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葉秀清驚得心肝兒顫,身子一歪,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我爲什麽會在這裏?”
“慈安宮内,不得大聲喧嘩!”
一名面白無須的老太監,托着拂塵跨進門檻,厲聲警告。
葉秀清吓得一哆嗦,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
“葉姑娘, 對不起。”
蔺巧玲揉搓着衣角輕聲低喃,似是在道歉,又像是自言自語。
葉秀清被突然出現的太監吓傻了,大腦發懵,沒有任何反應。
蔺巧玲沒勇氣再說第二次,兩人相對無言,偏殿裏再次陷入沉寂。
*
日暮西山, 華燈初上。
皇宮内張燈結彩,宮門外車水馬龍, 除夕夜宴即将開始。
慈安宮主殿内,夜君瀾擦掉母後眼角邊的淚漬,釋然一笑。
“皇兒,你原諒母後了?”
皇太後此刻的表情,與之前的殺氣淩然截然相反,哭的眼皮浮腫,看着兒子的目光,帶着從未有過的小心翼翼。
“母後當年也是情非得已。”
夜君瀾又遞給母後一塊幹淨的絹帕,笑着安撫:“皇兒沒有資格怨怒母後。”
“是母後沒有照顧好你們兄妹。”
皇太後用絹帕擦眼淚:“讓你們受苦了。”
“妹妹心性善良,鵑姨教導的很好。”
夜君瀾想到妹妹, 眼眸瞬間有了亮彩:“她知道母後的苦衷, 不會怪罪母後。”
皇太後哽咽着哭泣:“秀妍,我的女兒。”
“皇兒将實情告知母後, 也就安心了。”
夜君瀾不想母後再傷心, 刻意轉移話題:“這樣母後就不會亂點鴛鴦譜, 下旨讓妹妹進王府。”
“皇兒身邊, 一直沒個貼心伺候的人。”
皇太後難得老臉一紅,讪讪的辯解:“母後也是爲你好,有心爲你定下一門親事。”
“母後。”
夜君瀾俊臉肅穆,真誠的表态:“皇兒不想定親。”
“你不想?”
皇太後一噎,下意識問:“玲兒怎麽辦?”
“皇兒自幼有腿疾,從未想過成親。”
夜君瀾目露黯然:“至于玲兒,皇兒隻是把她當妹妹,沒有其他的想法。”
“你們從小相識,感情甚骛。”
皇太後聽懵了,難以置信:“母後一直以爲,你們兩情相悅,早就把她當成未過門的兒媳婦看待。”
夜君瀾苦笑:“母後想多了。”
“玲兒那孩子,雖然膽子小了些,難能可貴,對你一片真心。”
皇太後不解,試着勸說:“你不如再考慮一下,給她一個機會,也全了你們從小相伴長大的情誼。”
“母後。”
夜君瀾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收斂笑容, 露出幾分凝重:“皇兒如今, 滿心滿眼都是妹妹, 沒能認回妹妹之前, 沒有心情考慮其他的事情。”
“你若真想認回妹妹,唯有颠覆一切,掌控朝堂,登頂帝位。”
皇太後目露擔憂:“有絕對的權勢,才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讓百官臣服。”
“皇兒會的。”
夜君瀾雙拳緊握,信誓旦旦:“無論吃多少苦,受多少罪,皇兒也要重新站起來,讓妹妹名正言順的認祖歸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