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奧手1.0，是用手來操作，打造各種儀器設備。
那麽奧手2.0，無需用手操作，直接化作各種儀器設備，這項功能，無疑是質的飛躍。
“如果能把奧器的神妙能力，全都研究出來，并下沉到社會底層，恐怕人類文明，早就走上星際了……可惜奧器的神妙，大部分都是依靠靈海的偉力而實現。”
杜克搖了搖頭。
奧器是奧器，靈器是靈器，二者運轉的底層邏輯就不是一套，所以很難實現互通之處。
靈性雖然無處不在，但與現實之間，始終隔着一層薄紗。
不再去細想。
杜克默默内視靈海，靈海之中，異象無處不在，他的思維一瞬間便來到靈核附近。
随着奧手1.0晉升爲奧手2.0，第一環軌道上，又多出了一個空位子。
目前。
第一環軌道上，一共三座奧術奇觀——奧術盾牌奇觀、幻境奧術奇觀、治療奧術奇觀。
第二環軌道上，一共兩座奧術奇觀——元素盾牌奇觀，以及心眼小獸奇觀在建中。還有一件占位置的奧器——奧器之手，和一件不占位置的奧器——二環沙鷹。
“第一環軌道又能再建一座奧術奇觀了，但沒有什麽1環奧術能吸引我。”杜克浏覽着小藝記錄的所有1環奧術，“别的奧法師需要奧術賦予戰鬥力，我真不用啊。”
風刃術、火球術、冰錐術、雷擊術……
這些奧術的威力，比不上沙鷹的一顆子彈，尤其是子彈還能加特效，更甚過任何一種奧術。
“要不，繼續設計奧器？”
奧器越用越香，奧器之手就是正面例子，尤其在輔助科研方面，奧器能發揮的作用太大。
“隻是，我需要什麽奧器來輔助我？”
九環小藝，是無可匹敵的算力；二環沙鷹，足以自保的戰鬥力；奧器之手，也能滿足精細操作需求。
仔細檢視一番自身，杜克發現，自己還缺一樣東西：“對外界的感知，我還停留在人類的五感上……奧器之手也能感知細微，但終究隻是對靈能的感知，缺乏主動性。”
奧器之手需要接觸物體，刺入物體，才能用靈能感知物體的特征，有一定的局限性。
“那麽。”
杜克眯着眼睛，已經想好了要設計一件什麽樣的奧器：“就叫奧器之眼，小藝，增加新的進程，研發奧器之眼。”
所謂奧器之眼。
就是一種探測外界的輔助性奧器，包括但不局限于人類具備的感官能力，視覺、味覺、聽覺、嗅覺、靈能感知等等，一切能與外界建立信息交換的感官，都可以加進奧器之眼中。
“小藝，記得從靈獸資料中篩選一下，把靈獸所擁有的特殊感官能力，都加入奧器之眼中。”
“好的主人，已經爲您添加新進程。”
奧眼進程建立，杜克将自己的注意力，重新轉移到烙印之環的改良之中，有了奧手2.0的強大仿生能力，加上小藝的不斷運算改造，靈卡烙印儀已經趨近于完美。
年節前的最後一場雪，飄飄揚揚灑落。
杜克已經結束了所有實驗，并将烙印之環的論文、專利全部打印出來，準備投寄。
但想了想，又放棄了立刻投寄。
“這樣一項注定要震驚全世界的技術，如果隻在沉蛟市公布，就太寒酸了一點。”他看向窗外的飄雪，“我已經是博學賢者，顯赫一方的知名人物，該有自己的排場了！”
“等過完年節，我就去一趟奧法聖城，申請在奧法塔宣布烙印之環！”
不過在此之前，杜克準備先搬去杜克賢者法師塔，今後的學術研究，基本就放在那邊了。
蘇克塔拉法師塔，已經成爲開放式的法師塔。
大學、中學、小學都在這裏，各家公司的實驗室也在這裏，人多嘈雜，而且蘇克塔拉法師塔本身隻是一座标準法師塔，容量有限，杜克在這裏進出已經不是很方便。
杜克賢者法師塔就不一樣了，獨占一座小山頭，法師塔建立在山頂，城堡沿着山體而建。
并且山下也有一口小型靈性之泉，城堡可以建造更大。
光憑山腳的城堡，就能容納大部分工作人員以及家屬，有效避免了法師塔受到嘈雜影響。
“老師，您在聯合塔的工作可以走得開吧，靈牙山那邊，已經爲您裝修好了居住塔樓。”
杜克詢問了蘇克塔拉。
蘇克塔拉溫和說道：“我已經向聯合塔遞交了辭呈，從明年開始，就正式退休，幫你在法師塔中教授學生。”
蘇克塔拉已經足夠老了，是時候退下來，讓新人上位。
“不知道誰會接老師您的班？”
“大概率是麥考夫吧，基斯頓大人年後應該會找他談話，邀請他擔任對内部主管。”
麥考夫是3環奧法師，麥氏傀儡集團的董事長，傀儡學者。
“麥考夫嗎，的确是合适的人選。”杜克點頭，聯合塔的職務比其它四塔要重要。
對内部主管基本可以管轄黑蛟河地的大部分日常事務，可能在職位上并不顯赫，但權力卻很大。
對于麥考夫上位，杜克沒有任何意見。
畢竟麥考夫的孫女婿，1環奧法師塞瑞思，目前就在蘇克塔拉法師塔中工作。
根據杜克對法師塔制度的革新，塞瑞思目前擔任助理教授一職。
他自己和蘇克塔拉是法師塔唯二的正教授，李奧維斯則是副教授，泰倫斯、塞瑞思和其他幾位1環奧法師，都是助理教授。
拿到學者頭銜，就能晉升教授一職。
拿不到學者頭銜，哪怕3環奧法師，也隻能擔任副教授職務。
1環奧法師自動獲得助理教授職務，2環奧法師則自動獲得副教授職務，3環奧法師……基本上也不會有3環奧法師，在别人的法師塔中工作，除非是奧法導師的法師塔。
“那我們先将用品搬去靈牙山，等在這裏過完年節，便正式搬去杜克賢者法師塔。”
“好，老師聽你的。”
蘇克塔拉已經把杜克當作自己的孩子一般，她在靈性奧法領域的一切成就，都交給了杜克。
如此。
這個大雪紛飛的年節，杜克在蘇克塔拉法師塔，舉辦了一場熱鬧的宴會，邀請了所有朋友。
基麗雅·怒濤、喬安娜·山貓、山菲斯……
啓蒙導師彭羅斯也赫然在列，并且杜克還專門抽時間，和彭羅斯單獨聊了一會。
“導師。”
“你還是喊我閣下吧。”彭羅斯已經徹底認清現實，以往杜克是他的進修學生，現在杜克是靈性奧法道路上的前輩。
杜克從善如流：“是這樣的，我打算年後去一趟奧法聖城，準備在奧法塔宣布一項關于制卡領域的重大學術成果。我想着，讓你陪我一起過去，見證我在制卡領域的成果。”
“去奧法塔宣布你在制卡領域的重大學術成果？”彭羅斯不由得摸着杜克的音，重複了一遍。
但意外的發現，自己并沒有很驚訝。
隻是好奇的詢問道：“你這幾年不都是在鑽研博物之學與煉金領域嗎？還有精力研究制卡領域？”
“當然有了，制卡領域才是我最初的選擇，我是真的很喜歡研究靈卡。”杜克笑了笑。
“呼。”彭羅斯吐出一口濁氣。
随即點頭應道：“你既然有重大學術成果，我自當陪你一起，在奧法塔見證這一刻的到來。”
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
雖然來得特忒早了點，但彭羅斯反而松了口氣，之前内心裏總有一種即将被超越的緊迫感，現在，這股緊迫感徹底消失，反而讓他感受到了内心裏，久違的安甯。
對于彭羅斯的平淡反應，杜克有點兒詫異，不過想到彭羅斯平時都是這麽淡定，也就沒在意了。
畢竟。
彭羅斯導師，當初對他分心其他領域的研究，不僅沒有反對，反而大加鼓勵。
“是一位慈祥長者啊。”
與彭羅斯聊完，山菲斯又找了過來，語氣誇張的喊道：“杜克大人！”
“少在這裏搞怪了。”杜克掏了對方一拳。
所有奧法師之中，除了女性知己外，男性中隻有山菲斯，與杜克算得上是好朋友。
“是這樣的，我在史考特法師塔進修快要結束了，史考特·翼虎導師想要留我在法師塔和沉蛟市醫院工作，給他擔任助手。”山菲斯有些語氣唏噓的講述道。
杜克說道：“這不是挺好。”
“可是我發現……史考特導師，其實并非對醫學感興趣，開醫院也不是爲了治病救人，他隻是單純的喜歡研究生命領域……說實話，我有點擔心，哪天導師就開始禁忌實驗了。”
“是嗎。”杜克皺眉。
“當然這隻是我的感覺，我可沒有在背後诽謗我的導師！”山菲斯趕緊找補回來，“那個，我就是想問問您，如果我想在翠海市開設一家醫院，您作爲博學賢者大人，會支持我嗎？”
“你想在翠海市開醫院？”杜克訝然，“你是真心爲了治病救人，還是爲了學術研究？”
“治病救人。”山菲斯說完，又苦笑一聲，“我也想過從事學術研究，但我感覺沒這方面的天賦，這輩子怕是難晉升2環奧法師。但是治病治多了，或許能得到一頂生命學者頭銜。”
山菲斯一半的意願是治病救人，還有一半的意願是另辟蹊徑，想要搏一個生命學者頭銜。
“如果你真這麽想，我支持你。”
“真的！”山菲斯大喜，“太感謝您了，偉大的博學賢者杜克大人！”
“這樣吧，我在靈牙山腳下，給你選一塊地，你在這塊地上建立一座大型醫院，收治重症或者疑難雜症。另外翠海市的市區，再建一座醫院，收治門診患者。”
也就是等于将門診部和住院部分開。
杜克進一步補充道：“我的杜克賢者法師塔，改制新的教育制度，會從大學生當中，挑選一批進修醫學。這樣你主持的醫院，就是醫學生們最好的實習和工作之地。”
“好！”山菲斯滿口答應。
然後又詢問道：“我們能先搶注‘翠海市醫院’這個名号嗎，我怕晚了，會被别人搶注。”
“這些交給你去操辦，我會跟基斯頓大人他們打個招呼。”
“好嘞！”
宴會之後，杜克與蘇克塔拉，正式搬去了杜克賢者法師塔居住。城堡雖然還沒完工，但已經有兩座塔樓先行建好，分别供杜克和蘇克塔拉居住，都在半山腰的綠蔭掩映之處。
如今的翠海市，經過将近兩年時間的建設，主體部分已經完成。
部分街區已經有大量移民前來定居。
不過五座高塔尚未完工，翠海市的行政班子也還沒有确立，主要是因爲前來争奪的奧法師太多。
奧法師雖然數量稀少，但五塔的位置一個蘿蔔一個坑，并非每一位奧法師都能占個好位子。所以翠海市這次新城建設，吸引了太多外地來的奧法師，搶着入住。
杜克雖然是博學賢者，已經有資格領銜一座高塔，并且還是黑蛟河地出身的奧法師。
但想要搶到好的高塔首席理事之位，依然不容易。
“所以，老師，我不屑于去争搶，讓基斯頓大人繼續拖着，聯合塔首席執政之位絕不能落入别人之手。”在黑蛟河地生活久了，杜克難免沾上地域和門戶之見。
翠海市的領導權，必須掌握在黑蛟河地自己人手中。
“放心吧，怒濤家族在黑蛟河地盤踞數百年，又與整個風息領域的大貴族聯姻多年，這點壓力他能承受住。黑玉男爵再怎麽上竄下跳，也抵不過基斯頓大人的權威。”
蘇克塔拉微笑着繼續說道：“你就放心去奧法聖城吧，等你在奧法塔宣布這項偉大成果，載譽歸來，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身爲老師。
杜克自然沒有隐瞞，将自己研究的烙印之環，簡單說了一下，沒說具體技術細節，但已經足夠震撼。
“那麽，靈牙山的一切，就交給老師您幫我看顧了。”
“好。”
在出發之前，他又約了基麗雅，在自己的法師塔裏看幻影片。
“我聽祖爺爺說，你要借碧波号戰艦，前往奧法聖城宣布新的學術成果？”基麗雅靠在杜克的懷裏，詢問道。
“沒錯，一項足以改變社會發展的重大學術成果，我覺得在沉蛟市宣布的話太寒酸了，所以準備申請在奧法塔宣布。已經寄信給了博學至高塔，路易斯助理在幫我溝通。”
想要在奧法塔宣布學術成果，并非每一位奧法師都有這樣的資格。
不過杜克是最近風頭鼎盛的博學賢者，三連博學塔之光，如果他都沒資格的話，别人更沒資格了。
所以。
在奧法塔宣布學術成果，基本已成定局。
“真帥啊！”基麗雅沒有詢問杜克，又發明了什麽新技術，隻是崇拜的獻上一吻，“我在家裏，等待你宣布學術成果這一刻，它一定會出現在《七塔日報》上對嗎？”
“當然會，除非《七塔日報》的編輯們都眼瞎了，否則必然是頭版頭條，你随時關注着。”
“嗯嗯。”
“那麽，看幻影吧，這部《可可裏的美麗傳說》，吉利斯總經理向我推薦了好幾次，說是爆款。”杜克揉了揉懷中的金發可人兒，問道，“你有沒有提前看過？”
“沒有，但是我看過幾次拍攝現場，女主角是西莉亞，夢工廠最近力捧的新人演員，代替缇娜的位置，制片組和導演組對她評價很高。”
“缇娜徹底告退了？”杜克好奇道。
缇娜是《羅密歐與朱麗葉》的女主角，伴随着這部幻影片，火遍了整個七塔聯邦。
成爲無數人的夢中情人。
“有奧法師娶她爲妻，她又怎麽會放棄這樣的機會。”基麗雅笑了笑，“不過我并不看好她，這個2環奧法師斯利瓦，已經經曆過四次婚姻，妻子一旦超過三十歲，便會生病去世，着實讓人容易聯想。”
奧法師的妻子，三十歲之後生病去世，确實少見。
“随她去吧，夢工廠想要捧個新人接班，再簡單不過。”杜克對此不以爲然。
借助夢工廠，他已經将幻影片推廣開，已經有無數類似夢工廠的影視公司誕生，并且已經向七塔聯邦之外擴散。
夢工廠虧損還是賺錢無所謂，反正他已經開始收割濃郁且持續不斷的靈性反饋。
片頭結束，《可可裏的美麗傳說》正式放映。
故事很精彩，但其中女主角的一些香豔場景，比故事本身更吸引人。女主角的扮演者西莉亞，靠着美貌撐起了整部幻影，再加上美輪美奂的風景，讓這部幻影如同藝術品。
“很不錯，導演們已經徹底領悟了幻影該怎麽拍。”杜克看完後，贊歎一句。
或許是他起手一部《羅密歐與朱麗葉》，爲幻影樹立了标杆，所以夢工廠接下來的幻影片，沒有一部質量差。比起地球上不斷摸索才漸漸發展成熟的電影，七塔聯邦的幻影無疑早熟。
“西莉亞真是漂亮呀，我一個女人，都喜歡上她的美貌。”基麗雅也贊歎道。
杜克微笑着說道：“不及你的萬一。”
基麗雅心花怒放。
不過很快又認真說道：“杜克，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将西莉亞喊來，讓她陪你去一趟奧法聖城。”
大貴族出身的基麗雅，對這種事情看得很淡。
慕菈麗、慕菈姗姐妹她不在意，大騎士維薇安她也不在意，一名普通的小演員，她更不在意了。
杜克卻搖頭拒絕：“不用，我有你就夠了。”
頓了頓，又說道：“其實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奧法聖城，就當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我很想。”基麗雅搖頭笑道，“但我爸媽不會同意的。”
看完幻影，兩人逛了逛靈牙山。
随後一起乘坐飛艇前往基斯頓法師塔，杜克過來借碧波号戰艦。
此去奧法聖城，路途遙遠，靠飛艇沿着航線飛行，一個月未必能抵達。
但是有戰艦抄近路飛行，半個月時間就能抵達奧法聖城。而且戰艦上有基斯頓·怒濤的投影之環，随時可以分身降臨，萬一遇到危險，這就是最重要的安全保證。
“先向潤物城飛行，再轉道飛行岚韻領域的春花城，最後向奧法聖城直飛。”
基斯頓借出戰艦後，對杜克和彭羅斯叮囑道：“這條近道上盤踞的靈獸，我的分身都能處理掉。你們千萬不要直飛奧法聖城，像是天鷹山脈這種情況，我的分身很難應付。”
乘坐西斯科利的蒼藍号戰艦時，杜克途徑過天鷹山脈，山脈中生活着大量的5環靈獸-金翅鷹隼，部分金翅鷹隼還能突破6環。
成群結隊，着實難以抵擋。
“大人請放心，安全第一，我甯願多繞一段路，也不願意橫穿危險區域。”
“你能這樣想就好，時間對于我們奧法師來說，是不值錢的東西。記住，隻有活人才能攀登靈性奧法的最高峰。”
沒有隆重的送行儀式。
在年節後的第二個星期，暴風曆4418年1月12日，杜克便乘坐碧波号戰艦向潤物城方向飛去。
彭羅斯随行。
不過路途中兩人并沒有多交流，杜克自有慕菈麗、慕菈姗、維薇安等人一起打撲克。
彭羅斯也有幾位紅顔知己，陪伴他度過枯燥的旅途。
幾天後碧波号戰艦抵達潤物城，進行一番補給之後，戰艦繼續向東飛行，直奔春花城。
春花城是岚韻領域的中心城，建立在一處大河之濱，一面臨水一面靠山，比起平原之上的潤物城，要顯得格外雄渾壯闊。沒有高懸雲層之上的浮空城，但有深潛大河之底的水晶宮。
和浮空城一樣，水晶宮也是法師塔，隻有奧法導師才有财力建造。
“據說這座薩日朗水晶宮，隻是8環輝月奧法導師薩日朗的一處行宮，薩日朗導師在奧法聖城還有一座浮空城。而且，這座薩日朗水晶宮，可以在水底潛航，直達大海。”
“我聽說過。”杜克點頭。
人類尚未探索清楚莽荒森林的面積，同樣，人類對于大海也所知甚少，不少奧法師的目光便瞄向了廣褒的海域。
向往天空的奧法師，建造浮空城。
向往海洋的奧法師，建造水晶宮。
還有向往地下的奧法師，建造地下城。
據說千年前有一位奧法導師，建造地下城後，不斷向下挖掘，挖着挖着連人帶地下城，忽然就徹底消失了。
七塔聯邦出動多次搜救行動，持續數百年，依然未能找到這位奧法導師，以及他的地下城。
至于漂泊在大海之中，莫名消失的水晶宮，記載就更多了。
唯獨浮空城，尚無遇難記錄。
“所以，我以後要建造更宏偉的法師塔，浮空城是唯一選擇。”戰艦再度起飛，杜克望着波濤洶湧的大河，心中想到。
如此。
時光如梭，一場持續了二十一天的長途旅行，伴随着碧波号降臨在藍鲸灣市的飛行站而結束。
沒等杜克和彭羅斯下了戰艦，一隊大型飛梭車隊，已經抵達了飛行站。
爲首奧法師等待杜克下了飛艇，迅速迎了上來：“杜克賢者，很高興再次見到您。”
“你好，熱裏奧閣下。”杜克點頭。
對方正是博學塔的迎賓使，熱裏奧·白豚，之前杜克第一次前來奧法聖城，也是他來迎接的。
客套過後，熱裏奧将杜克和彭羅斯邀請上了飛梭房車。
随即熱情地說道：“聽說您又有重大學術成果要宣布，而且計劃在奧法塔宣布，我們博學塔上上下下都很振奮，包括首席理事大人和最高委在内，全都期待着您早日到來。”
“這一次的學術成果，主要方向并非博物之學，但次要内容，卻是與博物之學有關。”
“您的話讓我有些迷惑。”熱裏奧·白豚回道。
“你很快就能知道，對了，确定好奧法塔哪一天允許我宣布學術成果嗎？”杜克問道。
“已經定下來，2月15日，也就是後天。屆時您可以在奧法塔的學術新聞大廳，召開學術新聞會，宣布您的重大學術成果。我們博學塔已經爲您宣傳這次學術新聞會，應該會有很多奧法師參加。”
“後天嗎，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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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