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都是修者,所以速度極快,很久就爬到了一千六百多米,一路上,劉午陽看到了不少迷人的景色,雷公山海拔1600米以上生長着玉蘭、杜鵑,還有一些珍貴的花草樹木,因常年低溫、雲霧缭繞,空氣濕潤,古樹枝上長滿了一些黑色的毛,就似樹爲自己披上了一件寒衣一樣,如今剛好暮春,玉蘭、杜鵑次第花開,花朵碩大,色彩豔麗驕人。
隻是所有人沒有功夫停留,他們要趕到雷公頂,又爬了兩百多米,劉午陽他們看到了一座隍城廟,這座皇城叫做苗皇城,氣勢恢宏古樸,不過劉午陽可沒功夫過去參觀。
一個小時以後,劉午陽帶領隊伍來到了一片樹林,小黑讓所有人都停下,說:“這裏是八卦林,我們繞道走,否則進去就出不來了。”
“八卦林?難道裏面是八卦嗎?”劉午陽問。
“哼,你不是查過資料了嗎?爲什麽你什麽都不知道?”陳子君生氣的說。
“額,我,我是查了,我讓他查的,他查的就是我查的。”劉午陽尴尬的說。
“在雷公山黑水塘一帶,因山巒起伏,林高谷深,人進入此境,猶如走進八卦陣,分不清東西南北,不知回路,罕有人迹,即使是當地的山民獵戶也少有人進入,所以,我們繞過這片樹林,大家跟我走。”小黑說,說完就帶着所有人開始繞道。
劉午陽松了口氣,還好小黑事前做了功課,否則的話,自己要是帶路貿然進入八卦林那可就遭了,到時候肯定要被這個大兄弟給訓死的,隻是,什麽時候自己這麽害怕他訓斥自己了?
繞開八卦林花費了很長時間,這裏人迹罕至,沒有路,所有人走的路都是開辟出來的,地上的蛇蟲鼠蟻不必擔心,老毒物崔遠峰給了避蟲丸,所以蛇蟲鼠蟻都自己繞道,兩個小時以後,小黑帶着大家來到了一個瀑布下,雷公山山形切割明顯,山高水深,飛瀑成群,真是人間仙境。
“吼吼吼~”一陣陣猿猴的聲音從飛瀑上飛馳而過,所有人都擡頭看了一眼,謝遠橋說:“要是能在這裏開宗立派,倒還真有一些仙境的感覺,可惜,這裏是苗人的地盤,我們這樣的人是不會受歡迎的。”
劉午陽點了點頭,深表同意,雷公山多猴,這裏常有群猴栖穴,猴啼山更幽,看着那成百上千隻猴群從樹林中疾走,聲嘯山林,如洪水濤聲,震谷不絕,甚爲壯觀,要是能在這裏開山立派,我要說這裏是仙境,你敢說不是?
幾個人贊歎了一會,便 繼續趕路,路過了千角場,後面有一條小河,幾個人踩着小河上的木橋,繼續前行了三十多裏,這三十多裏地,一個人都沒有,甚至連人工的路,橋梁都看不見, 完全是野生的狀态。
“看,是睡蓮池,隻是可惜睡蓮還沒有開花,要不然采一株回去替代千年雪蓮是極好不過的,這樣煉制金蟾丹的材料就又多了一味。”崔遠峰說。
劉午陽倒是沒在意,這睡蓮是這麽寶貴的東西,居然就讓它長在外面,沒有人看守?呵呵,劉午陽可不信,相信就算沒有人看守,你也不可能這麽容易就得到的,劉午陽說:“前面三十裏地就是雷公坪了,蠻王殿就在那裏,但是有些奇怪啊,爲什麽沒有人來看守呢?我們一路上也太太平了吧?”
“上去就知道了。”陳子君說道,說完就率先而且,他可真是欲殺江相如而後快,老九門的人也沒多說,跟着就走了上去。
隻是剛走十裏地,所有人都停下來了,在一塊巨大石碑前,幾個人看到了江相如,他居然就那麽大方的坐在石階上,似乎在等着他們一樣。
江相如睜開眼睛,說:“無字天書下等了我好幾天,你們終于來了。”
“江相如,你現在是窮途末路,還是下來自己受死吧,免得我們圍攻你,讓你死的難看。”陳子君不爽的說。
“呵呵,你覺得你們能殺死我?哈哈,太天真了,這裏可是苗疆,上面是雷公坪,是蠱王的地盤,你知道九黎人擅長什麽嗎?驅蟲禦獸,我也算是半個九黎人的女婿了,呵呵,我還有重名戰鼓在手,隻要此鼓一響,雷公山百裏之内,所有野獸毒蟲鼠蟻都會聽我号令,你們能殺的了我?”江相如冷笑着說,說完就從背後拿出一個小鼓。
所有人看着這個鼓都覺得心驚,這鼓上居然散發着一股火焰,這火焰沒有任何溫度的感覺,但是它周身的空氣似乎都被燃燒了,在空中飄着火風,所有人都感覺到了燥熱的感覺。
“江相如,你這個混蛋,騙了我們九黎人的戰鼓,你不得好死。”季玉柔痛恨的說。
“哼,閉嘴,物盡其責,這個東西放在你們九黎算是浪費了,在我手裏才是最合适不過。”江相如說,說完就看着劉午陽,說:“劉午陽,你要是答應幫我,我女兒就送給你了,這個買賣劃算吧?”
劉午陽聽着有些憤怒,說:“你把你女兒當貨物?呵,你除了生她,你給了她什麽?”
“哈哈,我生了她,她的命就是我的,一切都應該由我安排,父母之命,懂嗎?”江相如說道。
季小雅看着劉午陽,眼眶通紅,說:“劉午陽,你不要管我,殺了他~”
江相如笑着說:“你像他不管你?很難咯,我看人很準,這個小子對你有點意思,人千萬不能有忌憚,否則就要被牽着鼻子走咯,劉午陽,用她們的命,換你幫我一次,答應還是不答應。”
老九門的人聽了都是嗤之以鼻,他已經窮途末路了,殺了了事,何必計較那麽多,兩個不相幹的倒黴母女而已。
隻是劉午陽卻不這麽認爲,他眯着眼睛,笑着說:“好啊,你說,要我怎麽幫你?”
江相如冷笑了一下,說:“不要耍什麽花樣,跟我上雷公頂。”說完就抓着季小雅母女走上台階。
“劉午陽,何必爲了那兩個不相幹的女人而受制于人呢?”謝遠橋不爽的說,周圍的老九門的人都是一臉贊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