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你就不懂了,五莊觀乃是地仙之祖的道場,下面有十二大上古門派,上古門派下面有三十六上古家族,而我等俗世中的這些勢力還在上古家族之下,他們若是知道了有五莊觀的行走還在這個世界上,那麽,還有我們的份嗎?所以,這件事,甯願不讓劉清雲知道,也不能傳出去。”六叔說。
“那你又怎麽确認,五莊觀确實存在,又怎麽知道劉清雲就一定是五莊觀的行走,他爲什麽不一起得道飛仙而留下來呢?”六兒不解的問。
“這些疑問,總舵把子也有,所以他就去查,查了好多年才查到,你知道他的傷怎麽來的嗎?就是去破五莊觀的禁陣留下的,當年他在天外天,島外島找到了五莊觀,隻是奈何那裏的禁陣太厲害,他進不去,不過,他也精通禁陣,知曉那裏百年之後就會開啓一次,算算劉清雲出現的時間,離百年之期也不遠了。”六叔說。
“我不管,劉午陽不能殺,他是我的玩具,我還沒有玩,你們不準碰他,等我玩夠了,随你們處置。”六兒說。
“哼,你難道還不懂嗎?你奈何不了他,要不然,你的蠱現在應該起作用了,而我的人,也不會因此而喪命。”六叔說。
六兒聽了,有些憤怒,就拿出一個古埙吹了起來,隻是吹了幾下,就皺起了眉頭說道:“可惡的人,居然破了我的蠱,我六兒出了苗寨你還是第一個破了我滴的蠱滴人,不中,除了我,誰都不可以殺他,否則,别怪我翻臉。”
六叔聽了頗爲無奈,這個女兒厲害是厲害,但是就是任性,而且學了苗人的那一套,喜歡玩弄别人,而且越勸越是倔強。
“好,但是你要保證,不要讓我們的秘密洩露出去半分。”六叔說。
“他那個瓜娃子傻兮兮的,我看,多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老爹是什麽來曆,所以你不要杞人憂天,你應該擔心的是老九門的滴人。”六兒說。
“呵呵,老九門的人似乎被暗算了,燕山龍之心丢失了,哈哈,離開了龍之心,他們什麽都不是,隻要我們袍哥會的勢力在燕京紮實起來,加上你的蠱術,控制他們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到時候他們知道關于五莊觀的秘密就要全盤而出了。”六叔冷笑着說。
劉午陽開着車,沒有準備回家,而是拿出了之前錢大富給自己的地址,照着地址,劉午陽尋了過去,三環花街胡同,劉午陽下了車,看着眼前破爛的胡同,這裏離毛斌家裏挺進的,也是一個老胡同了,估計得有幾百年的曆史了,牆壁上都是裂縫,還長着草呢。
劉午陽看了一下地址,是四号胡同,于是便摸了過去,來到了四号胡同,劉午陽站在門外面就聞到了一個濃烈的藥味,是那種長期煮藥留下的藥味,看來這裏有一個常年吃中藥的病人啊。
劉午陽爬上了牆頭,朝着裏面看了一眼,他來隻要找到那個女孩的一些身外之物就可以了,比如頭發之類的,道家方術中有一種術法叫做《送替身》的術法,就是可以用親人的血脈,來殺死他的親人。
這種術法本來是救人用的,送替身本來送的是有病的人,将自己的血脈交給道士,然後道士施法,将這個人的病災轉嫁到别人身上,但是被轉嫁的人通常都是自己最親近的人,所以這種術法也算是禁法了,連道士自己都不忍心做,隻是後來,被有心人利用,來做了壞事,所以最後徹底淪爲了禁法。
不過劉午陽倒是無所謂,隻要能完成自己答應錢大富的要求就行了,對于殺那個不認識的人,劉午陽心裏是沒有一點虧欠的,畢竟是湘江派,他們可是專門坑蒙拐騙,就沒有好人,所以劉午陽覺得殺了那個人還算是爲民除害呢。
院子是個獨居一格的四合院,外面雖然破舊,但是裏面卻是幹淨利落,地面上的青石瓦路上沒有一絲青苔,四棟房子的牆壁也是幹淨沒有太多歲月的痕迹。
“咳咳~”
劉午陽聽到咳嗽聲,就悄悄的走了過去,在門縫上看了一下,看到屋子裏有個上了年紀的女人,臉色蒼白,她在踮着腳拿櫃子上的東西,可能是中藥吧,突然櫃子上的東西掉落了下來,劉午陽看到了是一個藥罐,如果藥罐砸到頭上,必定頭破血流。
想也沒想,劉午陽推開門就沖了進去,在那一瞬間接住了藥罐,驚了一身冷汗,這藥罐裏還放了不少的藥,要是砸到她的頭上,估摸會把她砸的不輕。
那女人看着有人進來,眼角隻是一撇,臉上露出一絲殺氣與不屑,剛要出手,便聽到劉午陽說:“阿姨,你身體不舒服,就别拿這麽高的東西。”說完劉午陽就把東西趕緊放下。
“呵呵,你是誰?進了我家,倒是來教訓我了。”這女人說着,就跺着步子悄悄朝着劉午陽靠近了。
“哈哈,我啊,我路過的,額,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麽解釋,我呢,我不是壞人~”劉午陽撓着頭說,這個時候他到時候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
這女人聽着,就眯起了眼睛,病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猜忌,但是最後變成了怪笑:“好人?有幾個壞人是說自己是壞人的,我看,你真的不是什麽好人吧?”
|劉午陽有些心虛,他這次來,确實不是做什麽好事的,早知道就不幫她了,現在自己倒是難脫身了。
“媽,他~你們。”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很年輕,跟這個生病的女人有些像。
劉午陽看了有些驚訝,這個女孩不就是自己在錢大富那裏見到的那個女孩嗎?那雙眼睛會說話的女孩?劉午陽聽着這個女孩叫這個女人媽媽,劉午陽就知道了,該不會這個女孩就是錢大富的便宜女兒吧,不過這也太漂亮了吧。
“不知道那裏跑來的,你去那裏了?你哭了?你是不是又去求他了?我告訴過你,不準再去見他,你怎麽就是不聽呢?”季玉柔有些生氣的說。
“可是你的病~”季小雅有些委屈的說,那雙眼睛撲閃撲閃的,充滿了讓人憐愛的色彩。
“哼,我的病,我的病不是錢能看好的,你求他也沒用,記住,他不是你爹,你爹在香港。”季玉柔說。
說完就看着劉午陽說:“你到底是誰?爲什麽會突然出現在我家裏,你要是說不出來個我信服的原因,我就報警了。”
“媽媽,我見過他,他是爸爸請過去的人,今天見到的。”季小雅說。
“嗯?我說了他不是你爸爸,你怎麽就是不聽呢?”季玉柔有些生氣的說,說完就咳嗽了起來。
劉午陽看着她的臉色,随即就将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想診脈一番,但是突然手就一抖,被對方給彈了回來,劉午陽有些驚訝的看着這個脾氣暴躁的女人,說:“我隻是想給你診脈,看看你什麽病。”
“非親非故,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是他請的人,想必一定是厲害的風水師之流吧?二十年了,他還耿耿于懷,一心想要報仇,他若是真的愛一個人,又何必計較他的過去?隻是他一輩子也沒辦法報仇,要不是我攔着,他早就死于非命了。”季玉柔說。
“嗯,這個,你們之間看來真的是誤會很深啊,我确實是錢大富請來的,看來,你跟那個湘江派的人還有聯系啊?爲什麽你不告訴錢大富呢?當年的事到底誰對誰錯,你們說清楚了,也就不會那麽麻煩了。”劉午陽說。
“說的清楚嗎?哼,你什麽都不知道,就不要瞎摻和了,别到時候丢了命都不知道怎麽回事,雖然錢大富看中的人不可能差到那裏去,但是你不知道天外有天,那個人很厲害,你這個小娃娃,還是不要摻和的好。”季玉柔說,雖然看上去是好心相勸,但是卻是激将法,不知道安了什麽心。
“阿姨,你這話說的,湘江派之人十惡不赦,從開山立派到消失于世俗,就沒有幹過一件好事,我這個人相信邪不壓正,也自诩有幾分手段,我就不相信一個靠騙聞名于世的派系的人,能有什麽真本事,那個人,我還真要讨教讨教。”劉午陽笑着說。
“哼,年紀不大,口氣不小,就你這三歲娃娃,初生牛犢不怕虎,但是與虎則危,我勸你,還是不要瞎摻和的好。”季玉柔說。
“阿姨,你口口聲聲說讓我不要摻和,但是又用這種激将的語氣,明人不說暗話,我看,你心中對那個人也是恨的咬牙切齒,你巴不得我管這件事吧?”劉午陽笑着說,如果連激将法都看不穿的話,劉午陽也無需自稱學過相術的人了。
“嗯?呵呵,你小子挺聰明,看來錢大富這次終于找了一個靠譜的人,确實,我恨他,一個男人能把自己的妻子嫁給别人,能把自己的孩子送給别人,能抛棄山盟海誓,能做盡喪盡天良的事,那個女人不恨,不過我更恨我自己無用,殺不了他。”季玉柔咬牙切齒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