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五十多年前,那時候自己才剛剛六七歲,那時候張家還在南洋跑船,南洋是個人龍混雜的地方,到處都是賺錢的吸血鬼,那時候張亞雷的父親不經意間就得罪了一個玄門世家的人,那個人當時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把他們家的船給弄沉了。
至今張亞雷都記得自己那時候在海上被那些風浪給吹的要死的情形,極爲恐怖,那時候他以爲自己會死,但是也就是那時候他遇到了李家的人,對方隻是随便一招手,風浪就停了,随随便便就救了他們一家人,那種力量可怕的。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張亞雷才有了玄門世家的概念,才知道這個世家上有這種恐怖家族的的存在,也知道與他們做朋友總比做敵人好的多,所以這個時候張亞雷特别忌憚李崇跟劉午陽的關系,到底是做朋友,還是做敵人?這是個艱難的選擇,因爲關乎到利益。
劉午陽回到了釣魚台七号已經是晚上的時間了,他看着放晚自習回來的三個女孩子,卻不見了袁菲菲,就問:“袁老師沒跟你們一起回來嗎?”
“哈,袁老師袁老師的,劉午陽,你從實招來,你是不是喜歡袁老師?”李梓晴瞪大着眼睛問。
“額,美女嘛,那句話怎麽說呢,君子什麽球的。”劉午陽撓着腦袋說。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沒文化真可怕,你讀點書吧好不好?”王芷雲白眼說着。
“對,對,就是這句話,嘿嘿,不過是袁老師追我的。”劉午陽笑着說。
“哈?是嗎,你也不看看你什麽樣子,你知道袁老師什麽學曆啊?美國留學回來的,你知不知道她有多漂亮啊?美國州立大學選美小姐冠軍啊,你知不知道每天門口有多少喜歡她的人排着隊呢,他會追求你?眼瞎啊。”王芷雲數落的說。
“咦,芷雲,你不能這麽說啊,你這麽說大黑牛就一無是處了,他以後可是你的大老公我的小老公哎。”李梓晴認真的說。
“什麽大老公小老公的,切,以後不要開這種玩笑。”王芷雲不高興的說, 她覺得李梓晴都把劉午陽給慣壞了,男孩子才不能慣呢,得死死的管着,他們就是皮癢,你對他好一點,就會讓他們皮癢病就犯了,所以千萬不能對他們好。
“午陽哥哥,那你喜歡袁老師了,我怎麽辦呢。”珠珠一臉委屈的說。
“額,這個嘛,我最喜歡珠珠了,永遠都不會變得,嘿嘿,珠珠午陽哥哥明天有事,先去休息了。”劉午陽說,說完就摸了摸珠珠的頭,上了樓去,養精蓄銳。
新遠大樓的頂樓,楊明禮眯着眼睛,聽着背後的腳步聲,說:“你親自來,我倒是有些受寵若驚了。”
“呵呵,這是最起碼的尊重,劉午陽這個人雖然看上去不起眼,但是難殺的很,三番四次都從我手裏逃脫了,所以,我親自來找你,聯手對付他。”六叔和善的說。
楊明禮聽了就皺起了眉頭,看着六叔,心裏也知道他是什麽意思,如果六叔想要殺劉午陽,以他的修爲,隻怕劉午陽出不了手反抗,劉午陽三番四次的逃脫,應該說是他三番四次的放劉午陽一馬,楊明禮對此也沒有生氣,善謀者詐也,他們都是此道中人,六叔有陰謀他也是知道的,隻是在陰謀之中看誰的計謀高超了。
“怎麽個聯手法?”楊明禮直接問。
“我有消息,老九門明日要去龍脈,我欲滅老九門,你欲殺劉午陽,此間正好全殲,各取所需如何?”六叔說道。
楊明禮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是自信,又或者一切都在算計之中,這個六叔打五莊觀的注意,老九門對五莊觀有着種種傳聞,當年劉清雲與老九門的瓜葛世人都知道,所以這個六叔以爲控制了老九門就知道五莊觀的秘密了,但是其實他想錯了。
如果老九門知道五莊觀的秘密,還用得着等到現在嗎?還用得着依附着龍脈而日漸衰落嗎?當然不會,所以六叔的方向是錯誤的,隻是他這個人精通算術,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呢?他既然知道,又要往錯的方向走,那就是他另有所圖,他圖什麽姑且不知,但是肯定和自己有關系。
這還是一次與虎謀皮啊,不過沒關系,這是最後一次,成敗都看天意了,況且,自己可不是單身一人。
“好,一言爲定。”楊明禮說道,六叔會算計的人,楊明禮又何況不是,一切都在他算計之中。
第二天一早,劉午陽睜開眼睛,口中吐出一口濁氣,神清氣爽,他下了樓,出了大廳,看到了小黑在外面吞吐靈氣,修爲漸長,已經到了築基大圓滿的狀态。
小黑的功力完全是靠着丹藥提升的,欲速則不達,以後他的境界會不會因此而無法提升也不知曉,但是劉午陽可沒有一點罪惡感,要知道有些人一輩子都無法修行,自己給了小黑一個機會,他感謝自己還來不及呢,而至于後路,也隻有他自己自求多福了。
“小黑,跟我走,帶你去見識見識修者的世界。”劉午陽說。
小黑收了功法,皺起了眉頭,說:“可是王先生今天還有很多會議要開,我離不開身。”
“哎呀,現在才五點,他上班八點,還有三個小時呢,說不定八點就回來了,再說了,這世界上那有那麽多打打殺殺的,你以爲全世界都是壞人啊,就算是壞人也不一定知道咱們今天不在王叔叔身邊吧,這可是機會,有很多玄門世家的人都會去,你去不去随意咯。”劉午陽說。
“這個,好,我去。”小黑看了看樓上說,雖然他很盡忠職守,但是劉午陽說了,這是一次很難得的機會,所以小黑想去見見世面,這也是他一直想要做的,成爲修者,與玄門世家的人一樣。
燕山頂,龍窟門,崔遠峰,謝遠橋,鄭遠方,還有餘遠坤這四個老九門的遺留者站在星月之下,露水打濕了鞋面,雖然現在已經五點了,但是天上的月亮依然高挂,如今天短夜長,頗爲一番寒冬的感覺。
“劉思敏,錢到賬了嗎?你别想獨吞啊。”蕭思卧不高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