,中田健二朗曾經到過中國,所以中文很好,跟劉午陽交流起來,也不是很吃力, 對于山本家族劉午陽從他們的嘴裏了解到了很多,是日本二戰崛起的最大的家族,所以劉午陽聽了之後,覺得想要清理掉山本家族比自己想象的要難的多了。
中午,中田健二朗在自己旗下的酒店設宴款待他們, 酒過三巡,午宴也在很平和的氣氛中結束。那幾個家族才子都紛紛起身告辭,劉午陽也站了起來,跟中田健二朗一一的和他們握手告别,小黑丢給劉午陽一個眼神,劉午陽會意,對中田健二朗笑了笑,說道:“中田族長,小弟下午想四處逛逛,也先告辭了。”
“嗯,這冬天的大阪市還是非常漂亮的,劉老弟難得來一次riben,是應該好好的逛逛。這樣吧,我讓英子陪你們一起吧,你看如何?”中田健二朗說道。
“不用了,英子小姐一定很忙的,還要查山本家族的事,我們自己四處逛逛就可以了。”劉午陽說道。
“劉桑不用客氣,小女子十分榮幸能做這個向導。”中田英子說道,“況且,劉桑是客人,小女子怎敢怠慢。”
“是啊,劉老弟,你也就别推辭了。”中田健二朗說道,“有英子帶路很多事情會簡單點,如果你有什麽事情的話,直接讓英子把你們送過去,豈不是更好。”
劉午陽微微的笑了笑,想想待會要做的也不是什麽大事,再說,也沒有什麽可隐瞞中田健二朗的,于是笑着說道:“如此,那就麻煩謝小姐了。”
“劉桑,請!”中田英子謙遜的坐了一個請的手勢。
劉午陽微笑着和中田健二朗告别,舉步走了出去,小黑、蕭思卧和劉思敏也跟了上去。
“劉桑想去哪裏?”上車後,中田英子問道。
劉午陽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小黑,小黑說道:“早稻田大學!”
“哎,你們是要去京東嗎?很遠的哎,沒想到劉桑是要出遠門,不過京東已經出了中田家族的勢力範圍,完完全全是山本家族的勢力範圍了,所以去京東的話。”中田英子有些麻煩的說。
劉午陽笑了笑,說:“所以才是秘密前行嘛,我要去早稻田大學看一個朋友,就是這次投資你們的老闆的女兒,爲了她的安全,我們是秘密把她送過來的,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放心吧,我們秘密前去,山本家族應該不會知道的。”
隻是劉午陽有些不了解,隻是一個鍾早稻的大學怎麽那麽有名,季小雅點名了去哪所大學,所以現在他倒是有些嘀咕的。
“喲西。”中田英子點了點頭,就讓司機前往京東。
京東離大阪有五百多公裏,但是路上的交通一點也不擁堵,隻有了兩個多小時就到了,劉午陽有些感歎,日本這個小國家,居然能把交通治理的那麽好,一路上居然沒有發現一個闖紅燈的,甚至連堵車都沒有。
但是就在進入東京市區之後,劉午陽也傻眼了,正好趕上晚班高峰,一路上也堵的有些受不了,像是一團亂麻堵在胸口,想吐吐不出來的樣子。
正在這個時候,中田英子接到了一個秘密電話,挂了電話之後,就有些興奮的神色,說:“劉桑,你真的是我們中田家族的福星。”
劉午陽聽了之後,有些訝異,說:“什麽事情,不要一驚一乍的。”
中田英子笑着說:“我的密探有消息了,說山本家族的特殊會議,将會在東京秘密進行,而我們現在就已經感到了東京,這是不是天意呢?”
劉午陽聽了之後,也有些咋舌,這***不是天意是什麽?居然選擇在東京?居然這麽巧,不過劉午陽想了想之後,也覺得沒什麽,這麽重要的會議在東京舉辦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因爲東京是首都,誰敢在首都鬧事?不過自己不是日本人,所以不算。
在早稻田大學的門口,劉午陽看到了等待着的季小雅,她穿着制服一樣的校服,身後站着一個穿着同樣校服的女孩子,這個女孩子左右不離季小雅一米,是李家特意安排過來的保镖,專門保護季小雅的安全的。
劉午陽下了車,季小雅眼前一亮,急忙就跑過去,給劉午陽一個大大的擁抱,說:“偶嗨喲。”
劉午陽聽了就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說:“才幾天啊,就學會了,居然還跟我說偶嗨喲。”
那個女子見到了劉午陽,就鞠了一躬,很恭敬,劉午陽說:“你叫什麽來着?李,李怡是嗎?哎喲,你們李家的夥食還真不錯啊,你這一身肉得有兩百斤了吧?”
李怡聽了劉午陽的話,一陣暴汗,臉色也變得難看,雖然她很胖,但是屬于好看的胖,而且她也很高,足足有一米七五,而且根本也沒有兩百斤,隻有一百五,所以劉午陽的話有些過分了。
季小雅生氣的說道:“你幹嘛這麽說,李怡很好看的,你都不知道,剛來的時候,有好多男人給她寫情書呢,比我都多呢。”
劉午陽聽了之後,就眯着眼睛說:“有人給你寫情書了?你看了沒有?是誰啊?我要見識見識,誰敢給我的女朋友寫情書,李怡,我告訴你,以後但凡有男人,上至八十,下至八歲的都不行,還有,不準談戀愛。”
李怡有些暴汗,就點了點頭,劉午陽跟季小雅開玩笑過了之後,就上車,在車裏,劉午陽介紹了中田英子給季小雅認識,她們兩個相互恭維,說了大半天,聽的劉午陽耳朵都快炸了。
到了天黑的時候,中田英子讓司機開車去了一家日式餐廳,幾個人點了兩個包廂,小黑跟他們幾個一個包廂,他們怎麽說也算是家丁吧,劉午陽跟中田英子還有季小雅一個包廂。
服務員将三人領到了一個包間内,劉午陽随意的點了一些,服務員恭敬的退了出去。兩人顯然并不習慣跪着吃飯,中田英子就讓他們盤膝坐了下來吃飯,都是自己人,必須那麽拘禮的。
片刻,酒菜便全部上齊了,劉午陽丢了一些小費給服務員,服務員立刻千恩萬謝的退了出去。
看到桌子上滿滿的一桌子,可是都是一小碟一小碟的食物,劉思敏把屏風打開,對着劉午陽有些哭笑不得,說道:“老大,這玩意能吃飽嗎?”
劉午陽呵呵的笑了一下,說道:“靠,吃大排檔能吃飽,但是得有才行啊,這個玩意,吃的就是手藝,實在不行點一百分行了吧?管夠,還有,你吃你們的,别老拉屏風,影響我食欲,瞧你那張臉。”
劉思敏很不爽,氣的直接把屏風給拉下來,說:“服務員給我上一百份。”這話讓那個聽的懂的日本服務員當時就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