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筚路藍縷

第256章 筚路藍縷

“我們認爲,是人類賦予了植物自然之力的拟人化能量,從而促使植物孕育出精靈。”

靈寵聯盟中,今日值守的2環靈植使,是門德斯·翠鳥。

他同時也是一位2環奧法師。

契約了一隻名爲“彩虹”的小精靈,彩虹誕生于一棵2環小精靈本靈植-水稻谷。而這棵水稻谷,是翠鳥家族培育多年的水稻谷田中自然生長,并未特殊選育。

此刻門德斯正在對杜克侃侃而談:“靈植使和農民在田間地頭不間斷的勞作,靈植的自然之力便吸收了人類腦海中散發的各種思維念頭,再被自然之力濃縮在靈植中。”

他同時也是一位靈植學者,這方面恰恰是他的專業:“久而久之,小精靈便在靈植中孕育而生。”

說着。

門德斯又讓自己的助理,送來了一本精心包裝的書籍,遞到杜克面前:“杜克賢者,您在制卡和博學領域造詣精深,相信在其他領域也有深刻理解,這是我迄今爲止發表過的靈植論文,請您品鑒。”

“好,我會抽時間閱讀。”

杜克接過書籍,順手遞給了小助理慕菈麗。

繼續探讨精靈相關的内容:“我其實很認同你的說法,我契約的這隻小精靈,是地穴行軍蟻養大,它能與螞蟻進行無差别的信息素交流,顯然,這是與生俱來的本領。”

“啧啧,螞蟻培養的小精靈嗎。”門德斯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小雞,贊歎道,“這還真是少見,不過從它能與螞蟻交流來看,确如我所說,是螞蟻的思維,賦予了它的本體拟人化的能量。”

植物與動物。

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生命體系。

但在莽荒世界,靈性卻成爲二者之間的橋梁。

自然之力也屬于靈性的一種,吸收到足夠的動物思維,再與靈植相結合,便誕生了精靈這種奇怪的生命體。

随後。

杜克詢問起了新的話題:“門德斯,你覺得小精靈向大精靈進化,有什麽限制嗎?”

“這……說實話,我隻是一名2環精靈使,契約彩虹已經近四十年了,還沒摸索到讓彩虹進化的方式。”門德斯的肩膀上,一隻與桔梗類似,但卻是黃色的毛毛蟲,正好奇的盯着小雞。

它就是門德斯契約的小精靈彩虹。

門德斯搖搖頭,繼續說道:“而且,據我所知,精靈的類型主要分爲兩大類。從花朵、果實中孕育的精靈,通常是彩虹這樣子,叫做蝶精靈;從根莖、枝葉中孕育的精靈,通常是小雞這樣子,叫做蛙精靈。”

蝶精靈處于2環小精靈階段,是毛毛蟲形态,進化到3環大精靈階段,則羽化爲蝴蝶形态。

蛙精靈處于2環小精靈階段,是小蝌蚪形态,進化到3環大精靈階段,則發育爲青蛙形态。

“那麽靈寵聯盟中,有誰的小精靈進化爲大精靈了嗎?”杜克說着,又指了指頭頂,“比如這棵紅樹王孕育的大精靈,是被誰契約了?”

“您竟然知道紅樹王孕育過精靈。”

門德斯贊歎一聲:“紅樹王大精靈的首任契約者,正是靈寵聯盟的創始人,7環晨星奧法導師薩拉奧·紅樹。不過薩拉奧大人已經是千年前的傳說,如今紅樹王大精靈的契約者,是薩拉奧大人的後人,薩拉熱窩·紅樹。”

精靈恒久遠。

一隻永流傳。

精靈的壽命與靈植相關,靈植不死精靈長存,靈植枯萎精靈也會漸漸失去生機。

“薩拉熱窩·紅樹?”杜克沒聽過這個名字。

門德斯解釋道:“他是一位3環奧法師,3環大精靈使,也是我們靈寵聯盟的值守之一,剛剛卸任輪值長,目前就住在紅樹林市郊區的紅樹法師塔,是我們靈寵聯盟三位3環大精靈使之一。”

“我想請薩拉熱窩閣下過來一叙,不知該怎麽聯系?”

“那我這就派人去通知薩拉熱窩閣下。”

“勞煩了。”

大概一個多小時後,薩拉熱窩·紅樹趕來了靈寵聯盟總部。

紅樹家族祖上誕生過一位7環晨星奧法導師,可惜如今日漸凋零,3環級别的薩拉熱窩成了家族最強者。

面對杜克詢問,如何讓小精靈進化大精靈,薩拉熱窩連連搖頭:“很多人問我這個問題,可惜,我回答不上來。先祖是先契約了3環紅樹王,然後才發現紅樹王孕育了大精靈。”

他苦笑一聲:“所以,大精靈紅寶,是天生的大精靈,而非由小精靈進化而來。”

“原來如此。”杜克有些失望,不過并未流露出來,隻是問道,“不知可否見一見大精靈紅寶?”

“好。”薩拉熱窩拍拍肚子。

随即一隻有臉盆大小的蝴蝶,緩緩凝聚出火紅色的身影,通體如同一塊燃燒的玉石,飛行之間留下如同火焰一般的軌迹。

“紅寶,見過杜克賢者大人。”薩拉熱窩說了一聲。

蝴蝶大精靈紅寶,用頭上的複眼,看着杜克,緩緩開口說話,好似小女孩一般的聲音:“您好,杜克賢者大人。”

“你好,紅寶。”

“彩虹,又見面了,唔,這隻小蝌蚪,是新來的精靈嗎?”紅寶顯然對靈寵聯盟很熟悉。

小雞聞言,瞪眼道:“誰是小蝌蚪,我是小雞!小雞懂不懂啊,瞎了你的狗眼,仔細看看我是不是小蝌蚪!”

杜克尴尬地笑了笑:“它是我的契約小精靈小雞,從小沒受到好的教育,言語粗鄙了一些。”

“很可愛,不是嗎。”紅寶不愧是活了上千年的大精靈,聲音雖然脆生生的,但語氣就成熟多了。

認識過後。

杜克與薩拉熱窩、門德斯又聊了一會,可惜沒有确切的小精靈向大精靈進化的手段。

哪怕另外兩位3環大精靈使,同樣是繼承自家族的大精靈。

“隻能說,一切都是靈性指引吧,杜克賢者大人,您被靈性所鍾愛,或許,您的小雞早晚有一天,會進化爲大精靈。”門德斯如此總結道。

不過這話聽在杜克耳中,總有點怪怪的。

“什麽叫我的小雞,是我的契約精靈小雞!”杜克心中吐槽一句,好在塔文中的小雞與小雞,并無任何相關屬性。

最終。

門德斯和薩拉熱窩·紅樹,熱情邀請杜克加入靈寵聯盟。

凡是契約了精靈的修士,不管是不是奧法師,都可以加入靈寵聯盟,交流分享飼養精靈的心得。

“好,算我一個。”杜克沒必要拒絕,挂個名就好。

至此,這次的奧法聖城一行,他不僅在奧法師圈子裏聲名鵲起,還成功加入了老騎圈子和靈寵聯盟。

雖然沒什麽卵用。

至少混了個臉熟,增加了許多人脈。

如此這般。

杜克一晃就在奧法聖城度過了兩個星期時間,靈海、血海、氣海修行方面的靈性奧法知識,獲取甚多。

“今天是什麽時間了?”杜克從瑟爾薩斯水晶宮中醒來。

“2月30日呢,先生。”慕菈麗已經梳化好了妝容,媚眼含俏的回應道,“今天上午十點鍾,您與基斯頓大人約好了,在碧波号戰艦上商榷黑蛟河地的事務。”

七塔聯邦的曆法,二月也有三十天。

“好吧,我想起來了。”杜克隻是随口問問而已,鬥氣全息屏上,每天都有日程表。

凡是他需要記住的待辦事項,一項都不會忘記。

“去通知一下彭羅斯導師,我們九點一刻準時出發去藍鲸灣市,登上碧波号迎接基斯頓大人降臨。”杜克吩咐道。

盡管沉蛟市與奧法聖城相距萬裏之遙。

但有碧波号存在,基斯頓便可跨越時空阻隔,分身降臨在碧波号上,與杜克進行交流。

當然。

這種分身降臨有嚴重限制,每一位大奧法師,隻能制作出一副投影之環,無法無限複制投影之環。

所以基本上大奧法師們,都是把投影之環安裝在自己的戰艦、飛艇上,可以快速趕往戰場,或者分身前往其它地域。碧波号上,就有基斯頓·怒濤安裝的投影之環。

之前基斯頓就降臨過幾次,與杜克聊了一下兩邊的情況。

九點一刻到來,杜克和彭羅斯登上飛梭,迅速飛往藍鲸灣市,抵達飛行站後登上停泊于此的碧波号戰艦。

“杜克大人、彭羅斯大人。”戰艦指揮大騎士,行禮問好。

這些日子,碧波号戰艦的乘務人員,基本就是在戰艦上生活,除了出去采買物資,基本不會下戰艦。

“各位辛苦了。”杜克點點頭。

随即跟彭羅斯進了船首的投影室。

投影之環這件奇特的儀器,就安裝在這裏。

與高塔中的奧法投影室不同的是,投影室中的投影之環是唯一的,隻有基斯頓可以降臨,并且能發揮出大部分戰鬥力。

奧法投影是根據投影之環技術改良而來,固然可以不限人員投影,但投影分身并無戰鬥力。唯有投影之環,才能發揮出大奧法師的頂級戰鬥力,遠程作戰無往不利。

“不知不覺,快到三月了。”彭羅斯感慨一句。

“是啊,住久了奧法聖城,回去翠海市怕是會不适應,這裏的靈性奧法氛圍遠比黑蛟河地濃郁。”

“您完全可以定居奧法聖城,說實話,這裏最适合您。”彭羅斯說道,“濃厚的學術氛圍,濃郁的靈性粒子,對您的修煉有着很大的助益,比在黑蛟河地勝過多矣。”

“話雖如此,但奧法聖城的水也深啊。”杜克從舷窗往外眺望,可以看到遠處的鲸歌鏡湖。

這口湖泊看似美如翡翠。

但誰也不敢保證,湖底下是否藏匿着沉淪魔。

須知沉淪魔本質上是靈性的奴隸,最喜歡藏匿在靈性之泉附近,靠着汲取靈性來維持生機。

隻要不施展奧術,連奧法導師都無法鎖定它們。

而且唯有鲸歌鏡湖這種頂級的靈性之泉,靈性粒子每時每刻都在噴湧,沉淪魔汲取靈性才不會被發現。普通一點的靈性之泉,哪怕是沉蛟市、翠海市所在的大型泉眼,一旦有沉淪魔汲取靈性,都會被發現端倪。

所以理論上,隻有奧法聖城和十二領域的中心城,才有活着的沉淪魔藏匿其中。

沒有自保之力前,杜克可不想成爲它們的獵物。

據說。

沉淪魔最喜歡獵食人類,尤其是被靈性眷顧的人類,而杜克恰恰最被靈性眷顧,又恰恰實力弱小。

“還好瑟爾薩斯大人送給我一枚月光牢籠。”杜克不由得摸了摸挂在胸前的月光牢籠,那是一面小型的玉質鏡子,給他帶來滿滿的安全感,比沙鷹帶來的安全感還要大。

主要是沙鷹隻有二環,和他一樣,需要成長。

回過神來時。

投影室中巨大的儀器,環形結構的裝置已經快速轉動,随即一道人影從這台儀器中投射出來。

赫然便是基斯頓·怒濤的虛影。

不如奧法投影時那麽凝實,但投影之環的分身虛影,全都是由靈能組成,威勢無匹。

“杜克、彭羅斯,吃早飯沒?”基斯頓的分身虛影,直接坐在了兩人對面,在虛影之中,可以看到靈能激蕩,仿佛要逸散出來——即便投影之環隻能複制本體一半的實力,也足夠強大。

“大人!”彭羅斯趕緊起身問好。

杜克也跟着問了一聲好。

分身虛影持續時間有限,所以需要長話短說,杜克先問道:“大人,光之巨人已經建成了靈卡烙印儀生産線吧,另外潤物城聯合卡店,還沒有派人來商榷入股事宜嗎?”

“光之巨人已經建成了生産線,産品下來後,我還試了試,烙印之環技術當真神妙啊。”

基斯頓先是感慨一句,随即哼道:“聯合卡店的人遲遲未動,看樣子還看不清烙印之環,會對制卡行業造成的沖擊……洛倫·山戈薇大人,應該不至于如此輕視,不過,他在聯合卡店的股份不多就是了。”

身爲風息領域的鎮守使,洛倫·山戈薇入股了聯合卡店,不過股份并非最多。

聯合卡店已經有上千年的曆史,真正的股份大頭,掌握在諸多老牌貴族手中。

“無所謂了,總有人會選擇與我合作,并非隻有聯合卡店一個選擇。”杜克顯得很淡然。

但心中卻有些不忿。

潤物城的奧法師們,似乎并沒有把他杜克真正放在眼中。

若真把他放在眼中,德萊利·铠鼠又怎麽敢跳出來,與他競争雙子泉眼。而铠鼠家族,不過是仗着元素塔首席理事德克特·铠鼠,這位6環天空奧法師而已。

“難道我的未來,在這些老牌貴族眼中,連6環天空奧法師都達不到?”這令杜克心中有一團火在燒。

思緒稍稍打個岔。

基斯頓已經說到另外一件事:“靈性啊,還是眷顧我黑蛟河地的,就在前兩天,法靈塔連續敲擊兩次鍾聲。”

“一連晉升兩位奧法師?”彭羅斯訝然。

“不僅如此。”基斯頓笑道,“還是一對雙胞胎男女,哥哥布洛克、妹妹布洛芬,出身于工人家庭,甚至都沒有加入雪鷹家族當附庸,光靠聽公開課,便在二十二歲年紀晉升了奧法師。”

杜克還沒說話。

彭羅斯卻一臉自然的評價道:“二十二歲晉升嗎,這對雙胞胎兄妹的天賦,倒也一般。”

“一般?”基斯頓訝異的看了一眼彭羅斯。

随即又看了一眼杜克,便瞬間恍然,哼道:“你倒是眼光高了,連二十二歲的奧法師都看不入眼了。但這世界上,哪那麽多像杜克一樣十六歲晉升奧法師的天才。”

說完又補充一句:“便是我家小基麗雅,十八歲晉升奧法師,也能稱一聲天之嬌女。”

彭羅斯讪讪一笑,不能回答。

與杜克相處久了,讓他差點忘了,杜克的天賦世間難尋,旁人能達到杜克天賦高度的,那是一個沒有。

畢竟。

杜克是七塔聯邦有史以來,最年輕2環奧法師,最年輕博學賢者、制卡賢者,唯一一位三連博學塔之光成就。

“如果沒有加入雪鷹家族成爲附庸,光憑自己的天賦晉升奧法師,這對兄妹還真是天才。”杜克真心實意的贊歎道。

旁人或許以爲他才是天才。

但隻有他自己清楚,他如今的成就,有一大部分要算在小藝的頭上,他有挂!

布洛克、布洛芬兄妹,不靠外力也不靠挂,能在二十二歲年紀雙雙晉升奧法師,這才是天才之姿。

“最有意思的是什麽,你知道嗎?”基斯頓忽然眯起眼睛,笑着問道。

“什麽?”

“我聽奧魯奇說,這對兄妹已經選好了進修的法師塔,有且隻有一個選項,就是你的杜克賢者法師塔。”基斯頓笑呵呵的說道,“轉眼間,你也是要帶學生的人了。”

“選擇我的法師塔麽。”杜克心頭也有些微微激動。

正如基斯頓所說,他也是要帶學生的人了。

雖然他自己晉升奧法師,正式踏入靈性奧法殿堂,也不過才七年不到的時間,但他的成就勝過許多奧法師百年時光,有足夠資格帶學生。

“好了。”基斯頓站起身來,“該聊的都聊過了,杜克,群星塔還沒算好開啓群星意志的時間嗎?”

“應該快了。”

“嗯,那就提前祝你成功開啓群星意志,并得到有價值的啓示。”基斯頓的身影開始暗淡,“如果沒有意外,我五天後會在這個時間點,再次降臨碧波号。”

“好的,基斯頓大人,您慢走。”杜克與彭羅斯起身,目送基斯頓的身影徹底散去。

彭羅斯兀自有些感慨:“時光荏苒,您也要帶學生了。”

杜克笑笑:“猶記得當初我選擇了彭羅斯導師你的法師塔進修,很多人看我笑話,認爲我在制卡領域未必能學到名堂,我如今得到制卡賢者頭銜,也算是有所交代了。”

“我啊,就是那認爲您未必學有所成的井底之蛙其中之一。”彭羅斯慚愧的搖了搖頭。

“都是奧法師,誰又能服氣誰呢,總要一點一點努力,才能讓别人刮目相看。”杜克揮了下手,“走吧,彭羅斯導師,我要去奧法塔裏看看書,你是一起還是别有去處?”

“一起吧,我也正好在奧法聖城裏深造一下,最近奧法聖城有烙印之環學術研讨會,我參加了幾場,感覺收獲甚多。”

烙印之環從杜克公布到如今,短短兩個星期時間。

但是已經成爲所有制卡師、契約師、傀儡師、陣法師的必學技術,杜克所寫的論文,送達各座法靈塔後,不知道被多少奧法師浏覽、記錄,形成學術熱潮。

圍繞着烙印之環,一場席卷諸多領域的風暴已經醞釀成型。

不過。

深處風暴眼的杜克,并沒有受到外界的幹擾。或許是因爲他要開啓群星意志,故此奧法導師們刻意爲他擋下不必要的麻煩,才能讓他得到清閑時光,在奧法塔中自在看書。

這一日。

正在看書的杜克書桌前,遊來一隻五顔六色的面餅狀水母,發出溫和的聲音:“杜克,群星已經帶來谕旨,确定了你開啓群星意志的日期,群星塔的人就在門外等你。”

“是嗎。”杜克将書合上,“麻煩殼智者您将書放回原位,我先出去了。”

“去吧,去見證群星意志傳達的啓示吧。”

告别殼智者,杜克走出藏書室大門,便見三位奧法師等在門外,爲首之人身穿紫色奧法長袍,這是大奧法師的标志。

“杜克賢者,鄙人群星塔理事司徒文,特來通知你,開啓群星意志的日期已定,首席理事請你過去商議具體細則。”

“好的,司徒文理事。”

杜克跟着司徒文三人,快速趕往了群星塔。

随後見到了群星塔首席理事缪斯,缪斯溫和的說道:“群星意志開啓日期,定在明天,三月六日晚間九時許,獵人手持利刃,刺破鲸魚之肚,正是石破天驚之際。”

獵人是指獵人座,鲸魚是指鲸魚座,都是七塔聯邦占星師們,對天上群星的劃分。

“我需要準備什麽?”

“養足精神,調理飲食,從今天起,你就住在群星塔的祈禱室中,默默閱讀占星遺迹。到了時間點,我會親自帶你去見星台,爲你啓動群星意志的開啓儀式。”

“如此甚好。”杜克點頭答應。

随即便有工作人員帶他去沐浴更衣,接着又吃了一頓簡簡單單十個菜的晚飯。

上個廁所,刷個牙洗個臉。

進了祈禱室中,盤膝坐下,周圍原本光秃秃的牆壁,很快就如同夜幕降臨一般隐入黑暗中。

隻剩下點點星光,懸浮在整個祈禱室當中。

然後組成一幅又一幅星圖,每一幅星圖都有塔文介紹,向杜克闡釋它當中有多少星座。

以及星座之中每一顆星星的移動軌迹,所帶來的深遠影響。

說實話。

杜克看得滿頭霧水,不是很能理解,爲何這些本該處于不同光年之外的星星,應該被劃爲同一個星座,又爲何這些星星的運轉軌迹,會對莽荒世界産生影響。

“不過想來占星學已經發展幾千年,應該自有其中道理吧……小藝,給我把這些星圖逐一記錄下來!”

“好的主人,已經爲您開啓記錄模式。”

小藝使勁記錄,杜克則仔細分辨,想要從數以千計的星座劃分當中,找到與地球上相似的星座。

可惜。

并沒有。

與他記憶中尚且清晰的獵戶座、大熊座、小熊座、天鵝座……沒有一個是相似的。

什麽北鬥七星、牛郎織女星更是無從尋起。

“有可能我還在銀河系,隻是不在太陽系所處的獵戶臂,位置變了,天上的星座自然随之改變。”

杜克望着星光閃爍的星圖,思緒已經飄到很遠的地方。

不知不覺。

九點已到。

祈禱室大門打開,圍繞在杜克周圍的星圖迅速斂去,光秃秃的牆壁重新顯現出來。

“杜克,跟我來吧。”缪斯首席理事,身披一件紅色奧法長袍,手中拄着一根拐杖,溫和說道。

“是。”

杜克緊随着缪斯身後,進入一列靈梯,快速抵達群星塔的塔頂,塔頂并非是尖頂,而是平頂。

圓形的平頂,大約有一百平米。

沒有護欄,隻有密密麻麻镂刻在平頂地闆的紋路,像是一環套嵌一環的環體系結構。

“這裏就是群星塔的見星台,是陣法與星象結合的産物,一件準奧器。先賢們經過上千年的摸索,已經娴熟掌握了群星意志的蘇醒時間,于是打造出見星台,開啓群星意志。”

缪斯站在見星台的邊緣,所有環體系紋路的外面,再往後一步,就會墜下高塔。

不過對于7環晨星奧法導師來說,别說從高塔上墜落,就是從太空中墜落,一樣會安然無事——6環天空奧法師,就能臨空飛行了,何況乎7環、8環的奧法導師。

“今夜,星光……真是妩媚。”缪斯昂着頭,滿頭銀發在漆黑的夜晚格外醒目。

杜克站在見星台中央,學着她昂起頭,也看向了漫天的星光:“确實很美。”

“那麽。”缪斯忽然轉過頭來,手中拐杖向上高舉,“去吧,去見證群星意志的啓迪!”

拐杖迸發出璀璨光芒,瞬間激發了見星台上镂刻的紋路,一道道紋路點亮,發出的光芒将杜克周身包圍,直至将他淹沒。

缪斯這才放下拐杖,淡淡的,像是自言自語道:“去吧,去聆聽群星對我們這群卑微凡人的教誨……我們從原始蒙昧中走來,筚路藍縷,是群星,是靈性,在步步指引……”

這一次,也會一樣……

求票票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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