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無畏機甲正被藥劑師喚醒,那兩位痛苦的先祖在短暫的睡眠後渴望着異端的血液,帝國衛隊的士兵在戰壕中挺直腰杆,槍械搭在戰壕上,一動不動。
整個營地都在戰争狀态,如今他們前進隻需要一段來自偵查部隊的确認,捷斯克上尉敲打着指揮車内讓人不喜歡的金屬桌子,說。“被襲擊了,天鷹山那的敵人被大量僵屍淹沒了,雖然他們最後成功反擊下來了,不過。”
“接近了,命運開始接近了,不管是攻下軌道防禦系統還是破壞敵人的儀式,這隊邪教徒正在忍耐整個毀滅雄鷹和洛安德人的反撲,我們的勝利就在眼前。”
“軍士,偉大的阿斯塔特,你的部隊還沒消息嗎?”
那位巨大的軀體格格不入的阿斯塔特搖頭。“我不相信他們會失敗,那隊伍的軍官是個老兵,曾都帶我入隊過,已服役五百年了!”
“可是現實是,我的老隊長,四連的傳奇已經沉默了兩小時,有什麽發生了…”
他們成了“瞎子”曾經最厲害的眼線突然失明,搜索不到戰場情況和敵人具體信息,炮擊會被阻礙,敵人動态也再也找不清楚,敵人突然做了什麽,怎麽移動,現在需要炮擊嗎?
因此捷斯克上尉的臉色不好,他們唯一可以抵抗敵人的辦法隻有那些強大的炮彈,兵力,戰争引擎都不多的情況下,他想不到在沒有偵查部隊明快的眼眸下,能怎麽維持這個龐大又殘酷的戰場。
可比他更加憤怒和擔心的人是毀滅雄鷹,是那些偵察兵真正的血肉兄弟,如果指揮室的情況傳播出去,那麽那些憤怒的阿斯塔特便不再容易控制,如果做出過激行爲甚至可能影響戰局。
雖然帝國大部分情況下承認星際戰士的臨場發揮可以給敵人重擊,可這次戰争從本質上需求的是保存有生力量,幹擾敵人,吸引火力,注定是被動并偏向防禦的,而人心也向來是指揮的考慮之一。
因此他們設計了一套足夠真實的指令,得益于許多偵查,他們清楚敵人的陣列在哪,也能估計那個地形适合伏擊,并打算一輪開山炮擊也因此如約而至,猛烈的火光和帝國榮譽的高爆彈爆裂爲這次沖鋒展開了第一章。
可事情總變得太快,急促的電報打斷了指揮們的思考,上尉打開通訊器。“這裏是洛安德步兵總指揮部,兼毀滅雄鷹戰團指揮室,請報告。”
回答他們的聲音嘹亮卻帶着悲傷。“毀滅雄鷹第十連,第五偵查小隊,列兵,弗蘭彙報,敵人發起了沖鋒,向陣地而來,我們部隊的軍官爲掩護撤退,已經犧牲…”
捷斯克上尉做出帝國天鷹禮,爲勇敢的人默哀,可毀滅雄鷹的軍士卻激動的将拳頭砸下,巨大的力量瞬間讓矮小并急促,僅僅放得下地圖的金屬桌子凹陷。
“欺人太甚!老隊長!”他狠那異端甚狠過其殺父仇人,畢竟他的親生父親都感情淡泊了,作爲超人也不會在意凡人太多,可老隊長,一點點,用五百年時光爲毀滅雄鷹鑄造了多少戰士?
可他保持理智,因爲四連長正在敵人核心位置,他需要冷靜。“對面營地還有多少敵人駐紮?”
偵察兵回答。“大概,3000人,兩台黎曼努斯,五台奇美拉裝甲車,除外炮兵和裝甲兵,還能動2000步兵。”
“連長處理不了。”軍士回答。
“是,那麽我們的目标就是把剩下的兩千步兵逼出來,顯然現在的戰争激烈程度不行,前進把,和敵人進行殘酷的野戰,把他們的支援逼出來…”捷斯克上尉歎氣,并在内心于帝皇禱告自己的罪孽,因他要将自己的戰友送去地獄。
如今士兵們提着精神,拖着自己疲憊的幹枯身體向前,雖然皮肉骨血被污穢,精神卻永遠向黃金王座,可比他們更快,更強大的是星際戰士。
那些阿斯塔特以散兵線加小隊作戰,像密布在用人組成魚網裏的鋼針,而敵人卻也并不是一無是處。
當士兵們爬出戰壕,敵人的偵查部隊,那些符文戰士很快設計了一次炮擊反饋帝國衛隊,轟鳴不斷,嗡嗡,嗡嗡,此刻人們才能明白,什麽叫做撼地。
可洛安德的活死人們不懼怕,高揮舞着手裏的刺刀,越過炮火和四分五裂戰友的軀體,信仰,興奮劑,多巴胺,你能想象到的外力,内力,都在推他們向前,因爲這是洛安德人的最後一戰。
而穿越炮火,他們的敵人卻更加可怕,那是蓄勢待發的青年人,壯年人,全套的武裝,臨時沙袋作爲掩體,依次排列,山丘上擺着奇怪的黎曼努斯坦克,上十台以上,值得一提,全部搭載了粉碎者巨炮,短小且厚重的怪物,黑漆漆的炮口。
它搭載的火藥,金屬,僅僅一發就能殺死許多士兵,迫開巨大的防禦工程,像一台巨型工程錘一般。
而大部分情況下黎曼魯斯粉碎者隻有一個任務,那就是頂着敵人的火力接近敵人防線直到進入主炮射程内,然後用其巨大的炮彈摧毀敵人的建築和地堡,由此可以突破敵人的防線以及攻城。
因此,如果帝國衛隊想維持戰線,那麽必須将十台以上的黎曼努斯厚重的裝甲破開,同時面對數量爲自己翻倍的巨大軍團進行絞肉野戰。
可當帝國衛隊的士兵看到那些金屬引擎上被擦掉的編号和塗裝,憤怒又突然出來,一位重步兵團的成員罵到。“是“老大哥”!”
這是帝國衛隊内部對于粉碎者黎曼努斯的愛稱,也代表了洛安德四十四重步兵團認識這裏的幾台龐然大物,因爲是邪教徒從他們的世界掠奪的寶物!
不過他們也因此很清楚那台巨物的缺點,按照目測,它們還需要跨越數公裏才能到達,而按照戰場複雜的地形和各種阻礙,她們想到達戰線,怎麽也需要一小時以上。
沉重的炮台和爲了搭載更多大型彈藥,成功的将黎曼努斯本就不夠強大的引擎拖延,粉碎者重炮本是給帝國毒刃,也就是超重坦克準備的副炮,黎曼努斯想使用其威力就需要付出足夠的代價。
所以,帝國衛隊需要守護,破壞,在炮火打擊和士兵白刃戰中創造機會,而最大的機會顯然就是,星際戰士們…
而當前線情況彙報指揮部,捷斯克上尉忍不住擦了擦汗水,作爲指揮官,他很清楚,可怕的其實并不是十台以上的改造黎曼努斯,而是在僅僅一天不到的時間短時間調動,改造,無論如何是什麽辦法去調動10台針對戰局的武器。
這在帝國内部基本上不可能,就算這個世界有足夠的武器儲備完成,龐大的軍團制度和各種方面提供的壟斷,隔閡,士兵兵種的間隙,隊伍内部的腐敗,都會将時間拖延。
而根據偵查部隊回來的幸存者報告,他們在半天前才經曆了一次暗殺,或者組織體系改變,而僅僅那麽短促的時間後,整個部隊就化作了爲他們打造的專屬鑽頭,一台嗡嗡轟鳴的殺戮機器…
可他也反應很快,下達命令,相關的單位開始按照命令行動,剩下的三台黎曼努斯依靠機動性開始繞向側翼的粉碎者坦克側翼,并躲在其略差的射程範圍外,而星際戰士就幫助士兵在白刃戰中取得優勢。
然後不怕死亡的洛安德步兵于難以快速清理的符文異端戰鬥,這件事就從王對王,兵對兵變成了田忌賽馬,用強攻弱,使弱牽強。
可戰場上實際落實就出現了問題,敵人的炮火頻率太高,步兵雖然不見的損失,卻被強烈的轟炸拖延,相比之下帝國衛隊的撼地炮在數量和其并不具備毒素性質上差了許多。
理論畢竟是理論,不過這樣的指揮确實給戰場軍官提供了不少思路,當情況焦灼起來後,幾顆急促的炮擊砸在敵人的步兵營地之中,那是黎曼努斯準确度極高的榴彈炮。
架設在工程上的那些重型機關槍和可以威脅星際戰士的等離子武器被瞬間清空。
而車組指揮在無線電大喊。“撕開了,撕開了!”他的彈丸劇烈的爆炸,将敵人的野戰防禦撕開,而這樣的機會,很快被星際戰士抓住,幾隻翺翔雄鷹劃破天空,跳躍背包降落,突擊星際戰士的降落比那幾顆炮彈來的都緻命,可怕。
敵人向反擊,幾個異端鼓起勇氣向帝皇天使反擊,而突擊部隊欣賞其勇氣,但也是,僅僅是欣賞,回答他們的甚至不算武器,隻是星際戰士的拳頭。
砰,咔,聲音告訴着那勇敢的凡人什麽下場,那是肉的悶聲,然後是碎骨的咔咔,僅僅是拳頭,他的面孔便被整個碾壓平了,可死亡沒有如約而至,是腦震蕩,還是腦組織傷,都不是,而是星際戰士給他的最大懲罰。
他失去了戰鬥力,面孔幾乎殘疾,星際戰士卻沒有殺死他,反而鐵拳讓他的鼻腔出問題,舌頭變得扭曲,活下來後,這輩子也品嘗不到味道和聞不到氣息。
這是懲罰,也是仁慈,更是詛咒,然後就是敵人聚集,戰士沒有能力繼續仁慈,鏈鋸劍撕裂血肉,敵人炮火也因爲恐懼射擊到列隊裏的戰友而停下。
一次難得的機會,帝國衛隊開始不斷的向前,勝利不再遙遠,他們必須向敵人和入侵者施加壓力,來得到彌足珍貴的勝利。
激光槍,伐木槍,爆彈,戰術小隊和帝國衛隊交錯向前,等離子槍,爆彈,激光器連續發射,他們要占領這個掩體,然後依靠它向敵人反攻而去。
敵人的指揮部開始有點雜亂,可符文戰士的領頭人并不會恐懼,他品嘗着這裏的一切,戰争對于他來說是享受,這點十分重要。
對于混沌諸神的喜悅他也會喜悅,那些東西刻入其骨頭甚至已經蓋過了自己本人的本能。
他看着彙報中的戰略包圍被突破,他們正在失去優勢卻并不躁動,隻是冷靜的說。
“第三小隊去阻擊,還有第三連隊。”
很簡單,敵人搶奪就拿回來,弱肉強食,這裏有空虛那就添加兵力,戰争從不複雜,它向來如此,就是兩方的消耗性遊戲,隻是消耗的是無數男男女女忠誠的生命。
因此戰場很快成爲了絞肉機,新的敵人,新的支援,帝國衛隊拿到了防禦工程,敵人也因爲想守護這個用沙袋,戰壕和各種武器組成的地方而留手,沒有轟炸。
軍士作爲戰術星際戰士小隊的一員靠近,并說。“無畏機甲前去清理側翼的黎曼努斯坦克,其他星際戰士優先駐紮這裏,我們開始消耗戰!”
無畏機兵裏的千歲老兵回答。“是!”然後兩台巨大的聖引擎開始嗡嗡驅動其血肉,瘋狂向前奔跑,在帝國衛隊的掩護下,還有數個勉強趕得上其速度的突擊星際戰士小隊的幫助中,他們兩位用沖鋒炮,也就是大口徑的巨型實彈機槍掃射來清理步兵。
粉碎者坦克啓動着從無畏機甲死角瞄準,巨型主炮射程足有一公裏,可速度緩慢,雖然無畏機甲看起來遲鈍,卻從來不慢。
正在掃射敵人的機體突然180度轉彎,機械組織咔咔轟鳴,其右手的重型熱熔槍發出強烈的轟鳴,同時這位先祖向敵人沖鋒。
異端士兵大喊着不能讓黎曼努斯被毀滅,卻被跟着旁邊的突擊星際戰士極快的飛行而來,落下時瘋狂的鏈鋸劍絞殺。
無畏從通訊器回答。“謝謝,兄弟們。”然後從容不迫舉起他代表帝皇的憤怒,猛烈的明亮閃光急促噴射,他将自己的手臂對着無畏機甲的炮口,熱熔束将彈丸燃燒,穿透,融化,然後跟着炮内設備回路流進彈藥架,黎曼努斯内部的車組成員馬上從車體各處的緊急逃生口爬出,然後被帝國衛隊士兵的槍口對着,處決。
整台龐大的黎曼努斯融化,爆裂,同時明确了戰争的第一步曲開始,并且這調子偏向于忠誠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