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束劃過整個虛空像銳利的恒星光芒刺入那些異端的心髒，由帝國忠誠者所探索回來的數據讓這次襲擊變得準确且緻命，滋滋的灼燒聲雖然不能透過虛空傳達，但那可悲的異端戰艦燃起的爆裂和火焰美的讓人流連忘返。
對于自己忠誠士兵燃起的死亡烈焰和異端的失敗，馬卡托将軍對着通訊器那邊的艦長嘶吼。“艦長，看到了嗎？！看到了嗎？！”
但通訊器那邊頂着G力完成逃離的艦長已經昏迷躺在駕駛位上，波爾德羅号也因爲大氣層的灼燒和強行逃離引力圈而變得破破爛爛，這個多災多難的戰艦完成了無數偉大的舉動，這次卻依然是他們所經曆的最危險的事情之一。
但如果要說他們唯一的不幸，大概就是看不到惡兆方舟核心爆裂的樣子，強大的靈能力量在亞空間迸發，那些扭曲的，惡心的東西在實體宇宙都掀起一陣波瀾，其産生的沖擊讓附近的異形戰艦全部因力量而受到電子設備失靈和毀滅。
貼的近的戰艦互相撞擊，通訊器完全失效，靈能者腦袋爆裂，有靈魂的存在嘔吐，隻有混沌星際戰士依然冷靜和緻命。
但是這個情況帝國衛隊并不清楚，他們也因爲這個能量影響而失去了鳥蔔儀等偵查能力，并他們眼中隻有那顆可怕的地獄世界的核心位置被光束貫穿的樣子，強烈的能量足夠他們認識的全部強大的東西。
這樣的情緒隻後隻能變成歡呼，他們喊着。“帝皇啊！爲了帝國！”
“那些該死的異端！”
“異端！”
怎麽樣的語言都不能形容他們的感情，所以他們變得有點不能言語，就是開始胡言亂語，不過放心，這不是他們變成異端了，也不是混沌污穢，隻是這群人太開心了。
可馬卡托依然憂心忡忡，一來艦長的情況不知如何，二來，現在星圖一片漆黑，他不清楚那些異端殘餘兵力如何，現在沒有獸人幫助，他們的兵力依然弱勢，這個恒星系沒有戰艦産能，保險起見應該将士兵投入地面戰争，守護近地軌道和鑄造世界。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在消耗戰方面，那些異端很快就會落入下風，但是他依然在想能不能現在乘勝追擊，一次性消滅異端的全部有生力量。
機會還是陷阱，勝還是敗，他的士兵還有六隻戰艦，敵人卻有數十隻，獸人已經不可相信，波爾德羅号不知所蹤，馬卡托将軍一時沒了主心骨。
他看着遠處漆黑的異端戰艦，就在所有人目光都聚集于那龐大的惡兆方舟時，他的思緒已經到了更遠的地方。
“戰，副官，向全部剩下艦隊下令，向敵人殘餘部隊靠近，剿滅那些敵人！”
副官清楚這樣做的冒險，就算惡兆方舟已經停擺，但是上面的戰争火力依然，剿滅敵人就代表他們不僅僅軍力劣勢還得突然圍剿…
但他隻是副官，不會猶豫。
“通訊線路已經全部打開，調整完畢，鳥蔔儀正在重新啓動，但我們已經可以出擊，将軍。”
不得不說，常勝将軍總會用直覺去做準确的行動，他不需要百戰百勝，不需要做到全部的事情都完美，他隻有，他需要在最重要做出選擇，選擇，一次一次重複。
真正的勝利者，會仿佛有瓦爾基裏（女武神）的庇護般，有對于戰争如野獸似的嗅覺。
但聰明的指揮不止他一人，戰場的多變也如夢魇如影随形，在惡兆方舟中，維恩加爾從錯愕到冷靜，僅僅花了幾分鍾，他見過了戰鬥兄弟的全部死亡，自然也不會恐懼太多意外。
“次元鐵匠，我們重新啓動能源和電子設備要多久？”
次元鐵匠回答。“一小時左右，機魂被強大的能量沉默了，就和吃了一發強力的機魂抹除彈一樣。”
（EMP.脈沖幹擾，在這個第四十個千年末期，人們認爲這樣的幹擾武器是通過攻擊機魂導緻的機械失靈）
維恩加爾回答。“太慢了，我們必須優先重啓武器系統，敵人正在靠近，帝國衛隊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首先，我們的設備完全失效了嗎？”
次元鐵匠點頭。“沒錯，我們的全部的設備都因爲強烈的靈能沖擊毀滅，靈能者也因爲這樣的動靜而死亡，我們現在甚至沒有領航員帶着我們回到大部隊。”
維恩加爾思索着，如果是普通的指揮官可能已經放棄，在惡兆方舟死亡，敵人靠近，艦隊完全失去通訊靈能和遠程航行能力的現在，他本應該徹底放棄。
“取消束縛法陣，我要和機魂聊一下。”
次元鐵匠蒼老并變異的臉頰馬上扭曲的回答。“不能，兄弟，不能，這隻戰艦的機魂被束縛了幾千年，憤怒和怨恨無法消散，如果你見到她，她的強大足夠你死亡。”
“我們不能失去你，紅海盜不能失去伱。”
“我意已絕，艦隊因我而失敗，休倫賜我無邊力量和權利，但我将事情搞砸了，鐵匠，你不會懂的，和機魂合作是我們最後的計劃，帶路。”
次元鐵匠依然對于機魂心存恐懼和敬佩，就是他那般理解這個世界和機械的存在才會明白，在他眼裏維恩加爾就是個愚蠢的家夥，但确實，他們想繼續戰争必須去溝通機魂。
“請跟我來把。”
厚重的動力裝甲踩在精金做的戰艦内部，那些污穢惡堕的漆黑生物在失去燈光的走廊中閃過，但對于半神而言，那些東西是完全可以無視的，不管是他們物理上造成的攻擊還是其精神上的。
反而那些混沌生物甚至會對于面前兩個超人産生恐懼，亞空間生物就是這樣的存在，欺軟怕硬，他們會貪婪凡人的精魄，卻不敢對星際戰士有一絲非分之想。
兩位巨人穿行于那些污穢和扭曲之中，失去電子設備保護的情況下那些邪教徒凡人被這裏存在的亞空間生物撕裂，捕食，維恩加爾看到那些東西，很快意識到那些東西品嘗到人肉就會主動襲擊光芒之下的人類。
他擡起自己的鏈鋸劍，瞬間用殺意和暴虐的物理攻擊将那個介于野獸和亞空間惡魔之間的玩意弄死，滋滋的碎肉灑滿整個地面。
“真是仁慈，兄弟。”次元鐵匠評價。
維恩加爾擦幹自己手裏的利刃，他的眼神沒有一絲憐憫。“隻是凡人比起被吃掉有更多的用處而已，那些該死的亞空間生物不值得品嘗人類的血肉。”
從這個方面來看，不管是叛徒還是帝國衛隊，他們都隻希望人類可以在這個殘酷虛空活下來，隻是他們選擇的道路不同，但可不是所有人都如艾蘭拜爾那般清楚，這個世界唯有混沌諸神絕對不能信賴…
當他們踏入束縛魂魄的儀式所在地，那些鎖鏈，顱骨，烈焰，用強大的靈能和可怕的儀式，用凡人無法理解的構造束縛那可怕的機魂。
就算對于混沌叛徒來說，太空廢船中的魂魄依然不确定，瘋狂，并扭曲的東西，他是無數戰艦的魂魄聚集，在亞空間中被混亂合成的瘋狂野獸，那鎖鏈中悅動的靈能烈焰就是機魂的物理展現。
“多麽強大…”維恩加爾感受着那機械造物散發的靈能烈焰，他的魂魄強力如同閃耀的星辰，就算是他直視那東西也覺得眼眸刺痛。
“鐵匠，解開他的一部分。”
次元鐵匠咽了咽口水，他擡起手，念起那些古老并強大的咒語，他揮舞自己的鐵錘，手臂猛砸。
“諸神已醒，束汝神魄！”
叮叮！
“鮮紅之主，呼喚你魂！”
叮叮叮！
“蘇醒，吾之仆人！”
火花四濺，好似在戰争熔爐中崩裂，僅僅是火花的溫度就足夠融化精金，維恩加爾卻毫不在意，踏步向前，這巨大的房間内部，足足五十米的巨大烈焰此刻發出“聲音”。
那不是聲帶弄出來的東西，而是他的靈能，數萬年的壽命讓他已經徹底化作有智慧的魂魄，并且黑暗時代的戰艦大概可能具有ai，使其具有人類的意識。
他的聲音沒有男女，沒有對錯，沒有好壞，隻有那殘酷的，可怕的，對于鑄造他的智慧生命的厭惡和怒火。
“星際戰士，爲何而來，你們束縛我的靈魂，操作我的軀體，現在我受到重創，你們就過來要操作我的神智？”
維恩加爾大喊。“我是前赤紅天使，紅海盜的副官！黑心王的仆人，星辰之爪的指揮！”
“我乃諸神恩賜之人，我不配操作你？”
戰艦魂魄回答。“那又如何，我見過人類成功，失敗，遠征，背叛，我見過亞空間扭曲的亂流，我見過靈族的輝煌，見過諸神的計劃，而你，僅僅是活了幾百年，不知自己先祖榮譽的廢物。”
“我是精鐵，你爲血肉，我們勢不兩立。”
維恩加爾大喊。“我們輸了，帝國正在靠近，如果你不幫我們，你的戰艦會被帝國拆的幹淨，你的曾經都會化作廢鐵放進鍛造爐中，你不會覺得你苟延殘喘的軀體可以抵抗帝國衛隊或者天使們？”
機魂第一次改變語氣。“那又如何，你也不過奴役，比起如今，我更希望死亡。”
維恩加爾伸出手。“我們合作，你得到殺戮和自由，我們得到勝利和複仇。”
“讓烈焰環繞燃燒寰宇，人類帝國毀滅，你的機魂，軀體，又一次可以漂泊于無盡虛空。”
機魂問。“爲何相信你？”
維恩加爾說。“我是赤血天使，我是紅海盜，我是…星際戰士，我已我的榮譽，我的未來，我的命運，我的主人發誓。”
機魂沉默，片刻後，巨大的太空廢船重新明亮，機魂強大的靈能和自己對于身體的控制能力讓這個巨大的廢船内部能使用的地方再次啓動。
轟鳴，光芒，戰艦上盤踞的亞空間生物也退卻，火炮可以重新使用，但是沒有靈能者引擎，這隻戰艦暫時也失去了移動能力。
維恩加爾鞠躬。“感謝您，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你如此古老，應該有。”
機魂回答。“我和帝國勢不兩立，如果你非要稱呼我的名字，那麽就叫我，【墨洛溫】就行。”
維恩加爾點頭。“墨洛溫，爲我們合作幹杯，現在，次元鐵匠兄弟，解開他。”
次元鐵匠依然猶豫。“可…”
維恩加爾大喊。“解開墨洛溫！”
次元鐵匠舉起鐵錘，将那些剩下的束縛符文砸的稀爛，在虛空中，那龐大的異端方舟忽然明亮劇烈的光芒，如恒星似的閃耀，他此刻變得比之前作爲惡兆方舟時更加強大，可怕，并其機魂已經歸位。
“我的帝皇啊！”馬卡托馬上喊到。“全體忠誠戰艦退回鋼鐵之門！”
劇烈的能量，弘炮，邪惡的方舟能量歸來，那些武器無堅不摧，可怕至極，讓人無法理解，帶着機魂憤怒的攻擊更是讓被其武器命中的戰艦中的凡人感覺到惡心，瘋狂。
此刻波爾德羅号上，艦長依然昏迷，他在夢裏聽到美麗的女聲說着。“墨洛溫已經覺醒，機魂在怒吼，艦長，醒醒，醒醒。”
老艦長瞬間睜開眼，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血液已經幹涸，留下粘稠的印記。
“我在…幹什麽？”但他腦袋還沒清楚，就看到劇烈的光矛打在他的護盾上，還有馬卡托将軍的呼喊。
“快回來，波爾德羅号，快回來，那些異端重新啓動了他們的設備！”
艦長馬上爬起來，一巴掌一巴掌的把昏迷的艦員打醒。“混蛋！我都比你們強，現在快點開船！”
那些懵懵懂懂的海軍成員看到擦過護盾的光矛，馬上清醒，這樣的景色他們看了無數次，僅僅瞬間就分析好了情況。“右滿舵，回到鋼鐵之門！”
波爾德羅号的引擎轟鳴，在虛空中快速向前，向帝國的鋼鐵之門靠近。
與此同時帝國的戰艦大部分也撤回安全區，此刻叛徒和忠誠者出現了堅持，叛徒無法啓動亞空間航行撤退或者離開，他們的戰艦也所剩無幾，不敢挑戰看起來依然可怕的鋼鐵之門。
但帝國衛隊也無法靠近惡兆方舟的射程，在這樣的窒息的堅持下，帝國衛隊隻能相信那些叛徒會因爲沒有補給而放棄進攻，或者紅海盜的後續部隊前來。
可馬卡托依然在通訊器裏面強調。“我們勝利了，我們兵力劣勢，敵人還有那般可怕的東西，但是我們依然赢了，帝皇保佑，我已經申請了新的補給，我們休息，在異端面前大吃特吃，想想，那些異端現在被困在廢船上，沒有食物，哈哈！”
艦長此刻回到通訊範圍，點頭回答。“沒錯，我可以提供葡萄酒！”
馬卡托說。“你回來了？英雄！”
艦長回答。“我不是英雄，波爾德羅才是…”
馬卡托回答。“又來了，你們海軍總是這樣，行吧，爲了波爾德羅号幹杯！”
整個星界軍剩下的數萬人大喊。“爲了波爾德羅号幹杯！”
而虛空中，一閃而過，貌似有個曼妙的白發女性，向帝國星界軍的殘餘部隊舉起酒杯…
接下來這個漆黑的宇宙中，是生存還是失敗，是叛徒占領這個區域還是帝國衛隊的勝利，一切還定棺。
維恩加爾看着倉庫裏的儲備，他說。“次元鐵匠，準備好突擊艦，我們組建一隻不需要補給的星際戰士部隊，然後繞過鋼鐵之門，直接襲擊那個鑄造世界。”
次元鐵匠說。“我們有必要爲了凡人如此努力嘛？”
維恩加爾看着遠處的星界軍，鋼鐵之門。“有，如果想要勝利，我們必須讓凡人們全心全意…”
新的血雨腥風馬上就要開啓，掠奪，死亡，和漆黑，在這個宇宙永遠是主題曲，不會停息，不會消停…
我貌似把中古和四萬一起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