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面了,杜克。”倪克斯女神熟悉的呢喃之聲,将杜克恍然拉回到了開啓群星意志的當日。
那時的倪克斯女神,以山峰作爲身軀,披着薄紗,看不清五官,隻知道是個美麗到極緻的女性形象。
甚至杜克都無法直視祂的眼睛。
久而久之,甚至連倪克斯女神的全體輪廓都已經模糊,唯獨記憶深刻的,就是那一雙如玉般的雙足,潔白無瑕。
而此時此刻。
杜克發現自己終于可以擡起頭,凝視倪克斯女神的正面了,在漫天繁星作爲背景的映襯下,在如夢似幻的場景中,面對面進行着直接的對話。
仿佛是身體上的交彙,又仿佛是心靈上的羁絆。
感覺是如此神秘莫測。
“是啊,又見面了,倪克斯女神。”杜克像是老朋友一樣問候,再次面對這未知世界、未知文明的神女,比上一次要少了許多深不可測的威嚴,卻多了一次虛無缥缈的神秘感。
沒有華麗華貴的服飾,沒有光芒四射的王冠。
面前看似很近,實則遙遠的倪克斯女神,漸漸從星光勾勒的大緻輪廓中走出,凝聚出凡人一般的軀體。
一層薄薄的輕紗,點綴在曼妙的身姿上。
星光不曾褪去,而是如絲帶一般纏繞在倪克斯女神的腰間,遮擋住隐約可見的神秘地帶,增添了無窮無盡的探索欲望。
雙足依然未着鞋襪,潔白無瑕,韻味無窮。
使人無法不在腦海中,浮現“玉足”的感歎。
祂的渾身上下,流淌着靈性的氣息,又仿佛時刻對外閃爍着,美麗與智慧的光芒。
整個體态妩媚多姿,然而又能從中體會到高不可攀的威嚴。
隻一眼,杜克便感受到了倪克斯女神那無法言喻形容的魅力,而後他在朋友間的感慨回應中,擡起頭,認真地打量起了倪克斯女神原本朦胧,現在漸漸清晰的臉。
如慕如訴的五官,怎一個美字形容。
最美也最吸引杜克的,還是祂那一雙星辰般浩瀚深邃的雙眸,絕不是人類所能擁有的一雙眼睛,仿佛整個宇宙的生滅都倒映在其中,過去的、現在的、未來的,一切盡在其中。
甫一對上,對視不超過一秒鍾,杜克因爲倪克斯女神曼妙身姿而産生的一切躁動欲望。
便被這一雙眼睛所撫平。
他的内心不再執着于倪克斯女神究竟有多美,薄紗之下的身軀究竟有多神秘,以及靈與肉的交彙又是怎樣的美妙體驗。
一切雜念如夢幻泡影,斬碎,寂滅。
剩下的,便是聖賢時間一般的空靈寡淡,以及故友重逢的那份喜悅之情。
“你的成就,遠比我想象的更加出色……我的行者,你已經站在了我不曾見過的高度,走在我不曾預料的道路。”倪克斯女神的聲音淡然,“對你來說,群星不是歸宿,而是起點。”
“我這也算是聆聽星空的低語吧?”杜克笑着問道。
“星空即吾,吾即星空!”
“甚好,甚好!”杜克心生喜悅。
當初3環奧法師晉升4環大地奧法師時,風一吹便迷霧散,創下一段完美神話;現在6環天空奧法師晉升7環晨星奧法導師,直接與星空對話,毫無疑問,又将是世人難以企及的神話高度。
不得不說。
杜克有時候品味就是如此接地氣,喜歡這種大出風頭之事,人前顯聖莫過于此。
“我很欣然,你對世界的改變。”倪克斯女神說道。
“您之前讓我帶您遠走高飛,我一直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我現在已經研究出破風艦,即将破開罡風層,向星際時代進發。”杜克将自己的功勞渲染一番,“屆時,我便可以帶您遠走高飛了!”
“星際時代……”倪克斯女神的雙眸中,無數星光流轉,“那我便期待這一天的到來。”
“放心,一定會到來。”
“謝謝你,我的行者。”
“不客氣,應該的,哦對了,倪克斯女神,能告訴我群星夢境穿梭的世界到底怎麽回事嗎?”難得遇到倪克斯女神,杜克開始追尋答案,“您說這個世界看不到未來,是指神孽滅世嗎?”
“吾不知。”倪克斯女神的眼眸,陡然變得渾濁起來,漫天星光也開始倒懸散開。
祂的身影漸漸朦胧,聲音漸漸飄渺:“我隻剩下一縷執念,忘記了所有一切,行者杜克……繼續你的腳步……答案就在前方……我期待這一天到來……帶我……”
輕盈的薄紗下,曼妙的身姿已經散開:“遠……”
五官也消散在夜空之中:“走……”
漫天星光恢複原位:“高……”
一切恢複正常,杜克也從飄然的狀态中跌落,當他回過神來時,耳邊隐約傳來最後一個音符:“飛……”
音符沉寂,夜空寥落。
杜克依然站在杜克賢者法師塔的尖頂閣樓中,保持着四十五度角,仰望頭頂星空。
然而星空低語已經聆聽,群星帶來的啓迪已經發生。
他猛然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生着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如剛才與倪克斯女神的對話,他已經邁過了群星之章,完成了天空奧法師最重要的一步修行。
此刻,他已然準備升空爲真正的群星。
生命層次在蛻變。
“呼!”杜克深呼吸一口氣,盤膝坐在了地上,内視靈海,看到了翻天覆地的景象。
以往的專屬冥想法的諸多異象,以及樹王奧秘的諸多異象,全部被絞成了一團亂麻,并且很快就化作沸騰的靈性粒子,向靈海中央的靈核湧去,直接将靈核撐爆。
是真正的撐爆,從内而外,每一個環都爆開,每條環軌道上的奧器、奧法奇觀也都爆開。
一切的一切,在靈海中都化作齑粉。
唯獨杜克的思維,像是老僧入定一般,穩穩的盤踞在靈海中央,冷眼旁觀這一切變化。
蓦然間。
沸騰的靈性粒子,在靈海中形成了漩渦,漩渦中央便是原本靈核的所在地。漩渦越來越大,越來越快,漸漸的,在漩渦中央位置,一顆璀璨的星星開始凝結。
然後,杜克就看到了本來已經化作齑粉的奧術奇觀,以及諸多奧器,在漩渦中出現了虛影。
首先是第一環軌道上的四座奧術奇觀。
奧術盾牌化作虛影,投入到尚未成型的星星之中,化作星星的一部分;治療術化作虛影,同樣投入到尚未成型的星星之中,成爲星星的一部分;接着燭光術、風行術……
至此,第一環軌道上的四座奧術奇觀,徹底消失。
但是盤坐在星星上方的杜克思維,卻能清晰感受到,它們變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從身到心,從靈海到思維,全都融爲一體。
“妙哉,這就是群星之章所載的‘熔爐’階段,前六環的軌道上一切造物,都将融爲晨星誕生的養料。”
杜克的思維默默體驗這一切,仿佛見證了一次創世紀。
接着,第二環軌道上的五座奧術奇觀,元素盾牌、石膚術、光之劍、暖陽術、撕裂大風,紛紛顯出虛影投入到尚未成型的星星之中,成爲星星成長的養料。
再然後是第三環軌道,有六座奧術奇觀的虛影綻放。
元素裝甲、雷霆之握、光環大劍、光芒連綻、風之奔流、大龍卷,沒有任何意外,這些虛影一一投入到尚未成型的星星之中,不再分彼此。
随後。
第四環軌道上,有三座奧術奇觀凝聚出虛影,分别是大地之甲、光照之柱和龍卷風刃,然後投入到尚未成型的星星中,成爲星星凝結的一部分。
第五環軌道上,也有三座奧術奇觀凝聚出虛影,分别是璀璨寶石、光輝籠罩和風暴降臨,迅速投入到尚未成型的星星中,化作虛無。
第六環軌道上,同樣有三座奧術奇觀凝聚出虛影,分别是隕星之握、聖光領域和風臨其境,結果沒有不同,成爲尚未成型的星星的養料。
“奧術奇觀是最先被星核吞噬的部分。”杜克的思維,對靈海中正在發生的一切洞若觀火。
等待奧術奇觀的虛影全部被星核吞沒,這時候,便輪到了奧器。
“額外槽位無法成爲星核的一部分,無法得到星核的加持,所以,早在閱讀了群星之章的資料時,我便對我的奧器、奧術奇觀進行了一次重要調整……不重要的奧器,都放在額外槽位了。”
所以,第四環軌道上有四件奧器會被吞噬。
第五環軌道上有五件奧器會被吞噬,但六個額外槽位上的奧器不會被吞噬。
第六環軌道上有六件奧器會被吞噬,但四個額外槽位上的奧器,也不會被吞噬。
杜克默默看着這一切發生。
“光之貓、誅仙陣、圖騰筆、共鳴鼓……四件4環奧器,已經開始被吞噬了。”
光之貓是杜克專門爲了上網,研發的一件奧器,本身就是一台超腦。隻要有網絡的地方,就能用光之貓上網,從而獲取互聯網上的任何信息,交給小藝來處理。
誅仙陣是一件陣盤,是爲了方便小藝通過陣盤操控劍陣——龍騎士最強的戰鬥力,就是以氣馭劍,所以有了誅仙陣輔助,以氣馭劍的威力将會最大化。
圖騰筆類似于奧術之手、禁術之手,是杜克專門設計出來,用于繪制圖騰所用。
共鳴鼓則是針對萬物之氣,讓呼吸法共鳴的範圍和精度大幅度提升。
原本杜克借助呼吸法共鳴,可以感知周圍幾十公裏的信息,現在有了共鳴鼓,可以感知周圍上百公裏範圍的信息。可以說日後再有什麽沉淪魔襲擊,杜克将直接遠程打擊。
借助五環沙鷹的火力,斃敵于視距之外。
4環奧器融入尚未成型的星星之中,随後開始融入5環奧器,杜克默默感受着奧器與自己融爲一體的感覺:“奧術左手、奧術右手、奧器左手、奧器右手、儲能小寶……”
上一次梳理過後的奧器,被杜克改了名字,也調整了等級。
奧術之手1号、2号變成了奧術左手、奧術右手,奧器之手1号、2号也變成了奧器左手、奧器右手,等級都調整爲5環。不過有小藝的優化改良,效果并沒有降低。
至于儲能小寶,則是原本的儲能2号,也被杜克從6環降級爲5環,靈能儲量略有降低。
第六環軌道的槽位不夠用,隻能如此調整。
“現在開始融入6環奧器了……禁術左手、禁術右手、奧器之眼、奧器之甲、奧器之盾、奧器之甲,還有儲能大寶……”杜克又一次感受一遍,奧器融身的感覺。
至此。
六個環軌道上,除了沉淪魔分身鑄造的槽位,以及五環沙鷹、九環小藝和杜克之星外。
所有的奧器、奧術奇觀,全都随着漩渦的旋轉,融入了即将成型的星星之中。
之前的專屬冥想法諸多異象,樹王奧秘諸多異象,也都化作這枚星核的養料。漸漸的,星核變得完整、完美,取代了原本的靈核,成爲靈海之中最重要的存在。
嗡!
當星核徹底完美那一刻,一聲振聾發聩的聲音,将杜克的思維洗滌,洗去了駁雜的念頭,變得純粹且透徹。
靈性奧法種種知識,在思維念頭中閃爍,比星光更加璀璨。
“呼!”
杜克的思維飛到星核之上,看着這枚水晶般的透明星核,仿佛見到了群星夢境之中的諸多星星,那裏的星星也是如此通透、晶瑩,甚至倪克斯女神送給他的杜克之星也是如此。
“所以,所謂群星夢境,就是死去的群星所化?”念頭一閃而過,杜克便不再想太多。
而是感慨起了自己的星核:“多麽璀璨,多麽漂亮,雖然不再是曲曲折折能量線所組成,但是其中所蘊含的奧秘,卻遠比靈核更加深邃、龐大,并且無所不能!”
“而且。”杜克的思維擡起頭,仿佛看到了靈海之外的現實。
在真實的靈性大海之中,同樣有一顆星星升起,那是自己靈核在真實靈性大海的投影,或者說互成投影。
“我現在終于明白了。”杜克恍然,“群星們戰鬥時,頭頂綻放的星星,就是他們的星核!晨星綻放星核,輝月綻放月核,若是我沖擊9環曜日成功,綻放的就是日核!”
星核溝通真實靈性大海,将星光散落的區域,從現實中隔開,自然而然就形成了絕對領域。
晨星便是這片星之牢籠的絕對主宰。
“原來如此!”杜克欣然。
他的目光再度看向自家星核,一瞬間,所有先前被融合的奧術奇觀、奧器都走馬觀花一般,出現在璀璨的星光之中。
一念而綻放,一念而消失。
不過。
在星核外面,依然出現了三條軌道。
一條軌道大概是原本第五環軌道的殘存軌迹,上面運行着六個額外槽位,分别是奧術後手、奧器後手、誅仙劍、戮仙劍、陷仙劍和絕仙劍,這五件5環奧器。
還有遊離在外的五環沙鷹。
奧術後手是原本的奧術之手3号,奧器後手是原本的奧器之手3号。
誅仙劍、戮仙劍、陷仙劍、絕仙劍,則是當初的龍騎之劍系列,保留下四把,匹配誅仙陣。
另一條軌道大概是原本第六環軌道的殘存軌迹,上面運行着四個額外槽位,分别是生發權杖、龍騎之劍、大地龍甲和禁術後手,這四件6環奧器。
生發權杖、龍騎之劍早已有之,因爲不夠重要,被杜克調整在了額外槽位上。
同時龍騎之劍也是誅仙陣的主劍。
大地龍甲則從4環升華爲6環,專門爲小兜設計。
禁術後手是杜克對禁術左手、禁術右手的補充,上一次磨滅沉淪魔時的火力壓制,讓他非常滿意,所以僅僅融入星核兩隻禁術之手還不夠,他還預留第三隻禁術之手。
務求火力壓制達到最大化,方便他在後面精準點殺任何敵人。
此外第三條軌道,自然就是之前的第九環軌道,上面運行着九環小藝和杜克之星。
總而言之。
靈核時代的所有奧術奇觀、奧器并未消失,隻是融入星核之中,成爲杜克自身的一部分。
僅僅留下部分額外槽位的奧器,還以原始形态存在。
“真美啊……是不是,小藝。”杜克欣賞完了靈海中的變化,看着空蕩蕩的靈海感慨。
原本靈核時代,靈海景象太多太雜,種種異象紛紛擾擾,靈核環軌道上也密密麻麻,看上去有些糟心。
此時星核時代,僅有一枚星核和幾件奧器,着實清爽許多。
靈海又恢複了剛開啓時,星光閃爍的夜空景象,給人一種恬靜、安逸的質感。
“是的,真美呢。”小藝跟着感慨。
但不管它的聲音有多麽拟人,杜克依然聽到了一絲絲機器人的冷漠,不管小藝有多智能,依然不具備生靈的真實情感,它的一切都是程序在虛拟,而非真情流露。
不過也正是如此,杜克才能踏實。
若是小藝成爲了生靈,有了自主意識,杜克估摸着睡覺都不會踏實,怕被奪舍了。
最後看一眼星核,杜克的思維頃刻間退出靈海,回歸真身。
刹那間心有所動。
杜克昂起頭,便看到頭頂的夜空中,一顆大如磨盤的星星,在天空中綻放光明。
灑下比日光還要明亮的光芒,将本該黑漆漆的夜空照亮,讓大地纖毫畢現如同白日。
整個橡牙山,以及不遠處的翠海市,都被這顆星星帶來的異象所驚動。然後已經被這十多年間,諸多新進群星的異象新聞洗禮,所有民衆都意識到,這是一位新的群星升空。
從翠海市,到沉蛟市,從蛇首鎮,到橡牙山,跪滿了穿着睡衣或者披着衣服的人群。
甚至隐約能聽到歡呼聲。
“杜克大人!”
“杜克大老爺!”
“聖賢杜克!”
“杜克大人晉升群星了!”
歡呼聲從城市波及縣城,從縣城波及集鎮,越來越多的人從家中奔出,來到外面見證這大日般明亮的星星。
嗡嗡嗡嗡……
無需任何提醒,翠海市的法靈塔已經敲響了鍾聲,一連七響,正是群星晉升的儀式。
更有甚者,本地電視台已經架起了攝影機,大半夜的晉級開啓直播。各家媒體的記者,一邊拍攝天空的異象,一邊乘坐飛梭,迅速向橡牙山的方向奔馳而來。
盛典到來!
……
“壓力好大!”
中午乘坐音管列車,晚上便抵達奧法聖城的費馬爾,剛剛從美人堆中爬起來透透氣。
在翠海市工作太久,積蓄了太多火氣,終于在這一夜迷醉中盡情釋放。
披着睡衣,費馬爾給自己倒了一杯美酒,感慨一句,便将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大人,您能有什麽壓力呀?”一位美人從大床上追過來,爲費馬爾捏肩、捶背,同時不忘施展自己的魅力,将傲人的事業線,在費馬爾眼前使勁的晃動,希冀留下深刻印象。
天空奧法師!
一旦她能成爲天空奧法師的小妾、情人,這一輩别說吃喝不愁,就是整個家族都會因此風生水起。
“老夫的壓力,豈是你能知道的?”
“那大人您就給我說說嘛,您可是高高在上的天空奧法師,竟然也會有我們普通人一樣的壓力嗎?”
力道剛剛好,事業線也養眼。
費馬爾心情大好,因此摟住美人的腰,哈哈笑道:“好,老夫就給你這小妖精,說一說老夫的壓力!”
美人順勢坐進費馬爾的懷中:“呀,大人您說,我認真聽。”
“老夫的壓力啊,與杜克大人有關。”
“杜克大老爺?”
“不錯,老夫此前一直都在跟随杜克大人做研究,研究破風艦,你可知道?”
“知道呢,大人您在發布會上的風采,真令人崇拜……”美人能來服侍費馬爾,自然看過此前的學術發布會,“破風艦簡直太偉大了,也隻有您這樣偉大的奧法師,才能擁有。”
“哈哈,都是杜克大人的設計思路,老夫隻是打打下手……”費馬爾說的是實話。
但美人隻當是他在謙虛,因此極盡吹捧。
費馬爾上下其手,有心再戰隻是力有不足,于是便轉移話題道:“說回老夫的壓力,你可知道,杜克大人和老夫都已經修滿了第六環,即将走上群星之章!”
“呀!”美人震驚,“大、大人,您、您、您要晉升群、群星了?”
這份震驚,當真沒有半點摻假、表演的痕迹,美人本以爲自己能傍上一位天空奧法師,現在卻發現傍上的竟然是一位群星!
群星和天空奧法師,差距之大,大過天塹。
“不錯,老夫已經走上群星之章,隻是杜克大人也走上了群星之章,還與老夫約定看誰先走完。”費馬爾裝模作樣的歎一口氣,“與杜克大人比修行速度,你說老夫能壓力不大嗎!”
美人好一會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又在費馬爾的揉捏下,才漸漸壓下心中對群星的敬畏。
重新恢複嬌滴滴的聲音:“大人,我雖然隻是一名靈性學徒,對靈性奧法懂得不多,但也知道,群星可不好晉升呢。而且一切皆有可能,也許,大人能超過杜克大老爺呢。”
“哈哈,你這小美人,嘴巴确實甜,來,讓老夫疼你一口……”吧唧吧唧嘴巴後,費馬爾倒也意氣風發起來。
慨然笑道:“老夫雖然不至于妄自菲薄,但确确實實,甘願爲杜克大人附骥尾。隻求杜克大人早日晉升群星,老夫随後接踵而至,不被杜克大人甩出太多。”
話音剛落,美人便要吹捧。
大門卻被敲響了:“大人,大人您在裏面嗎,有要事禀告,或者大人您直接打開光視機,收看最新插播的新聞。”
是秘書的新聞。
正好費馬爾和美人兩衣冠不整,因此費馬爾就随意應了一聲,沒讓秘書進門。
然後美人兒十分懂事,直接起身去将房間裏的光視機打開。
一打開便是七塔光視台,主持人正在聲情并茂的說着。邊上有畫中畫,播放着橡牙山的景色,可以看到山頂上空一顆大日般的星星。
“根據本台剛剛從翠海市杜克賢者法師塔得到的消息,經過杜克委員長的助理确認,杜克委員長已經于暴風曆4444年3月16日淩晨1點27分,正式晉升7環晨星奧法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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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