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刻準備着,爲勝利獻身。這就是我們的信念。”
——謝克上校,克裏格第15攻城團
潘吉亞次星區,恩吉利太空港的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關鍵時刻,帝國衛隊入侵巢都重心工業級,其面積有兩個标準足球場大小,作爲防禦陣地也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們的異端敵人卻要爲了奪回被帝國衛隊捕獲的異形遺物而戰鬥。
最後叛軍首領要将電梯圍個水洩不通,對帝國衛隊的臨時防線全面施加壓力,而不是集中大量兵力在一處發動攻勢,因爲如果這麽做的話,他們就能迅速集結兵力阻擋攻擊,拖延時間。
可由于地形因素,進攻電梯的路線十分有限,在交戰地點的南方和東方,幾個貴族家族特有的宮廷和要塞區域縱橫交錯,他們爲了維持互相家族的關系,修建的建築物十分密集,那些有數千年曆史的龐大家族造物,如今成爲了當地叛徒除掉帝國衛隊的阻礙。
那些東西構成了一道無法通過的天塹,所有步行的軍隊都無法通過,更不用說發動進攻了,如果貿然攻擊,當地貴族很可能派出私兵反叛,畢竟那些古老的堡壘公園都是其榮譽的具象化。
可能當年建造這裏的先人在選址時就是因爲這一點才選擇了這裏的,要進攻這裏的核心區域,運輸電梯,就隻能從更加遙遠西邊和北邊進攻,而這樣的代價就會導緻運輸線路被盡可能的拉長。
最後,在pdf總指揮點命令下當地叛徒分爲6個大集團軍向前,可那大概總數上數十萬的龐大集團卻無法攻擊帝國衛隊,因爲他們駐守電梯,在那個龐然大物升到上巢的大概數小時内,6個集團軍隻能在極地的運輸效率下聚集勉強的8萬士兵。
可就算如此,敵人和帝國衛隊的比例依然到達了驚人的,接近3/1的數量差距,帝國衛隊僅僅勉強三萬人,在沒有後勤和補給線路的情況下,隻能依靠死亡和犧牲盡量殲滅有生力量,然後在敵人6個集團軍聚集前打下上巢的宮殿區域……
至此于長達數小時的戰争準備結束時,帝國衛隊已經将這座工業電梯變成了獨屬于他們的戰争要塞,密密麻麻的戰壕和防禦系統,在那些金屬鑄造的牆壁或者準确來說,一間巨大的容器裏面,像極了漂亮的瓶中景。
隻是那些忙忙碌碌的士兵代表着這個看似沒有威脅性的“景觀”或者“帝皇的手工藝品”可以把大部分物質撕成碎片。
一台台重運輸履帶車和奇美拉裝甲車被當做一文不值的沙袋使用,大量的破片地雷和交錯火力,連帶着反裝甲導彈跟固定位的等離子,密集的鐵絲網就算是最野蠻的獸人巨獸也會因它的牢固變得動作遲緩。
而後勤方面,這段時間内帝國衛隊隻損失了百分之四十的辎重,多數還是食物,在中巢時,野蛇先生的幫助和帝國衛隊士兵不安分的手段下早已補充完畢,而等離子體,爆彈,破片飛彈或穿甲導彈那些精銳士兵使用的武器亦然滿載的。
經過計算,如今這隻三萬人的部隊每一個人可以揮霍大概2600發爆燃束,兩顆破片手雷和一發集束反坦克雷,至于那些重型火力則可以做到毀滅兩個帝國标準裝甲團,并且工業級電梯的上頂可以防禦敵人進行轟炸,異端留下的貨物也會讓他們在火力牽制時束縛自己的手腳。
至此,這場和榮譽或成功無關的馬上就要拉開帷幕,當他們踏入這個虛空港開始,那些人就意識到自己的責任,活下來,殺光一切敵人,然後活下來。
老兵們所具有的責任感和求生欲混亂的交雜在一起,一種像野獸搏殺又類似英雄期待凱旋的奇怪氣氛交錯在這個狹隘的工業電梯内部。
至此,那些讓人恐懼的,黑洞洞的槍口從無數沙袋和精金盾牌後閃出讓人恐懼的,窒息的漆黑色彩,哨塔上站着的士兵用望遠鏡警惕着換換上升的電梯大門位置,那厚重且寬大的金屬門是他們這出大劇開幕式的紅幕僚。
就算沒有戲台上的那個那麽漂亮,卻更加讓人安心,少尉舔着嘴,看着無線電發出滴滴滴的聲音,當他設計的計時器指針轉着到終點,那個粗劣鏈接蜂鳴器的機械發出讓人耳朵刺痛的聲音。
少尉打開通訊器,無線電的聲音跟着戰場全域開始擴散。“開戰,代号,好戲開場!”
金屬帷幕像約好的那般慢慢打開,電梯上升帶來的讓人不快的體重增加感消散,在上巢明亮的人造光芒撒入這個漆黑的電梯時的那一刻,無數熱辣的光芒代表着潘吉亞人對于那些可怕統治的反抗,即他們用自己全部的一切将斯卡迪第四步兵團送來。
如今那些努力有了回報,爆燃束像灼熱的恒星光芒似的,密集的撒在那些爲虎作伥的pdf們甚至沒有防彈甲的身體上,那些血肉之軀帶着布料被瞬間蒸發,運氣好的被打穿腦袋,至此他的靈魂僅僅需要向帝皇交代自己的罪孽。
運氣不好的,四肢被打爛,但是唯獨他的小命還在,在劇烈的刺痛後,那些強烈的熱量瞬間點燃他的衣服,被爆燃束集中,本來幾乎是無痛死亡,如今他卻要被活活燒死。
滾熱的烈焰像罪孽的烙鐵,他的軀體沒有防彈甲或者甲殼甲保護,僅僅是碳化軀體的餘溫就可以輕松點燃他劣質的衣服,這樣的景色變的常見,那些被pdf組成的防禦陣列中,至此,一顆顆人體火把在戰壕裏翻騰着。
而pdf的指揮官隻是無情的看着,他一開始就沒打算用一波攻擊拿下敵人,這裏的先鋒軍團僅僅數千人,使用的不過是粗劣的武器,很快,第二波攻擊開始,他們抓住了帝國衛隊的爆燃束填充的間隙,用重形的米諾陶武裝履帶運輸車作爲護盾,加上當地生産的重型精金盾,準備抵抗火力向前壓制,用生命突入帝國衛隊的電梯之中。
這樣他們就能在戰鬥中取得先機,比如投擲破片手雷或者小型榴彈炮這樣的手段也能變得可以使用,甚至他們可以建設一個小型掩體,以此來保證士兵進入的效率。
至此,先鋒突擊部隊的9個連隊原先有6000多人,在第一波攻擊中就有5000人傷亡,幾乎所有的pdf軍官都陣亡了,現在來看,幸存的1000人甚至不到的數目甚至湊不齊一個完整的滿編連級編制。
可不顧前面的慘重傷亡,在二線的pdf和交通道路中,第二波叛徒士兵正在準備進攻。
在擁擠的士兵中,叛徒的精銳班組披着沉重的盔甲,笨重地前行,這些重裝們即将踏入死地,對于他們來說,對于領主的忠誠面前,那些帝國衛隊根本不算什麽。
這就是被洗腦的士兵,第二波士兵将走過他們死去同胞所踏足的同一片戰地,就在這裏,那種愚蠢的,被強迫向前的士兵幾乎都被消滅了。
而他們确幸,自己活的下來,因爲領主庇佑他們,因爲他們爲了至高天的諸神而戰。
在重型載具的掩護下,那些手持重型護盾和大型自動武器的軍團快速前進,他們強大的體能讓他們可以把自己扒在車體上前進,同時斯卡迪的前排士兵正在填裝武器,而這樣的射擊間隔僅僅2秒不到,隻是在這樣的戰場,這段時間就能讓敵人靠近到足夠取得一定優勢的範圍!
隻是帝國衛隊的後排并不是簡單的物資,準确來說,那些東西比爆燃束更加緻命,當一位偵察兵看到敵人的總攻擊開始時,當重爆彈班組和反士兵破片跟反載具導彈開始活動的那一刻。
接着,攻擊開始落下,由于那些敵人都已經事先準備好被攻擊,因此就算帝國衛隊打的既準又狠。
那些人也并沒有因爲這個亂了陣列,可這并不是好事情,當星際戰士也開始射擊重型等離子體,那些進攻者隊形中瞬間變得火花朵朵,塵土飛揚,煙霧騰騰,充塞空氣。
之見彈片落處,血肉橫飛,鐵片散落,慘叫不斷,其狀甚慘,然而進攻者絲毫不亂,穩步向前,直入火海。
進入電梯的路途很短,然而就在幾分鍾之内,就有數千人陣亡,他們不乏有在前進中被掃倒的,有被直接蒸發的,而當斯卡迪步兵團的裝彈再次準備就緒,這樣的屠殺更加一邊倒向了當地pdf的絕望。
随着帝國衛隊的火力逐漸增強,一些叛徒不得不卧倒,爬到彈坑中尋求掩護,但這樣做隻會招來更多的炮彈,什麽戰場上一個彈坑不會被炮彈轟炸兩次,大概隻是無聊的謊言,但是信任那些的人要爲此付出代價,因爲在飽和打擊下,根本沒有所謂的安全。
就算叛徒們的軍官們喝斥各排前進,士兵卻一一被掃倒,在後面的戰壕裏,下一批步兵班正在集合,頭上彈雨橫飛,他們上了刺刀,等着投身戰火的時刻。
他們并沒有等太久,當他們進入陣地之後,他們爬上車組,然後立刻被打中了,許多人掉回戰壕,落在戰友身上,隻有很少的人能在爬出戰壕後前進十碼。
至此,那些希望,那些榮譽,那些被領主和教會灌輸的東西變得一文不值,那些鼓起勇氣前來的pdf,那些被說他們以3倍人數碾壓帝國衛隊的軍官,還是戰争的總指揮官,都露出絕望并不信任勝利的表情。
逃兵,潰敗,就像海嘯來臨,可不得不說這裏的兵十分的有骨氣,隻是他們面對的敵人并不是巢都幫派也不是叛亂賤民,而是實打實的帝國精銳。
他們再怎麽有勇氣和希望,那些被灌入的在密集的火力下,在一個又一個排接二連三地被冷酷無情地屠殺中,像摔在地上的餅幹那般變得一文不值。
這樣的屠殺持續了半天,讓人窒息的血腥味彌漫着電梯門口,血液跟着精金地面的排水口流出來,敵人的屍骸成爲了扭曲的屍骸小山。
隻是這樣的優勢下,帝國衛隊的士兵們卻突然聽到了奇怪的通訊命令,因爲少尉正在毀滅雄鷹士官長身邊,而這位一直冥想的半神在剛剛的大概6小時的戰鬥中感覺到了刺痛。
他看到了飓風,羽毛,奸笑,陰謀詭計,靈能,還有自己在成爲星際戰士後早早忘卻的,在幽靈峰的部落中擔任首領,如今早已死去幾百年的親生父親。
大量的象征性預言讓他看到了一個惡魔,最後,代表萬變之主的符号停在他的面前,雖然帝國衛隊打的敵人節節敗退,他卻來到指揮點和少尉開口。
“他來了,我命中注定和他戰鬥,我不認識他,他大概是個父親,我沒見過他,但他大概是個巫師,我不清楚他,可他肯定強大。”半神緩緩地戴上頭盔,毀滅雄鷹他小隊中的阿斯塔特們也進入了戰鬥狀态。
少尉開口問。“我們可以幫助你什麽嘛?”
士官長回答。“接下來的戰鬥,讓普通人撤離的越遠越好。”
“可我們不是普通人!我是你們的凡人兄弟!”少尉大罵,并且打開通訊器,把剛剛的對話傳達到戰場上。
士官長開口。“是,我的兄弟們,但是你終是凡人,在無邊無際的靈能宣洩和死亡中無法脫身的凡人,而接下來的敵人是伱們未見過的可怕存在,隻有靈能者和阿斯塔特可以對付,所以,交給我,分工合作,你們對付pdf,我們面朝那個怪物。”
少尉隻是回答。“是,我的超人兄弟,現在。”他轉頭向通訊器。
“全員撤退,壓縮戰線,做好火力掩護,有東西來了!”
同時,敵人的指揮室前,一位彎腰藍袍,青銅長杖,白發蒼蒼,甚至是奄奄一息的老人正在輕輕的敲打用精金做出的大門。
“有人嗎?柯蘭多上校在嗎?”他顯得溫和儒雅,旁邊的衛兵走來,開口。“請不要接近戰區,先生。”
“請離開,先生。”
可他說着,眼睛卻忍不住感覺到幹澀,隻見他眨了眨眼,一束黑色的羽毛就落在他的面前,飄落他的鼻尖,他打了個噴嚏,那位老人卻不見了。
他驚慌失措的向指揮室報告,那個被叫做柯蘭多的總指揮官隻是拿起通訊器,向全部人下達了一個奇怪的命令,那就是,在這個幾乎不可能勝利的節點,要求當地pdf剩下的六萬戰士不惜一切代價,全體進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