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台七号莊園,已經半夜兩點多了,本來應該熄燈的莊園卻依然亮着燈,李國綸匆匆的跑進客廳裏,看着一臉焦急的王子健就問:“你有沒有搞錯啊,大半夜的讓她們兩個單獨出去,現在出事了吧?”
李國綸在家睡覺呢,睡的好好的,王子健居然打電話來告訴他梓晴可能出事了,于是李國綸便匆匆的趕了過來。
“李先生,你不用着急,我剛才了解了一下情況,已經打電話讓我的下屬過來詢問勘察,會盡快把你女兒找回來的,你先坐下。”戴斌安撫李國綸說。
王子健沒有說話,該說的都已經跟戴斌說了,其實他知道的也不多,他把李國綸叫過來,是因爲李梓晴是他女兒,出了這種事,必須要讓他知道。
李國綸急的沒辦法冷靜,這個時候李管家帶來一個穿着警服的女警走了進來,李國綸急忙說:“還問什麽啊?趕緊派人去找啊,人多一定會找到的。”
餘姗姗看了李國綸一眼,沒搭理他,而是以專業的身份,去問了王子健詳細的經過,而王子健又耐心的把自己之前跟戴斌說的跟餘姗姗說了一遍。
“隊長,根據我們法律條規,一般失蹤案件不到二十四小時是不能立案的,而根據他們的口供,也知道失蹤的女孩可能是處于貪玩,出去玩了,現在的小孩子都是這樣的,布置天高地,晚上總是偷跑出去,說不定他們隻是出去玩了,明天早上就會回來的,不用這麽小題大做的。”餘姗姗說。
餘姗姗的話讓王子健頗爲不高興,說:“我女兒從來不在晚上出門,而且她也不貪玩,這次出去是反常,說是見什麽朋友,結果不是,他們到現在還沒回來,我相信一定是出事了。”
“那還不是騙了你們出去的?責任在你們,而我想,她們一定是我說的那樣,是出去玩了,不然何必要騙你們?至于見什麽人,這才是不安定的因素。”餘姗姗說。
王子健被餘姗姗的冷淡與不負責任的話氣的瞪着戴斌說:“你下屬可真專業啊~”
戴斌聽了,就對着餘姗姗說:“根據我們的了解,王先生的女兒是騙他跟劉午陽一起出去的,但是事實并不是如此,劉午陽說沒有跟她們約好,也就是她們自己偷跑出去的,而見什麽人也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因爲她們的電話都在家裏,至于是不是出去玩,就不敢肯定了,而兩個女孩子這麽晚還玩的不回家,怎麽說都是不安全的,所以我們要盡快把她們找回來。
餘姗姗聽了,就有些不同意見的看了劉午陽一眼,之前就被他氣的不輕,現在居然又遇上了,而且餘姗姗這個時候才知道他們都是有錢,而有錢人又怎麽樣?
“局長,雖然你是我的上司,但是我也有義務要提醒你,他們雖然是有錢人,但是不能行使特權,按照規矩,我有權利按照章程辦事,她們隻是出去玩了,而且是瞞着家長,這種事在普通的家庭不是很常見嗎?那如果所有的家庭都因爲自己的孩子出去玩不回家就要我們警察幫他們找,那我們忙的過來嗎?而就因爲他們是有錢人,難道就可以行使特權嗎?這公平嗎?”餘姗姗認真的說。
戴斌聽了有些頭疼,這個餘姗姗就是愛較真,而且不是很喜歡有錢,戴斌并非是要行使特權,而是他也覺得這件事很危險,根據他多年的通訊刑偵經驗來說,王家大小姐出事的幾率很大。
王子健握緊了拳頭,内心一股火氣被餘姗姗給點燃了,他剛站起來要發火,卻被劉午陽給攔住了,劉午陽說:“王叔叔别急,我先算一卦。”
“算卦?”餘姗姗聽到劉午陽的話差點沒笑出來,她覺得這個小子是瘋了吧?這個時候算卦?
戴斌也覺得有些可笑,劉午陽懂醫術不用說,自己身上的傷病能有好轉有他的一份功勞,但是說道算卦,這就有點扯了,這都什麽時候了居然還鬧這些玩意,現在想的是怎麽應該把人給找到。
王子健卻不以爲然,說:“午陽,都急糊塗了,你快點算,算算他們到底什麽情況。”
“王先生,如果你實在是着急的話,你可以等到明天早上過了二十四小時,我們就可以立案,但是你相信這種無稽之談的算卦,我覺得你實在太同情你了,你們這些有錢人,難道都相信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算卦?呵呵~”餘姗姗嘲笑的說。
“我請你立刻出去~”王子健被惹怒了說。
餘姗姗聽了有些奇怪,自己也是爲他好,現在不是着急的時候,病急亂投醫,居然連算卦都用上了,實在是眼盲心瞎~
“哎呀,小姑娘,你不懂就别說,午陽很厲害的,一算一個準的,午陽你快點算算吧,她們别出什麽事才好啊。”李國綸着急的說。
“封建迷信,信不信我把你抓回去?”餘姗姗生氣的說。
劉午陽看着餘姗姗,覺得她是有點過分了,就說:“如果你不信,我們可一打個賭,看看我能不能找到她們?”
“好,要是你能用算卦的方式找到他們,我的名字就倒着寫。”餘姗姗生氣的說,她脾氣也是火爆的很,所以受不了激,一下子就跟劉午陽杠上了。
劉午陽笑了笑,随即便從口袋裏掏出三枚硬币,他暗自搖了搖頭,如果有五帝錢的話,自己算的就會更加準确了,不過現在也沒有辦法了,隻能用硬币來沖一次了。
癸亥乙醜,癸醜己末,得兌之随卦,月建日建是醜,醜爲金之庫,本是不吉之象,但金得土生,不會出生死之事,副卦見離爲南,也就是說朝着南方走應該能找到,算到這裏,劉午陽略爲安心。
“開車難尋,應該能找到他們。”劉午陽說。
“呵呵,這麽容易啊?那你們找了這麽久,爲什麽沒找到呢?”餘姗姗譏笑着說。
“不用理她,小黑,我們開車去找。”劉午陽說,說完就出門去了,他不想跟餘姗姗多說什麽這隻會浪費自己的時間而已。
“小黑,去吧,我等你們的好消息。”王子健頗爲擔心的說。
“王先生,我勸你還是等明天早上去公安局報案吧,這種事無稽之談,若是算卦能找的到,這世上還有失蹤案嗎?真是笑話。”餘姗姗生氣的說,就是因爲像劉午陽這樣的神棍多了,這個世界才會有那麽多的壞事發生呢。
“哼,警官,是與不是,等他們回來就知道了,你也說了報案得早上你們才會守禮,這個時間你們警察沒用,也隻能靠我們自己了。”王子健壓抑怒火的說。
餘姗姗知道王子健是在損自己,不過她也沒生氣,畢竟他現在是個丢了女兒的父親,餘姗姗也就容忍他了,但是她有些詫異的是,爲什麽他們一定相信劉午陽會找到人?難道就靠算卦嗎?太扯了,無稽之談。
李國綸跟王子健坐在椅子上,兩個人雖然都知道劉午陽會找到自己的女兒,但是也還是頗爲擔心的,不過還好,已經穩住了陣腳。
王芷雲跟李梓晴被綁在車上,看着四個人在下面推着車,就是一陣傻眼的,車子上山路,車胎爆了,四個人隻能下車推車。
“我靠,這麽倒黴呢?那個王八蛋在地上丢的玻璃瓶子,害的老子的車胎都爆了,累死我了。”史大佗抱怨的說着。
“都是那些窮鬼,把地上丢上碎玻璃,把車胎紮爆了,就會以爲咱們會去他的店裏修,我們才不會去呢,我們甯願推車上山去。”張大年呼哧呼哧的說着,累的夠嗆。
“别說了,老子推不動了,你們自己推吧。”史真多累的不行了一下子就坐在地上了,愛誰誰去~
“你們傻啊?不會自己換輪胎啊?後車箱上不是放了備胎嗎?”李梓晴無聊的說,真的都快被他們蠢哭了。
史大佗一聽李梓晴的話,就撓了撓頭,看着後車廂上确實挂了一個輪胎,當下就拍了自己腦袋一巴掌說:“我他媽早怎麽沒想到,哥幾個别推了,給我換輪胎~給我起來,拿千斤頂~”
史真多被踢了一腳,懶洋洋的爬了起來,打開後車廂,從裏面拿出工具來,把千斤頂給頂在車子上,幾個兄弟就開始下輪胎,但是沒有電動工具,實在是太慢了。
“梓晴,你傻啊,幹嘛提醒他們?”王芷雲有些生氣的說,要是他們繼續推車,說不定等天亮了,就會有人發現這裏不對,就會來救自己,但是沒想到李梓晴居然提醒他們換輪胎,這下好了,等輪胎換好了,豈不是就要被逮到不知道什麽地方去了。
“他們太不容易了,長的醜就算了,而且腦子還不好,要是不提醒他們一下,他們的生活得有多艱辛啊,我們不能太自私的。”李梓晴說。
武六七在車上一陣冷汗狂飙的,做壞人做到要人同情的份上,也是奇葩了,不過他的幾個兄弟腦子确實是不怎麽好使。
史真多上了車,累的夠嗆,換輪胎其他幾個人幹就可以了, 所以他就懶的在外面看,還有蚊子,不如在車裏舒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