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秀妍傲嬌的揚了揚眉梢,從樹梢之巅一躍而下:“他們都是死士,不會輕易開口。”
似乎是在印證她的話,一名黑衣人眼見不敵,咬破藏在牙龈裏的毒藥,想要自盡。
林景澄搶先一步出手,捏住那人的下颚。
餘下七人驚覺不妙,剛想自盡,葉秀妍揮了揮手,從指甲縫裏彈出一縷粉末。
七人旋即兩眼呆滞,身子晃了幾晃,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說,你們是什麽人?”
林景澄眸光冷冽,用力一捏着黑衣人的下颚,疼的他臉龐扭曲。
“不用問他了。”
爲他所救的那人忽然開口,露出難以言述的悲憤之情。
林景澄聞言,一掌劈在黑衣人的脖頸,毫不猶豫的将他打昏。
“你是什麽人?”
随及,他看向那人,目露警惕:“他們爲何要追殺與你?你們之間究竟有何仇怨?”
“林家軍舊部,魏浩傑之子,魏少銘拜見世子。”
他話音未落,那人已經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淚流滿面。
“你的父親,是魏浩傑?”
林景澄驚得心尖一顫,審視的目光将那人從頭打量倒腳,露出幾分懷疑。
他十六從軍,已有數載,随同父王鎮守邊關,對林家軍舊部将領多有耳聞。
魏浩傑年近五旬,因傷退役之前,亦是戰功赫赫,鐵骨铮铮的漢子。
故而,對其印象深刻。
但是,在他的記憶中,魏浩傑的妻子早逝,膝下無子。
爲何突然冒出來一個兒子?
“家父無子,少銘是家父的養子。”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魏少銘眉眼間閃過不自然,黯然垂下了頭。
林景澄了然,懷疑的神色逐漸被肅穆替代:“魏将軍忠肝義膽,跟随父王多年,父王亦是時常記挂于心,既是魏将軍有難,景澄義不容辭。”
魏少銘大喜,跪拜在地又磕了三個響頭:“世子高義,少銘替家父謝世子救命之恩。
林景澄伸手相扶:“魏兄請起,此處人多眼雜,不是叙舊的地方,先解決了這些人再說。”
魏兄?!
葉秀妍好整以暇的看戲,聞言嘴角狠狠的一抽。
叫的真親切,待有朝一日,他若得知真相,稱兄道弟的人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黃花大閨女,不知又會作何感想。
會不會戳瞎了自己的眼!
“世子所言甚是,是少銘一時心急,考慮不周。”
魏少銘救人心切當場下跪,回過神來也覺得有些不妥,順勢起身。
“無妨。”
林景澄善解人意的笑笑,斟酌着問:“那名死在前方樹林的女子與你有何關系?”
“她是首輔大人家的丫鬟。”
魏少銘心下懊惱:“與我有些舊情,少銘本是想着經由她手,将家父伸冤的信件轉交首輔大人,沒想到竟是害了她。”
林景澄神情肅穆:“季相可信?”
魏少銘收斂殺氣,斟酌一番,點頭承認:“家父與首輔大人神交已久,一直贊其爲人正直,不畏強權,值得信任。”
那就是沒什麽交情了。
林景澄蹙眉:“既是牽扯到季相家的丫鬟,解釋一下比較好,日後說不定還得其出面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