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台星際鷹轟炸機在20台狂怒機深空攔截機的護航下離開足6公裏左右的巨型帝皇級戰列艦,那些代表帝國尊嚴的強大機魂正在從自己的側翼機庫放出那些噩夢,而這兩台龐大的重型戰艦是人類文明一萬年中的奇迹,特别是哥特戰争中都取得相當成就的龐然大物,自大遠征開始她們就爲帝國服役。
相傳哥特戰争時一台在亞空間漂浮萬年的帝皇級因爲機緣巧合再次出現在現實宇宙,但是就是這樣的情況,在簡單的修理後這台龐然大物依然可以重新出擊,這樣的韌性和其難以被腐化的機魂在帝國曆史裏都是極少的。
而那些戰鬥機,深空戰術機,它們是帝國海軍的厚盾發出的咆哮,搭載了兩個中隊的帝皇級重型戰列艦們則通過外圍的輕型巡洋艦或者護衛艦的機動性得到敵人的粗劣情報來指揮那些勇敢的小鳥們。
也是多虧星語者在占蔔和預測後推測敵人的數量隻有30台民船改造的戰艦,并且多爲輕型機體,這個計劃也因此出現,那些叛徒劣質的機體,比如俄裏翁級星際快船和快刀級高速商船,那些金屬怪物大概有3千米左右的長度,其輕量化的護盾并不難以擊破,可相當的前進速度卻很難讓其被輕松毀滅。
艾蘭拜爾推測他們想索定自己的基因才抛出這個奇怪的部隊,但是他并不清楚那些人依靠什麽,靈能感應或者偷偷的攝取基因?可那些事情的難度都不低,想在劣勢的情況下登錄敵人戰艦再取得旗艦船長的基因顯然是天方夜譚,有這個能耐他們完全可以殺死那個人。
而無論如何,根據領主的回憶,最重要的其實就是時間,然後就是距離,至此現在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情況,也就是足足百隻的龐大艦隊明明可以瞬間讓那些輕型駁船崩潰,卻爲了不被敵人鎖定指揮官系統,他們選擇了使用深空戰鬥機來驅趕那些蟲子。
至此,那些虛空中的戰鬥機組正在通話,其隊長,一位老兵擦了擦自己身體上褐色的貼身制服,那是狂怒級截擊機上的所有機組人員都必須穿上懸吊鋼絲加壓服,以确保他們的血液不會在失重狀态下聚集,因爲這架戰機不具備人工重力,并能幫助對抗在高速空戰中遇到的突然加速和極端重力所帶來的可怕壓力。
這種加壓服通過脊椎連接器将高氧血液直接泵入體内,其頭盔的伺服輪廓向周圍形成氣壓,以防止人員昏厥,同時可以抵抗等離子聚變引擎的強大推進力量,足足六萬多噸,就算被精密的設計在這台60米的巨大戰機上層層削減,駕駛員也依然需要在泰拉上經曆數年嚴格的駕駛員訓練才能有資格坐在上面。
因此老兵天然有着将自己視作高于他人的底氣,直到他揉了揉那套讓自己難受的衣服的胯部來調整自己的外置設備,然後開口罵到,帶着呲呲的電磁聲。“這次任務很輕松,幾台民船,敵人沒有護航機,是偵察星艦,說實話,有點大材小用了。”他的語氣很輕松,雖然這個區域距離恒星系太遠,光明也不多,可虛空本來就是漆黑的,他們更多依靠那些滴滴轟鳴的鳥蔔儀和星艦自己的熱源跟光明鎖定敵人。
這比在大氣層内部辨認目标更難,在可能存在的通訊半癱瘓的情況下,經驗不足的駕駛員可能轟炸自己的戰艦,那麽他這樣做的愚蠢會被整個中隊記住,這次隊長再次強調戰争目标也是爲了讓其他人意識到他們并不是和戰艦對戰。
當隊長關閉通訊器,他向自己的搭檔,也就是炮手說到。“瞄準好,我們的反星艦高爆彈可能不夠用,敵人數量挺多的,兩輪彈倉盡量解決一個,我不想被那些星鷹機的駕駛員看不起,别忘了上次我們被他們叫做不能炸船的短男,這件事沒有男人可以忍耐。”
他的污言穢語帶着對于這個世界的灑脫,畢竟他的中隊此刻正在和這個宇宙最龐大的文明造物搏鬥,他當然相信自己的座駕,隻是死亡也司空見慣,毫無辦法,那些近防炮的射程不近,戰艦的撞擊更是緻命,不過他相信,自己的犧牲,戰友的犧牲是對于帝皇最好的歌頌。
不過他依然不想戰友去死,所以他吊兒郎當的氣質中帶着和其不符合的穩重,這位老兵從駕駛艙的窗向外去看,他的身體幾乎被複雜的電子單元覆蓋,看起來随便,但是那些東西卻很重要,他因此從不抱怨。
最後,他以标準的側斜視野飛行,瞄準了敵人星艦閃爍的光,然後在隊伍全息上用手指标出坐标系,通訊器傳來驚歎,那些士兵罵着。“老大又比占蔔儀先找到敵人了,該死的,那些垃圾應該被扔掉!”
這位老兵隻是緊了緊自己的面罩,把那個東西戴在頭上,保證自己的加速度不會把自己的腦袋搖晃成爛泥,然後用悶熱的聲音說。“标準陣列,俯沖,3,4攻擊預計敵人的火控室位置,6至9去對付近防炮,而我去對付能源,讓那些該死的離子引擎停下,還有,這是第一台,注意間距。”
他熟練的分配好作戰計劃,清理防禦陣列,卻同時看上了敵人的核心,如果他可以癱瘓一台這樣的龐然大物,狂怒攔截機的地位又可以在帝國内部水漲船高,因爲這段時間新型的速死攔截機正在海軍内部呼聲越發的高,更快的速度和推進力,還有操作難度。
他需要證明自己的中隊值得那些機器,那些高貴的機魂,戰争的榮譽,他要用這裏的勝利取得證明,讓海軍容許他更換戰機,而這樣,中隊的存活概率就會總體提升。
他的目光越發銳利,他以斜視尋找目标,圍繞那台落單的戰艦環繞,盡量避開近防系統的同時像秃鹫似的等待給這個可憐的巨物緻命攻擊,其他戰機則比他還快落下,吸引近防系統和火控注意,同時那些攔截機的前置激光炮發射,射擊,将許多炮火燃盡,給戰艦留下一個一個難看的櫻紅色彈坑,多是炮台彈藥殉爆産生的熱量導緻。
醜陋的快刀級快速駁船的身體被閃爍的熱量溶解的閃爍,像漂亮的熱帶魚似的,如要說漂亮,那肯定是漂亮極了,其次,帝國的忠誠之人已經徹底牽制了這台龐然大物,不過運載機終還是有極限,在癱瘓盡量多的,一側的武器系統後,就算是快刀級疲軟的裝甲也很難癱瘓。
他們可以盡量破壞構造,可是面對動辄數千米的龐然大物,一台機體可以造成的破壞依然杯水車薪,這也是爲何在戰績上高層更加傾向于火力明顯的主力戰艦和更難到達敵人核心的星鷹轟炸機,爲了速度放棄的重導彈成爲了攔截機最緻命的一點,還有就是其居高不下的死亡幾率。
更多情況下艦載機承擔的運輸工作更多,一來是隻有少量價值連城的重型巡洋艦和戰略艦或航母可以搭載足夠一個中隊的龐然大物們,二來是極高的駕駛員成本和人員損失,在至多隻能牽制敵人戰艦的情況下,破壞再多武裝也很難彌補其寶貴。
但他們是帝國海戰不可缺少的一環,不管是對于大型是異形還是異端都不能缺少足夠的運載機護航,面對小型船舶他們有足夠的戰略威懾,那些惱人的虛空護盾也不會在民船上搭配,因此他們雖然面對星艦,死亡相伴其身邊,卻依然存在,并且是帝國最重要的武裝系統一環。
當然這也是因爲帝國在大遠征後的萬年踏入保守策略的原因,攻擊性強大的艦載機被一定程度忽略,導緻其在戰術上沒有帝國常見的巨炮主義和大型船舶那麽完善,相關的配套設備也更加缺少,使其變成了個别海軍軍官眼中“華而不實”的玩具。
不過今天,在這個星區,這位老兵要打斷這個想法,他盤旋的機體在虛空武器和近防炮的射程外,他的目光和思緒已經鎖定了敵人的核心燃料區域,點燃那裏,一次爆炸就能毀滅其百分之60的戰鬥力。
他此刻既然做着側視,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個位置,但是那些近防炮分辨不出他的意圖,然後側飛,這樣的姿勢可以盡量減緩飛機的負G力,讓那些推力不會讓他難受。
同時這樣的位置可以讓敵人分别不了他的俯沖位置,這台戰機就如一條在奄奄一息的獵物頭頂盤旋的獵鷹,然後在他抓住一個時刻,也就是跟着他的近防炮因爲角度而停滞的一瞬間,在盤旋的他壓下頭顱。
炮手馬上瞄準,機體挂架上,兩顆高爆導彈瞬間沒入船舶内部,然後近防炮的烈焰從機體尾部出現,同時寂靜的虛空卻顯得讓人窒息,在确認投彈後,老兵拉起拉杆,整個機體向上,以一個标準的s形機動脫離射程。
但是這幾乎完美的投彈卻沒有帶來想要的效果,命中點和預期偏離了,雖然那台該死的異端船舶冒出煙霧,它的氧氣系統洩露了,并且明顯的受創,但是和老兵想象中的殉爆差距依然巨大。
老兵摘下那個難聞惡心的頭罩,複雜的纖維繩彌漫着自己的汗臭,那些汗水像雨天來臨了似的濕了他的頭發,他看起來像個出浴美人,如果無視他的胡渣和大黃牙。
“偏了,該死的,動力室位置不是那裏嘛?”他揉着鼻子,這台機體的載彈量爲了機動性被削減過,導彈僅僅四發,如今已經射出了一半,敵人也意識到他們的目标,加固了防禦和警戒,在多門重近防炮的防禦中,他不太可能擊中他需要的地方。
“放棄了,結束了,護送星鷹轟炸機完成結尾把,該死的。”他有點自暴自棄,畢竟載彈量和口徑擺在這裏,雖然命中了核心區域,但是在以千米爲單位的射擊中,偏離一絲就可能造成未深穿,可能彈藥被卡在船體邊緣,也可能是擦過了,或者動力區域根本不在那。
可是他的炮手卻說。“老大,不對,那些東西燃的越來越厲害了!”那個士兵看着觀察孔,瞄準鏡内部放大的畫面裏面,整個快刀級商船開始不斷的熄滅動力,引擎也顯得疲倦,好像機魂命不久矣。
此刻,這台年邁的攔截機等離子推進器發出的轟鳴隐隐約約大了幾分,像對于自己做的好事沾沾自喜,以非轟炸機的标準毀滅一台星艦,大概機魂也會因此歡愉,而這件事變相的證明了老兵的判斷沒有錯。
此刻戰區中的中隊機體和正準備投放導彈的星鷹轟炸機中隊都詫異的離開了戰艦身邊,因爲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僅僅20分鍾不到的轟炸和攻擊就讓這台龐然大物如此疲倦,顯然,它已經被正中靶心了。
老兵的通訊器中陸陸續續開始跳出許多通知,他接通整個戰機部隊的信号,在驚歎和疑問中說了句。“怎麽樣,我是“長”人了吧?”
然後星鷹轟炸機的中隊長用好笑又感歎的語氣說。“你是個瘋子,俯沖投彈?對着那麽多炮?多虧了你,我的機體記錄器已經背叛了我,如果你的豐功偉績被發到艦長手裏,那些帝皇恩賜的預算就要改變了!”
“哎,不過恭喜你,“長”人先生,你證明了自己可以超越攔截機的極限,就算它是隻民用駁船,還有,那招……”通訊器突然沉默起來,老兵等着他繼續說,至此過了五秒鍾,整個頻道都窒息了似的。
接下來那個聲音又一次出現。“好吧,那招投彈是怎麽做到的,教教我!”
此刻狂怒和星鷹,兩個服役帝國萬年的艦載機群中小小的恩怨以此化解,但準确來說,這個恩怨一開始就不存在,隻能說是爲了帝國鞠躬盡瘁的凡人們,小小的玩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