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建國聽了,這才撇着嘴走進了急救室,然後看着各種化驗報表,随後又把手搭在宋先年的手腕上把脈,雖然他是西醫,但是也在行中醫,雖然隻是半吊子,不過中醫有個毛病,不管病情如何,先把脈再說。
宋達明看着褚建國慢手慢腳的就皺起了眉頭,這個老東西,是不是要等自己父親死了,他才能緊張起來?哼,人啊,若是沒有威嚴,或許别人真的不會怕你。
“嗯,他是食物中毒了。”褚建國淡淡的說。
宋達明聽到這句話恨不得站起來掐着褚建國的脖子給他掐死,這個情況傻子也能看的出來他們是食物中毒了,還用他說。
隻是宋達明被之前褚建國的态度弄的有些不敢發火,隻能緩慢的說:“那,那您快,想想辦法~救人啊。”
褚建國聽了,就有些頭疼,食物中毒按理說其實要救治很簡單,因爲隻要把胃裏面的食物給清楚了,在服用注射一些解毒的藥劑就可以了,但是這些人都已經把胃裏面的東西給吐出來了,而且也拉幹淨了,也注射了解毒藥劑,不過爲什麽還是不管用呢?
好像毒藥已經進入了身體的五髒六腑了一樣,如果是這樣的話,就麻煩了,因爲毒術如果進入五髒六腑的話,就等于宣告他們要死亡了,但是他們除了身體難受之外,精神上沒有半點死亡的征兆,行醫這麽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棘手的問題。
宋達明看着褚建國慢條斯理的邊上沉默,就有些憤怒了,說:“褚院長,你倒是說句話啊。”
“噢,那什麽,小褚啊,你先去把血液樣本給化驗一下吧,先打着吊水,等化驗出了什麽毒素我們在用藥吧。”褚建國說。
“知道了,院長。”褚良才說。
宋達明聽到這裏,完全憤怒了,搞了半天,你居然還不知道中了什麽毒,連救治的方案都沒有,你居然還在這裏賣關子。
“褚建國,要是我家人出了什麽事情,我告訴你,你這個朝陽醫院的院長就别想幹了,我一定會把你告到傾家蕩産的,不信你就試試。”宋達明憤怒的說,說完就想站起來,但是肚子咕噜噜的叫,吓的他又坐下了。
褚建國看到宋達明真的憤怒了,心裏也有些害怕的,如果自己要是真的沒把人救回來,這個宋達明估計真的會對自己發難,而以他的财勢,自己這個院長的位置恐怕是不保了,不過褚建國也沒有慌張,說:“救命怎麽能馬虎?我們這不是要開會研究決定嗎?你要是不能等,你轉院好了。”
說完褚建國就走了,一點面子都沒給宋達明留,褚建國當然是老謀深算,人就是這樣,你要是軟一分,别人就會硬一分,你就得弱一分,所以就算是宋達明發飙了,褚建國知道自己也不能軟弱一丁點的。
宋達明看着離開的醫生,就氣的握緊了拳頭。
“達明啊,我是不是要死了啊。”宋先年眯着眼睛虛弱的說。
“父親,不會的隻是食物中毒而已,醫生已經想辦法了。”宋達明安慰着說。
“爸爸,我還難受,感覺真的要死了,你快讓醫生救救我啊。”宋子文哭着喊着說。
“哎,可惡的劉午陽,不早一點提醒我們, 否則我們也不會~”宋子明捂着肚子,臉色蒼白的說。
“對,都是~都是那個臭小子,他~就是個瘟神,走到那,那裏都有人倒黴,今天要不是~要不是他,我們怎麽可能~”劉淑娴很丢人的說,作爲一個貴婦,今天她所有的顔面多丢盡了,所以她現在可是把劉午陽給恨透了。
“劉午陽,劉午陽,對了,你去找劉午陽,他應該有辦法救命的,快去,快去啊。”宋先年虛弱的說,他年紀大了,所以這麽一折騰,虛弱的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宋達明聽着自己父親的話,也覺得這個時候應該去找劉午陽,不過之前他跟劉午陽也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所以他這個時候找劉午陽覺得有些不合适。
“爸爸,快去找劉午陽啊,快去啊,我難受死了。”宋子文急忙說,雖然他非常痛恨劉午陽,但是跟現在自己所遭受的苦難來比,他甯願讓劉午陽來救自己,而且這也不耽誤自己恨他啊。
宋達明看着自己兩個兒子,又看了看自己妻子,劉淑娴閉上眼睛,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宋達明于是便虛弱的站了起來,出了急救室,現在他才知道,醫生是千萬不能得罪的人,因爲到了不時之需,你真的得腆着臉去求别人,要是早知道這樣,先前自己就不跟劉午陽翻臉了,現在去求人家,不知道能不能答應呢,不過爲了家人,宋達明還是賣着老臉去找劉午陽了。
朝陽皮膚科裏,王子健跟小黑還有李國綸火速趕來,劉午陽告訴他們,王芷雲跟李梓晴都中毒了,現在在皮膚科呢猶如驚弓之鳥的王子健二話沒說就趕來醫院了。
“芷雲,梓晴,你們沒事吧?”王子健說,說完就趕到自己女兒身邊,看着自己女兒胳膊上的紅斑就有些驚訝的。
“哎呀,你們兩個小祖宗啊,又幹了什麽事啊?哎喲,你這胳膊怎麽跟豬蹄子似的。”李國綸有些心疼的說。
“嗚嗚,我們被一個醜八怪給下毒了,他好醜的,我們隻是說了一句,他就發飙了。”李梓晴哭着說,身體癢的不行,但是又不能抓,所以她此刻痛苦的都哭了起來。
“王叔叔,李叔叔,你們别擔心,隻是皮膚紅斑而已,問題不大的,不過需要一位解毒藥才能治好,但是我現在要穩住袁老師的身體,還來不及管他們。”劉午陽說,說完就給袁菲菲紮下一根銀針,灌輸靈氣。
袁菲菲感激的看着劉午陽,自己沒有像宋家人那樣出大醜,都是因爲劉午陽一直在給自己治療,但是雖然有些效果,不過她的肚子依舊咕噜噜的叫,她深怕劉午陽一停下,自己就會噴出來一樣。
王子健看着袁菲菲,心裏有些不高興,這個劉午陽,居然不分主次,居然先照顧外人,也不照顧自己的女兒,哎,小孩子,心性還是不知道輕重,看來回去以後,自己得好好教訓一下他了。
“喂,你幹什麽?誰讓你給病人紮針的?臭小子,又是你?保安,保安~”褚良才對着外面喊着,他過來查看一下袁菲菲的病情,都是一塊送來的病人,但是宋家人明顯嚴重一點,而袁菲菲則是一直保持的很好的,所以他就想過來看看袁菲菲的病情,從而找到醫治的辦法。
不過一進病房他就看到了劉午陽在動手,于是他就知道劉午陽又在搶自己的病人了,雖然自己現在沒有辦法醫治他們,不過就算這樣,也不能讓劉午陽碰,一來出了事情要擔責任,二來他不想丢這個人。
三五個保安從外面走了進來,說:“褚醫生,什麽事?”
“什麽事?你們工資是白拿的?這個臭小子在這裏随意動病人,出了事情你們擔責任啊?把他給我抓到醫院去。”褚良才生氣的說。
保安聽了,心裏有些不爽的,這小子跟警察一起來的,他們怎麽知道他會随便的亂動病人呢?
這兩個保安看着劉午陽有些眼熟,随即想起來了,就是上次在醫院裏被他們抓到警察局的劉午陽,于是就發火的說:“臭小子,你是不是想死啊?上次把你送到警察局是不是太輕松了?這次非得打斷你一條胳膊一條腿你才能長記性是不是?給我滾,别讓本大爺動手啊。”
“劉午陽聽了,就搖了搖頭,說:王叔叔,交給你了。”
“王叔叔?你叫你大爺都沒用,給我滾。”保安說,說完就拿出棍子要揍劉午陽。
“住手,該滾的是你們,你們被開除了。”王子健惱火的說。
“你他媽是誰啊?有你說話的份嗎?”一個新來的保安被王子健的話給弄的有些惱火的說,以爲自己穿個西裝就是老闆啊?
“哼,我是誰?知道這個醫院爲什麽叫朝陽醫院嗎?因爲我朝陽地産公司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是這裏的股東之一,現在你們可以滾了。”王子健惱火的說。
幾個保安有些傻眼,不知道王子健說的是真的假的,于是就看向了褚良才。
“王先生,你這麽做我們很難做的,要知道,如果他對病人造成了什麽後果,我們醫院可是要負責任的。”褚良才有些不甘心的說。
三個保安聽到褚良才的話,那裏還能不知道自己的飯碗不保了,于是一個個趕緊往外面走,免得被王子健給發現,找自己麻煩的。
王子健看着保安退了出去,也沒有找他們麻煩,一些底層的人物而已,隻要不來麻煩自己就行了。
“沒關系的,這個責任我來負責,你走吧。”王子健說。
褚良才有些生氣,他好歹是醫院的醫生,居然被王子健揮來喝去的,不過沒辦法,誰讓他是醫院的股東之一呢,萬一他要是發難,決定彈劾院長之類的,連他父親都沒有辦法阻止,所以褚良才隻能乖乖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