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告訴你也無妨,雖然這有很多秘密,關乎到我們袍哥會的名聲,不過,都已經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袍哥出于乾隆,興旺于民國,在民國,分裂于民國後期,爲的是一個人,一個女人。”
“我師父年輕的時候,曾經有一位女徒弟,這位女徒弟愛慕我師父,糾纏不休,被師娘好一頓痛打,然後趕出了清水袍,這個女人,後來加入了渾水袍,那時候清水袍在抗日,渾水袍在打家劫舍,我們無力與剿滅他們。”
“所以,渾水袍跟日本人走的太近之後,勢力發展的很快,而那個女徒弟後來因爲跟我師父的關系,居然成了渾水袍的首領,而且大勢幫日本人打壓我們清水袍,那時候我師父常年在外聯絡抗日精英,對幫内事物少有管制。”
“南京大屠殺之後,日本人一路南下,很多人都被屠戮了,而渾水袍更是助纣爲虐,幫着清剿周圍殘餘勢力,有一次,我們運氣不好,護送師父家眷回四川的隊伍被那個女弟子給抓住了,師父全家都被抓了。”
“但是,那位女弟子沒有殺師父家人一人,而是安安全全的把她們護送到了四川,師父的家眷便對她另眼相看,但是卻不知道,正是因爲這件事,讓師父極爲懊惱,他不喜歡欠人家人情,更何況是這種天大的人情,後來就問那位女弟子要怎麽報答她,本來她想做師父的第四個妻子,隻是師父那麽正義的人斷然不會跟一個手染同胞鮮血的女人爲夫妻,就拒絕了。”
“而那女人絕望之後,就提出了條件,在她沒死之前,不準我師父對渾水袍動手,我師父當時也答應了不過不是永遠,而是期限六十年,六十年一甲子,那時風雲變幻,一切都是未知數,于是,就讓渾水清水兩家劃分勢力,相約,六十年不準動武,一直到今天。”
“而今天,就是六十年一甲子過後的日子,你們是來收拾渾水袍的?”劉午陽說。
陳子君點了點頭,說:“我們是來履行六十年的契約的,但是渾水袍正如你說的那樣,兇殘,所以想要對付他們不容易啊,不過我也知道,你跟他們過節不少,你可以幫我嗎?”
劉午陽笑了一下,現在終于知道清水袍對渾水袍的态度了,居然不是兄弟,而是仇敵啊,于是說道:“合作。”
陳子君聽了有些訝異,他先前的話就是拉攏劉午陽進入清水袍做他的手下,自己培養個十幾年就能做接班人了,劉午陽的身份很适合做接班人,劉清雲的兒子,自己師父的忘年友,他接任袍哥沒有人會有異議,相反的,都會舉雙手贊成,也不會讓那些長老明争暗鬥了。
但是沒想到劉午陽居然拒絕了,這個小子,不知道是傻啊,還是不知道自己給他的好處有多少。
“好,合作,不過,劉午陽,我還是希望你能改變主意,稍後,我會讓清水袍的兄弟們大量進入燕京,你這個老九門的家主可要給點面子哦。”陳子君帶着一絲調侃的味道說。
“這個是自然,咱們是自己人嘛,肯定會給你便利的。”劉午陽笑着說。
“哈哈,對,自己人,自己人,呵呵,那我就回去調動了。”陳子君笑着說,說完就跟錢大富站了起來準備走,不過随即又回頭說道:“聽說,你說江湘派的人來燕京了?”
劉午陽聽着這陳子君的語氣有一種陰狠的味道,突然想起來,這個陳子君好像被江湘派的人給陰過,随即就笑着說:“啊,是的,我算到了,他們已經來燕京了,不過是一個富二代找來的,但是我敢肯定,他們消失許久的家主也來了,你要是想對付他,這個我也可以跟你合作。”
劉午陽心裏有些使壞,如果能把這個擔子甩給陳子君他是再樂意不過了。
“哼,以後再說。”陳子君嘴角抖動的說着,說完就跟錢大富一起離開了釣魚台七号。
“哎呀,如坐針氈啊,我王子健這輩子托你們劉家人的福,可是什麽人物都見了,修士,商業巨子,幫派大佬,可都是過目了,不過這種滋味可不好受,我面對陳子君這種大佬時,居然有小小的恐懼。”王子健笑着說。
“别說你了,我都有點害怕,這個陳子君,修爲太高了,光是看我一眼我都覺得壓力巨大,還好有狼牙。”劉午陽慶幸的說道。
劉午陽心裏現在算是開心的很,自己對付六叔的時候本來就有點力不從心,但是沒想到現在居然冒出來個清水袍的總舵主來幫自己,哈哈,這下太好了。
晚上,寒冷的冬天,年夜前的一個月,一隊警察,荷槍實彈的沖進了兄弟酒吧,餘姗姗拿着搜查令,将兄弟酒吧的大門給撞開了,但是很奇怪,今天的酒吧沒有一個人,之前打鬥的痕迹也被清理了,餘姗姗看着酒吧,覺得有些奇怪。
“什麽事啊?餘警官,帶這麽多人來幹什麽?”王子濤笑着說,身後跟着趙凱,兩個人談笑風生的模樣,沒有一絲害怕。
“一會就知道了,給我搜。”餘姗姗冷漠的說,說完就讓手下開始搜查,然後把搜查令給王子濤,她們爲了搜查兄弟酒吧做了很多事情,卧底,偵查,摸排,把酒吧裏的任何出口還有賭場都摸的一清二楚,今天就是斷掉這個黑窩的時候。
王子濤看着搜查令,臉色有些難看,六叔說了,讓他們低調,停掉所有的生意,不過才一天的時間,他們那有那麽快的行動,果然,很快警察就從秘密包間裏面把人給抓了出來,都是賭鬼,那些賭具,賭資都被沒收了。
“王先生,跟我們走一趟吧?”餘姗姗說,說完就把手铐拿了出來。
“你不知道我們老闆什麽身份嗎?居然用手铐?”趙凱站出來說道。
“哼,我知道現在他是嫌煩,你要反抗嗎?”餘姗姗冷漠的說道。
王子濤攔着趙凱,笑着把手伸出去,說:“抓就抓咯?能把我怎麽樣?我告訴你,一個月我要是出不來,我就不是王子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