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的二人,此刻竟然如此和諧,她兒子蕭星辰還笑呵呵地喂着楚風辭吃着彩色水果丸子,你一個,我一個,吃得好不溫馨。
看着眼前這一幕,蕭七七拼命地揉着眼睛,簡直愕然萬分。
誰能告訴她,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爲什麽她兒子忽然對楚風辭來了個态度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大轉變了。
“帥氣師父,還有最後一個丸子了,徒弟我讓給你吃啊。來,帥氣師父,張口,徒弟喂你吃。”看着擺着一張酷酷小臉蛋,說着這樣肉麻兮兮言談的兒子,蕭七七頓時覺得額頭上冒出無數的黑線。
更讓她覺得烏鴉飛頭頂的是,楚風辭還笑眯眯地拍拍她兒子的小肩膀。“乖啊,徒弟。”他還相當配合地張口,吞下了那盤中最後一顆彩色水果丸子。
她兒子蕭星辰見此,竟然沒有半點心疼的樣子,還極爲體貼地給楚風辭敲敲後背。“舒服不,帥氣師父。”
“嗯,徒弟這手藝相當地不錯,師父我很滿意,相當地滿意。”楚風辭内心裏那是樂得在蹦高高了,他簡直在是飄在雲端裏,想着就是那個冰山面癱在伺候着他,口口聲聲地叫着他師父,這滋味,别提有多麽美了,可比吃美食都讓他身心愉快,渾身舒暢啊。
而這個時候呢,蕭星辰趁機問着。“帥氣師父,那你什麽時候開始教我武功啊?”
“等吃完晚飯,我就開始教你。”若說楚風辭剛開始完全是爲了那口吃的忽悠蕭星辰的話,這會兒他可是相當認真地決定要教蕭星辰武功了,他覺得,如果他将這個小冰山的武功教好了,将來讓小冰山去跟大冰山擡扛作對的話,那場面一定是很精彩,一定不要太爽哦。
想着想着,楚風辭好像已經看到了一大一小二冰山面癱交手的模樣,而一想到那畫面,他就忍不住地嘿嘿發笑起來。
“帥氣師父,你在笑什麽?”蕭星辰皺着眉頭打量着奇怪的楚風辭,這個時候的他,似有些後悔拜他爲師父了,他總覺得這個師父不太靠譜了,雖然那一手耍得很漂亮,可是,可是他總覺得這個師父看他怪怪的,笑起來的時候更是滲人,有一種人販子在賣小孩一樣的感覺,那是一種算計人的感覺。
這楚風辭呢,被蕭星辰那樣一雙鳳眸給盯着,頓時有一種被大冰山掃視過去的感覺,果然,這大冰山,跟小冰山,這輩子都跟他楚風辭氣場不合,若非他爲了将來能看一場好戲的話,他也有點不想收這個小冰山爲徒弟了,因爲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覺得這個小冰山的腦袋瓜子有點太聰明了,不怎麽好忽悠。
此時望向蕭星辰直逼而來的犀利眼神,楚風辭有些扛不住道:“徒弟啊,師父剛才發笑,那完全是因爲,因爲,因爲我想着你将來也像師父這樣,耍得一手好功夫,名震江湖,美名遠揚的畫面,自然而然就發笑出聲。那完全是因爲徒弟有出息了,師父我内心有所而發,感到萬分驕傲呐。”他說得這般煽情有力了,應該能夠忽悠過去了吧。
真是這樣嗎?
蕭星辰覺得楚風辭沒說實話,眼睛閃閃躲躲的,根本就是在撒謊,他一定剛才有在籌謀着什麽,他不會看錯的。
這蕭星辰剛想出口質疑呢,沒想到邊上的娘親卻樂呵呵地揉了揉他的頭,好像他拜到一個相當了不起的師父一樣,爲他真心高興着。
“兒子啊,你跟楚風辭,這算是成爲師徒關系了嗎?太好了,娘回頭再去燒幾個好菜上來,算是慶賀兒子拜到好師父了。”如果像楚風辭這樣的人物能夠成爲她兒子師父的話,那麽很多事情,她都不用擔心了。
畢竟能讓縣太爺怕成那樣的楚風辭,絕非是個小人物,他的身份絕不會像是一個商人那麽簡單的。
因而,生怕這件事情隻是個玩笑的蕭七七,當場就拍闆,定了她兒子跟楚風辭确定了師徒關系。
而一旦這話說出口了,蕭七七轉身又去廚房忙碌去了。
本來,她打算随便整幾個家常小菜吃吃算了,這會兒卻不是這麽想了,既然是拜師宴了,自然得像模像樣地做幾道好菜上去啊。
這蕭七七呢,自是在廚房裏忙着琢磨菜式,忙得團團轉了,而蕭星辰呢,原本看着楚風辭不靠譜,想要後悔來着,都猶豫着該不該拜師了,可眼下看到娘親爲此而忙碌着,他倒是說不出後悔二個字來了。
如此,楚風辭一見小冰山這副模樣,趕緊趁熱打鐵道:“徒弟啊,别呆呆地坐着了,你娘都在忙着拜師宴了,你師父我呢,也不要求什麽,簡單一些,就是你先給師父我磕三個響頭,然後上杯香茶,就算這拜師儀式成了。”楚風辭這舉動,那完全是生怕這個小冰山後悔啊,他這小家夥要是後悔的話,他将來還怎麽看大冰山的笑話,無論怎麽着,也得讓這個小家夥拜他爲師不可。
當然了,沒有機會讓小冰山後悔,他娘蕭七七那是功不可沒啊,要不是她忽然插了那麽一句,想來小冰山就準備後悔了。
幸好,幸好啊,楚風辭暗暗慶幸着,覺得這小冰山雖然不好忽悠,但是他娘蕭七七好忽悠啊,往後他隻要搞定小冰山的娘親,他就不信小冰山不聽他這個做師父的。
想得太過美好的楚風辭,壓根就忽視了最重要的一點,那不是蕭七七好忽悠,而是她眼下需要借勢,需要背靠大樹好乘涼,因爲她要經商賺銀子,沒個靠山容易惹來麻煩啊,有靠山的話,那就不用擔心很多方面了。
所以,可以說,蕭七七那是衡量利弊之後做出的決定,并不是被楚風辭給忽悠了,而楚風辭現在認定蕭七七好忽悠的話,那麽注定他将來會凄慘,很凄慘。
當然了,這都是後話了,眼下呢,蕭星辰因爲娘親蕭七七的拍闆,不好後悔,隻得乖乖地根據楚風辭說的,照辦了。
而蕭七七呢,忙忙碌碌的,也終究是忙完了一桌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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