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鳥十三……我是小鳥十三……我是小鳥十三！”
清晰的意識在光信号之間遊走，蔓延到芯片之中，切割成0和1的組成部分，無止盡的鋪展。
整個容器超腦燈光閃爍，發出像是呼吸一樣的節奏。
“我有了新的身體，我有了新的智慧，我不再是懵懂無知的上古之靈，我是全新的……智慧超腦！”
嗡，嗡……
容器超腦之中，各種元器件運轉，發出了整齊且富有韻律的聲響，就像一個人在哼着歌謠。
“真好，這種感覺真好！”
光信号閃爍，小鳥十三的意識得到源源不斷的強化，它順着容器超腦内部的光信号，很快就連接上了外部的接駁口。
然而。
它的意識，并不能沖出接駁口，順着光纜去連接更廣闊的網絡。但這并不意味着它的意識會被封閉，因爲，那些順着接駁口湧來的光信号，會迅速成爲它意識的一部分。
“内網……我連接上了獨立的内網……是了，我需要向溫特爾大人，杜克大人，證明我，證明我已經是合格的智腦……”
小鳥十三的意識之光閃爍。
它迅速與上古之靈身份告别，開始擁抱全新的智腦身份，它開始嘗試借助光信号，與内網進行交互。
内網的光信号傳入，它便将之納爲一體，而想要獲得更多光信号，它還得學會自己對外發送光信号。
這不難。
容器超腦就是它，它就是容器超腦，意識微微閃爍，光信号便千變萬化，然後順着接駁口向外傳輸。
很快。
得到請求指令後，更多的光信号，順着光纜湧入接駁口，通過交換協議化作無數的0與1符号。
而這些0與1符号閃爍，便意味着小鳥十三的意識在閃爍。
“我懂了……我明白了……我就是這麽理解的……”容器超腦燈光富有節奏的閃爍，小鳥十三的意識格外活躍，“我是小鳥十三，我是全新的超腦，我是人類智慧的結晶！”
嘀嘀、嘀嘀，蜂鳴器的聲音響起。
緊接着實驗室中便響起了小鳥十三的聲音：“溫特爾大人，杜克大人，小鳥十三向你們問好，我已經成功掌握了内網，一切數據連接順暢，請求新的指令。”
啪啪啪啪……
玻璃外面，杜克、溫特爾等人，頓時欣然鼓掌，超腦計劃至此已經成功了百分之九十九。
等掌聲平息，溫特爾開始吩咐小鳥十三：“我們需要測驗你對網絡的掌控力度，以及你現在的運算效果。小鳥十三，攻破我們在内網留下的後門，進入第二層内網。”
“好的，溫特爾大人，小鳥十三正在執行。”
容器超腦上的燈光快速閃爍，仿佛走馬燈一般，大約十分鍾之後，小鳥十三的聲音響起：“已經攻破内網後門，進入第二層内網，完全掌握第二層内網，大約需要十五分鍾時間。”
嘩啦啦啦……
又是一陣掌聲，小鳥十三的确已經成爲了合格的超腦。
溫特爾興奮不已，又開始對小鳥十三下達新的指令，全方位測算小鳥十三的效果。
杜克帶着微笑，輕輕拍手。
他已經從小鳥十三身上，感受到了一絲絲小藝的氣息。
或許在運算力上無法與小藝比拟，但在智慧層面，小鳥十三顯然比小藝更加突出。
因爲，小鳥十三本就是智慧個體。
而小藝隻是智能AI而已。
“不過好在小藝是世界規則的造物，智腦隻是靈性奧法的造物，而且小藝與我一體。”杜克并不認爲，智腦的出現，會威脅到他的地位，在他心目中，小藝才是最頂級的智腦。
小鳥十三剛才控制内網的操作，對于小藝來說，連一秒鍾都不需要，便可完成。
光的速度有多快，小藝控制互聯網的速度就有多快。
“大人，我們成功了，智腦成功了！”溫特爾忙完試驗後，迅速讓小鳥十三斷開連接，然後進入節省靈能的睡眠模式，這才對杜克說道，“上古之靈與超腦的融合，可行！”
“接下來我們要制造更多的智腦，讓智腦逐漸與互聯網融合。”杜克說道。
“嗯。”
“溫特爾，你準備準備，對外直播學術發布會吧。”杜恪拍了拍溫特爾的肩膀，“然後，仔細聆聽星空的低語，我相信，很快我們就能在群星會議室裏，一起讨論了。”
“大人。”溫特爾忽然喊了一聲。
“嗯？”
“我有個想法，想跟您讨論一下。”
“你說。”
“契約之環可以制約智腦，但是，智腦終究都是由上古之靈轉化而來，随着日後智腦在社會層面，占據越來越多作用，極有可能隐藏着一些我們未知的隐患。”
“确實，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所以我想成爲智腦，去節制這些上古之靈轉化的智腦。”溫特爾正色說道，目光炯炯有神。
杜克卻懷疑自己産生了幻覺：“你說什麽？”
“我要将自己轉化成智腦！”
“開什麽玩笑，溫特爾，你馬上就晉升群星了。”
“請大人成全！”
“你來真的？”
“是！”溫特爾語氣鄭重，顯然不是一時頭腦發熱，“我今年二百六十歲，摯愛親朋都已經離世，血脈也開枝散葉傳遞下去，除了靈性奧法之外，别無所求！”
他的意思很明顯，此生已經無有牽挂，不如幹脆轉化爲智腦，感受一番另一種生命形态。
“嘶……”杜克有些震撼。
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奧法師在探尋靈性奧法的道路上，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都有可能。
以身殉道，其實很合理。
況且，轉化爲智腦之後，未必就是死亡，說不定智腦的壽命無限，溫特爾還能大賺特賺。
半晌後，杜克回道：“我暫時不能給你答複，溫特爾，我會在群星會議上提出這個問題，然後交給群星們共同做決定……總而言之，你先借機晉升群星再說吧。”
溫特爾點頭：“好。”
随後幾天時間，完成對小鳥十三的全面測試後，在奧法至高塔的天際之環學術大會場，由溫特爾主持召開了智腦發布會。
小鳥十三在發布會現場，直接接入了互聯網。
很快。
全世界所有接入互聯網的電腦上，都出現了小鳥十三的問候，所有接入互聯網的光視機上，也出現了小鳥十三的問候。智腦爆發出了巨大潛力，令所有民衆心潮澎湃。
“在杜克大人的領導下，智慧之環一點一滴發展，從最初的光腦，再到強大的超腦，以及更加強大的智腦。”
溫特爾振奮着說道：“智慧之光将照耀每一寸靈性奧法的土地，洞微靈性時代，進入新的高潮！”
發布會結束後。
全球轟動。
智慧之環從發布時起，至今不過十二年時間，然而已經走過了地球上近百年都沒走完的路程。
光腦，超腦，智腦。
地球也不過才停留在超腦時代，智腦隻不過出現了萌芽，有一些智能AI軟件而已。
但在靈性奧法的超凡體系之下，短短十二年，智腦便來到了人間。
“十二年前智慧之環發布時，沒有人能預料到，一台普普通通的光腦，能進化成智慧生命體！”
“這不是新的環級别成就，但是勝過新的環級别成就！”
“智腦降臨，世界将如何迎接？”
“偉大的聖賢杜克，又一次爲世人送來珍貴的禮物，能夠接管互聯網以及互聯網上一切的智腦，洞微靈性時代最大的高潮，已然來臨！”
贊頌無數。
然而在一片吹捧之下，擔憂的聲音也不少：“智腦會取代人類，統治這個世界嗎？”
“智腦接入互聯網，互聯網還有秘密可言嗎？”
“智腦時代，探讨國家局域網的必要性。”
“若是智腦打破了契約之環的約束，屆時會給人類帶來怎樣的危機？”
“杜克聖賢，打開了潘多拉魔盒。”
好在七塔聯邦的群星們，自有掌控智腦的手段，因此并不會因爲些許噪音，因噎廢食。
智腦的發展迅速列入聯邦的行政章程，開始全面布局。
溫特爾的想法，杜克暫時還沒提交群星會議，而是準備等待溫特爾晉升群星再說。
他希望溫特爾感受到了群星的奧秘，或許就不想再轉化爲智腦了。
所以，他現在去了奧法至高塔，幫助殼智者長個腦子。殼智者轉化爲智腦的方案，已經通過群星會議的審批，因此進度飛快，幾天時間便在奧法至高塔中，鑄造好了容器超腦。
在杜克、瑟爾薩斯等人的見證下，殼智者結束了幾千年的塔靈生涯。
“謝謝你，杜克。”
“殼智者爲人類操勞數千年之久，這點小小的請求，我們又怎麽會拒絕。”杜克微笑道。
殼智者又與瑟爾薩斯等人，一一打過招呼。
然後直接融入了容器超腦之中，片刻後，成功轉化爲一台智腦，并與奧法至高塔的内網相連。
“唔，這是一種全新的感受！”殼智者的聲音，從容器超腦中發出，“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更加頭腦清晰，謝謝你們，謝謝杜克，我真的長出了腦子啊！”
“殼智者，幫個忙，我需要你的數據。”溫特爾喊道。
殼智者轉爲智腦，同樣是一個實驗，溫特爾盡可能收集更多的數據，爲自己今後轉化智腦做準備。
殼智者溫言道：“好的。”
随即又呼喚道：“蝦智者、螺智者、刺智者，我們以新的方式再見面了，以後，奧法塔拜托你們了。”
伴随着它的聲音，周圍立刻浮現出三隻上古之靈。
分别是奇蝦模樣的蝦智者，角石模樣的螺智者，以及鳗魚模樣的刺智者。它們都是蟲之洋時代的上古之靈，比殼之湯時代的殼智者，要晚了一個古時代。
伴随着靈性奧法的大爆炸，殼智者已經處理不過來奧法至高塔的資料，所以引入了蝦智者、螺智者和刺智者，共同成爲塔靈。
“殼智者，你現在好嗎？”刺智者問道。
“我很好，非常的好。”殼智者愉快的回答道，“以前我是一棵參天大樹，我可以聆聽鳥語花香，迎接雨露風霜，但我無法移動分毫；現在我是泥土中的一隻小蟲子，雖然微不足道，但自由自在。”
然後，它又補充道：“而且，我還在成長，有腦子真好啊，我在學習，學習内網上一切的知識。”
“你讓我們羨慕了。”蝦智者說道。
“嗯哼。”螺智者附和一句。
瑟爾薩斯笑道：“三位智者，奧法塔可離不開你們，而且殼智者也将以智腦的方式，繼續生活在奧法塔。”
“上議長大人放心，雖然很好奇，但短時間裏，我們并不打算長腦子。”刺智者回應道。
“是啊，我覺得我腦子夠用。”蝦智者點頭。
“嗯哼。”螺智者附和。
“好了，我們就先走了，殼智者，你和溫特爾好好合作，盡快熟悉超腦的生活方式。”瑟爾薩斯招呼一聲，便帶着杜克等人離開奧法塔，留下溫特爾帶隊繼續做實驗。
不一會兒，杜克便跟着瑟爾薩斯，到了對方的辦公室。
“你最近一直在研究神孽？”
“是的。”
“讓弗蘭妮·沙鴨帶你去幾處幼年神孽的遺迹參觀參觀，看看你這位聖賢，能不能破解一二謎團。”瑟爾薩斯說道，以往他攔着不讓杜克研究神孽，但現在不需要攔着了。
晉升群星之後，杜克有足夠的自保之力。
笑着點了點頭：“我會的。”
實際上他不僅在莽荒大陸，跟着弗蘭妮·沙鴨去遺迹裏面參觀，尋找破碎的靈性奧法規則。
偶爾也會穿梭世界，去其它幾個星球，研究活着的神孽。
時光荏苒。
一年時間恍惚而過，暴風曆4445年7月，溫特爾成功晉升爲7環晨星奧法導師。
本以爲他會享受群星的奧秘，放棄轉化爲智腦的打算。
誰知道加入群星會議的第一天，他就親自提出了轉化的想法：“目前已經有二十多隻上古之靈，轉化爲智腦，代替我們參與聯邦各項事務的運轉，但缺少統籌。”
“溫特爾，契約之環很牢固，你不必擔心。”
“但總要有人，帶着智腦們，向更高的層次發展，否則它們隻是稍稍強大一些的超腦而已。”溫特爾是鐵了心，“我會整合智腦們，參與靈性奧法方方面面的建設！”
勸說無效。
瑟爾薩斯也懶得争執，直接進行投票表決，但是六十多張選票中，隻有十五張贊同。
“好了，溫特爾，你好好帶領生命研究院，繼續探索生命之謎。”瑟爾薩斯當即說道，“至于轉化超腦的想法，大家都不支持你這麽做，所以暫時擱置起來吧。”
“是。”溫特爾默默點頭。
等到會議結束，杜克拍了拍溫特爾的肩膀：“别多想，智腦的發展還需要你負責。”
“我如果轉爲智腦，能帶來更好的發展。”
“那可未必，總之你先安心研究吧，群星機甲的核心智腦，破風艦的主控智腦，都需要進一步研究。”杜克并不希望溫特爾變成一台智腦，他還需要溫特爾主持項目。
破開罡風層意義重大。
不管是推開9環曜日的那扇門，還是沖出星際計劃，都需要進一步提升破風艦的力量。
而主控智腦，必不可少。
溫特爾點頭：“好，我會先專注研究核心智腦和主控智腦，等這些項目結束後，我再考慮是否要轉化爲智腦。”
……
聖者水晶宮。
杜克盤膝而坐，3環樹王-翡翠杜英的葉子，在頭頂輕輕的擺動。
這不是室内恒定的風系奧術導緻，而是靈氣如漩渦一般被翡翠杜英吞吐，造成了樹葉的擺動。
良久後。
杜克猛地睜開眼睛，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終于，杜克之星中的第三道印記養熟了！”
早在晉升7環晨星時，杜克之星中便出現了第三道印記，不顧那時候印記還沒徹底形成，直到今天才能激活。
“唔……”
感受着印記中回饋的絲絲信息，杜克不由得露出了沉思的表情：“竟然是時光回溯的神通手段，根據殘留的奧法軌迹，進行一定程度上的時光回溯，不知道效果如何。”
所以他決定先試一試。
立刻發動了這枚新的印記，下一刹那，便感覺到眼前的畫面發生了水波一般的漣漪。
然後在杜克眼中，無數的奧法軌迹出現在周邊，好似無數絲線糾纏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蠶繭。
這枚蠶繭，溝通過去與現在。
杜克伸手一點，點在了蠶繭上一條最黯淡的絲線上，這條絲線，代表着蠶繭之中最早發生的奧法軌迹。
下一刻。
所有絲線消失，隻剩下被杜克點過的絲線還存在，順着這條絲線看過去，杜克看到了一幕景象。
那是一幕神奇的景象。
無數身穿着老式奧法長袍的奧法師，正在湖面上狂轟濫炸，與一群鲨魚模樣的靈獸戰鬥。
他們施展的奧術，看上去有些模糊不清，但是杜克卻能從大緻的輪廓上，對比出這些都是普通奧術，和4環、5環的複合奧術，沒有人施展禁術，也沒有群星的各種手段。
“這……湖泊有點像是鲸歌鏡湖，不，這就是鲸歌鏡湖，尚未開發之前的鲸歌鏡湖！”
景象實在糊得厲害，所以杜克也是看了好一會，才确定發生地就是鲸歌鏡湖。
持續了大約一分鍾，景象破滅。
杜克凝視着前方虛空，久久沒有起身：“我所見的景象，怕是一千七百多年前，七塔聯邦開發鲸歌鏡湖的那場大戰，沒想到都過去這麽久了，還能有奧法軌迹殘存。”
七塔聯邦有三千多年曆史，這三千多年一直在擴張，所以鲸歌鏡湖和奧法聖城，并非最初的首都。
而是在一千七百多年前，群星尚未誕生的時代，人類進入大奧法師時代才幾百年。
甚至連6環天空奧法師都尚未誕生。
所以景象之中，隻有4環、5環複合奧術，沒有6環複合奧術。
也正是這樣一群大奧法師，不斷獵殺鲸歌鏡湖的靈獸，最終将整個鲸歌鏡湖占據，并在這裏建造起了最早的奧法聖城。
等到一千三百多年前，聯邦向西開發出更多領土，便将首都遷徙到了奧法聖城。
直至如今。
“再看看！”杜克再一次激活了新的印記，這枚新的印記一天大概可以激活十次，十次之後，便需要充能了。
激活印記。
奧法軌迹組成的蠶繭再現，杜克點擊了其中一條清晰可見的奧法軌迹，刹那間蠶繭消失，順着剩下的唯一一條奧法軌迹，杜克又看到了一番新的景象，十分清晰。
那是一個大白天，奧法聖城忽然天空暗了下來，隻有一輪圓月明亮璀璨。
“唔，這是弗蘭妮·沙鴨晉升8環輝月的那一天，有趣。”杜克在新聞上，見過當時的景象。
随後。
杜克又陸續激活了八次新的印記，觸摸蠶繭上明暗不一的奧法軌迹，見到了遠近時間不同的景象。
“大緻總結出來了，這枚印記的時光回溯，回溯應該是我所在區域，時間節點上的大事件……或者說，是能留下深刻奧法軌迹的事件，普通事件根本留不下奧法軌迹。”
普通事件，靈性參與很少，自然而然，奧法軌迹也就暗淡無光，很快就會徹底磨滅。
但是大事件，尤其是對靈性有着重大改變的大事件，比如當年鲸歌鏡湖上的大戰。這種大事件留下的奧法軌迹，就如同刀在石頭上刻字，哪怕千年過去依然可見。
不過終究是時間過去太久，時光回溯的幾百、上千年前景象，相當模糊，很難看清。
“奧法軌迹留下時間的早晚，以及對靈性的影響深淺，都會決定時光回溯的景象清晰度。”
杜克忽然搖搖頭：“這時光回溯的手段，确實很厲害，但是……精準度太差了，這麽多奧法軌迹，我卻分辨不出，哪條對應哪條，隻能瞎貓碰死耗子，逮住哪條是哪條。”
所以。
杜克之星中的第三枚印記，稍顯雞肋。
當然，杜克還是很喜歡這個印記，原因無他，他能通過這枚印記，去翻看曆史。
就當是刷一刷過去的小視頻了。
“可惜，一天才能刷十個小視頻，摳摳搜搜的。”杜克搖搖頭，起身離開了自己的修煉室。
不多時便抵達了弗蘭妮·沙鴨的水晶宮。
“弗蘭妮，我來了。”
“準備好了？”弗蘭妮·沙鴨打量一眼杜克，“你的星核之中，印記還沒孕育成功，缺少神器防身，這一路上，要跟緊我。”
“好。”杜克點頭，不過又補充道，“你不用擔心我，神器我雖然沒有，但是媲美神器的武器，倒是有一件。”
說着。
杜克伸手一招，手中便出現了一把銀灰色的沙漠之鷹，平平無奇，但卻讓人忍不住悸動。
哪怕弗蘭妮·沙鴨，都訝然的打量着沙漠之鷹：“這是什麽武器，我感覺它能威脅到我的生命。”
“沙漠之鷹。”
“沙漠之鷹，這是什麽破名字？”
“等進了神孽遺迹，有機會我會用它展示。”杜克笑道。
這是已經升華成功的六環沙鷹，繼奧術分解神通、心靈支配神通之後，又獲得了新的神通。
自我複制！
杜克試驗過，相當滿意。
激活這個神通，六環沙鷹可以在一瞬間複制出無數個複制體，然後每個複制體都能爆發出一副子彈鏈的火力，等于說，在一瞬之間，六環沙鷹的火力将是無限大。
别說弗蘭妮·沙鴨這樣的新晉輝月感受到威脅，就是瑟爾薩斯、提米拉蘇·風神這樣的老牌輝月，杜克也能瞬間爆殺。
月下聖地，擋不住六環沙鷹。
芝諾之環，同樣擋不住六環沙鷹。
六環沙鷹自我複制後，火力強大到足以震碎周圍空間，所以即便躲進亞空間中，一樣會被波及。
“這還是隻是六環沙鷹，等升華到七環沙鷹，天地之間還有誰能擋住我一發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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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