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老趁機加了晏玖以及官子安的好友,将老友發給他的資料共享給二人。
晏玖點開一看,赫然是她曾經覺得十分蹊跷的沙漠無人區。
在衛星的拍攝下。
翻滾的陰雲籠罩在半空。
沙漠下陷,暴露出被沙土覆蓋、守護了幾百年的一座墓。
墓的四周荒蕪已久。
使得墓看起來像是荒冢。
但引起上面注意的是墓外的碑文——“入此墓者,不得往生”。
郎老歎氣:“人往往有逆反心理啊。”
官子安眼神冰冷:“有人想要冒犯。”
因爲無人區的古墓問世,他的眉眼之間突然帶了些狠戾。
郎老微微詫異:這孩子一身書生氣,怎麽用詞和神情都帶着股戾氣?
晏玖沒留意官子安。
她目光緊盯着古墓的建築,好像要将整座墓看透一般。
郎老瞅出了晏玖的興緻:“此墓經過研究發現是1544年大明時期的建築物,迄今爲止近500年的曆史,卻保存完整,可謂少有,也難怪考古界那些人激動。”
晏玖卻道:“他們進不去。”
她掐指算了算。
便算出墓外有陣法和暗器。
這也是古墓問世那麽多天,考古隊遲遲沒有進展的原因。
郎老笑道:“感興趣?”
晏玖半真半假道:“說不感興趣是假,我這個人念舊,就喜歡收藏古董。”
官子安因爲古墓現世而緊繃的低氣息,在聽到晏玖的話後突然放松。
如果古墓問世是定數,那麽,隻有一個人有資格前去叨擾圖蘭将軍。
官子安看着晏玖和郎老交換名片、電話,他淺笑安然,站在一旁默默不語。
就在晏玖剛加入郎老團隊,打算商量多久前往西北古墓時。
楚思思也來到了宴會。
因爲無意與晏玖硬碰硬,楚思思這幾天都在未婚夫的父母面前盡孝道。
她來參加宴會,豈不是在告訴所有人她是個鸠占鵲巢的假千金?
所以。
她假借生病不想來。
架不住楚媽開口。
楚思思一來就受到了同齡人的歡迎。
“思思怎麽才來啊,你姐姐可威風大了。”
“竟然會寫那麽一手好字,從前可都沒有聽你們提起過。”
“你瞞得挺深,看她那氣勢可不是尋常人家能培養出來的。”
“人又長的好,光是那手字就夠多少同齡人望塵莫及了。”
“宴會之前,好些人等着瞧你們家笑話呢,這下可有好看的了。”
楚思思以爲大家是來安慰她的,沒想到十句裏有八句不離晏玖。
她捏了捏手中的珍珠包。
笑容差點沒僵住。
楚思思皺眉:“姐姐她……欸。”
她故意話說一半。
引無數人遐想。
“思思歎什麽氣啊?”
“我要是有這種姐姐做夢都能笑醒。”
“說不定晏玖也就書法能入眼,哪有我們思思才華橫溢啊。”
“所以你到底爲什麽歎氣?”
黎小梨因爲晏玖身邊總圍着人,遲遲沒有靠近晏玖和人叙舊。
瞧見楚思思後。
她本想和人含蓄幾句。
就聽到楚思思的後半句話。
“姐姐她哪都好,就是工作有些……”
黎小梨鼓起腮幫子:楚思思是不是在内涵玖玖姐的工作不堪入耳!?
她剛要走過去。
楚思思在一群千金小姐的圍擁下,走向楚爸楚媽的方向。
黎小梨忙給晏玖私發信息打小報告,說完就拎起裙子跟了過去。
半道上卻被人攔住。
“看看周圍,哪有像你一樣拎裙跑的,不嫌丢人?”
衣着一絲不苟的男人伸手截住黎小梨。
黎小梨沒好氣地看向繼母帶過來的便宜哥:“關你屁事!丢也是丢我的臉,跟你姓霍的有半毛錢關系?”
霍煜神情恍惚。
仿佛很久沒被怼過了。
一時間有些恍然。
霍煜轉移話題:“黎叔叔一直很想你,有空回家看看,不要總跟家裏置氣……”
黎小梨沒好氣地打斷:“你沒事吧?我不回去黎家還不是你和你媽的天下,催我回去,是又想怎麽膈應我?”
霍煜看着對他很有偏見的黎小梨,劍眉下的眼眸多了些愁然。
“喝點?”
霍煜看向把酒杯遞給他的柳非:“柳警官不是向來不參加這種活動嗎?”
柳非難得穿上壓箱底的西裝:“沒辦法,晏館長是個例外。”
霍煜眼眸一眯:“如果我沒記錯,老同學,你喜歡的不是馬微微嗎?”
柳非被嗆住了:“咳,我對晏館長隻有敬仰,沒有你那麽口味重到暗戀黎小梨。”
霍煜與柳非碰了個杯,一飲而盡:“多謝你這些天對她的照顧。”
柳非:“……”
畢竟是表妹,照顧是應該的。
不過說起照顧。
他有嗎?
對黎小梨最大照顧的可是晏玖。
如果沒有晏玖那場直播的話,黎小梨還不知道會不會因爲前男友受傷。
霍煜聽清了柳非的話,他抓住重點:“因爲前男友差、點、受、傷。”
眼瞅着霍煜氣息越來越幽深。
柳非及時止住話,靜靜地看着霍煜朝黎小梨離開的方向走。
他一臉微笑。
他可不是故意告密。
霍煜這段時間出國工作,用重金托付他照顧黎小梨,他當然要不負“煜”望。
沒辦法。
他是要存老婆本的人啊!
就辛苦一下黎小梨了。
不然。
霍煜這錢他拿的心不安呀~
這一邊。
黎小梨怼完霍煜就鬥志昂揚地追上楚思思,身爲護玖小分隊隊長,非常有騎士精神的她下定決心不讓晏玖被人給欺負。
遠遠看見楚思思後。
疾步靠近。
就聽到。
“沈岚,不知道令愛在哪裏高就?”
一名豪門夫人在其女兒的慫恿下,也好奇起晏玖的工作。
楚媽有口難言,她倒不是覺得晏玖的工作說不出口,而是怕眼前人覺得晦氣,從而對她女兒留下不好印象。
見楚媽支支吾吾。
一旁不感興趣的人也圍了過來。
“是什麽工作啊?”
“難不成在保密機構?”
“這有什麽不能說出口的?”
人總是這樣,越得不到越想得到,越不知道就越想知道。
她們有條不紊地追問着人。
黎小梨的火蹭一下就冒出來了,剛要撸起袖子邁過去。
霍煜一把拽住黎小梨的披肩。
奈何披肩太滑。
霍煜隻抓住了披肩。
沒抓住披肩的主人。
黎小梨也沒注意肩膀涼嗖嗖,她叉腰站在楚媽身邊:“你們一個兩個閑的沒事,不如把隔壁的空地給犁了。”
衆人齊齊看向黎小梨。
一見是黎小梨。
當下不客氣起來。
“我道是誰,這不是小梨嗎?什麽時候我們大人說話,有你插嘴的份了?”
“沒有母親教養的孩子就是沒禮貌,說起來我們可都是你的長輩。”
“呵,果然是個沒有人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