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中,三位軍官已上頭了,他們都是本心爲帝國的人,對于這個計劃自然不贊同,但是确實沒有比這個計劃更好的方法,除非奇迹降臨。
參謀迷迷糊糊的敲打桌子,引得酒吧老闆一陣心疼,藍色的藍灣冰一人一份,吃着冰淇淋下酒也就他們幹的出來。
“我曾殺死過獸人,很多,你們絕對不知,他們的血液是什麽味道,好像發酵過似的,我見過戰友離開,見過新人進來,除了,除了撤退,我的字典沒有它。”
艾蘭拜爾突然說起。“你不是還假造指令嗎?上面寫滿了撤退!”
參謀鼓起嘴,翹着,貼上艾蘭拜爾的耳邊。“那算什麽,比起這個,你看好那個女士官還是機械教?”
艾蘭拜爾臉頰紅了一片。“夠了,這和這個沒有關系。”
參謀搖頭。“有關系,伱可以帶一個人離開,她會跟着你離開,因你是未精雕的璞玉也是一塊閃着光芒的金子,你應有特權,也可以去做别人不敢想的事情。”
艾蘭拜爾回答。“我會帶約翰,他會幫我清理雜事,管理士兵,還能和我打牌。”
參謀投來奇怪的眼神,然後護住自己的胸口。
阿瓦達中校哈哈大笑。“我看不起你們,溫和星人,但唯你們還算不錯!”
艾蘭拜爾跟着酒力大叫。“細心計劃,拯救民衆,你們所想的事情不過如此,而我如今就和這個星球一樣,生機勃勃,好鬥并強大,但我的上司是一群貪生怕死廢物。”
“他們一事無成,除了背刺自己人,看看他們,能做什麽,殺死獸人?還是和屁精搏鬥!”
“而我至今活着,因我絕不放過良機!”
參謀附和到。“我登過雪原也見過大海,而我的家園一無所有,我對于美好東西甚是喜愛,這樣的性格可能繼承我已故的父母。”
“曾經我學業繁雜,事情繁多,但我不會讓人失望!我優秀的畢業,如今身居高位。”
“直到我遇到你,你這倒黴家夥弄沒了我的奇美拉!現在負起責任,士兵,想想辦法,我不想自己的簡曆上多一條撤退!”
卡塔昌中校打了個哈欠。“這淡水弄得我頭暈乎乎的,這是卡塔昌上沒有的東西,讓我上瘾并厭惡,你覺得?”
“我聞到過邪教徒制的煙霧,味道和這個有點像,那種暈乎乎的感覺直到我撕開他們的脖頸,告訴他們帝國不容叛徒!”
“我殺過綠皮,靈族,海盜,叛徒和我認不出來的東西,如今我會慷慨赴義,隻因敵人太多。”
三個人齊聲喊到。“我們做不到?”
此刻酒館再次甯靜,三個人發洩完畢,像死似的沉默,隻有咕噜咕噜的吞咽聲。
艾蘭拜爾突然問。“審判庭已經知道了?”
阿瓦達中校回答。“沒有,隻有海軍知道要撤退。”
艾蘭拜爾回答。“我有個想法…”
他們肆無忌憚,目中無人,讨論着極度秘密的事情,反正木已成舟。
“這個世界存在到至今都是因爲沒有boss,一個統治一切的boss,換句話說,這裏的綠皮其實不強大,之前的PDF都能擊潰一次一次,問題是獨眼來了,他成爲了這裏的國王。”
“如果我們能斬殺獨眼,獸人重新變成一盤散沙,而軍官們離開,我們就是有最高指揮權的人,士兵們還在,補給也剛剛充滿。”
“何不放手一搏!”
參謀咽下酒水。“你真是個瘋子,我不會同意,如果是平時,這是叛亂兼找死。”
艾蘭拜爾回答。“我是已死之人,所以說,我不懼怕。”
參謀露出苦笑。“什麽意思,你在說自己和死而複生的活聖人一樣嗎?”
艾蘭拜爾喝高了。“是的,我是!”
卡塔昌中校也忍不住笑出來。“哈哈哈!”
參謀和他又同時開口。“你想怎麽做,少尉?”
艾蘭拜爾放下酒杯,不再醉醺醺,反而清楚的很,光芒從他的眼眸迸發,參謀和中校都忍不住側目,他是顆璞玉渾金,裏面還有多少财寶未被查找?
艾蘭拜爾嘴唇幹裂,他舔了舔。
“綠皮進去城市,獨眼肯定也會進來,我們躲在雜亂的城市管道裏面,突襲獨眼,打爛他的綠色腦袋,如果老大一死,其他獸人就會被打亂。”
“隻要守護好下層,不出一個星期獸人就會開始内鬥,分裂,戰鬥,重新變成那些原始,可憐,野蠻的怪物。”
“那會我們已經大權在握,星界軍帶着武器離開,奪回城市,清理獸人,換這個世界百年内安穩!”
“雖然九死一生,雖然機會渺茫,但比起在這裏喝酒,我想試試這個想法。”
參謀第一次罵出髒字。“你***是個瘋子,先生,我加入。”
“你是個瘋狂的家夥,我不讨厭,雖然你年紀不大,所具有的經驗也遠遠不夠,但我會相信你。”
卡塔昌中校阿瓦達哈哈大笑。“你上輩子肯定是卡塔昌人,腦袋瘋狂,行動沒有秩序,但我會支持你,襲擊獸人軌道的卡塔昌裏不會有我了,我要和你一起潛伏在巢都的森林,給仇人緻命一擊。”
三個人一拍即合,他們互相握手,祈求雙頭鷹庇佑他們,祈求帝皇可以回應他們,比起縮在聖物室等待奇迹,他們更喜歡自己去争取,靠着力量和信仰,和黑火藥。
雖然大有因爲酒力胡言亂語,但何嘗不是肺腑之言,此刻希望的火焰在徐徐燃燒。
就像在漆黑的金屬屋子裏點燃了蠟燭,現在的他們可以看到東西,天哪,那是不是美好的東西,而是死亡,漆黑絕望的死亡。
如今他們用蠟燭點燃任何可以點燃的東西,希望溫度高到可以燃燒化掉那鐵牆。
但他們會是因爲缺氧窒息而死,還是這樣可笑的行動燃盡屋子的鐵,露出一絲光芒,讓空氣進入,拯救衆生。
這無人可以判斷,隻有最絕望的那一刻過去才能看出結果,現在他們隻能相信自己是與衆不同的。
但這不是有規則的遊戲,最終何人可以重見光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