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十份,兩副藥二十份,一份三百,兩幅六千。”毛斌笑着說。
“哎呀,你這個人鬼頭鬼腦的,笨死了,但是算錢算的那麽清楚啊,好,六千是吧,回頭我收了錢就把錢給你,一分不會少的,你信我嗎?”劉午陽笑着問。
“當然信你了,你是我老大,但是,能不能先給我一點定金啊。”毛斌說。
“切,還說信我,信你個大頭鬼啊。”劉午陽給了毛斌一巴掌說。
“不是啊老大,我想請小月月去看電影啊,你也知道的,追女孩子要錢的嘛。”毛斌不好意思的說。
“小月月?那個把自己弄的跟鬼一樣的女孩子啊?雖然很有個性,但是不适合你。”劉午陽說。
“大哥你又不了解小月月,你有什麽資格評價她啊,以前她不是這樣的,自從她哥哥死了以後,就變得不可收拾了,以前我家小月月可是清純一朵花,我追好久才追到的,那時候還被她哥哥打了好幾次,不過我毅力可嘉終于把她追到手了。”毛斌得意的說。
“你是死纏爛打外加臉皮厚才是,算了不跟你說了,我先走了。”劉午陽說,說完從口袋裏掏出僅有的二十塊錢早餐錢交給了毛斌~
劉午陽開着車,想着把藥送給李嬸的,但是想着這麽多藥她不好拿,還不如直接送到帽兒胡同去,于是劉午陽就直接朝着帽兒胡同去了。
劉午陽把車停在了胡同口,就要去四合院,突然看到了一個女人在胡同裏走來走去,好像很不安似的。
“咦,是那個女警察?她在這裏幹什麽?”劉午陽不解的想着。
餘姗姗在胡同裏不停的徘徊着,心情有些暴躁,她接到線報,帽兒胡同有人聚賭,而且賭的很大,她就來查咯,不過她怕賭博的人跑了,就沒有打草驚蛇,現在她想進入賭博場内,把情況摸清楚,然後把聚賭的頭頭給抓住,這才是重要的。
如果隻是那些賭徒的話,讓頭頭跑了,頂多罰錢就完事了,到時候聚賭還是會發生的,所以必須要抓住聚賭的頭頭才行,但是她并不是男人,也不是常客,外面有人把守,所以根本就進不去。
突然餘姗姗看到了一個讨厭又可惡的身影,居然是上次在警察局裏調戲自己的臭小子~劉午陽。
“你來幹什麽?”餘姗姗生氣的問。
“嘿,你這話問的,我真的不痛快啊,我來這裏犯法啊,要你管啊?天大地大,你還管我走那條道啊。”劉午陽稀罕的說。
餘姗姗聽了,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摸不着頭腦,突然,她想到了一個注意,就問道:“你住這裏?”
“是啊,以前住,怎麽,住這裏犯法啊?你要抓我啊?”劉午陽笑着說。
餘姗姗回過頭去,使勁的在牆上砸了幾拳,發洩了一下火氣,然後在笑眯眯的說:“不是,能不能請你幫個忙啊?”
劉午陽看她神經兮兮的,居然打牆壁,是不是有病啊?但是看着不像,就說:“幫你什麽忙啊?”
“做我男朋友,便宜你了~”餘姗姗說,說完就拽着劉午陽的胳膊,摟在懷裏,笑眯眯的把他拉近了胡同裏。
“喂,你拉我進胡同幹什麽?現在是光天化日啊?你對我有什麽企圖?不是吧,沒看出來你還是個這樣的女人啊?喂,我沒答應你啊,我有女朋友的,我有未婚妻~”劉午陽驚吓的說,還以爲餘姗姗把自己拖進胡同裏要幹什麽呢~
“閉嘴,隻不過是假扮一下,公民有義務要幫助警察執法的,現在要你假扮一下我男朋友進入一個賭博窩點,進去之後就沒你什麽事了。”餘姗姗小聲的說。
“早說啊,吓了我一跳,還以爲你有什麽圖謀不軌的事呢,不過你怎麽知道我不是賭徒呢?”劉午陽壞笑着說。
“那你是嗎?”餘姗姗使勁的掐了劉午陽一下,她可不相信劉午陽是什麽賭徒,局長怎麽會找這種人做朋友呢?所以餘姗姗就掐了劉午陽一下,讓他閉嘴~
“還真不是~”
劉午陽被帶到了一個隐秘的胡同裏,他在帽兒胡同住了不短時間,但是還從來沒來過這個胡同,在胡同的深處有一個破舊的四合院門口站着一個大老粗,又高又胖又蠢的。
“幹什麽的?”大漢嘴裏吃着冰淇淋一手指着劉午陽說。
劉午陽看着這個大漢,胡子拉碴的,居然還吃冰淇淋,他突然有種在也不想吃冰淇淋的感覺。
“耍錢啊,把們給我打開咯。”餘姗姗暴躁的說,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大漢看着餘姗姗,一身t恤牛仔褲,身材還可以,長的也還行,但是這脾氣居然是個燥娘們,可惜了,不過像她這樣的女人院子裏面多的事。
“眼生啊,沒見過,不會是眼子吧?”大漢神經兮兮的問。
劉午陽聽着就知道這是暗話,突然腰被掐了一下,有些疼,他咳嗽了一聲說:“還錘子呢,見過我沒有?”
大漢把墨鏡拿了下來,看了劉午陽一眼,覺得眼熟,經常在進出的巷子裏見過,說:“喲,胡同裏的,行,你們進去吧,恭喜發财多赢點。”說完大漢就把門給打開了。
餘姗姗拽着劉午陽就進去了,劉午陽一進去,就看到院子裏好多人,好多桌子,烏煙瘴氣的,搖色子的聲音到處都是。
“這裏可真隐秘啊,我都住這麽久了,還不知道這裏有這種卧虎藏龍的地。”劉午陽說。
“别多說話,現在沒你什麽事了,你給我老實點,要是你出了什麽意外我可不負責。”餘姗姗說。
“嘿,你把我帶溝裏,就給我丢裏面了?你就這麽做警察啊?”劉午陽說。
餘姗姗使勁的掐了劉午陽一下,讓他閉嘴,免得被别人給聽到,不過好在這裏烏煙瘴氣的,這些人都專注與賭博,所以沒聽到劉午陽說的話。
“有錢嗎?”餘姗姗問。
“沒有~”劉午陽說,他真的是一毛錢都沒有。
“你怎麽出門不帶錢啊?你是人嗎?這年頭還有出門不帶錢的,我怎麽賭啊~不賭怎麽才能抓住人啊?”餘姗姗抱怨的說。
劉午陽心裏一陣無言的,你自己出門怎麽不帶錢啊?我帶了呢,二十呢,不過給别人了。
“哎呀,媽媽,你手氣真背啊,又輸錢了~”一個嬌弱的聲音從人群裏傳出來引得一些賭徒哈哈大笑的。
“劉午陽看了一眼,吓了一跳,發出這種嬌弱聲音的果然是個小女孩,而且長的跟宇文倩極爲像,除了額頭上有一顆小紅痣不一樣之外,其他的五官樣貌都差不多,不過也顯得稚嫩一點,要不是劉午陽過目不忘,記得宇文倩臉上沒有這顆紅痣的話,估計他還真的會把眼前這個小姑娘當做是宇文倩。
“哎呀,我也不想的啊,手氣真背啊,你老爹的看病錢都快被我輸光了,不行,我一定要翻本~”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生氣的說着。
“不是吧?她老公看病的錢都拿來賭?還是不是人啊?”劉午陽驚詫的說。
“哼,這種賭徒什麽事幹不出來,傾家蕩産賣妻賣女都是爲了賭,最可恨的就是這些聚賭的人,他們都是騙子,在賭桌上做了手腳。”餘姗姗生氣的說。
雖然劉午陽不怎麽喜歡這個餘姗姗,但是她的這番話劉午陽是極度贊同的,因爲十賭九詐,這裏的賭徒都把賭具動了手腳,像那個骰子,裏面加了鉛,下面有磁鐵,通過改變磁鐵的強度可以任意控制點數,所以他們不可能輸的。
餘姗姗從口袋裏掏了掏,就掏出了一百塊錢,說:“拿去賭,我來觀察觀察這裏誰是頭。”
“不用看了,坐莊的就是,他的筆尖跟針似的,眼睛猶如鷹,隻是一秒鍾就瞟了左右兩邊十幾眼,說是在看下注,其實是在計算開什麽點數赢的最多,這種人心胸狹窄,最愛投機,加上他腰上鼓起來,一看就知道是家夥,所以我猜他就是老大。”劉午陽說。
“你傻啊,這種大型聚賭可是要判五六年的,幕後老大不躲在後面居然出來搖骰子?你唬我啊,把錢拿着,姐姐給你玩的,記住,千萬别給我惹事,不然不保證你的安全。”餘姗姗白了一眼劉午陽說,說完就把一百塊錢交給了劉午陽,而她則是四處轉悠了起來。
劉午陽看着離開的餘姗姗,就無奈的歎了口氣,自己都已經跟她說了,要抓的人就在眼前,爲什麽就是不聽呢。
“啊,媽媽,又輸了,怎麽辦,好有嗎?你答應給我包的啊,錢都輸光了~”
“别吵啊,你再吵,連你爸爸的看病錢都要輸光了,我會赢回來的。”
劉午陽聽着這對母女的對白,就知道這個女孩也不是一個孝順的人,原來她怕自己媽媽輸錢隻是怕到時候沒有錢給自己買包而已,而這個中年女人好賭到了一定的境界,越輸越想老本,可是她不可能把本錢撈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