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藥草?”
夥計語帶戲谑,流露出來的意思很明顯。
看不出來,小哥你還是個懼内的?
“紅參。”
葉健揉搓了幾下臊紅的耳朵,将紅參從懷裏取了出來。
“這株紅參?”
夥計僅是瞟了眼紅參,眼睛瞬間瞪得溜圓:“也是新采摘的?”
“是。”
葉健反應賊快,麻溜的又把紅參塞回懷裏。
他不懂行情,不代表他傻。
從夥計一瞬間流露出的神情變化,就能看出紅參價值不菲。
一準能賣個好價錢。
他和小女嬰有協議,送她的母親就醫,事後會付給他報酬。
小不點如今是他的金主。
他必須替自己的金主守好财産,才能拿到應得的報酬。
“客官,您的這株紅參?”
夥計的态度明顯有了變化,笑得親切宜人:“打算賣多少錢,可否先給我們一個預估的價格?”
“賣多少錢我說了不算,得等媳婦,啊呸”
葉健又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總算把話說利索了:“等她做完手術再說。”
“成。”
夥計自然是沒有異議,客氣的把人請到雅間。
掌櫃聽到彙報,親自來到雅間,命人端茶倒水,殷勤備至。
葉健從未享受過這種待遇,端着茶杯小心肝顫顫。
“小兄弟,實不相瞞。”
掌櫃從夥計那兒聽說了女子受傷之事,對葉健多少有點同情,話說的很客氣。
“紅參相較于人參,藥用價值較高,珍惜少有,但是,你的這株紅參,僅有成人的拇指粗細,年份較短,往多了說,不過二十年。”
“二十年的紅參,收購價一般在兩百兩銀子左右,如果小兄弟誠心賣的話,價格好商量,我們酌情處理,還可以再多給一些。”
兩百兩銀子?!
葉健端着茶杯的手一哆嗦,茶水撒了自己一身。
他想過紅參很值錢,沒想到這麽值錢。
兩百兩銀子,對于貧寒的漁家人來說,真真是賣出天價了。
“小兄弟。”
掌櫃和顔悅色,與他稱兄道弟:“老哥給的價格非常公道,你覺得咋樣?”
葉健從震驚中回神,還是和之前一樣的說辭:“我說了不算,得媳婦拍闆才行。”
“不能現在就決定嗎?”
掌櫃咂巴了幾下嘴,有點遺憾。
若不是醫館裏恰好有個患者,急需紅參入藥,他也不會撇下客房裏的貴人,親自來和他洽談。
“真的,不行。”
葉健摸着後腦勺,憨憨的笑。
典型的懼内,夫綱不振的慫樣。
“好吧。”
掌櫃嘴角抽縮,無奈起身:“小兄弟請随意,在下還有要事,不奉陪了。”
“掌櫃慢走。”
葉健将掌櫃送出門,臉色瞬間一變,興奮的兩眼放光。
兩百兩銀子啊!
除去手術費還有一百兩。
他的報酬有戲了。
*
藥鋪後院,一間裝修精緻的客房裏。
掌櫃畢恭畢敬的站在一位眉目俊朗,氣度不凡的青年面前,将與葉健的談話,一字不拉的重複了一遍。
“這個人挺有意思。”
青年眉梢輕揚,帶着幾分戲谑,勾唇淺笑:“西梁國男尊女卑,鮮少有懼内的男子,怕成這樣的,更是絕無僅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