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蕭夫人來了,蕭夫人來了。”那阿然見到蕭七七出現,那簡直就跟見了親媽一樣親切,老天爺啊,終于來救星了,這蕭夫人要是再不到的話,阿然覺得他實在承受不起主子這強大的火力爆發啊。
而蕭七七呢,一見阿然那個樣子,又聽得楚風辭見到她頭一句話就是問早點呢,她便知道,她若是再晚來一步的話,這厮又得發脾氣了。
好在她趕得及時,當下她指了指菜籃子解釋道:“我覺得在家中燒好了端到這裏來,以你挑剔的口味,肯定會嫌棄味道不夠到位的,所以我幹脆帶了食材過來,打算就在蘇大夫這裏當場燒好了給你吃。”
那楚風辭聽得蕭七七這麽說,視線在她的菜籃子裏轉悠了一圈,而後盯着她的臉看了許久,覺得她沒有在忽悠自個兒,便點了點頭。“也好,不過你别再讓小爺等太久了,小爺這肚子已經餓得呱呱叫了。”餓肚子的楚風辭可是很可怕的,這一點,阿然最清楚,所以剛才他幾乎是打着哆嗦再去院門探一次的,幸好這一次盼到了蕭七七,要不然的話,阿然覺得他肯定要倒黴了。
當然了,蕭七七似也察覺出楚風辭經不得餓,一旦餓着肚子,他的脾氣就會比平常更加壞上幾分,考慮到這一點,她爲了節省時間,便選擇了最省時間的早點。
隻見她麻利地動作起來,喚着張翠花幫她燒火,她自個兒呢,地清洗着銀耳,掰着朵朵銀耳,放置一旁的溫水中浸泡着,随後她開始揉面粉,邊揉邊在其中加着冷水,攪拌均勻成面糊狀态,接着在鍋中倒入一定分量的油,加面糊攤開成餅狀,但等面糊凝固之後立即打成雞蛋,刮勻,接着撒上黑芝麻跟香蔥,待等芝麻跟香蔥沾在雞蛋上後,翻面,塗上甜面醬,用筷子地卷起,形成蛋卷的樣子,放入盤中。
完成一個後,接着第二個開始,如此反複,大概一刻鍾後,十個蛋卷放在盤中滿滿的。
這個時候,蕭七七另外一鍋,将牛奶放入鍋中加熱,添上茶葉包去了牛奶的腥味,在這期間,她清理了蛋卷的那個鍋,拿過二個雪梨,削去頭跟尾,将中間部分去掉,随後雪梨切片,連同泡發好的銀耳,冰糖一起放入鍋中開始煮。
就在煮雪梨冰糖銀耳羹的時間裏,蕭七七先将雞蛋軟餅跟熱好去了味的牛奶端上去,分别放在了楚風辭,梅長卿還有蘇流年的面前。
“楚風辭,梅公子還有蘇大夫,這是剛出爐的雞蛋軟餅,配着牛奶喝,味道很不錯的,你們先嘗嘗看,等會還有一道雪梨冰糖銀耳羹,馬上也好了。”
“等一下。”其他二個沒什麽意見,倒是楚風辭有意見了。“上次就吃過冰糖雪梨銀耳湯了,這次怎麽還是這個?”
“很簡單啊,這次你感冒發燒了,這雪梨冰糖銀耳羹喝了對你最有幫助了,我是特意做這道羹的,你可别辜負了我的好意,等會記得多喝一碗。”說着,蕭七七轉身去了廚房繼續盯着雪梨冰糖銀耳羹了。
那楚風辭呢,聽蕭七七這麽說,還有些懷疑她是不是在忽悠他,因而他問着邊上的蘇流年了。“蘇大夫,蕭夫人剛才說得是真的嗎?”
“是真的,這冰糖雪梨确實對你的病情有幫助,有清熱解毒、生津潤燥、清心降火之用。”蘇流年顯然很明白楚風辭爲何會詢問冰糖雪梨銀耳羹的功效,可他還是沒有半點隐瞞地告訴了他,哪怕這位楚公子知道後會炫耀得瑟一番,他還是如實地告訴了他,隻因爲他不想蕭七七的好意被這位楚公子給污蔑了。
而事實的結果,也正如蘇流年所料的那般,這楚風辭一旦證實了蕭七七所言非虛,知道是她特意給他做得這道雪梨冰糖銀耳羹,當下他的一雙桃花眼熠熠而閃,果真是十分得瑟,就他這副炫耀的樣子,邊上的蘇流年很想扁他一頓,不過出于禮節,他隻是白了楚風辭一眼,繼續吃着他的雞蛋軟餅,喝着牛奶。
倒是梅長卿,細細咀嚼食物的時候,莫名地又提了那三個字,那三個對于楚風辭而言等同魔音入耳的字。
“梅長卿,都這個時候了,沒瞧見小爺我都病了嗎?我生病了耶,是真的生病了耶,我都這樣了,你都不放過我,還用魔音摧殘我,你說你這雅公子的稱号究竟是怎麽來的,我看你應該叫冷血公子才是,就跟那個大冰山一樣,絕情又冷血。”
“是嗎?看來我不應該隻是輕飄飄地說幾個字而已,我應該馬上飛鴿傳書過去才對,這樣的話,才符合楚公子口中所說的冷血公子,是不是?”梅長卿泛着紫青色的唇瓣,慢條斯理地吐着一個個字。
額——
“等會,等會,梅長卿,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是誤會,我剛才一時口誤了,我其實想說的是那個大冰山,是大冰山,跟你梅長卿沒關系的,你梅長卿還是京城裏那個人人稱頌的雅公子,不是什麽冷血公子。”一聽梅長卿打算飛鴿傳書,楚風辭就算有再大的怒火也壓下了,他在心中不斷地告訴自個兒。
小爺,我忍,我忍,我再忍。
梅長卿,你将來最好不要有什麽把柄落在小爺手裏,要不然,小爺非整得你哭爹喊娘不可。
哼——
楚風辭從鼻息間發出一聲冷哼的抗議聲,他别過臉去,決定不再搭理梅長卿,所謂眼不見心不煩嘛,隻要不看梅長卿那張讨厭的臉就行了,楚風辭暗暗想着。
不過,眼下他也就隻能在心裏表示不滿而已,真的出手表示不滿,他還是有所顧忌的。
而這個時候呢,蕭七七正端着煮好的雪梨冰糖銀耳羹上來,她先将第一碗放到楚風辭跟前,接着是梅長卿的那一碗,最後是蘇流年的。
很顯然,這個時候,楚風辭因爲得到蕭七七的第一關注,他的神情跟動作再次表露得瑟無疑。
而蘇流年自是又白了楚風辭一眼,那梅長卿呢,不冷不淡地看了楚風辭一眼,像是在警告他,最好适可而止。
這樣的氛圍,三個男人之間暗流湧動的氣息,就算是蕭七七神經再粗線,她也聞出不同味來了,因而她找了一個借口就開溜了。
“對了,這早點呢已經都做好在這裏了,你們三位慢慢吃啊,我跟翠花還有事去村長那裏走一趟,畢竟這屋子的事情得趕緊解決了,要不然,長久住在别人家中也不是個事,所以等會吃完,你們自個兒收拾一下,午飯若是想要吃我做的,那也行,等我回來做就行了,開火的地點呢,還是在蘇大夫家中好了,這樣你們吃起來方便,我做起來呢也方便,就這樣了,我先走了。”她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裏繼續呆下去了,免得到時候他們三個開火,那火苗飛濺到她身上來。
想到這兒,她拉過張翠花,急匆匆地離開了蘇流年的院落,随後讓張翠花帶路,忙朝着村長家的方向而去。
到了村長家中後,蕭七七也沒說什麽客套話之類的,放下手中的幾包點心,跟村長趙立仁打了一聲招呼後,就跟張翠花二人開門見山,對着村長趙立仁說明了他們此行的來意。
“村長,你看,那村頭三間地皮的合約,我們是不是可以簽了?”
“當然可以簽了,我正等着你來呢,你來正好,合約我都準備妥當了,隻要你簽字畫押就行了。”
那村長趙立仁呢,早就等着蕭七七過來将地皮的合約給簽訂了,這不見她來了,自然沒有爲難什麽,直接拿出了合約,雙方簽字畫押,完成得相當順利。
至于張翠花那裏,她想要買蕭七七隔壁的三間地皮,村長也沒有爲難她的意思,隻是地皮價格卻不像給蕭七七優惠那樣,隻是七兩銀子一間了,那完全是按照規定來,八兩銀子一間地開出價碼來。
“張氏,你那三間地皮按照規定是八兩銀子一間,以你家中的狀況,老夫不能給你特别照顧,因而沒有辦法給你算得便宜一點,不知道你有什麽其他想法不?”
“村長,我沒什麽其他想法的,你說多少就多少好了,反正我張翠花信你村長的爲人,你是最爲公正的,不會讓我們這些莊戶人家吃虧的。”
張翠花對此自然沒有什麽異議,她并沒有嫉妒蕭七七可以七兩銀子一間,反而替她高興,覺得她可以省下三兩銀子,這可是好事情呢。
至于她自個兒要買的地皮是八兩銀子,她也沒有跟村長讨價還價,反正她覺得那村頭那幾間地皮,一間八兩銀子是值這個價錢的,所以她沒露出半點不滿的意思,倒是幹脆得很,直接讓村長趙立仁拿出合約來。
那村長聽張翠花這番話,自是歡喜的,誰不願意聽好話呢,是不是?因而接下來雙方可謂是相當愉快,順利地進行簽字畫押,速度地完成了買賣地皮的這道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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