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要來了。”
整個七塔聯邦，最權威的官方報紙《七塔日報》，于9月17日頭版頭條刊登了光儲技術。
駐沉蛟市的記者，得到總部的指令，對杜克進行了一次專訪。
在專訪中，杜克暢談了影視技術與光儲技術的未來，在各個領域，各個行業都能有廣闊應用。
但談到更多的，還是娛樂産業。
“我一直認爲，我們這個世界太枯燥了，娛樂太少。這也是我發明影視技術的初衷，我想給世人，帶來豐富的精神食糧。”杜克在采訪中，沒有誇誇其談。
就是簡單描述，自己所暢想的未來。
“靈性奧法是與普羅大衆息息相關的，而非奧法師所獨享，影視技術也應該如此。實驗室裏可以用3環幻燈卡，搭建大容量幻燈卡卷，從而随心記錄影像。”
“但是民間不行，3環幻燈卡一張需要上萬金龍，這遠不是大家能消費得起。所以我在随後的時間裏，一直思考如何讓影視技術走進千家萬戶，這便有了光儲技術。”
報紙新聞中，詳細介紹了光儲技術的原理，以及光儲技術帶來的立竿見影效果。
“您覺得影視技術，會以什麽樣的形式，走進千家萬戶呢？”記者提出疑問。
杜克回答：“幻影。”
随後便是重點介紹：“幻影不是簡單的時間重現，而是一種基于現實文化的再次創建，我認爲它會和歌曲、舞蹈、戲劇一樣，成爲重要的藝術形式，娛樂大衆，影響大衆。”
“幻影可以是想象中的一段故事，然後通過演繹的形式将它記錄下來，供所有人觀看。可以是真實記錄一段影像，将它擴散出去，讓所有人知曉。”
“我舉個簡單例子，可能很多人沒有見過鲸歌鏡湖的大鲸魚。”
“那麽我就可以通過攝影，拍下鏡湖鲸龍的一舉一動，然後剪輯成爲一部幻影，去聯邦各地播放。那麽所有人哪怕沒來過奧法聖城，一樣可以了解鏡湖鲸龍的生活習性。”
“這就是幻影所能承載的信息傳遞作用。”
“人與人之間，一些口頭上的表達，表現力其實是很匮乏的。但有了幻影之後，這種交流會被賦予很強烈的感染力。對于引導社會風氣，拓展民衆視野，宣傳聯邦政策，都會有很積極的一面。”
等杜克介紹完了幻影，記者再問：“所以您打算怎麽拍攝幻影呢？或者說您會拍一部什麽樣的幻影？”
“我沒有打算拍，但我有推動一些影視公司，去拍攝幻影片。可以是故事片，可以是紀錄片，也可以是教育片，或者動畫片。目前我推動的夢工廠影視公司，正在積極拍攝第一部幻影片。”
“可以向我們透露一下，這是一部什麽樣的幻影片嗎？”記者提問。
“是一部愛情故事片，叫做《羅密歐與朱麗葉》。”杜克笑着回應記者，“講述的是暴風帝國時期，一座城市的兩大貴族有深刻的世仇，經常發生戰鬥。但是他們兩個家族的兒子與女兒，卻互相愛上了對方……”
原版《羅密歐與朱麗葉》杜克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隻記得一些大概的劇情，所以細節方面都是由夢工廠簽約的那位文豪、劇作家填充。
夢工廠在拍的幻影片很多，不過确定會在幻影歌劇院正式上映的第一部幻影片，還是安排了《羅密歐與朱麗葉》。
原因無他。
因爲這部幻影片的編劇，是由杜克挂名。
“聽上去很有趣，那麽這部幻影片，大衆什麽時候能看到呢？”
“大概需要三四個月的時間，也就是說，可能會在年節過後上映。不過目前而言，風息領域各大城市，基本都有夢工廠開設的幻影歌劇院，可以播放《羅密歐與朱麗葉》，其它領域得看博學至高塔對影視技術的推廣程度了。”
七塔聯邦的疆域太大。
交通嚴重不便，導緻了很多公司都出不了自身所在的領域，更不談向外擴張了。
比如光之巨人，生産的燈具基本上就在風息領域内部銷售，否則的話，運輸費都比燈具成本要高了。其它十一個領域，隻能由杜克收取一點微薄的專利費，将市場讓給别人。
幻影片或許可以做到整個聯邦一起上映，但幻影歌劇院的建設，肯定無法壟斷。
到時候恐怕需要建立統一的幻影上映機制。
當然。
這些都是以後需要考慮的事情，現在杜克隻需要暢談幻影，登陸一次《七塔日報》的頭版頭條而已。
“哇，杜克，你在報紙上的照片，真的好帥！”基麗雅拿到新一期的《七塔日報》後，連連稱贊。
她今天從彭羅斯法師塔請了假，過來蘇克塔拉法師塔，主持夢工廠的一項與影視技術有關的實驗。順便溜到杜克的辦公室，跟杜克一起吃着早點，看着報紙。
“沒辦法，從任何角度拍攝，我都是這樣的完美無瑕疵。”杜克吹噓了一句。
但事實上，他的确又嫩又帥。
而且這個狀态将會持續保持上百年。
想想地球上的自己，三十歲年紀便大腹便便，被酒色掏空身體，當真是令人汗顔，同時也更愛現在。
“你今天晚上有空嗎，我們去占星台看星星吧。”基麗雅忽然提議道。
七塔聯邦的七塔，群星塔隻在奧法聖城聳立，十二領域的各大城市，并無群星塔駐派。
不過卻有群星塔的下屬機構——占星台。
用于觀測每個地方的星象，爲群星塔提供不同的占星視野，記錄星象的每日變化。
“今晚嗎，怕是不行，我下午要去一趟翠海市，晚上應該會留宿在黑蛇莊園。”
“去翠海市嗎？”
“嗯，靈池農場已經選好了新址，我打算将小紅遷移到靈牙山，讓它替我守護靈牙山的地下區域。”杜克說道。
小紅是紅樹枝的後代。
紅樹枝作爲5環地穴行軍蟻後，本來就生活在翠海谷，将小紅遷移過去，屬于回歸故土。
而且有小紅占地爲王，其它靈蟲便不敢侵犯靈牙山地界。
“哦。”基麗雅有些小失落。
杜克笑着捏了一下她略帶嬰兒肥的臉蛋，說道：“明天吧，明天我陪你去占星台看星星。”
“嗯好！”
當天下午，杜克便來到城堡外的靈池農場，将小紅呼喚出來。
如今的小紅已經成長到4環等級，并且培養出将近五百多隻2環、3環等級的地穴行軍蟻，還有不少蟻卵正在孵化。
它不能說話，主從契約所帶來的心靈交流能力也微弱。
不過這難不倒杜克，拍拍肚子，小雞便嗖一聲竄出來：“哇哦，小紅，你長這麽大了！”
匍匐在杜克面前的小紅，已經有兩三米長度。
杜克感覺自己騎着小紅，都能滿場飛奔，不得不說，5環血脈下的地穴行軍蟻後，的确強悍。
小紅的兩根觸角，輕輕觸碰了小雞。
小雞頓時嘻嘻哈哈笑起來：“真好啊小紅，要是紅樹枝看到了你，肯定會高興地蹦起來！”
“……”小紅無言。
但意思已經傳達，小雞便略帶傷感的回應道：“紅樹枝啊，你的母親，它長得可漂亮了！但是很遺憾，紅樹枝已經被制成标本了，标本藏在聯合塔的陳列庫裏。”
聯合塔中，有一個巨大的靈獸陳列庫。
都是這些年，沉蛟市南征北戰，擊殺的比較特殊的靈獸，制成标本後收藏起來。
地穴行軍蟻普遍是3環，隻有極少數突破到5環等級。
紅樹枝也是唯一一隻被奧法師們擊殺的5環蟻後，所以有資格收藏到聯合塔陳列庫中。
但小紅對此，似乎沒有什麽觸動。
小雞頓時不樂意了，回頭跟杜克抱怨：“小紅真是冷血動物，養不熟，我跟它說紅樹枝，它跟我扯還沒吃飯。”
“你不能指望一隻螞蟻，懂得人類的道德觀念。”杜克摸了摸小雞的腦袋，“它隻是一隻靈蟲，身體再複雜，血脈再強大，也得按照蟲子的習性來生存，這就是自然之道。”
“但紅樹枝就很好啊，對我可好了！”小雞昂着頭說道，“它拼了命才生出小紅呢！”
“紅樹枝對你很好，因爲你們一開始就認識，再慢慢到熟悉。小紅現在不也對你很好嗎，你們一樣可以建立起好朋友關系。至于紅樹枝生産小紅，若是有一天小紅遇到危機，也會如此生産……小小紅的。”
“是這樣子嗎？”小雞疑惑不解。
“當然是了。”
“我不是很懂，但又好像懂了。”小雞認真地說道，“杜克，自從跟你契約之後，我感覺自己變得聰明了，以前不會思考的問題，現在都會想一想爲什麽呢！”
“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杜克哈哈一笑，“跟紅樹枝在一起，你學習的都是蟲子思維，跟我這樣的智者在一起，你才能學習到真正的智慧，小雞仔，好好看好好學！”
“哼，我才不是小雞仔，我是小雞，我奶奶給我起的名字！”小雞最讨厭别人把它跟雞扯上關系。
然後又氣呼呼的補充一句：“我奶奶才是智者，它有無窮無盡的智慧！”
“那我得鄭重向你介紹一遍了。”杜克昂着頭，朗聲說道，“在你面前的，就是七塔聯邦最年輕的博學賢者，被民衆稱呼爲太陽之子、光影之主，我的智慧足以改變這個世界。”
随即，他低下頭，俯視小雞：“你還覺得你奶奶比我更有智慧？”
“哼，就是比你有智慧！”
“我看你腦後有反骨。”
杜克可不慣着小雞，直接一個腦瓜崩彈過去，把小雞彈得哇哇叫喚：“杜克，大壞蛋，讨厭鬼！”
嬉嬉鬧鬧，等小紅将所有地穴行軍蟻召回，杜克便驅使小紅帶着蟻群，陸陸續續登上了追影号飛艇。
啓程前往翠海谷靈牙山。
靈牙山已經變了模樣，處處都是坑坑窪窪的工地，整個山體都快被镂空，建造了龐大的地下室。
地下室以泉眼的通道爲坐标，一直修建到山腳的另一口泉眼。
山頂的泉眼被杜克命名爲牙尖泉，山腳的泉眼被杜克命名爲牙根泉，從牙尖泉到牙根泉，全程都有鋪設軌道靈梯，類似于地球上商場中的扶手電梯，但速度更快。
牙根泉的周邊地皮，還不屬于杜克，所以暫時隻是用鐵皮栅欄圍了起來，什麽都沒建造。
但地下卻違規建造了好幾層地下室。
所有地下室的地闆，都是用鋼筋混凝土夯實，并且鋼筋中都摻雜了大量靈金，防禦效果超強。
基本上1環、2環的奧術，破不開地下室的石闆。
“杜克大人！”守衛在工地上的斷劍雇傭兵團成員，見到杜克一行人過來，迅速上前施禮。
“站好崗位。”杜克勉勵一句。
随即将大部分随從都留在地面，自己隻帶着貼身大騎士維薇安，以及小紅的蟻群，進了地下室。
提前得到通知，施工人員已經撤出地下室。
烏漆嘛黑的地下室裏，維薇安打開随身攜帶的強光随身燈，爲杜克照亮地下室。
小雞跟在杜克身邊，一會往前遊一會往後遊。
嘴巴也是閑不住：“杜克，小紅的新家在哪？”
“地下室以下，整個靈牙山以及周邊地界，都是小紅的巢穴。”杜克輕聲說道。
“這裏環境不行，小紅的巢穴要有緊貼地面的部分，不然的話，沒辦法在巢穴裏養殖玉露和菌菇。以前紅樹枝的巢穴，還是我奶奶指點它建造的呢，我現在也要指點小紅。”
“你歇歇吧，就你這點見識，别害了小紅。”杜克不理會碎嘴的小雞了。
現在小雞跟他相處久了，大約是受到他良好素質的熏陶，嘴巴已經不怎麽臭了，隻剩下碎了。
小雞覺得無趣，轉頭遊到維薇安肩膀上：“維薇安，有靈晶沒有，我餓了。”
“有。”維薇安掏出一塊靈晶。
喂給小雞吃的時候，趁機用手摸了摸小雞的腦袋，感覺手感相當不錯，比玉石還要溫潤。
“别卡我油！”小雞瞪眼。
“你說錯了，精靈沒有性别之分，是不存在卡油一說的。”維薇安一本正經的回道。
這話說得小雞一愣：“是嗎？”
“當然是呀。”維薇安語氣真誠。
小雞擡起兩條小短腿，搔了搔自己的大腦袋，想不清楚，幹脆不想，大口咀嚼靈晶。
走在前面的杜克，心中一樂。
不是樂小雞，而是樂維薇安，以前行爲闆正、不懂風情的維薇安，現在也俏皮起來，懂得逗小雞玩耍了。
這很好。
以後會增加很多樂趣。
不多時，便穿過黑黢黢又深邃複雜的地下室，來到了目的地——有鬥氣全息屏的地圖指引，杜克從來不會迷路。
“這裏就是地下室的‘母巢’所在，小雞，你告訴小紅，就在母巢正下方修建自己的巢穴，以後孵卵可以放到母巢中進行，這座母巢是我專門爲小紅設計，絕對安全。”
杜克說道。
小雞便轉頭看向小紅，叽叽咕咕幾聲，這是它特有的本事，能與螞蟻進行信息素交流。
母巢地下室不是很大，但是牆壁明顯比别的地方更厚，地面位置有一個暗道，沒有用靈金石闆封上。
得到吩咐的小紅，迅速指揮自己的蟻群。
接着一隻一隻巨大的地穴行軍蟻，便沿着暗道向下挖掘，奧術的震動在地底傳播很遠，不一會便建好了簡易的巢穴，小紅向杜克揮動一下觸角，也跟進了巢穴中。
未來，小紅的蟻群巢穴，将會在整個靈牙山下方貫穿，全方位保護地下安全。
離開母巢地下室。
杜克啓動機關，地下室的千斤重大門緩緩下沉，直至将地下室完全封閉起來。
在沒有徹底馴服蟻群之前，他是不會讓蟻群與人類多見面。
隻有徹底馴服之後，才能像黑玉家族一樣，驅役靈蟲做各種工作，如同養了一群仆從。
在黑蛇莊園住了一晚。
翌日清早，杜克出發回返了蘇克塔拉法師塔，晚上的時候陪着基麗雅·怒濤一起，去了一趟觀星台。
天文望遠鏡中，星空格外燦爛。
但天空中沒有銀河，也不知道是身處銀河深處，導緻銀河不明顯，還是已經不在銀河系之中。
“不過确定是銀河系又有什麽用呢？”
銀河系的直徑有十八萬光年，也就是說，光從銀河系這頭跑到那頭，需要走十八萬年。
七塔聯邦的奧法師們，連自己星球的一塊莽荒大陸，都沒能探索清楚，更别談走出星球，星際旅行了。
“不過，如果我晉升9環曜日奧法導師，是不是能有千年壽命？”
“用一千年時間，我發展星際旅行，有沒有可能性，橫渡銀河系，回到地球上看一眼？”
隻看一眼而已。
想到這裏，杜克怦然心動。
或許這個希望渺茫，畢竟連自己是否還在銀河系都不知道，但這個念頭卻強烈的萦繞在腦海中。
“回頭一定要去一趟群星塔，看看奧法師占星上千年，都占出什麽結果，有沒有占出自身所在的星系，屬不屬于銀河系！”杜克心中暢想，“我還記得銀河系的圖片！”
那是優美如同漩渦一般的星系。
“杜克，你在想什麽呢？”
“嗯。”杜克回過神來，低頭看了一眼靠在自己懷中的佳人，淡淡一笑，“我在想家。”
“才幾點啊，你就想回家啦？”
“哈哈，騙你的，我不是在想回家，我是在想與你一起成家。”杜克用笑容掩飾自己剛才的遐思。
這個世界沒有人能懂，擡頭看星空時，他究竟在想什麽。
……
大雪紛飛。
幻影産業基地的攝影棚中，卻被裝點得如一座墳墓的墓穴，飾演羅密歐的男演員，抱着昏迷不醒的女演員，痛苦的嘶吼。
“不！”
随後拿出一瓶毒藥，直接吞下了毒藥，嘴角流血的倒在了女演員身邊。
“咔！”導演喊了一聲，“情緒不夠，想一想舞台劇應該怎麽表演，你現在的表演讓人尴尬得想摳腳。”
“導演，讓我醞釀醞釀。”男演員趕緊說道。
“搞快點。”
這一幕，被二樓走廊上的杜克與基麗雅，看在眼中。
兩人此行是爲了巡視《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拍攝進度，借助《七塔日報》的頭版頭條宣傳，這部幻影片已經被冠上人類第一部幻影片的稱号，可謂萬衆期待。
加上杜克親自編劇的名聲，更讓《羅密歐與朱麗葉》牢牢吸引了大衆的目光。
畢竟。
此前十月份，杜克已經成功兩連博學塔之光，憑借影視技術奪得這項博物學領域至高獎項。
風頭正勁。
“杜克，你覺得他們的表演如何？”基麗雅歡快地說道，“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成片了。”
“還行吧。”杜克敷衍一句。
實際上對于這些演員和導演的風格，他相當不認同，還在拿着老掉牙的話劇風格往幻影上面套。
這樣會顯得幻影一點不真實，也就是舞台劇換了個包裝。
不過他也懶得去糾正了，總不能什麽事情都要靠他來指導，這樣做他會累死。
而且步子邁太大，萬一扯到蛋就不好了。
總要讓七塔聯邦的民衆，對幻影有一個接受的過程，或許這種舞台劇的演繹風格，對民衆來說更親和。
總之。
《羅密歐與朱麗葉》能不能火，杜克并不關心。
這隻是第一部幻影而已，後續還會有更多幻影片上映，遲早民衆能夠感受到影視技術的魅力，從而回饋以豐厚的靈性。
看了一會幻影拍攝。
短短幾分鍾的劇情，精益求精的導演，已經耗費掉十卷幻影卡卷，拍攝一部幻影，并不會比地球上拍攝一部電影便宜。
甚至在特效方面，都不會有絲毫便宜。
畢竟想要拍攝靈獸入侵之類的大場面，以及奧術對決之類的史詩場景，少不了要請奧法師助陣。
一位奧法師的出場費可不便宜。
“等到明年，整個七塔聯邦都會看到我們拍攝的這部幻影片。”基麗雅憧憬道，“他們一定會爲這場悲劇的愛情潸然淚下，我在看舞台劇時，就很受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感動。”
“但願吧。”杜克說不好。
七塔聯邦雖然沒有幻影片，但舞台劇并不少，大文豪賴以成名的作品，并不輸給地球。
所以民衆是有一定審美基礎的，《羅密歐與朱麗葉》如果拍得太爛，觀衆絕對不會少吐槽。
他笑着說道：“不過至少讓全聯邦的人，都享受了一場視覺盛宴，這就足夠了。”
博學至高塔已經在全聯邦推廣影視技術，幻影歌劇院沒少建造，現在基本上各大城市都有幻影歌劇院了，平日裏以播放幻影音樂劇爲主，培養觀衆的觀影習慣。
很多新建成的幻影歌劇院老闆，甚至不遠萬裏之遙，前來沉蛟市找到夢工廠影視公司。
洽談起了這部幻影片的上映合作。
如此這般。
暴風曆4416年已然翻篇，4417年的年節到來，杜克也邁入了第二十一歲的人生。
年節後的第五天，也就是4416年1月5日。
按照杜克的吩咐，夢工廠影視公司在沉蛟市的市中心幻影歌劇院，舉行了隆重的首映典禮。
爲了這場首映典禮，夢工廠邀請了大批記者、評論家，杜克和基麗雅則邀請了大批奧法師，共同組成了首映典禮的觀影人。
沒有什麽明星走紅毯。
隻是将所有人請到放映廳裏，奧法師坐在前排，記者、評論家們坐在後排，等待《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播放。
杜克就坐在第一排，身邊是基斯頓·怒濤、埃爾文等大奧法師。
以及基麗雅、蘇克塔拉、彭羅斯等親近之人。
等到放映廳裏的燈光熄滅，唯有大熒幕前方一抹亮光陡然升起，彙成一個彎彎的月牙兒。
蓦然。
一枚魚漂垂了下來，将畫面中激蕩出圈圈漣漪，這才讓人明白，這不過是水面倒影。
鏡頭緩緩上升，穿越雲層，來到天空之上。
天空之上依然有一個彎彎的月牙兒，月牙兒下邊坐着一位小男孩，一條腿搭在月牙上，一條腿懸在半空中。手中還拿着一根魚竿，魚線隐隐約約垂入雲層之中。
舒緩的音樂聲中。
小男孩和月牙兒漸漸畫作某個符号的一部分，符号随後露出了整體，赫然是七塔聯邦官方文字-塔文中的“夢工廠”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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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