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玖在連麥不上人後。
選擇了放棄。
轉頭刷起視頻。
評論區一如既往地活躍。
【連麥的是誰啊？】
【不認識。。。】
【玖爺怎麽知道我最近在刷脂，需要少油少鹽少婦的~】
【什麽時候玖爺能退休，能直播讓我們安靜舔個顔？】
【那得有的等。】
【别等了，玖爺是我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玖爺其實是我的女朋友，隻是她失憶了。】
【兄弟姐妹們，呲醒他！】
【我們受過專業訓練，無論對方多好看，我們都不會下手，除非有錢。】
【有錢又有顔的玖爺：誰在@我？】
晏玖沒看評論。
在下車前。
她刷到一名精準客戶。
系統面闆：【叮！
檢測對象：西城保險……玩偶加工廠，
備注：精準客戶，
死亡率：100％，
死亡時間：第2次修改網名後。
建議宿主立即關注！】
系統：【這年頭改個網名都有危險！？】
晏玖把目光落在直播間中。
女保險業務員眼睛紅腫，嗓子沙啞，像是哭過一般，正在介紹人身保險。
“保險保險保的就是險，買了甯願永遠用不着，那爲什麽要買？”
“當然是爲了保險起見。”
“廢話文學我也是很懂的哈哈。”
“哈哈沒有哭，沙子眯眼了。”
“支持走一個？”
她的推銷像是賣貨。
偏偏附和的人還不少。
【來一個。】
【全家組團有優惠嗎？】
【我想買個短期的。】
【買保險送主播嗎？】
【大學生主打的就是一個自身自滅，買了不送女朋友？那不買了！】
女業務員一臉病态，卻笑得合不攏嘴。
無論是買還是不買。
隻要她直播間有人氣。
她就有錢賺。
但她最近直播的收益一天比一天低，她一直在等一個轉機。
隻是還沒有找到。
突然。
她的手機收到一條垃圾短信。
女業務員下意識想點已讀。
就瞥見短信的開頭。
“成爲保險業務員前，你曾騙保兩次，一次淨賺3W，一次淨賺12W……”
女業務員猛得扣下手機。
面對電腦直播間的疑惑詢問，她賠以禮貌的微笑，并關上了直播間。
重新點開短信。
她的後背直冒冷汗。
短信的主人是誰？
怎麽知道她以前的行爲！？
她以前确實爲了錢，而故意制造意外，騙了保險公司兩次。
這些事很隐秘。
不該有人知道才對。
女業務員看到短信的後半截，對方告訴她，她患有食管癌，命不久矣。
她很想譏諷冷笑。
但抽屜裏的體檢報告還染有未幹的眼淚，就在今天，她才知道她患有晚期癌症。
女業務員下意識點燃一根煙。
想到自己的癌症。
還是掐滅了煙。
女業務員看向短信最後一句話。
如果她按照對方所說，對方真的能讓她父母衣食無憂，讓她無痛死亡嗎？
在改網名之前，女業務員搜索了發短信者所提到的“玩偶加工廠”。
那是一個外企。
目前已經倒閉。
隻是還沒有注銷公司。
女業務員怎麽看也沒弄明白這個公司有什麽不對勁。
對方爲什麽要讓她把網名改成“玩偶加工廠”，改了又能怎樣？
她猶豫了兩秒。
按照發短信者的要求。
給自己改了網名。
又把定位改到Y國。
下一秒。
她就看到自己的網名變成了藍V認證。
不僅如此。
她的賬号湧入很多評論。
【@慢走不送殡葬一條龍期待爲您服務！】
【她來了，她帶着關注走來了。】
【IP地址是Y國？】
【這讓我想到網上的一句話，世界上最薄的兩本書，一本是M國的曆史，一本是Y國的菜譜。】
【M國：栓Q！】
【Y國菜也是硬傷哈哈哈！】
女業務員捂住心髒。
晏玖關注她了！？
不，不對。
她是晏玖的粉絲。
根據她對晏玖關注列表的了解，晏玖的關注很有特點。
其中“朕是果凍”是她同學。
她還記得她們的閑聊。
“朕是果凍”在注冊鬥音賬号時用的是他父母的身份證。
但晏玖關注的隻有“朕是果凍”。
嘎的也是她同學。
由此可見。
無關賬号注冊時是誰的身份證。
女業務員有種強烈預感，她在扮演一個很重要的角色。
“玩偶加工廠”一定不簡單！
【@玩偶加工廠你藥丸啦。】
【等等，我點進去一看，怎麽都是保險推銷的視頻。】
【玩偶加工廠我知道，我以前可喜歡這家公司制作的布娃娃。】
【所以爲啥子改名嘞？這個認證是認真的嗎？】
【明天的頭條我都想好了，就叫《被玖爺關注，注銷賬号還來得及嗎》！】
【勸你耗子尾汁。】
【默哀。】
【默哀+1。】
僅僅半個小時的時間，晏玖接連關注倆人的消息就傳遍整個鬥音。
不少人開始懷疑人生。
晏玖隻消停了幾天。
這又開始了。
晏玖接連兩條評論和關注，仿佛在互聯網投下一顆魚雷。
頓時炸出了一堆人。
晏玖關上直播間。
思考“玩偶加工廠”。
要不是今天關注。
她差點忘了在M國的調查。
M國之旅，鲛人沒找到不說，通靈學院的秘密隻挖掘了部分。
圖書館下的聖地天使。
她隻毀了其中一條通道。
還有四條。
那四條她目前不知道通往哪裏，她隻白撿了一件奇怪的玩偶。
說起玩偶。
晏玖看向肩上沉迷繡花的某坨。
玩偶肥胖的手指捏着繡花針，察覺到晏玖的目光微微歪頭。
在司機看不見的地方。
玩偶傳音道：“别催我嘛，繡完給小妹的虎頭鞋，我就給你繡千裏江山圖。”
晏玖嘴角一抽：“……”
她打開車門。
來到特設局和玄門大比現場。
寬闊的體育館人煙稀少。
晏玖朝入口走去。
半道上被攔了下來。
“哦，美麗的女士，這裏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進的。”
德古拉揪着一朵鮮豔的薔薇花，待在陰影下，同晏玖抛媚眼。
他自信自己的友好提醒，會迎來晏玖的另眼相看，會榮獲一份燭光晚餐。
哪曾想。
晏玖連個眼神也沒留下。
她亮出證件。
大步流星地踏入。
德古拉震驚到瞳孔地震：“萊奧，她忽視我，她完完全全忽視了我！”
一身管家打扮的萊奧，聞言恭敬道：“回伯爵大人，是的。”
德古拉差點暴走：“我都進不去！”
萊奧又道：“伯爵大人，女王事先有言，Z國不是Y國，一切不能胡來，熱鬧不緊要，我們的任務是抓住叛逃者。”
德古拉琢磨怎麽進體育館。
很顯然。
他沒有把萊奧的話當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