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中，舒明雅看見了他嘴角的傷痕，微微湊近了些，确定不是自己看錯了，不由得露出擔憂的眼神，詢問：“小川，你的臉怎麽受傷了呀？”
淩慕川下意識擡手擋住傷口, 動作間不小心扯動了一下，傳來一陣痛意。
“嘶。”
他控制不住地倒抽了口氣。
賀谌這家夥下手真是夠狠的，上來那一圈差點把他的牙都給打掉，這會兒沒處理傷口，嘴角那一塊已經腫起來了，在這張白皙俊俏的臉蛋上顯得觸目驚心, 尤爲明顯。
舒明雅看起來更心疼了，“嚴不嚴重？是不是還沒有擦藥呀？”
淩慕川有些心不在焉, 随口道：“我沒事，不用擦藥，過幾天就自動好了。”
舒明雅用擔憂的語氣責怪道：“怎麽我不在你身邊，你就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呀？”
淩慕川搖了搖頭，“明雅姐，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
舒明雅像是看待賭氣的小孩子般看着他，溫柔地笑着問：“怎麽啦小川，要和我說一說你臉上的傷是怎麽來的嗎？”
聞言，淩慕川臉色微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
……這絕對不能說實話！
他摸了摸鼻子：“嗯……就是路過, 随手教訓了幾個沒禮貌的家夥，不小心挨了一下。”
舒明雅輕笑了幾聲, 似乎是相信了他的說辭, 打趣道：“小川真厲害呢。”
淩慕川不想話題繼續停留在他嘴角的傷上, 眼珠子轉了轉, 轉移話題道：“對了明雅姐, 你怎麽突然給我打視頻電話？”
聽到他的話，舒明雅明顯愣住了。
她溫柔的笑容滞了滞, 眼中流露出幾分不敢置信, “小川，你忘記了嗎？我們昨天約好了呀。”
昨天約好了？
淩慕川怔住，試圖從腦海中找到相關的記憶，可是失敗了。
或許是昨天發生了太多的事，他的腦容量有點不夠用了。
他現在能回想起關于昨天記憶的内容，無非是楚阿姨要請半個月的假去醫院照顧孫子，他和吳志宇去吃飯撞見舒明绯……不對，是舒明绯扮演的明雅姐和傅雲修約會，他在電話裏和他那便宜爹互相傷害，記憶的最後……最後是他和舒明绯的那通電話。
想到這裏，淩慕川有點心虛。
看着屏幕中舒明雅微笑的臉，淩慕川眼前竟然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在他被賀谌摔在地上後舒明绯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的那張冷淡的臉。
不像，一點也不像。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臉，可一眼就能看出她們的區别。
爲什麽之前他每次遇到她，總會認錯呢？
意識到淩慕川在走神，舒明雅愈發感到意外。
屏幕外，她的手不自覺地揪住裙角，笑容中透着幾分僵硬, 故作疑惑地問：“小川, 你的網是不是卡了？你剛才沒有聽見我說話嗎？”
少年倏然回過神來, 尴尬地撓了撓頭，“我、我剛睡醒，腦子還有點不清醒。”
舒明雅似乎有點失落：“小川嘴上說想念我，現在看來不是真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