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韶聽了,不是滋味,這話自然說的是他,不過他也沒有多說,隻是冷冷的瞪了劉午陽一眼,把這口氣給咽下了。
“呵呵,年少有爲啊,這麽年輕,像我們那時候,那見過這場面,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是不簡單啊。”一個微胖的人說道。
“都别打哈哈了,劉午陽是爽快人,老朱,你就直說吧。”張亞雷說道。
朱慶輝瞥了劉午陽一眼,後者一臉淡然,仿佛是知道自己要說什麽事情似得,心裏不禁有些詫異。頓了頓,朱慶輝說道:“這次我和皺龍飛是陪志成來的,他找你有點事,非要我們陪他一起來。”
說完遞給陳志成一個眼神,陳志成就是坐在劉午陽身邊的那位,很瘦,也很矮,身體五短,看上去很普通,不像是朱慶輝那樣霸道,但是陳志成卻是一個狠毒的人物,在四大家族裏,他們都得聽陳志成的話,所以朱慶輝也隻是開個頭,然後就把話語權交給了陳志成。
陳志成淡淡的笑了一下,擺足了長輩的架勢,心裏想了很久的台詞,說:“我們家陳韶是有點沖動~”
“既然朱老闆和陳老闆還有皺老闆都來了,這點面子我還是要給的,小孩子打架嘛,很平常的事情而已,其實你根本就不用勞煩朱老闆和還有兩位老闆的大駕,打個電話說一聲就行了。”劉午陽還不待陳志成說話,就打斷他的話,把他憋了一肚子的話都給憋回去了,劉午陽看着他氣紅的臉就想笑。
哼,以爲自己會怕你,你以爲你能說的大仁大義?自己也就是跟你逢場作戲罷了,所以那些狗屁道理劉午陽可是不想聽,所以直接就說了那番話,直接把陳志成的話給堵回去了,弄的陳志成下不來台。
“哈哈,我說吧,劉午陽是個爽快人,沒事的老哥~”張亞雷笑着說道,看着劉午陽那眼神卻是極爲的惱怒,心裏沒把劉午陽給罵死,你丫的演戲能演的好一點嘛?一句話把人家憋了半天的話給堵回去,心裏能好受嗎?
“哼!”劉午陽隻是冷冷的笑了一聲,并沒有說話,他當然感受到了張亞雷的怒火,但是自己可沒心情理會。
氣氛有些尴尬,朱時茂,皺龍飛,還有陳志成都瞪着劉午陽,他們縱橫商海十幾年,廣東無人不知,那個不給自己三分面子,今天他們來跟着小子和解,他倒好,居然嗆聲,一個毛頭小子,膽子不小,不過雖然三個人都生氣,也沒有發作,第一看張亞雷的面子,第二這小子也有來頭,不過他們可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陳志成憋了一會,心裏實在是氣不過,自己堂堂一個大家族的老闆,居然被一個小毛孩子給憋的沒話說,随即就笑着說道:“我還請了一位道上的朋友,不知道能不能讓他進來呢?”
張亞雷聽着,就覺得有事情要發生了,他是什麽人物,當然一有風吹草動他就知道要發生什麽事了,随即說道:“是什麽朋友?如果不重要的~”
隻是張亞雷的話還沒說完門口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一位上了年紀的老者走了進來“當然是我江應如了,哈哈!”
所有人都循聲望去,那聲音氣勢如虹,一聽就知道有來頭,即便是早已知道江應如出場的朱慶輝和皺龍飛也下意識地站起身來,迎上前去,隻有陳志成還坐在那裏,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樣子。
劉午陽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看着這個人,心裏多少有些震撼,這個人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江湘宰相江應如?這個人的來頭可不小,當年華夏民國十大騙,他排老二,被稱爲華夏黑猴子,騙貫中西,有無數的人想要殺他,但是他依然好好的活着,這樣的老古董出現,劉午陽隐隐的感覺到有一絲不詳的氣息出現。
劉午陽上下打量了江應如一眼,頭發茂密,臉上有幾分書生像,上了年紀臉皮也很光滑,衣服的領口處露出一小截的紋身是一條猴子下山的尾巴,對江應如,劉午陽所知道的并不多,但是既然是江湘派,那麽必然是個老狐狸。
江應如龍行虎步,滿臉紅潤,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的猶如朱慶輝、周龍飛之流的那種奸詐,身上所散發來的氣勢像是一個學士,儒家學士。像他這種層次的人物,完全不屑于用其他的手段去增強自己的氣勢,完全是憑着自身的氣勢壓倒對方。
從進門開始,江應如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劉午陽,眼神中充滿了一種戲谑的味道,仿佛劉午陽不過是他手中的玩物似得,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江應如的身後跟着一人,頭發烏黑濃密,看樣子像是一個仆人,對江應如唯唯諾諾的,劉午陽也沒有在意,但是那個人的眼神讓劉午陽有些奇怪,他居然無視這裏所有人,要知道這裏可都是大人物,哪一個不是這個仆人要仰視的人,他反而就是這般站在江應如的身後,把所有人都置之度外。
隻是劉午陽也沒有太過在意,這個人或許是江應如的貼身仆人,沒有江應如的話,他也不敢離開。
這一路走來,所有人都被江應如身上所散發的氣勢震懾住,愣是沒有移動分毫,直到江應如大馬金刀般的在劉午陽的面前坐下,所有人才感覺身上的壓力消失不見。就仿佛是從炙熱的烤爐,瞬間的掉進冰窖之中,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劉午陽所見過的強人多了,比江應如厲害的人也不少,自然不會被江應如的氣勢所震懾住,仍舊是一臉的淡然,悠然自得的喝着茶,渾然不将江應如當做一回事。
不過,劉午陽心裏清楚,江應如出來的時候的确給了自己很大的壓力,如果不是有狼牙散發的氣息保護自己,估計自己也會被他的氣勢所震懾了。
包間内,奇怪的一幕出現了,江應如悠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其他人都圍站在他的身後,即便是朱慶輝還有皺龍飛,也不敢坐下,陳志成倒是很平淡的坐在江應如的身邊,不過該有的尊敬也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