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悅繼續給劉午陽鋪床,隻是沒一會就聽到一個女人在罵街了,她也沒理會是他大娘,經常這樣,搞的自己跟累贅似得,确實,現在自己這個家就是個累贅。
“劉午陽,你能不能等一段時間在走啊”。周悅說。說完就看着劉午陽臉上有些懇求的神色。
“爲什麽啊?”劉午陽躺在床上不解的問。
“因爲,因爲我想,我想遲幾天在還你的錢,我欠大伯的房租有點~多。”周悅不好意思的說。
劉午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周悅的例子告訴自己一件事,在這樣一個城市裏,沒有錢,那就等于是犯罪,自己跟周悅挺有緣的,看看能不能幫她點什麽,反正自己沒事,回去之後肯定是被自己老子訓的,所以還不如不回去,雖然修行不能耽誤,但是老爹說了,心要是寬了,那裏都是道場,這裏也可以修行的嘛。
“行,我就在燕京多呆一段時間,不過你可得管飯啊。”劉午陽說。
“嘻嘻,知道了,大黑牛,山珍海味沒有,管吃管飽管夠。”周悅說。
“咳咳~咳咳~”
“我媽媽又咳嗽了”周悅非常心疼的說。
“你們得盡快搬家,這裏陰煞之氣太重,李嬸要是在這裏住久了,陰煞之氣壞了肺脈,就永遠治不好了,我可不是胡說八道啊。”劉午陽認真的說。
周悅有些爲難,說:“就算你說的對又怎麽樣?現在燕京的房租貴着呢,三環一千五一個月是最低的,我還要上學,媽媽還要吃藥,算算都是錢啊。”
周悅說着眼眶就紅了,如果自己爸爸不死的話,這個家還沒這麽難,而且肯定會更好的。
“我幫你。”劉午陽笑着說。
“你幫我?你怎麽幫我?問你那個富家大小姐的未婚妻要嗎?你敢要,我還不敢用呢,是用尊嚴換來的。”周悅說,說完就歎了口氣,離開了劉午陽的房子,進去給自己媽媽按摩去了。
劉午陽對于周悅的話到是挺感激的,周悅到不是見錢眼開的人,更不是不體諒别人的人,就算她有困難,也不會接受别人用尊嚴換來的錢,劉午陽決定要幫一幫周悅了。
第二天,院子裏。
太極走粘勁,松胸腹以吞吐;形意走推勁,合手足以截撞;通背走鞭勁,順腰臂以摔拍;攔手走炸勁,抽肩胯以穿彈~
劉午陽練着形意拳,猶如太極猶如虎豹,這是一門練形化拳的拳法,博大精深,劉午陽練了十年才摸到個門檻,形意拳拳法簡單,但是用起來卻很難,用精了就更難了,拳法到了一定地步,就是力量決定一切了。
在修行上,這個力可不是力氣的意思,而是“力”“量”力是力,量是量,量者日重也,天地之靈也,是修行之人一種特殊的力量,也稱之爲“靈力”。
量之大小稱爲境界,劉午陽才入了門檻,摸了個邊,所謂“通靈”也。
打了一套拳,身體十萬八千個毛孔都出汗了,覺得酣暢淋漓,劉午陽洗了臉,肚子覺得餓,但是現在才五點鍾,雖然天都亮了,但是周悅跟李嬸都沒起床,也就沒人做飯,他也不好意思叫人家,隻好肚子在骨碌碌的打鼓。
“你誰啊,你在我家院子裏幹什麽?”
劉午陽打拳呢,聽到有人說話,就回頭看了一眼,看到一個彪悍的女人拎着馬桶瞪着自己,那一副吃人的模樣,這畫面不對啊,一半女人看到一個男人站在自己家的院子裏首先應該是害怕才對啊,這個女人簡直一個母老虎的樣子,居然要吃人。
鼻梁起結吹火嘴,謊言惡語全爲利,這種面相,鼻梁起結突起的人,喜歡争奪權力和利益,且常常說謊話,爲人不講誠信,又身寬體肥,嘴巴較突出的人,斤斤計較,咄咄逼人,有不達目的決不善罷罷休的傾向,并且說話尖刻,甚至常常惡語相加,因此,這一類人總是會與人發生矛盾和沖突。
可憐周悅的大伯這一輩子就要臣服這樣一個悍婦了。
“我是,周悅的朋友”
“朋什麽?友什麽,這丫頭厲害了啊?敢往家裏帶人,帶人就算了,還找一個這樣的窮,活該窮一輩子,今天不交房租,你們都給我滾,什麽狗屁親戚,嫁給姓周的倒了八輩子黴了,都給我滾。”張蘭生氣的說,說完就去倒馬桶。
“你才窮一輩子。”劉午陽生氣的說,但是也隻能小聲的說,免得給周悅他們母女兩惹麻煩。
張蘭把馬桶放在廁所門口,回來瞪着劉午陽,一臉的不善,直到進屋去,劉午陽又聽到一陣辱罵聲,不一會周文泰就出來了,慌慌張張的去上廁所。
“喲,你周悅的朋友吧,吃飯了嗎?”周文泰一邊說一邊去上廁所,還是挺客氣的。
劉午陽沒理他,其實他看的出來,周文泰對周悅還是挺不錯的,主要是他這個老婆,實在是太壞了,他看的出來,今天要是不交房租的話,這個潑婦一定會給周悅好看的,得想個辦法啊。
劉午陽看着周文泰去了廁所,看到了廁所便是的馬桶,居然還是那種老式的馬桶,帶蓋的,太行村現在還用呢,沒想到這城裏居然還有人用呢,“嘿嘿”有了~
周文泰走了出來,看着劉午陽朝自己招手,他就跑過來了,說:“你沒吃飯呢?不過我也沒辦法啊,我也還沒吃呢,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吧,我跟你客氣呢,别指望我請你吃飯。”
你還真實在,劉午陽心裏想着。
“你想不想周悅把房租給交了?”劉午陽說。
“廢話嗎,當然想了,你小子有辦法啊,你跟周悅什麽關系啊?”周文泰有些不高興的問,雖然周悅家窮,但是好歹是個女孩子,可不能找劉午陽這樣一個窮鬼,那一輩子可真就毀了,所以周文泰還是要謹慎一下的。
“就是朋友,我告訴你啊,你把你家的馬桶給我,下午回來我讓周悅交房租。”劉午陽說。
周文泰回頭看着自己廁所門口的馬桶,覺得挺惡心的,那玩意,丢了都沒人要,現在都是坐便器了,隻有他們這些窮人才用馬桶呢,這小子幹嘛呢?逗我玩?
“我告訴你啊,馬桶你拿去,下午周悅要是不交房租,我揍你啊,你别逗我玩啊。”周文泰狠狠的說着,說完就趕緊進屋去。
“哎,那地方能賣古董啊?”劉午陽問。
“舊貨市場,潘家園子”。
劉午陽拿了馬桶,用水使勁的沖刷,臭的他都快吐了,不過爲了周悅能交房租,忍了。
“你幹嘛呢?”周悅早起去上廁所,看到劉午陽在刷馬桶還是給自己大娘刷,心裏就不痛快。
“給你交房租”劉午陽笑呵呵的說。
“狗屁”周悅沒理他就去上廁所了。
四合院什麽都好,就是洗澡上廁所不方便,你得起來到牆角的廁所去,夏天蚊蟲多的很,冬天又冷的很。
上完了廁所,周悅走到劉午陽身邊說:“你給我大娘刷馬桶就能抵房租啊,你得刷多少年啊,别刷了,臭的慌,我給你做早餐去。”
雖然周悅不高興劉午陽給自己大娘刷馬桶,但是她知道劉午陽肯定是爲自己好,她發現劉午陽這個人挺好的,救過自己的命,幫過自己的忙,而且這麽老實,是個能交的朋友,所以也心疼他。
“給我兩塊錢,下午你交房租。”劉午陽伸手說着。
周悅看劉午陽說的認真,就說:“你要騙我你小狗。”
“行,我騙你我小狗。”劉午陽特認真的說。
周悅狐疑的很,兩塊錢就能交房租?算了,看你劉午陽能有什麽辦法,周悅二話不說從口袋裏掏了兩個鋼镚給劉午陽。
劉午陽問清了去潘家園子的路怎麽走,周悅說坐一路就能到,劉午陽心裏想着了,一路車這麽厲害那都能到。
吃完了早飯,劉午陽就抱着一尺高的馬桶上了公交車,因爲上班的人比較多,車上擠的很,但是劉午陽往那一站,周圍一米愣是沒人,因爲馬桶太臭,那味道飄的那都是。
好不容到了潘家園子,那些人才目送劉午陽下車。
潘家園子就是以前燕京的舊貨市場,因爲這幾年這裏古董交易火爆,所以上面就專門修建了一個商業區,撿漏的,賣寶貝的都在這裏,早上六點開市,五點人群就擠爆了潘家園子大門,這會七點鍾,正好到了潘家園子最繁華的時刻,劉午陽看着人山人海,都震驚了,山西也有這種市場,劉清雲喜歡逛,沒事就帶着劉午陽走街串巷,雖然經常逛,但是從來不買,不過卻交給了劉午陽不少這方面的本事與計謀,就比如劉午陽今天要把這個馬桶給高價賣出去。
劉午陽沒攤位,直接往大門口的邊角一坐,忍着臭把馬桶放在自己面前跟寶貝似的,随後就閉着眼等着大魚上鈎。
等了一會,有個外國人來問價,但是劉午陽聽不懂他說什麽,也隻有擺擺手,人家看着架勢也就知道不賣了,過了一會,又有人來問價,劉午陽還是擺擺手,不管什麽人來問,他都擺手,一副不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