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濤急忙把狼牙拿起來,仔細的端倪起來,突然意識到,這個狼牙似乎一點靈氣都沒有啊?會不會是假的?不能夠,絕對不能夠,這個狼牙是我從那個王芷雲小丫頭手裏買回來的,絕對不會假。
但是我的術法也沒問題啊?爲什麽不能成功呢?真是奇怪~
“師叔,師叔,我來了~”李占奎走進了殡儀館說道。
“你來幹什麽?”楊文濤有些不快的說, 現在他正在爲狼牙的事而疑惑呢,不想看到任何人,所以李占奎來了,讓他頗爲有些心煩的。
“師叔,今天我遇到劉午陽那個臭小子了,他說讓你走路小心點,遲早會來對付你的,他也太嚣張了。”李占奎說。
“什麽?讓我走路小心點?這小子~我不找他麻煩還以爲我怕他了呢,我是沒空,等我把狼牙裏的狼魂召喚出來,我分分鍾就能弄死他。”楊文濤狠狠的說。
“狼牙?師叔,你說你手裏的啊?那是狗牙啊,路邊攤上十塊錢一個。”李占奎說着。
“狗牙?楊文濤一驚,急忙拿起來仔細端詳起來,常有兩寸,确實不長,邊有黑點,略有腥味~”
“确實,是狗牙~我被騙了?我被兩個小丫頭片子給騙了?”楊文濤有些錯愕的說着,說完就把手裏的狗牙給捏的粉碎,他看着粉末,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自己幻想的那些美好的事情分分鍾就成爲了泡影~
李占奎看着自己師叔的樣子,連話都不敢說,深怕他拿自己出氣一樣。
楊文濤沉默了很久,突然站了起來,把桌子一拍,一下子就給拍碎了,狠狠的罵道:“劉午陽~都是你,我要弄死你~”
李占奎撓了撓頭,心裏想着,你自己傻,被别人給騙了,關劉午陽什麽事?不過沒關系了,隻要能弄死那小子,關你怪誰呢。
楊文濤坐下了,有些惱怒,他雖然說要弄死劉午陽,但是可沒有沖昏了頭腦,劉午陽的外家功夫很高,而且修爲境界跟自己一樣,在築基中境,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的運氣太好了,每次自己用秘術害他的時候倒黴的反而是自己。
所以楊文濤知道,要弄死劉午陽,必須要絕對碾壓他,而狼牙是他提升修爲最快的途徑。
“哼,不管了,我一定要得到狼牙,李家的那個傻丫頭就有一顆強大的狼牙,今天我一定要得到~”楊文濤狠狠的說。
“師叔,一顆狗牙~何必太當真,你法力無邊,隻要你一出手絕對能弄死劉午陽的,你千萬不要在對他客氣了,别客氣,千萬别客氣~啊。”李占奎說。
楊文濤對于李占奎的馬屁并沒有太高興,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己清楚的很,所以楊文濤并不得意忘形。
“你出去幫我護法,什麽人都不準進來,知道了嗎?”楊文濤說。
“又護法?師父死之前也讓自己給他護法來着,結果劉午陽沒死,他自己到死了~”李占奎嘴裏嘀咕着,但是沒辦法他也隻好出去,說不定自己的師叔比師父厲害呢。
楊文濤做法當然不是要去對付劉午陽,而是要去李家把那顆狼牙給弄到手,楊文濤拿出一張白紙,快速的糊了一個小人,上面寫着天兵神将。
楊文濤盤膝而坐,雙手将紙人窩成一團,閉上眼睛,口中念叨:“天兵天将上我身,上我身,我身~”
突然一道白光,楊文濤手裏的紙人一下子消失不見了,隻剩下楊文濤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李占奎蹲在院子裏,無聊的逗蛐蛐玩,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頭上略過,吓的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消失的白影罵道:“娘的西皮,又來吓老子~”
千裏之外的太行山,一個大和尚在一間廟外面燒着紙錢,一張張的燒,燒的破慢,紙錢上的火燒的很高,平緩的很。
“我說秃子,你能别浪費紙嗎?我點火點好半天都點不着,在說了,你燒紙燒給誰啊?不是浪費嗎?”病秧子不快的說。
“小鬼,你别以爲跟着老大修行幾天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叫我空空尊者。”大和尚說。
“老伯啊,他威脅我~”病秧子一臉委屈的對着茅屋裏面說。
“哎,小兄弟,你怎麽一點情商都沒有呢?跟你開玩笑嘛,做人嘛,要有一點情商的,要不然會活的很累的,我跟你說啊,金山活佛,他不單單歡喜結人緣,結一切衆生緣,他還歡喜結鬼緣,布施餓鬼,他常常要他的弟子們捐錢,買些黃表紙印的‘往生錢’來燒給鬼,有一天,我笑問他:‘未必鬼道的衆生當真還需要錢用嗎?’活佛一股正經答道:‘這個東西并不能當錢用,鬼也不要用錢。”大和尚說,一臉笑呵呵的,随後又把一張紙給燒掉。
病秧子有些奇怪的撓了撓頭,又問:‘既不能當錢用,鬼又不要錢用,爲甚麽要燒這個東西呢?傻啊?是不是錢多燒的啊?’
大和尚有些無奈,心裏想着這小子是孺子不可教也啊,一點佛緣都沒有,完全就是個腦子秀逗的家夥~
活佛說:‘雖然紙錢對于鬼沒有用處,不過鬼道衆生仗往生神咒力量,可以減輕他們的業報罪苦,得能超生就是,所以我們就燒紙錢給他們,讓他們減少業報,這就是處處是修行,你懂了嗎。’
病秧子撓了撓頭,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說:“我知道了,俺爹有時候也燒呢,我以前也看到有許許多多的人買紙錢、買金銀錫箔,和冥國銀行的假鈔票燒給鬼,那原來也是修行啊?嘿嘿,那我也燒一點,我也修行修行。”
病秧子笑嘻嘻的說,說完就跑了過去,把老和尚手裏的紙給奪過來,然後丢在火堆裏一下子火焰燒的老高了,把空空尊者的兩道眉毛都給燒了。
“臭小子,你找打是不是?你不是修行,你是造孽呢,哎呀我的眉毛,氣死我了”大和尚氣的要賞病秧子一巴掌,但是病秧子一回頭說:“老伯啊,他打我,嗚嗚,他打我~我要犯病了,你快出來啊。”
“大和尚急忙捂着病秧子的嘴說:“小兄弟,跟你開玩笑呢,我們都是這裏的修行之人,開個玩笑嘛~”
“幹嘛啊?你欺負一個小孩子?”劉清雲聽到了動靜從屋子裏走出來說,說完就給了大和尚光光的腦袋一個疙瘩梨,打的他捂着腦袋疼的眼淚都快哭出來了。
身後的道人跟大漢看的都是一陣譏笑的,明知道這小子鬼頭鬼腦的,居然還惹他?
在山裏這麽多天,他們三個以爲病秧子就是個沒用的臭小子,但是經過相處之後才發現這個病秧子可是個壞小子啊,不但把他們三個當下人使喚,而且動不動就找劉清雲告狀,而劉清雲隻聽他的一面之詞,所以他們三個就倒黴咯,天天挨教訓,搞不好還要被延遲進入龍脈修行,所以他們都明白一件事,要是想要在這裏安生,那就一定不要得罪這個病怏怏的臭小子。
“燒什麽紙錢啊,污染環境,哎,心神不定。”劉清雲有些生氣的說,說完又敲了大和尚腦袋一下。
“啊,大哥過分了啊,你幹嘛又敲我啊?”空空尊者有些不高興的說。
“我心情不好啊,怎麽不可以敲啊?”劉清雲生氣的說。
“可以~可以~”空空尊者有些無奈的說,自己也七老八十了居然被大哥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就這麽敲腦袋,真丢人。
“那就多敲幾下。”劉清雲使勁的敲了幾下,把空空尊者疼的上蹿下跳的。
“老伯啊,你有煩心事啊?怎麽了?”病秧子問。
“哎呀,我心神不甯,剛才算了一卦,跟午陽有關,我算了一通,是地支空亡,不是個吉利的卦象,不知道是不是又在山下惹麻煩了。”劉清雲說。
“是午陽?好久都沒看到他了,一定是在山下遇到了美女不想回來了,真可惡啊~”病秧子有些羨慕的說,他跟劉午陽一起長大,活了十幾年不是在村子裏,就是在山上,所以他倒是有些羨慕劉午陽能下山見識一下大千世界。
“那就給他燒一點紙錢吧,千裏之外,擔心有什麽用?”空空尊者說,說完又蹲下來燒紙錢。
今天是盂蘭盆節的頭三天,所以他要燒紙錢,這是他們和尚的習慣,就跟平常人的節日一樣。
“燒你大爺,老子的兒子還沒死呢,燒什麽燒?”劉清雲動怒的說。
“大哥,修行之人,親情是最大的負擔,你已天人合一,若是那一日得了機緣,白日飛升,你的孩子還能惦記嗎?這樣隻會擾亂了你的心神,所以還是放下吧。”桃木道人說。
“大哥,要是按我說啊,直接下山,把要害我侄子的人給砍了,你看我的大刀,一刀下去能砍十個腦袋,把仇人給砍咯,我侄子不就沒事了嗎?”武夫曹蟒狠狠的說。
“這就是業報,大哥就是不想再經受業報,所以即便是親生骨肉,他也得思量,而大哥也已經有了決斷,你這等莽夫是永遠不會懂的。”桃木道人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