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爲什麽鬼市要在這裏舉行的原因,因爲在死亡谷裏,沒有人敢使用修爲,因爲一旦使用修爲,就會引來閃電,所以,你就不用擔心在死亡谷裏被搶了,沒有人會冒着生命危險去搶你的東西。
李崇一路上跟劉午陽說着關于死亡谷的詭事,聽的劉午陽是一愣一愣的,讓劉午陽驚歎,果然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夜晚,劉午陽跟李崇到了那棱格勒大峽谷,因爲這裏特殊的地質關系,附近已經設立了隔離帶,不準人進入其中,但是這些隔離帶,卻擋不住那些身手不凡的人,劉午陽跟李崇進了隔離帶,要往東行走三十裏地才能到達鬼市集結帶,死亡邊緣地帶。
戈壁沙灘劉午陽是第一次來,這種幹燥的氣候,讓劉午陽的喉頭發幹,滿夜的星辰,看上去極爲美麗,隻是劉午陽跟李崇還沒走十幾分鍾,天空居然開始落下冰雹了,砸的劉午陽捂着腦袋喊疼,而且還不能使用修爲抵抗。
越是靠近死亡谷地帶,越是要小心死亡谷地帶的空氣,溫度,環境說變就變,你不可能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麽,會不會引來雷電的關愛,直接把你送到鬼門關,徹底解脫了。
“看,那是鬼樓,我們到了,裏面已經有人了,老人節是鬼樓開張的日子,還有幾個小時,子夜十二點過後就是老人節了,所有人都會到鬼樓集結的,我們找一個地方坐下吧。”李崇說。
劉午陽跟李崇找了一塊空地坐下,他看着那亮着的古樓,像是沙漠裏的一盞明燈一樣,微微的燈火,證明這裏有一絲活人的氣息,古樓不高,隻有五六米的高度,但是寬的很,或許也隻是爲了防這裏的雷電吧。
在死亡谷可怕的不是人,也不是猛獸,而是這裏的天氣,劉午陽拿起地上的一個骷髅頭,輕輕一捏就化作成了細沙。
劉午陽的身上披上了一件黑色的罩袍,李崇把他全部都包裹在裏面,說:“這是死亡鬥篷,能夠抵擋死亡峽谷裏的雷風,裏面的風帶着閃電,你一旦觸碰,就會被電死,這個鬥篷是用死亡谷地下三十米深的上古海龍木制造的。”
“海龍木?什麽東西?”劉午陽問。
“死亡谷本來是大海,在遠古,大海邊有一種巨大的參天古木,他們的根部能延伸到海底,吸收海底特有的海靈,從而抵擋大海上的風雨雷電,而後來,滄海桑田,這裏變成了戈壁沙灘,那些海龍木無法生存,全部都死亡了,經過幾千萬年的演變,就成了化石了,隐藏在地質下面,如果你要是能找到一顆,你能賣幾千萬呢。”李崇笑着說。
“怎麽找?在地上挖嗎?但是我沒看到過這裏有被人挖過的痕迹啊?”劉午陽問。
“哼,當然不是了,那棱格勒附近有一條河,十年前曾經有一個牧民在河裏找到了一根海龍木,後來上面給他五百塊錢上繳了,最後這根木頭流落到了昆侖門的手裏,然後就鍛造成了死亡鬥篷,能夠抵擋死亡峽谷的風雷,大大降低了這裏交易之人的傷亡率,而從那之後昆侖們就成了死亡谷的主持人,想要進去必須交十萬塊錢。”李崇說。
“我靠,原來是這樣,不過這也太霸道了吧?十萬,如果七十二家玄門都來的話,就是幾百萬啊。”劉午陽說。
“這還不算,鬼市,鬼市,不管是人是鬼都能參加,每年光是門票他們就能賺上千萬,更别說行用了,昆侖門在這裏買信譽,他們在中間定價,賣家賣了東西後,要上繳百分之一的行用,雖然不多,但是基數大了之後,就是一個龐大的數目了。”李崇說。
劉午陽聽着,就看到身邊不遠處坐下一個人,渾身被黑袍籠罩着,而像他這樣的人也越來越多,有的一個,有的兩個人,都看不到面目,突然,劉午陽感覺渾身上下像是被人脫光了一樣,有些不舒服,他看着身邊的人,那人正冷冷的打量自己。
“帶上。”李崇說,說完将一個面具交給劉午陽。
劉午陽看着就奇怪,但是看着李崇把面具帶上了之後,自己居然看不透他的任何氣息了,于是自己也就帶上了,而那種打量的感覺也消失了。
“這是古木面具,是死亡峽谷裏一種生活在陰暗地底的沼澤中的木頭鍛造而成的,能夠隐藏你的氣息,這裏龍蛇混雜,沒有人願意露出自己的真身,萬一你買了什麽好東西,被人家惦記上了,出去之後就麻煩了。”李崇說。
劉午陽聽着心驚,原來鬼市裏還有這麽多忌諱,而且兇險無比,看來這才是真正的玄門世家隐蔽神奇的地方。
“張超峰,把你家的百煉金烏丸交出來。”一道冰冷的聲音從天而降,隻見一頭青色的冰鳥在空中飛鳴,一個壯碩的大漢急沖沖的從空中落下來,不顧死活的沖向死亡峽谷呢。
這突然而來的舉動,引得所有人都紛紛避讓,免得被殃及池魚。
“死亡谷也敢打劫,活的不耐煩了。”
“三千年來頭一遭,這個娘們可真是活的太長,想嘗嘗死的滋味。”
劉午陽看着那冰鳥化作一個女人猶如寒冰一樣,就驚詫的說道:“是寒清芳,居然是她,怎麽會在這裏?”
劉午陽的話剛說完,李崇就捂住他的嘴,給他一個淩厲的眼神,劉午陽四處看了一眼,隻見許多人朝着自己打量過來,李崇急忙帶着劉午陽在人群中行走,掩人耳目。
“寒清芳,你太霸道了,我張家莫說沒有百煉金烏丸,就算有,我也不會給你,你居然敢硬搶。”大漢憤怒的說,說完就吐了一口唾沫,他瞪着寒清芳,顯然憤怒極了,但是臉上卻沒有了害怕的意思。
因爲他已經身處死亡谷,在這裏敢動用修爲的人,隻有死路一條,所以即便寒清芳在霸道,他也不會怕她分毫,大不了魚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