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公子,有話就說,請不要這般無禮,你都捏疼我的手了,快點松手。”
“你是誰?究竟是誰?”蕭七七絕沒有想到,梅長卿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一時間,倒是愣住了。
“說,你究竟是誰?你有什麽目的,究竟是誰讓你冒充蕭七七的?”
“梅公子,你是不是腦袋發燒了?你在說什麽胡話呢?我就是蕭七七啊,還需要冒充嗎?”蕭七七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内心裏是有些心虛的,她知道,眼前這個梅長卿,雖然是一個病歪歪的公子哥,但比楚風辭那樣的人難敷衍多了。
她知道接下來,肯定會有一場硬仗要打,所以她努力地壓着内心的翻滾,努力地想着,接下來該如何應付梅長卿提出來的疑問。
甚至,她都想好了一些對應的台詞,而果然,梅長卿接下來的第一個問題就是關于她的廚藝問題。
“我告訴你,我認識的蕭七七,連柴米油鹽都分不清楚,當年爲了讨好我,雖是做出了點心,可那點心别說吃了,連看都沒辦法看。如此,一個人怎麽可能在短短幾天功夫,忽然就廚藝大漲了呢?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更何況,憑你這廚藝的水準,沒有十年以上的苦功,是絕不可能做到的。”
這梅長卿不是一個擅長廚藝之人,可他因爲從小身體關系,吃不了幾樣東西,對吃食極爲挑剔,爲此,他母親四處給他找廚子,那找來的廚子水準自然都是一流的,可就算是一流的廚子,也做不出今個兒蕭七七做出的這道核桃薏米芝麻糊來,所以梅長卿才會如此肯定,肯定這個蕭七七,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蕭七七。
而蕭七七呢,聽到梅長卿這麽說,倒是鎮定多了。
“這位梅公子,我先前早就說過了,我不認識你,真的不認識你。我兒子呢,還說我失憶了,可能出了差錯什麽的,可是我敢肯定,我跟你是沒有過去的。而你呢,還不相信,非得說我是你那未過門的媳婦,你說這可能嗎?我雖然失去一部分的記憶吧,但是我還是記得一部分記憶的。關于我的相公,那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我可告訴你,我的相公是在戰王手下當兵呢,都出去好些年了,至今生死未仆,我一個婦道人家呢,帶着一個兒子,本來生活就過得很不容易了,結果你還來這麽一出,可知道你這話,對我們母子二人會有什麽嚴重的影響嗎?你可真是害慘我們母子了。”蕭七七振振有詞,語氣中滿是對梅長卿的抱怨。
“再說了,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何止一個二個,而這長得像的人同樣也很多,這物有相同,人有類似,是相當正常的一件事情。我說梅公子,你要找的那個蕭七七,一定不是我,你肯定認錯人,找錯人了。”
梅長卿聽到蕭七七的這番話,他想着,是不是這個世上真的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他開始犯疑,覺得他是不是真的認錯人了?
不不不——
不會這麽湊巧的。
這同名同姓,相貌又一模一樣,再加上蕭七七手臂上的那道傷疤,這湊巧的地方也太多了。
他梅長卿應該沒有找錯人才對,可是,可是看着碗中的核桃薏米芝麻糊,梅長卿又覺得這個答案不對了。
“爲什麽會這樣?明明這相貌是我認識的蕭七七,這手臂上的傷疤也是,是蕭七七沒錯,可是爲什麽,爲什麽你會燒出這麽好吃的東西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怎麽一回事情?”梅長卿被搞糊塗了,想不通爲何會這樣?
迷惑的梅長卿,讓蕭七七回得有些心虛。
“梅公子啊,這都是湊巧,太湊巧了呗。”
“不,這應該不是湊巧,有那麽多湊巧,就不能叫湊巧了。”迷茫過後的梅長卿,忽然想到一種可能,他覺得,這很有可能是有心之人安排的,要不然,楚風辭哪有那麽湊巧,一來就碰到一個廚藝高超的女人,哪有那麽湊巧,這個女人偏偏還這麽像他的未婚妻的?
所以答案,就是,這個女人很可能是旁人布置的一枚棋子。
想到這種唯一可以解釋得通的答案,梅長卿接下來的動作更快。
隻見他探手到蕭七七的臉頰下,他想知道眼前的這個蕭七七是不是有心之人易容而成的。
而蕭七七呢,見梅長卿在她臉上動來動去,似要挖掘出她的秘密,當下生怕被他真的看出什麽來,立即就惱怒呵斥道:“梅長卿,你還要臉不,你這是打算非禮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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