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而儒雅,靜而凝神,很鍛煉心性,你要是悶的話,我可以分心陪你下棋。”盧思君說,說完便把藥材分類,每一種藥材他都認得,這件事做了十幾年也不覺得煩躁,卻每每覺得更加有意思。
“切,下棋?我豈不是更煩,每次都赢不了你,對了,哥哥啊,你還記得那天我帶回來的那個人嘛?他是不是很厲害啊?”盧思思說。
“比我強,比爺爺稍弱,放眼燕京能敵着不過一二,必定深山修士,此次出山不知道爲了什麽事,隻是被你碰巧給遇到了,對了,你不去上學嗎?吵着鬧着不學修行要上學,爺爺現在送你去上學了,爲什麽今天又不去了?”盧思君問。
“哎呀,我煩啊,學校那些課程我都會了,我考試故意考不及格的,免得那些學生不平衡,還有,那個劉思敏好讨厭的,那天也是因爲他,我才遇到那個病怏怏的人的,所以我才不去上學呢。”盧思思說。
“劉家的人素來臉皮後,靠女人撐起整個家族,這樣的世家不要臉起來,連我這個儒雅的人也受不了,那個劉家老頭卻引以爲傲,下次若是那個劉思敏在去找你麻煩,你跟我說,我去教訓他。”盧思君說。
“嗯,我知道了大哥,嘻嘻,大哥最好了。”盧思思說。
“你要教訓誰啊?聽說你是讀書人?爲什麽也這般沒了品位呢?”一個老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盧家的管家冒着腰過來,本來想通傳的,但是卻慢了一步。
盧思君回頭看了一眼,于是便站起來,深深做了個長揖,說:“劉爺爺,讀書人的品德自然是對讀書人來用,對于小人,君子自然遠離之,但是小人常戚戚,若是不想讓君子之氣受損,我也隻能用武力解決,畢竟拳頭有時候大過道理的,而我修爲不精,儒學不通,所以用武力也無可厚非。”
說話的老頭聽了,臉色漲的通紅,這個盧思君好霸道的口氣,之前自己聽到了他要教訓劉家,就想出來吓吓他,但是沒想到他居然不害怕,反而還當着面教訓了自己一頓,自己身後可是有好幾個家族的老爺子呢,真是丢人啊。
“思君好膽,能跟劉遠醇這麽說話的年輕一輩也隻有你了。”謝遠橋笑着說。
“不敢,隻是巧簧口舌而已。”盧思君說。
劉遠醇聽了,更加生氣,他是劉家的老爺子,輩分跟盧思君爺爺同輩,他爺爺對自己都要尊重一些,但是這個臭小子居然敢教訓自己,哼,不過劉遠醇卻不能說什麽,因爲他是盧家人,盧家雖然不像寒家那麽霸道,但是也是極爲護短的,劉遠醇可不能跟盧思君計較,否則盧家人不賣丹藥給自己,那損失就大咯。
“幾位爺爺,請。”盧思君請幾家的老爺子進客廳,讓管家上茶。
盧思思看着,就覺得無聊,坐了許久,弄了一身藥味,她就想去洗個澡。
“思思妹妹。”幾個年輕的小輩攔住了盧思思。
“幹什麽啊?好狗不擋路。”盧思思不高興的說。
“哈哈, 劉思敏,她說好狗不擋路,你還不走開?”蕭思卧譏笑着說。
“你才是狗呢,思思妹妹,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呢?枉我這麽喜歡你。”劉思敏不高興的說。
“哈,那我謝謝你,求你别喜歡我。”盧思思生氣的說。
“聽到了沒有,還不起開?”謝思鵬跟鄭思農一起推開劉思敏,給盧思思開了一條路。
劉思敏氣的火冒三丈,但是他身體受傷了,也不可能打的過他們三個,在世家裏,劉家的名聲不太好,說什麽劉家靠女人養,靠賣女兒的錢來過活,不過劉思敏可不這麽覺得,隻要有錢花,怎麽賺不是賺,他們這些人這麽說,那是因爲他們都嫉妒。
“哎喲,小毒物,你以後别來我家行不行?你看看你身上那些粘液,惡心死我了。”盧思思走到崔思源面前不高興的說。
崔思源臉抖了一下,心裏極爲自卑,因爲他從小就喜歡盧思思,不僅僅是因爲盧思思是整個玄門世家裏最強大的盧家的孫女,也不是因爲她漂亮,而是崔思源小時候還沒有練功的時候,跟盧思思在一起生活了幾年,有一種兩小無猜的感情,崔思源内心也一直是想保護盧思思的。
但是自從他修煉了家族功夫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極爲醜陋,而盧思思也因爲厭惡自己身上的氣味與膿瘡而遠離他,更是帶着鄙視的眼神看自己,這讓崔思源内心極爲痛苦。
“哎呀,說着玩的嘛,你幹嘛生氣。”盧思思說。
“噢,我沒有生氣,你,你要走,是嗎?讓開,讓開。”崔思源說,說完就推開那個李家的死胖子,讓盧思思趕緊走。
盧思思對着崔思源笑了一下,這一笑可是把崔思源高興的極爲興奮的,看着盧思思走了,崔思源的目光還沒有收回來。
“哼,醜八怪,還說我是死胖子?我可雖然胖,但是我比你有型,你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圍着我轉啊。”李思啓得意的說。
幾個人聽着一個胖子跟一個醜八怪在争論這個,當時就笑呵呵的,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客廳裏,盧思君爲幾個長輩上了茶,然後進門去請自己的爺爺,雖然他已經掌管了盧家的一切,不過這種會議,還是必須得自己爺爺出面才行。
盧清風走進了客廳,看着,謝,鄭,崔,李,餘,劉,蕭,幾家的老頭子都來了,就有些奇怪,過兩天就是中秋了,按照以往的慣性,他們現在都應該在家族裏閉關把狀态調整到最好,然後進入龍脈,一心吸收靈氣尋求突破,絕對不會浪費時間的,但是爲什麽今天全部都來了呢?
盧清風掃了一眼,卻發現寒家的人沒來,于是心中便有了幾分主意,應該是爲了寒家人來的。
“盧老哥,今天來不爲别的,而是來請你主持公道。”謝遠橋第一個說,其他幾家人都紛紛附和點頭。
“公道?什麽公道啊?”盧清風不悅的說,别看老九門現在是天下太平,但是内地裏勾心鬥角的事多了,特别是這個謝遠橋,他總是在老九門裏面做攪屎棍,挑撥離間什麽都幹,所以他一說話,盧清風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事。
“寒門的事,他寒門寒清芳太霸道,縱容自己的兒子在老九門掀起殺戮,我的兒子慘死劉午陽手中,這件事,你管不管。”謝遠橋憤怒的說。
“要我說,你要是要臉呢,就不要把這件事說出來,你家老二什麽修爲?他劉午陽什麽修爲?被一個小輩給殺了,我是沒臉說的,而且,你不要跟我說是那個劉午陽主動上門殺你家老二的,我就不相信那個傳說中十五歲的小孩子有這麽大的膽子。”盧清風說。
劉午陽在老九門裏幹的那些事盧清風也有所耳聞,但是他的見解卻是不苟同與其他人,因爲寒清芳有沒有兒子他盧清風最了解了,當年他撮合兩人,也因爲他兩人鳥散,所以他清楚的很,寒清芳根本就沒有兒子。
但是寒清芳爲什麽又說劉午陽是他兒子,這讓盧清風也不得解,而且好像劉午陽在老九門殺了很多人,而且還故意放出來消息。
雖然寒家霸道,但是寒家不屑于做那種下三濫的事,就算要崛起,也會正大光明的把其他幾家人都給橫掃了,所以盧清風懷疑有人在這件事裏面搞鬼。
謝遠橋被盧清風的話,說的面紅耳赤的,老九門除了寒家之外那個敢不賣他謝遠橋的面子,也就這個老鬼了,但是平時說話也會讓自己三分,可是今天卻爲什麽這麽直白,讓謝遠橋心裏極爲不爽。
“哼,思源,思卧,你們給我進來。”崔遠峰說。
兩人聽到了呵斥,就趕緊進門,一進門蕭思卧就跪在了地上,聲淚俱下的說:“盧爺爺,那個劉午陽不是東西,他打爆了我的排球,我就理論了一下,他丫的居然三更半夜的就跑來追殺我,多虧了崔爺爺我才沒死,你要替我報仇啊,殺了劉午陽,滅了寒門。”
所有人聽着本來還挺高興,但是突然聽到了最後一句,則是吓出了一生冷汗,雖然他們是要這麽做的,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這個蠢東西,怎麽就說出來了呢?盧家跟寒家比較好,如果盧清風不同意,傳了出去,他們可就完了。
“嗯?滅寒門?哼哼,你們是打着這個主意來的吧?老九門好不容易才太平一些日子,你們就要做這種事,是不是好日子過的太滋潤了,想要來點刺激啊?”盧清風眯起眼睛說。
蕭思卧感覺到身體拔涼,他突然擡起頭,看着整個客廳沒有一個人說話,那氣氛冷如寒冰,而且一個個都嚴厲的看着自己,當下蕭思卧就吓的咽了口唾沫。
所有人都被這個蠢蛋蕭思卧給氣的不輕,居然把事情就這樣敗露了出去,不過事情既然敗露了,也算是他蕭思卧給大家開了個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