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什麽名字?”沉默了片刻,宮自奴問道。
“劉午陽!”杜友天回答道。
“劉午陽?”宮自奴微微的愣了一下,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一個身影。
上次昆侖門舉辦鬼市,有一個人出盡了風頭,那就是劉午陽,而且昆侖門幾個弟子的死亡都跟劉午陽有關,沒想到今天要對付的人也叫劉午陽,隻是不知道這個劉午陽是不是那個劉午陽。
傳說那個劉午陽的身份很不一般,他敢在昆侖門的地盤大開殺戒,更有一個能在死亡谷殺人而全身而退的故人,經過那件事之後,劉午陽的名聲在昆侖門被宣揚的沸沸揚揚的,顯得很厲害的樣子。
說實話,對于外界的傳聞,宮自奴并不是十分的相信。不過,他雖然不相信劉午陽有着什麽通天的本領,但是能坐的如今的位置,那就說明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老九門是什麽地方,當年老九門大鬧天下的時候,昆侖門的人必須要退讓三分,而他一個小毛孩子能做老九門之主,顯然不是那麽的簡單,所以,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宮自奴忍不住的愣了一下。
看到宮自奴的表情,杜友天不由詫異的問道:“怎麽?宮先生認識這個人?”
宮自奴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名字倒是很熟悉,不過想來應該是同名吧,我認識的那個劉午陽也不簡單,杜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他的畫像?”
“畫像?”杜友天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這些人是多久沒下山了,居然還要畫像,真是有意思,弄的杜友天微微一愣。
“哦,沒有就算了。”宮自奴說道。其實,就算是知道了杜友天口中的劉午陽就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劉午陽他也要動手,昆侖門跟廣東四大家族雖然在明面上沒有什麽關系,但是其實昆侖門諸多供奉都是廣東四大家族通過其他家族供奉的,所以他們的事,自己還是必須要辦理的。
“宮先生,我已經給你們安排好房間,請跟我來吧。”杜友天看到宮自奴那舒展開來的眉頭,心裏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
宮自奴微微的點了點頭,起身對着手下說道:“四人一班,小心戒備。”
“是!”昆侖門的那些成員應了一聲。
“不用,不用。宮先生,值班有我的人就可以了,相信也沒人敢闖我的賭船。你的兄弟們一路奔波勞累,還是先休息吧。”杜友天說道。
“門内規矩,杜先生不必理會。”宮自奴淡淡的說道。
“這!”杜友天愣愣的應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麽,領着宮自奴朝早就已經準備好的房間走去。
進了房間之後,宮自奴陷入了一片沉思,這件事情有些頭疼。雖然心中已經做好了杜友天口中的劉午陽就是自己所認識的劉午陽的準備,但是卻還是不免有些擔心。劉清雲可不是鬧着玩的,老九門更不是鬧着玩的,這次任務的根本到底是爲什麽,他一定要問清楚,可千萬不能爲了錢财而壞了昆侖門的名聲,萬一失敗了,昆侖門如何自處?
沉默了片刻之後,宮自奴畫了一張符,捏了個指訣,之間符紙一下子燃燒了起來,過了片刻之後,符紙便燒成了灰燼,宮自奴閉上眼睛,靜靜的等待着。
片刻之後,一張符紙憑空出現,宮自奴睜開眼睛,手一招握在手裏,他打開一看,隻見上面幾個大字:殺無赦。
晃了晃腦袋,心中有所明了,宮自奴努力的把心中的那份恐懼壓了下去,未戰先怯,這是兵家大忌。
上次鬼市劉午陽出盡了風頭,來護法都奈何不了,聽說背後還有一個即将破碎虛空的父親,這讓宮自奴心中自然的産生一股壓力,隻是現在有師門吩咐,他的壓力自然也就消失了。
“二師兄,你沒事吧?”一名昆侖門的成員看見宮自奴的模樣,問道。
“沒事!”宮自奴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如果連自己都害怕了,那手下的人就更會沒有了主心骨了。“我是在想,那個劉午陽到底會不會是大鬧鬼市的那個劉午陽。”
“二師兄是說護法用昆侖鏡照射出了真身之後殺了守門道童的劉午陽嗎?”那人接着說道,“二師兄其實不必擔心,不過隻是江湖上以訛傳訛而已,我就不相信他真的有那麽厲害。況且,他一個人的本事就算再大,也鬥不過我們這麽多人吧?隻要我們抓住機會,必然讓他命喪當場。”
宮自奴微微的愣了一下,暗暗的想道,是啊,自己這次來本來就是秘密而來的,要是偷襲的話,這麽多人把他圍困住,他劉午陽就算本事再大,也不可能鬥的過自己這麽多人吧?自己竟然連這點信心都沒有,實在是不該啊。
豁然一笑,宮自奴說道:“現在還不知道對方是不是那個劉午陽呢,沒必要擔心。再說,就算他們是同一個人又怎麽樣,我們昆侖門那也不是吃素的,我們就讓他去閻王。”
那個昆侖門弟子的一席話,激發起了宮自奴的鬥志,看到宮自奴這樣,他微微的笑了一下。
招呼好宮自奴之後,杜友天驅車趕往了醫院。自己的兒子杜夢龍如今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隻有生命的特征,卻永遠無法的說話。他杜家就這麽一根獨苗,自己的家業以後還需要杜夢龍繼承,而如今,自己辛辛苦苦打拼的事業,交托給誰?
走進醫院的病房内,杜友天看着渾身插滿儀器的杜夢龍,眼中的怨憤更加的深了。眼中布滿的隻有無盡的恨意。杜友天輕輕的握起杜夢龍的手,說道:“兒子,你放心,老爹我保證不會讓那個劉午陽好過,我一定讓他比你慘一百倍!”
杜友天看了身後的手下一眼,說道:“明天一早,動用所有的人力,我要清楚的知道劉午陽躲在什麽地方。給你們半天的時間,如果查不出來,就提着腦袋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