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午陽點了點頭,王子華這樣說,也就是讓王君勝跟那位素未謀面的對手劃清了界線,剩下來的要怎麽辦,就看自己的道行了。
“大伯,君勝住在哪裏,我要去一趟,我要看看他的家裏有沒有不幹淨的東西,因爲他的面相出了問題,上克親父,下克己身,是個死局,我必須要開局面,否則你們都會有危險的。”劉午陽說。
“噢,君勝跟我們一起住,你,現在有時間嗎?我們現在就回家。”王子華緊張的說。劉午陽說的對與不對他先不問,一定要先與劉午陽達成一條戰線,否則的話,讓劉午陽懷疑自己有歹心那可就不好了。
“我現在就有時間。”劉午陽笑着說。
王子華沒有多說,就帶着劉午陽出門,王子健還在與王子濤在談論一些相關事宜,兩個人都在一點芝麻蒜皮的小事上不肯退讓,他們看到兩人的離開也沒有多問。
王子華跟劉午陽坐在車後面,前面的司機在開車,朝着泛海别墅區,那裏是高檔住宅區,雖然不想王子健這樣是莊園形式的,但是也是非常的高檔,一般人也很難住在那裏。
王子華現在心裏很亂,兒子不争氣,在家族上自己又處于了劣勢,現在如何才能把劣勢給扳回來,老謀深算的他也想不到一個好主意。
對了,劉午陽也善于相術,雖然年紀輕,但是也算的上是一個術士,自己何不趁這個機會問一問劉午陽呢?平時王子健把劉午陽藏着掖着,根本不給他們單獨接觸的機會,現在有了這個機會,自己何不詢問詢問呢。
“午陽啊,人到了我這個年紀,親情很重要,三弟的事,我也很生氣,我真是教子無方啊,不過,三弟這個人也是霸道,這麽多年,我跟他争來争去的,我也是了解他的,如今我才知道,如果跟他争,後面類似手足相殘的事,肯定還是會發生的。”王子華說。
王子華想試探試探劉午陽到底知道多少,心裏對他是怎麽看待的,隻有了解了劉午陽的心裏狀況他才好對症下藥。
劉午陽笑了笑,他當然知道王子華在試探自己,雖然他年輕,但是可不傻,王子華跟王子健之間的你争我奪他都是知道的,一個老大不當家,被一個老三常年壓着,沒有一個人老大會服氣的,不過王子華這個人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對親情還是很看重的。
“大伯,我知道的,王叔叔也是特别看重親情的,那天晚上他說,若非不是親侄子,他怎麽能咽下那口氣,若是你自己遇到了這種事,隻怕也是不能輕易放過的吧?所以,王叔叔已經仁至義盡了,你也不要不服氣。”劉午陽勸解說。
王子華點了點頭,劉午陽的話裏說的很平和,但是話裏卻有别的意思,就是說,王子健沒有殺了自己的兒子已經是最好的事情了,對于謀害你的人,你能忍受他活下來?王子華自己或許都沒那個魄力。
“午陽,大伯我知道了,看來這個家沒有我再立足的地方了,但是,我這個人就是不服輸,畢竟我是長子,我父親當年二十五歲就拜将軍号了,我都六十歲了還沒有一番作爲,真是愧對他的威名與教導。”王子華無奈的說。
“樹挪死人挪活,家族産業正是你碌碌無爲的阻礙,你想啊,一個諾達的家業你們都想要,你争我奪的,都在明争暗鬥,那還有心思作爲什麽呢?就算你有作爲,王叔叔也不可能讓你有作爲的,所以離開了家族企業,也未必是一件壞事,說不定,你做其他事情,也可以東山再起的嘛,還能幹的越來越好呢。”劉午陽認真的說。
王子華聽了,苦笑了起來,說:“人到六十應該知命了,離開了家族企業難道還能創業嗎?”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王子華心裏挺高興的,他聽到了自己想聽的,隻是想要從劉午陽嘴裏說出指點的話來,王子華不想說的那麽直白,要一點點的讓他走到自己這邊來。
“我們村子裏狗蛋的老子都七十歲了,還出去打工呢,大伯你才六十歲,年紀不大的,你要是想創業應該不難的。”劉午陽笑着說。
王子華聽着有些郁悶,他以爲劉午陽會說出個什麽姜太公八十歲釣文王的話來鼓勵自己,但是沒想到居然是一個七十歲老頭出來打工的例子,自己好歹也是做過副董事長的人,這個對比貼切嗎?不過王子華也知道,就是那麽回事。
“午陽,你給大伯看看面相,我如何能東山再起呢?”王子華說。
劉午陽正想說話呢,突然前面的卡車一下爆胎了,發出一聲驚天巨響,劉午陽聽到一陣嘩啦啦的聲音,猛然将王子華推開了,就看到一根鋼管從車子的玻璃上穿透了,直接紮了進來。
劉午陽一陣耳鳴,聽到一陣怪笑。
“咯咯咯”
怪笑的聲音越飄越遠,他心裏也是膽戰心驚的,這種術士,真是可惡,這種小鬼陰魂不散,那個王君勝肯定是養了小鬼,這小鬼來索财氣,差點要了王子華的命,還差點連累自己,劉午陽看着那根離自己隻有五厘米不到的鋼管,額頭上的冷汗直冒。
王子華在發懵,他年紀大了,被劉午陽一推,撞在了玻璃上,撞的有些昏昏沉沉的,回過頭來一看,座位的中間居然叉插着一根鋼管,當時他就吓了一跳,吓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劉午陽小心的站了起來,朝着前面一看,司機的胸口紮了三根鋼管,已經沒了氣了,而副駕駛的位置也紮了一根,如果王子華要是坐在副駕駛的話,估計這個時候就死翹翹了。
“午陽,午陽~沒事,沒事了嗎”王子華心驚膽戰的問。
“事情大了,司機死了,那個人我饒不了不他。”劉午陽發怒的說,這是他下山以來遇到的最憤怒的事,術士一邪風殺人就是天理不容,遇到就要除掉。
王子華聽着心驚膽戰的,急忙開着門,車門剛打開,就傳來轟隆一聲,一輛汽車撞在了車門上,又出了車禍,吓的王子華臉色猶如豬肝一樣。
劉午陽把王子華拉回來,說:“先别動。”隻是劉午陽的話剛說完,就聽到了警車的聲音,隻是一會功夫,劉午陽就看到有個交警把現場給封鎖了,而劉午陽這個時候聽着一聲空靈的笑聲。
“咯咯咯”
隻是這笑聲越飄越遠,直到最後劉午陽也聽不到了,他才确定現在外面是安全的。
王子華在車子裏等了十幾分鍾,來了救護車還有警察,他們在現場做了勘測,确認是前面的貨車司機疲勞駕駛又超載,導緻輪胎爆胎,然後車子失去平衡,撞在了隔離帶上,引發了連鎖反應,王子華的司機當場就死亡了,他作爲受害者,沒有任何責任。
王子華被警察錄了口供,就讓他們送自己回家,現在他心裏害怕的很,就隻想回家,人在處于極度震驚的時候,隻有覺得自己的家是安全的。
隻是劉午陽相信,他家裏才是最危險的,不過自己這次跟着回去,就要把最危險的源頭給毀掉。
回到家後,王子華整個人都覺得驚慌的很,在屋子裏走來走去的,王子華隻有一個司機常年跟随,身邊沒有其他的親人,王君勝也是經常不回家,所以這個時候他顯得有些驚慌無助。
“大伯,你先坐下來,我會幫你把那個害人的東西找出來的。”劉午陽用銀針紮了王子華後腦的穴位,讓他先冷靜下來。
王子華覺得雙腿無力,就坐在了沙發上,看着劉午陽說:“那個孽子,真的,真的是要害死我啊。”
劉午陽聽了覺得有些無奈,養小鬼這種術法是把雙刃劍,你得力的同時,你的親人就要遭殃,而且還會連累别人,今天的司機就是個枉死冤魂,這個世界不會有平白無故而來的财運,你沒有這個财運,從别人那裏索取,那麽别人就要倒黴,而最簡單也最近的,就是索取你的親人。
劉午陽點了點頭,說:“大伯,你不用怕,我先找到那個東西。”說完劉午陽就四處看了一眼,屋子裏陰森森的,窗戶都沒有開,人在屋子裏進入有種幻聽的感覺。
“咯咯咯~”
劉午陽又聽到了那詭異 笑聲,這下子王子華也驚愕的站了起來,似乎也聽到了,他看着劉午陽,劉午陽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就順着樓梯上了樓去,這是一間複試的住宅,屋裏面有樓梯,劉午陽上了樓去,在一間門口站住,王子華說:“這是君勝的房間。”說完就打開了。
劉午陽進了房間,就看到窗簾動了一下,好像有人剛剛離開一樣,如果是普通人肯定會吓一跳的,但是劉午陽卻是不怕,他四處看了一看,看到在床頭櫃的邊上有一個小閣,裏面裝着一個金塔,劉午陽笑了一下,果然是這個東西作祟。
劉午陽走了過去,将金塔拿起來,他就感覺耳朵邊上不停的在吹風,也覺得肩膀有些沉重,劉午陽猛然吸一口氣,體内的靈氣上湧,瞬間劉午陽覺得輕松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