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吃飯的,醫院也要吃飯的,你看病不給錢,我們喝西北風啊?沒錢就趕緊走吧?”褚良才翻着白眼說,說完就離開了病房,這種命賤的窮人牙尖嘴利的,隻考慮自己不會考慮别人,活該你們窮一輩子看不起病。
“哎~你~”周悅有些生氣,罵道:“沒有醫德。”
劉午陽幫李嬸收拾東西,收拾完了之後,就把周文泰抱起來,然後報下樓去,放在車上,李嬸收拾完了之後,就開車走了。
褚良才又回到了病房,看着人真的走了,就氣的把病例丢在垃圾桶裏,說:“又被那小子給搶了,我就奇怪了,怎麽都找這個野郎中看病,我這個出國留學回來的高材生有那點不如他~居然搶了我三個病人。”
“咦,褚醫生,你生氣了啊?什麽人惹你生氣了?”毛睛路過看到了褚良才在發脾氣,就好心的問。
“要你管啊?婦産科很閑嗎?要是閑的話去幫我看幾個病人吧。”褚良才不高興的說。
毛睛心裏有些害怕的,而且小鹿亂撞的,褚良才是醫院的精英,而且人長的帥,更重要的事院長的兒子,是醫院裏的寶,很多護士都喜歡的,雖然毛睛不在乎他的那些虛名,但是不得不說她也崇拜褚良才的帥氣,所以被罵了心裏有些難受,不過也被他的陽剛之氣所折服。
褚良才白了一眼這個瘦瘦小小的女生,壓根都沒正眼看一下,他當然是生活在高高在上的生活之中,擇偶條件也嚴格的有些苛刻,所以這種沒有身份地位,連臉蛋也沒有的女生他是不會考慮的,連看都不會看的~
毛睛低着頭默默的跟着,她是屬于性格懦弱的小女生,所以被褚良才這麽一吓,連話都不敢說,隻能過去任他差遣了。
劉午陽開着車,帶着周文泰回了帽兒胡同,到了地,劉午陽發現很多牆上都已經畫上了拆遷的拆字,看來這裏是要動工拆遷了,劉午陽抱着人進了四合院,當下就覺得院子裏怪怪的,像是很久沒有住人一樣的空蕩與陰氣。
劉午陽記得自己走的時候隻是把調和風水的靈芝草給拿走了,并沒有破壞這裏的風水,按理說這裏的風水不會敗壞的那麽快啊,劉午陽把周文泰放回屋子裏,看到屋子裏到處都是小蜘蛛在爬,還有蜘蛛。
“喂,你們多久沒在這裏住過了啊?”劉午陽奇怪的問。
“才三天而已,我前天才出車禍的,大前天我老婆瘋了才送到精神病院的啊。”周文泰哭着說。
他真是倒黴啊,本來以爲房子拆遷可以補償一千萬,自己就發了,所以他就去辭職了,誰知道院子鬧鬼,老婆被吓瘋了,這本來也是一件好事,這樣錢就歸他所有了嘛,所以他就美美的去辭職了,但是沒想到的是,辭職回來之後就被一個車給撞了,那個撞人的王八蛋居然跑了,他找都沒地方找去。
被送到醫院緊急手術,好在救回一條命,但是手術得好幾十萬,他沒辦法隻好想要盡快把房子給賣了,就找人家駿達公司,不過人家壓根不理自己,這讓周文泰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于是隻好厚着臉皮去找他的弟媳幫忙來了。
劉午陽聽着,覺得奇怪,眼前的景象就像是這個地方已經好幾十年沒人住了一樣,他抹了一下桌子上的灰塵,都長青苔了,所以這裏陰濕之氣未免也重的太厲害了吧。
“半仙,你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周文泰哭着說。
“你胡說什麽呢?就是斷了腿,想死有那麽容易嗎?醫生已經給你接上了,回頭調理調理就行了,現在知道怕了吧?讓你不做好事。”劉午陽數落的說着。
周悅白了自己大伯一眼,于是就開始跟自己的母親一起整理起來,這裏是他們住了十幾年的地方,當然還是有感情的。
劉午陽在院子裏轉悠了一圈,怎麽都感覺這院子不對勁,像是出了什麽問題一樣,大白天的都感覺陰森森的,劉午陽擡頭看了一眼那顆老槐樹,覺得這顆老槐樹茂盛的有些不可思議,現在都九月的天了,居然還這麽青翠,其他的樹都開始落葉了~
劉午陽走了過去,轉了一圈,突然,在地上看到一塊帶血的土地,劉午陽就皺起了眉頭,于是便蹲了下去,兩根手指頭朝着地上一戳一夾一帶,居然捏出來一塊骨頭來。
“劉午陽,那裏好髒的啊,你幹嘛啊,快去洗手。”周悅看到劉午陽說。
“是有點髒~”劉午陽站了起來,看着手裏的骨頭,就皺起了眉頭,七寸長,上面刻着符篆銘文,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東西。
“你手裏拿的什麽啊,快點去洗手,媽媽做好飯了,吃飯,你不餓的嗎?”周悅生氣的說。
劉午陽沒有多說,走進了廚房,李嬸把飯菜盛到盤子裏,說:“午陽啊,手裏拿着什麽啊?好髒的,快丢了吃飯吧。”
劉午陽把骨頭丢進了爐火裏,突然冒出了一股火焰,那火焰是藍色的,還帶着一絲怨氣的哭喊聲,爐火中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像是爆裂開來一樣。
“午陽,這,這到底是什麽啊?我怎麽,怎麽聽到小孩子的哭聲了?”李嬸害怕的說。
“是嬰兒的手骨,術士用它來養小鬼,這裏被人下了風水陣,壞了風水,住在這裏的人必然會倒黴,難怪大伯會這麽倒黴,就是被這個東西害的。”劉午陽說。
“啊~這,這是真的嗎?怎麽會這樣呢?他大伯到底是得罪誰了啊?居然用這樣歹毒的方法害他,真是阿彌陀佛,老天保佑~”李嬸害怕的說。
“媽媽,老天保佑什麽啊,要保佑也是午陽保佑的,要不是午陽發現,你能知道嗎?”周悅說,說完也就盯着爐子裏看,那些火焰确實有些不正常。
劉午陽洗了洗手,說:“到底得罪了誰,得去問大伯,不過我肚子餓了,得吃飯。”
“吃貨~”周悅白了劉午陽一眼,就端着飯菜去了大伯的屋子裏。
周文泰吃了一大碗米飯,有喝了一大碗湯,說:“還是家裏的飯菜好吃,三天,三天我都沒吃到好吃的了,天天吃醫院的夥食,我沒被撞死,也差點被那些飯菜給難吃死~”說完就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大伯,你說你要死了,我看你好像也沒什麽事啊,能吃能說的,是不是想騙我們來照顧你啊?我們現在可忙着呢。”周悅不高興的說。
周文泰聽着有些心虛,說:“那能啊,醫生跟我這麽說的,我就跟你們原話重複的。”
“醫生不把你的病情說的嚴重一點,你能天天住醫院裏嗎?就是坑錢,我看把你接回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周悅說。
“是,還是家裏住着舒服。”周文泰笑呵呵的說。
“大伯這次話跟你說清楚,把房産證給我們,拿去過戶,你的後續治療就交給我們,你要是不答應你還是回醫院找你的小護士給你治療吧。”周悅說。
“哎,好,這房子可把我害慘了,我早就不想要了,你們願意要就拿去吧,不過,我現在又沒工作了,你們得養我啊。”周文泰認真的說。
“想的美,等你好了自食其力去,房産證呢?”周悅說。
周文泰指了指櫃子說:“在櫃子裏呢。”
劉午陽看着周悅去翻箱倒櫃的,就說:“大伯,你之前有沒有得罪什麽人?”
“我一本正經的老實巴交的,我能得罪什麽人啊?要是得罪也是得罪那些拆遷的,好幾次他們來讓咱們簽合同,都被你嬸子給打了一頓,所以我覺得我是得罪了他們。”周文泰說。
“拆遷的?”劉午陽有些好奇,這個時候門一下子被踹開了,走進來一個癞子頭,劉午陽回頭一看,跟那人對眼眨巴了兩下,原來是癞子頭。
癞子頭特别嚣張的把周文泰家的門給踹開了,心裏都準備好一大串台詞了,但是他突然看到了劉午陽,當下就有些暈乎乎的眨巴眨巴眼,還以爲自己看錯了,但是眨眼之後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看錯,真的是劉午陽。
劉午陽站了起來,朝着門外面看了一眼,李占奎還有好幾個地痞流氓在外面呢,就說:“有事?”
“那,那什麽,大哥,他問你有沒有事~”癞子頭戰戰兢兢的說,說完就趕緊跑出去把自己老大給推進來。
李占奎看到劉午陽的那一刻就心裏罵娘了,怎麽又遇到這小子了,陰魂不散,怎麽哪裏都有他呢?
之前李占奎聽醫院說周文泰出院了,他們本來打算等周文泰死了以後把房子給沒收了,但是法律不允許啊,因爲房子的主人是他老婆,她老婆還活着呢,不過她老婆成了神經病,關在神經病醫院裏,沒有行事責任能力。
所以李占奎這麽一合計,隻有讓周文泰把合同給簽了才能把這裏給拆遷了,現在他是半死不活急需要用錢,所以還不是任人魚肉,于是李占奎就帶人找上門來了,本來隻是威脅一下就行了的事,但是居然遇上劉午陽了,當下李占奎就知道,這事肯定辦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