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嫉妒周暮!”寶和公主毫不掩飾自己對周暮的羨慕嫉妒恨。
趙王懶得理會寶和公主,打算回自己的王府,誰知寶和公主非要跟過來,說要在他府上用了午膳才回宮。
其實不隻是趙王和王易安來了,其它權貴家中都派了“探子”過來打探情況,隻是不像王易安和趙王那樣做得明顯。
待确定是周暮進了周府,于是所有人都心裏有數,龍擡頭那日應該去哪一家吃喜酒。
若不想得罪秦王殿下,家中就隻有派兩撥人馬,但最重要的是不能讓大殿下不滿。
這一位很可能就是大晉的未來君主,秦王殿下基本上是無緣太子之位吧?
後來不知是誰打聽到一個消息,成德帝在二月初二隻去周府吃喜酒。
這個消息一出來,再次激起千層浪。
成德帝以前也很看重周行,照理說兩個兒子的婚事在同一天,兩邊都顧及應該也不算什麽難事。
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傳出這個消息,到底是有心人士故意讓兩位皇子對立,亦或确有其事?
若如此,那豈不是也說明了成德帝的态度?
本來各大權貴世家想着兩邊都不得罪,兩位皇子府上都派人去吃喜酒,若成德帝隻吃周暮的喜酒,那他們是不是該有樣學樣?
秦王府。
周行也知道周暮已住進了隔壁周府。
這還不打緊,周暮住進周府後,各種小道消息漫天飛。他的探子還說周暮進新府邸的時候,各大家族都派人來圍觀了,還有探子看到王易安和趙王的身影。
趙德邊彙報消息邊打量周行的表情,心下很忐忑。
值得慶幸的是,秦王殿下并沒有動怒,看起來很冷靜:“周暮一時風光無兩,那不打緊,将來誰笑到最後才是真正的赢家。”
一時的榮辱算得了什麽?
既然他想要天子之位,就該經得起波折。
如果來一個周暮他就亂了方寸,那樣能成什麽大事?
“殿下說的是。”趙德松了一口氣:“當下最重要的還是和柳姑娘的婚事,等成了親,殿下早早生下嫡子,陛下看到小皇孫一定會很高興的。”
殿下本來去年就該成親的,卻因爲退了顧夕顔的婚事,所以婚事推遲了半年,不然殿下的孩子估計都懷上了。
如今隻盼着柳朝顔的肚子争氣,能早日爲殿下誕下皇長孫。
“朝顔看起來是有個有福氣的,定能早日爲本王誕下嫡子!”周行也很期待。
隻他這時也沒料到,翌日萬慶侯府便發生了一樁大事。
李氏最近一些日子腹部越來越疼,這天一早起身,發現自己一身血,她疼得撕心裂肺,大喊救命。
等大夫來了,爲李氏把脈,才發現完全把不到李氏的胎脈。
也就是說,孩子已經沒了。
隻是李氏流血不止,臉色越來越白,脈息也越來越弱,老夫人如何能讓李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沒了?
柳家兩位姑娘就要成親,李氏若沒了,最起碼朝姐兒的婚事會有延誤。
她當機立斷,找了一顆百年人參保住李氏的命,又讓柳朝顔去找周行,想請鍾禦醫過來給李氏看診。
柳朝顔也慌了,她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秦王府,剛好鍾禦醫也在,周行便帶上鍾禦醫往萬慶侯府趕。
鍾禦醫進去爲李氏看診,其他人焦慮地等在外面。
很快鍾禦醫出來,低聲道:“暫時止了血,太太這是胎死腹中。”
他突然想起此前把過李氏的脈,當時的脈相很詭異,會不會李氏經常腹痛,就是因爲這個胎兒早就死在李氏腹中?
可他當時分明有把到微弱的胎脈,若那時便已胎死腹中,又怎麽把得出胎脈呢?
一時間,他也在懷疑自己的醫術是不是不夠精湛。
隻是很顯然,李氏最近腹痛越來越強烈,定是因爲這一胎早已死在腹中。
“難怪太太最近總是喊腹痛,原來這孩子已經沒了。”易媽媽神色悲怆地道。
老夫人長歎一聲,隻能說道:“能保住性命已是萬幸。”
不會影響柳朝顔嫁進秦王府,這才是最要緊的。
不然李氏死了,柳朝顔要守孝,秦王殿下哪能等幾年?
柳朝顔知道李氏保住了性命,松了一口氣。
但她一轉身,就聽到有幾個婢子在竊竊私語,說什麽李氏這一胎果然沒了,還攀扯到她身上,稱她克死了李氏腹中胎兒。
她正想沖上前喝斥,卻發現周行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想是也聽到了這些婢子的胡言亂語。
周行似乎沒受任何影響,隻對柳朝顔道:“你安心待嫁,旁的俗事莫理會,你母親也會好起來,本王先回王府了。”
柳朝顔心情不好,沒有挽留周行。
隻是李氏懷着死胎一事很快就傳出侯府,關于柳朝顔克至親這件事再次傳得沸沸揚揚。
柳朝顔也知道目前的流言對她不利,隻李氏懷死胎一事跟她有何幹系呢?分明是柳書正喜新厭舊,害死了李氏這一胎。
李氏最終保住了性命。
隻是到了這天晚上,風和堂又發生了一件事。李氏半夜突然大喊大叫,稱自己不是害死大顧氏的真兇。
李氏還破口大罵大顧氏留不住男人,并非自己搶走柳書正,稱大顧氏自己命薄……
這事兒很快傳遍侯府,很多下人都來到風和堂,議論紛紛。
柳朝顔發現不對勁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整座侯府都在議論大顧氏當年并非病死,而是被李氏害死。
柳朝顔頓覺不妙,就怕有人把這事傳出侯府。
偏偏不是她多心,即便她給了封口費,還是有碎嘴的奴才把這事傳出侯府。一時間,所有人都在議論當年大顧氏之死是李氏做局,如今是大顧氏的冤魂來向李氏索命。
再加上此前還有流言稱是柳朝顔克至親一事是顧夕顔布局,于是有人把多年以前顧夕顔克至親、差點被侯府趕出去一事再扒出來。
顧夕顔克父克母一事的流言,再聯系大顧氏被李氏害死一事,這分明就是一個完整而惡毒的計策。
而出此毒計者,非李氏莫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