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别激動,對你的身體不好。”季小雅急忙說道,然後在自己媽媽後背拍了幾下。
“哼,不吐不快,我季玉柔一輩子遇到了兩個說愛我但是都抛棄我的男人,我怎麽能不恨,江相如是我遇到的第一個男人,那年我風華正茂,在廣東遇到了這個騙子,他花言巧語把我給騙上了床,随後就有了你,然後他居然跟我說什麽有一個賺錢的計謀,學那呂不韋來個奇貨可居,居然把我嫁給了錢大富那個窩囊廢。”
“本來打算來一個狸貓換太子,等時機成熟了,就殺了錢大富繼承遺産,可惜啊,他算盤打的太響,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多虧了你,長的跟他極爲像,才讓錢大富起了疑心,而如此,他的算盤才落空了,那錢大富還想報仇,但是卻連人家一個指頭都動不了,呵呵,要不是我求情,他早就死了,現在還說他念舊情,真是可笑。”季玉柔恨恨的說。
劉午陽聽着,覺得沒什麽意思,這劇情跟自己想的差不多呢,不過劉午陽看着這個女人,她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股豪爽之氣,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的話有幾分能信,劉午陽就要揣測了,這件事似乎不像自己想的那麽簡單啊。
“江相如,那個人叫江相如?”劉午陽問。
“是,江湘派開山之祖的世家,小子現在知道你要對付的人是什麽人了吧。”季玉柔冷笑着說。
“我靠~”劉午陽瞪大了眼睛,他知道江湘派不是什麽好東西,也知道那個想打如意算盤的人可能不簡單,但是真的沒想到居然是個開創一個門派的世家,這讓劉午陽有些後悔接手這件事了。
“怕了吧?怕就滾,少在這裏沖什麽大頭,錢不是那麽好拿的。”季玉柔極爲生氣的說。
“媽媽,你怎麽能這麽說,不要說粗話好不好。”季小雅說,說完就抱歉的看着劉午陽,眼神裏充滿了歉意。
劉午陽心裏本來是很生氣的,但是看着那雙梨花帶雨會說話的眼睛,心裏怎麽也生不起氣來,于是就說:“事在人爲,我有一個術法,可以悄無聲息的殺死他,既然你這麽恨他,可否幫助我完成這件事?”
“哈哈,好,咳咳,這麽多年了,我找他找不到,殺他殺不了,錢大富找了一個又一個術士,都是沒用的東西,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辦法要殺他。”季玉柔說。
劉午陽笑了笑,随後看着季小雅,說:“可否,接你一根頭發,或者指甲一用,這兩者都是人身更替之物,對我有大用。”劉午陽說。
“不要,你是不是要用我的身體來對付他,不可以,媽媽,不要。”季小雅哀求着。
“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以爲他會認你這個女兒嗎?他要是認你,他就不會這麽多年把你丢在這裏了,我當年就是那麽相信他,說什麽等事成之後就跟我結婚,事情敗露就帶我遠走天涯,但是都是騙子,都是騙人的。”季玉柔極爲憤怒的說,說完就一把拽住自己女兒的長發,從桌子上的針線盒裏拿出一把剪刀,直接就把季小雅的長發攔腰剪了一半。
“媽媽~不要~”季小雅害怕的說着,但是爲時已晚,她的長發一下子就被剪了,她有些怔怔的看着,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二十年從未剪過的頭發,今天居然就被剪了。
“給你。”季玉柔将一把頭發丢給劉午陽。
劉午陽有些咋舌,他不敢相信這個女人居然這麽對自己的女兒,女人的長發是非常有意義的,而且對女人來鎖業是一個非常珍貴的東西,然而這個女人說剪就給剪了,一點也不考慮她女兒的感受,這個女人可真是暴躁啊,從外表卻一點都看不出來,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劉午陽看着季小雅的眼淚一顆顆的掉下來,她看着自己手裏的長發,眼神裏的那種不舍與痛恨,讓劉午陽的内心極爲内疚,好像是自己做了一件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隻是自己隻要一根頭發就可以了,也沒說要這麽多啊,都怪她媽媽~
“還有什麽需要的嗎?”季玉柔殘酷的笑着說。
“沒,沒有了。”劉午陽有些害怕說,現在他倒是不怎麽怕那個江湘派的人,反而更害怕這個女人,因愛生恨的女人果然好可怕。
“那還不滾~咳咳。”季玉柔說着。
劉午陽吓了一跳,這一句幾乎是用喊來代替的,劉午陽急忙離開房間,這個女人,簡直是喪心病狂,又不是自己抛棄了你,幹嘛要對我這麽兇?
“等等,我送送你。”季小雅說着,随後就追了出去。
劉午陽看着季小雅,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自己明明第一次與正式見面,但是沒想到卻害得她丢了十幾年留下來的長發,那種愧疚,讓劉午陽好像從來都沒認識過她一樣。
“你,你真的有辦法殺,殺我爹媽?”季小雅說,她有些不好稱呼那個人,但是考慮了一下,還是叫了一聲爹。
“是,忠人之事,必須要完成,從你母親還有錢大富那裏都可以看的出來,你那個抛棄你們的爹,肯定不是好人。”劉午陽說。
“可是,可是你也沒有權利殺他啊。”季小雅不高興的說。
“如果是普通,我自然交給警察去辦,但是他是修者,修者的力量,普通人無法左右,雖然我不是什麽正義先鋒,但是畢竟有人委托我了,所以我就必須要完成這件事。”劉午陽義正言辭的說。
“不可以,我求你了,不要殺他好不好。”季小雅激動的說,說完就握着劉午陽的手,眼淚一顆顆的掉,那種可憐的神色從她的眼睛裏充分的表達了出來,那種嬌弱,讓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拒絕。
劉午陽感受着季小雅的手,非常的溫暖,好像能融化一個人的内心一樣,劉午陽有些咋舌,自己可從來沒有這種感覺,不對,這是一種什麽樣的吸引呢?難道是媚術嗎?
劉午陽現在有些爲難了,一個要殺,一個不要殺,而兩個人都有自己無法拒絕的理由,到底是殺還是不殺呢?
“我求你,不要殺他,我要當面問清楚,我要問清楚他到底爲什麽抛棄我們,小時候,小時候他那麽疼我,雖然記憶很遙遠,但是我還能記得,那時候, 我有父親,我有一個很疼愛我的父親,但是一夜之間我什麽都沒有了,那種痛苦你不會明白,我也不想你明白,但是我求你,不要殺他~”季小雅極爲動容的握着劉午陽的手懇求着。
劉午陽咽了口唾沫,一個這麽嬌弱的女人懇求你,你要是拒絕,你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禽獸。
“嗯,我覺得男人應該要有擔當,要對自己以前做的事情負責,好,我答應,我幫你把那個人找出來,讓你問清楚。”劉午陽說,隻是劉午陽說完,就後悔了,本來就知道對方不好惹,悄無聲息的殺了才是最上策,但是自己也不知道怎麽了,就傻兮兮的答應了這個女孩子的請求,爲什麽?
“謝謝你~”季小雅握着劉午陽的手,深深的表示感謝。
劉午陽真的很想擡手把她的眼淚給擦掉,但是他畢竟是個男孩子,這怎麽好意思呢,但是劉午陽又矛盾了,自己從來都不在乎什麽男女授受不親,爲什麽這次會在乎呢?真的好奇怪啊,這個女孩子居然有種魔力一樣吸引自己,好像有改變自己想法的能力。
“這是我的電話号碼,如果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就找我,如果你找到了一些線索,也請你告訴我,可以嗎?”季小雅說。
劉午陽接過電話号碼,就點了點頭,回頭又看了一眼這個幹淨不像話的院子,回想那個女人,他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劉午陽離開了宅院,開着車回家,聽說養蠱的人,家中宅院幹淨的才不像話,而那個女人又不像是普通的女人,而且身上好像有股戾氣入體,不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養蠱,如果說那個季玉柔是苗寨的女人劉午陽絲毫不會懷疑,那種敢愛敢恨又暴躁的脾氣真的很像。
回到了家,劉午陽看着手裏的長發,上面還有一股淡香非常好聞,這個季小雅是劉午陽第一次覺得面對她會害羞的女孩子。
“大黑牛,你終于回來了,我等你等的好辛苦噢。”李梓晴穿着睡衣從樓上下來,一臉哀怨的說。
劉午陽擡頭看了一眼,突然傻眼,鼻子一股火熱的感覺,居然冒出了鮮血,他驚的急忙擦掉,低下頭避開自己的視線,這個李梓晴在家裏居然不檢點,穿睡衣就穿睡衣,你好歹也穿個不透明的啊,這讓自己怎麽看?
“大黑牛,你怎麽了上火了嗎?”李梓晴急忙跑下來,給劉午陽擦鼻血。
“沒,沒事~”劉午陽急忙推開李梓晴,隻是回頭剛看一眼,鼻血頓時又抑制不住的往下流。
“還沒事,流這麽多~”李梓晴急忙說,說完就趕緊給他擦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