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坐着不少人,一個同樣上了年紀但是依然健碩的老頭,五大三粗,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那臉上的橫肉,讓他多了幾分霸道的氣勢,若不是那兩鬓斑白,估摸着走在街上,都沒人會當他是老人家。
“是,大會上寒清芳親自承認的,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真的跟劉清雲搞出來個孩子,在寒家藏了這麽多年,沒想到啊,功虧一篑。”鄭遠方說,說完就握緊了拳頭,有些憤恨。
“哼,機會不對,也不能怪她老謀深算,這個女人,别看平時張牙舞爪顯得沒有心機,但是真的玩起陰的來,不輸我們這些男人,不過,她也就止步于此了,寒門的功法,不能動情,她都跟男人生了孩子,就算在怎麽修煉也過不了那個情字一關,難怪這麽多年了,她一直停留在那個境界無法突破,感情就是爲了這個,哈哈,天要亡他們寒家。”謝遠橋笑着說,說完就摸了摸自己小半尺的胡子,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本來下五樓的人都說好了,要聯合罷免寒家的資格,寒家沒有晚輩能來繼承大統,理應去下五樓,把位置讓出來才對,可惜,突然冒出來一個兒子,倒是讓下五樓沒了口舌。”鄭遠方無奈的說。
“天門都沒說話,就算他們聯合罷免也是不行的,話說,天門老九這個老不死的,都已經二十年沒露面了,你說他死了吧,但是每年都能拿的出來丹藥,你說他活着吧,但是二十年不見人,确實有些摸不着頭腦,讓人覺得神秘啊。”謝遠橋說。
“哼,我說他是故意的,那個不知道天門盧家的盧清風跟劉清雲是老交情,當年要不是盧清風把劉清雲帶到寒門,寒門的寒清芳能認識劉清雲?所以才造成寒門失去了天門的位置,盧清風怕是見到了寒清芳不知道怎麽說才對,也怕寒清芳問他劉清雲的下落,所以才躲了寒清芳二十年。”鄭遠方說。
鄭思農跟謝思鵬兩個人對看了一眼,這種家族秘史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所以顯得有些驚訝,寒門的寒清芳冷傲無敵,平時他們家了都得彎着腰說話,所以對她是又敬畏又記恨的,現在知道她爲什麽會那樣霸道跟冷酷,都對此嗤之以鼻的,心裏想着,不過是被人甩了的老女人罷了。
“你們兩個也丢人,居然一敵二都打不過。”謝遠橋有些不滿的說,這兩個人都是家族精英中的精英,平時丹藥沒少吃,長輩沒少教導,但是卻被一個野種給打敗了,而且還是兩個人一起。
“謝爺爺,話不能這麽說,那小子陰險的很,雖然我們大意了,但是他居然專打我們死穴,我們本來想着,都是一個家族的人,就沒有對他下死手的意思,所以猝不及防,被那小子鑽了空子,下次,絕對不會這樣的。”鄭思農生氣的說。
“也是,我聽我家老大哥兒說了,那小子一出手就鑽打下丹田,那可是死穴,家族比試這麽多年來可曾出現過這種歹毒的手法?所以他們敗了也情有可原,隻能怪那小子太狡猾跟狠毒。”鄭遠方說。
“寒家的人,你們還不了解?隻能怪他們太年輕,你看看寒清芳那個老女人被劉清雲抛棄之後,這麽多年都幹了什麽,就知道她怎麽可能把那個野種教導成善輩呢?”謝遠橋說。
鄭遠方聽了,就眯起了眼睛,當年劉清雲抛棄了寒清芳之後,寒清芳就把家族裏所有的男仆都給冰凍了,現在寒家老宅子裏,還有幾十個冰凍男屍,足以見得這個女人有多狠。
“隻是我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爺爺,之前我調查過那小子,他好像沒有跟寒家人一起走,而是跟一個姓王的富商走了,而且好像那小子還是姓劉,跟姓王的家裏有婚約,我總覺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子有些不對勁。”謝思鵬說。
謝思鵬被劉午陽給打敗了,他當然不服氣,作爲家族裏年輕一輩最驕傲的人,他怎麽可能允許自己被一個野種給打敗了呢?所以那天之後,謝思鵬就開始調查劉午陽了,也查出來一些蛛絲馬迹了,所以他有些懷疑劉午陽的身份,總是有那麽一點奇怪的。
“哼,有什麽好奇怪的?他寒清芳再狠劉清雲,她也得爲自己的家族思考,寒家的男人都是廢物,不能修煉功法,所以隻能用來聯姻了,就像劉家一樣,到處生女兒,把女兒嫁到富豪家裏,這樣就可以換來金錢,廢物利用嘛,隻是我沒想到寒清芳居然還讓那個野種姓劉,可見她對劉清雲的恨隻怕要記得一輩子了。”謝遠橋陰險的說着。
世家也需要錢,但是他們沒有營生的手段,但是世家有特殊的能力,可以保護那些俗世中的富豪,于是經常有玄門世家跟俗世中的富豪聯姻用來獲得大量的金錢支持家族營生,這很普遍,沒有什麽好懷疑的。
“可惡啊,那個王家我也做過調查,好像家底有十幾億呢,如果他們兩家聯姻成功,我們多年想把寒家提出中三門的願望就要落空了。”鄭遠方狠狠的說。
寒門在老九門不受待見是自古的,因爲寒家是唯一一個女人當家的世家,而且這些女人因爲修煉無情的功法,做事霸道無比,更是欺壓了老九門其他世家幾千年,所以所有老九門的家族都想把寒門給踢出去。
“哼,這還不簡單,聯姻需要兩個人一起聯姻,如果一方死了,或者時另一方退婚了,這聯姻不就不成了?”謝遠橋笑着說。
幾個人聽着老頭的話,鄭遠方突然訝異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讓劉午陽死?還是讓王家退婚?”
“我什麽都沒說,其中意思你們自己去想,不過讓王家退婚倒是可以有,現在的年輕人嘛,戀愛自由,若是王家的女兒不滿意那小子,又突然出現一個追求者,萬一他改變了主意也不是沒有可能的,而我孫子一表人才,我覺得這個人會是他。”謝遠橋說。
謝遠橋老謀深算,說話從來不點名,其中意思各人去猜,他當然是怕寒門的人追究下來,寒清芳就算在怎麽恨劉清雲,但是他兒子畢竟是他自己的兒子,她寒清芳是打是殺是她自己的事,别人如果做了,那可就等于是殺了她兒子,不共戴天的仇,所以謝遠橋可不會給人落下這個口舌的。
鄭遠方聽了,那能不知道這個老東西打什麽注意,他就是善于老謀深算,他的意思不就是讓劉午陽意外死,然後讓他的孫子去追求那王家的小姐嗎?想的倒是美,不過這也确實是一個美事,那王家家大業大,就一個女兒,如果娶到手,數十億的資産最後還不都歸于他們謝家了嗎?這種好事怎麽可能讓他們謝家獨吞呢?
“哈哈,老謝啊,我覺得我孫子也不錯,你看,文武雙全,也樣貌俊俏,我想他追求王家的小姐才是更合适的。”鄭遠方說。
謝思鵬跟鄭思農對看了一眼,有些訝異,沒想到兩個老爺子居然說要他們去追求王家的小姐,雖然他們都不是很樂意的,不過既然對比起來了,兩個人就開始相互較勁的對看着,每一個人願意承認自己不如人的。
“哈哈,老鄭啊,人家還沒退婚呢,人都還好好的呢,我們就在這争論這個,有點不現實吧,放心老鄭,我們兩家的交情比下五門的交情深厚多了,不管如何,無論是你們鄭家有這個本事娶到那王家的小姐,還是我們謝家娶到了,我都沒意見,各憑本事,可否?”謝遠橋說。
“這還差不多,哈哈,行了老謝,我今天就是來找你說說那寒門的事,說完了,我也該走了,馬上中秋,這件大事才是我心頭的事,我想你也一樣。”鄭遠方說,說完就站了起來要走。
謝遠橋也沒攔着,就送他們爺兩到了門口,然後關了房門,随後在院子裏踱步,随後對着謝思鵬說:“你覺得那小子修爲如何?”
“哼,不及我一半,若不是他陰險,那有他赢的份?”謝思鵬憤恨的說。
“哼,好,王家這個富豪我想吃到嘴裏,咱們世家缺錢,你也是知道的,每每拮據的時候,比普通人家還不如,而我們空有一身本領,但是卻不能入世,所以爲家族做一份貢獻,你也要把王家小姐給弄到手,而寒門那小子,你就親手料理了,這樣,他們鄭家也沒辦法跟我們搶。”謝遠橋說。說完眼睛眯了起來,露出一絲寒光。
“爺爺,這下你是讓我給王家立威,讓那王家怕了我們謝家,到時候即便是鄭家橫插一腳,他們王家也不敢答應,是不是?”謝思鵬笑着說。
“有些事自己知道就好了,不用說出來,年輕人就是沒有城府。”謝遠橋生氣的說。
被自己爺爺罵了一通,謝思鵬有些悻悻的,低下頭說:“知道了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