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你前來奧法塔所謂何事?”殼智者懸浮在杜克面前,瑩光勾勒而成的身體,向外散發點點光輝。
它是奧法至高塔的塔靈,名爲殼,被奧法師們親切地稱爲殼智者,據說是最遠古的一隻上古之靈。
不。
準确的說法,應該是一群上古之靈。
“我想要在奧法塔查閱資料,還請殼智者您引導我去圖書館。”杜克道明來意。
“你想要查閱哪一方面的資料?”殼智者問道。
“有關投影之環的資料,尤其是煉金材料這方面的相關資料。”
“請跟我來。”殼智者輕輕搖晃自己扁平的身體,有着對稱性條紋的兩側身體,如同裙子一般蕩漾開來。
輕輕往靈梯間遊過去。
跟在它身後的杜克,看着殼,感覺殼智者就像是一隻五顔六色的大圓餅形狀水母。
稍等一會,叮咚一聲。
靈梯大門打開。
走出一名中年奧法師,奧法師似乎認出了杜克,對杜克輕輕颔首,便快步離開,沒有要開口打招呼的意思。
雖然不認識對方,但杜克也點頭回應了一下。
并且看到這名奧法師的身前,也懸浮着一隻五顔六色的大圓餅水母,與他自己身前的殼智者,一模一樣。
毫無疑問。
那也是殼智者。
似乎注意到杜克的目光,殼智者輕輕晃動身體,聲音直接在杜克耳邊響起:“那也是我。”
“我明白,殼智者。”杜克笑着回應。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之前找人打聽到的信息:“殼啊……殼智者是殼之湯中,唯一的上古之靈!”
殼之湯。
這是杜克剛剛了解到的,最古老的一次古時代虛影。
靈性如同潮水一般有漲有退,漲潮時萬物勃發,退潮時萬物凋零,一漲一退便是一個靈性時代。
每個靈性時代的生命,在靈性枯竭時,便有可能在靈性之泉留下烙印。然後在某種契機的催發下,将烙印重新播放出來,仿佛回到當初的靈性時代,這就是古時代虛影。
“最古老的古時代虛影,并不是我在翠海谷經曆過的蟲之洋,而是隻在鲸歌鏡湖發生過的殼之湯……”
關于殼之湯的記錄少之又少,隻有見過殼智者的奧法師,能從殼智者口中得知一二。
畢竟鲸歌鏡湖已經被人類開發,再也不會爆發殼之湯這樣的古時代虛影。
據說。
殼之湯所處的時代,世界如同一鍋滾燙的湯水。
湯水中生活着無數帶殼的微小型動物,沒有智慧,也沒有靈魂。
它們就是一群最原始的動物,除了能動彈之外,和那些植物并沒有本質區别。靈性時代凋零後,這群原始的微小殼類動物,大部分都被時光磨滅,僅剩下一點點殘餘靈性。
正是這一點點殘餘靈性,被靈性之泉烙印後,不斷相互融合,最終誕生了唯一的殼之湯上古之靈——殼智者。
“殼是一群小型殼類的集合。”
“所以它聚是一隻殼智者,散是一群殼智者。”
杜克一邊回想關于殼智者的信息,一邊跟随殼智者來到一百幾十層的樓層中。
殼智者一邊遊走,一邊與杜克閑聊:“奧法塔的藏書很多,但是很多靈性奧法相關知識,光靠書本是無法記錄的,需要用很多手段去保存,費時費力。”
“這我知道,沉蛟市法靈塔的圖書館,我幾乎都看完了,所學到的靈性奧法知識,太少太少。”
“現在你發明了影視技術,将光影記錄在一張小小的幻燈卡中,給了塔裏的奧法師們很多靈感。他們正在讨論,利用影視技術存儲靈性奧法知識,很快這些圖書館就會改變。”
殼智者的語氣輕柔,但杜克還是聽出了一絲寂寥。
或許對于殼智者來說,看着奧法塔滿滿的藏書就是幸福,而現在藏書可能會變成一張張靈卡,讓它傷感。
杜克沒有安慰它。
一位不知道活了多少時代的古老生靈,大約也不需要人類去安慰它,如何走出情緒。
他隻是說道:“是啊,變革往往起于微末,也許一個嶄新的時代正在向我們招手。”
“你信心滿滿。”殼智者說道。
“您看出來了。”
“杜克,能告訴我,你爲什麽對即将到來的新時代,信心十足?”殼智者好奇地問道。
杜克微微一笑道:“可能是靈性在指引我吧,我從高大的建築、宏偉的儀器中,看到了一個新時代的開端。殼智者,如果人類的發展分爲很多時代,那麽現在應該叫做宏大奧法時代。”
“宏大奧法時代?”
“是啊,對奧法的野蠻探索,不斷推動社會前進,迎來這樣一個轟轟烈烈的大時代,我叫它宏大奧法時代。”
“那麽新時代呢?”
“至于新時代,我叫它洞微靈性時代。”
殼智者咀嚼着“洞微靈性”,身體兩側快速扇動:“很有意思的說法,杜克,我想快點聽到你對洞微靈性時代的描述。”
“我沒法用語言去描述它。”
“爲什麽?”
“但我會一點一點用行動來實現它,殼智者,安心等待吧,你很快就會看到洞微靈性時代。”杜克眼神堅定十足,對即将到來的新時代,沒有一絲絲動搖。
殼智者的聲音帶上一絲歡快的情緒:“時間對我來說是微不足道的東西,盡管我已經迫不及待,但我會耐心的關注你,杜克,我等着見到你說的新時代。”
“會的,會的。”
結束與殼智者的聊天,杜克開始在圖書館的書架上,浏覽起每一本書籍。
很快就抱着一堆書籍坐在桌子上,一本一本的翻看,他翻看的速度飛快,甚至都不需要過腦子。
随着自身等級越來越高,小藝的硬件也随之提升,數據錄入的速度自然也越來越快。
以前想要收錄一本書,需要杜克認認真真地看。
現在瞄一眼即可。
“你看書這麽快嗎?”殼智者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漂浮在杜克的面前。
“額,我隻是在找資料,我需要找到相關資料,再認真看一遍。”杜克找個借口敷衍道。
殼智者不再說話,身形慢慢隐去。
一連幾天時間,杜克除了吃飯睡覺之外,幾乎全都泡在奧法塔中,瘋狂的索取知識。
外界有不少奧法師,想要邀請杜克參加各種宴會,都被他推辭掉。
等到最後一天,他終于沒有再去奧法塔,而是找到博學塔首席理事馬德龍·紅景天。
“首席理事大人,經過慎重考慮,我決定暫時不在博學至高塔進修,我打算回家鄉跟随我的老師,繼續學習煉金知識。”杜克語氣誠懇的将進修之事推辭掉。
馬德龍皺了一下眉頭:“煉金,你不打算繼續在博物之學深造?”
“并非如此,博物之學是将各個領域的成果,轉化爲社會所需,我在其它領域的研究尚且薄弱,所以才想先把基礎夯實。”
“也是。”
馬德龍見杜克已經做好決定,便不再勸阻:“那麽進修之事先擱置,等你什麽時候想來進修,再爲你安排。”
“多謝大人體諒。”
“嗯,去吧。”
從馬德龍的辦公室離開,杜克與小助理、大騎士們彙合,又在鲸歌鏡湖周邊玩了一圈。
這才回到蒼藍号戰艦,準備返程。
翌日天未亮,蒼藍号戰艦便緩緩升空,站在舷窗前面的杜克,望着越來越小的奧法聖城,以及如翡翠一般的鲸歌鏡湖,默默思量。
一頭大鲸魚躍出水面,仿佛在爲他送行。
來時博學者,回時博學賢者。
來時太陽之子,回時光影之主。
短短十天時間,身份地位名氣全都大幅度提升,尤其是成爲聯合塔擴大會議的議員,更讓他跻身聯邦高層。
“等我下次再來,或許,就該是攜着通信技術,一舉晉升奧法塔首席賢者了!”
望着縮小成一個小點的奧法聖城。
杜克嘴角微微翹起。
嗚嗚嗚!
蒼藍号發出清脆的汽笛聲,一頭沖進雲層中,終将奧法聖城和鲸歌鏡湖撇下去。
……
5月15日。
蒼藍号戰艦抵達沉蛟市城東飛行站,杜克一行人耗時一個半月時間,終于重回黑蛟河地。
随後乘坐飛梭,低調回返了蘇克塔拉法師塔。
“老師。”
“好孩子!”蘇克塔拉見到自己的學生回來,喜不自禁,“老師已經從報紙上看到你的新聞了,光影之主,真是在奧法聖城闖出了好大的名聲,成就已經遠遠超過老師!”
蘇克塔拉隻是3環奧法師,在黑蛟河地屬于大人物,但放眼整個七塔聯邦,就隻能算普通奧法師了。
而杜克,是與大奧法師平起平坐的博學賢者。
“靈性眷顧,在博物之學上我得到很多殊榮,不過對于其它領域的研究我依然薄弱,還得繼續跟随老師您學習煉金知識。”杜克微笑着回道,并未有倨傲态度。
哪怕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已經超過蘇克塔拉,依然保持着尊敬。
“你能不忘初心,老師很感動。”蘇克塔拉拍着杜克的手,笑容慈祥,“那我們盡快恢複教學。”
“額……好的。”
老師操心環複制材料的繼承,杜克也心系投影之環的相關技術,所以師生兩人快速敲定教學時間。
歇息兩天,便開始上課。
沒等兩人多叙一會話,蘇利大管家便過來通知道:“老夫人,杜克大人,埃爾文大人來訪。”
“請他過來。”蘇克塔拉吩咐一聲。
随即對杜克說道:“肯定是爲了你的職務安排而來,你在奧法聖城完成博學賢者冊封之後,聯合塔就召開五塔會議,讨論如何安排你在黑蛟河地的新職務。”
杜克擁有擴大會議的一票投票權,這個投票權就是權力與地位的憑證。
無論是誰,都無法忽視這一點。
“有讨論出結果嗎?”杜克略帶好奇的問道。
“沒有。”蘇克塔拉笑着說道,“如果是臨機決斷的大事,基斯頓大人會選擇快刀斬亂麻,但是對于這種不着急的事情,這老家夥就喜歡看戲,讓别人吵來吵去。”
杜克點評一句:“惡趣味。”
“就是惡趣味,實際上不僅你的新職務沒有安排,伯努利的新職務也沒有讨論出結果。”
“伯努利還打算在黑蛟河地任職?”
“他當然想,他還能活幾十年呢,不在黑蛟河地占一個位置,如何能确保他開創的家族能安然傳承下去。”作爲聯合塔對内部主管,蘇克塔拉在人事上消息靈通。
或者說,這些人事讨論會議,最終都需要到她這裏備案,所有内容她都能第一時間看到。
說話間。
埃爾文已經笑呵呵的走進來,不仔細看的話,他給人的印象就是個普通小老頭。
一邊笑,一邊念叨着:“黑蛟河地的太陽之子,奧法聖城的光影之主,杜克,已經悄然回歸靈性指引的地方!”
“埃爾文大人。”蘇克塔拉微微欠身。
杜克則笑着回應道:“埃爾文大人,您這是在取笑我了。”
“怎麽會是取笑,這是你赢得的榮耀,黑蛟河地也因爲你的榮耀,成爲七塔聯邦一顆耀眼的明珠。”埃爾文進來之後,坐在了椅子上,“另外,你現在的身份,再喊我大人就不适宜了,你我直接本名相稱即可。”
“這如何能夠,您是前輩。”
“靈性奧法領域,何須遵循前輩後輩這種爛俗規矩的束縛,達者爲先,你我互稱名字,否則你喊我埃爾文大人,我也要喊你杜克大人。”埃爾文一再堅持。
杜克隻能點頭答應:“那好吧,埃爾文閣下。”
埃爾文拱了拱手,很是正兒八經的回了一句:“杜克閣下。”
“埃爾文大人,你這趟所來何事?”蘇克塔拉打斷兩人的互相客套與謙辭,主動詢問道。
“這事你這個做老師的,也幫着參詳一二。”埃爾文喝了口茶,說道,“基斯頓大人私底下找到我,讓我問問杜克的意見。打算暫時不把杜克安排在沉蛟市任職,等翠海市建成,再來安排。”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這樣做,主要是爲了堵住伯努利的嘴,最近伯努利一心謀求沉蛟市的職位,我們都不想給,防止他與黑玉鲎龍私下裏達成協議,失去報仇的機會。”
黑玉鲎龍引起的蟲潮入侵,直接讓沉蛟市陣亡了一位2環奧法師,兩位1環奧法師。
這筆仇恨,基斯頓等人放不下。
而伯努利一心想要擱置仇恨,将黑玉鲎龍拉到自己的陣營,這樣就能壯大自家勢力。
“唔,如果是這樣,我願意貢獻一份力,與伯努利兌子。”杜克點頭應允。
事實上他現在也不想分心在政務上,畢竟自己才十九歲,此時正當打好基礎,爲将來開創洞微靈性時代而努力。
現在就沉迷于區區一地的權力,殊爲不智。
“我就猜到你會答應,有你站出來答應去翠海市任職,我們就能堵住伯努利的嘴,讓他也去翠海市任職。”埃爾文笑着說道,“既能堵死他與黑玉鲎龍的聯手,又能讓他加把勁建設翠海市,一舉兩得!”
蘇克塔拉聽後,哼了一聲:“你們這些大人物勾心鬥角,拿杜克當槍使,該給的好處可别小氣。”
埃爾文笑道:“放心吧,有基斯頓大人在,還怕杜克吃虧嗎。”
正說着,蘇利大管家再一次進來,徑直走到杜克身邊,回禀道:“基麗雅·怒濤女士來訪。”
埃爾文耳朵尖,聞言立刻笑得眼睛都眯起來:“我就說吧,老夫人,你擔心什麽,你這學生在黑蛟河地可吃不了任何虧。”
蘇克塔拉也笑了:“盡瞎說,他年紀還小,怎麽可能不吃虧。”
面對兩人的調侃,杜克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埃爾文閣下,如果沒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先出去了。”
“你去忙你的,我跟你老師再聊一會。”
杜克起身離開。
很快就見到了身穿奧法長袍的金發姑娘,不管從哪方面看,基麗雅都長在他的審美上。
“杜克大人。”基麗雅見了杜克,欠身鞠躬。
杜克一把牽起基麗雅的手:“對我還要行禮的話,豈不是把我們之間的關系生分了。”
基麗雅任由杜克牽着手,在2号塔樓裏散步:“你現在是博學賢者了,我隻是一名1環奧法師呀。”
說話時,基麗雅偷偷拿眼望着杜克,狡黠的笑意一閃而過。
杜克仰頭四十五度角,望着窗外的白雲:“那又如何,在我眼中,人生而平等。即便是居住在奧法聖城的8環輝月奧法導師,也并不比沉蛟市街頭的乞丐更高貴。”
基麗雅卻笑道:“那你敢不對奧法導師行禮嗎?”
“敢……他們要是不打我,我真的敢!”杜克說話時,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
這不算好笑的笑話,卻将基麗雅逗得哈哈大笑。
好一會才停下來:“哦,我差點忘了,我把桔梗帶來了。”她對着不遠處走廊上,綴在後面的助理招手。
助理立刻小跑着将一個籃子拎過來。
裏面露出了桔梗的腦袋,頗爲幽怨的說道:“基麗雅,我還以爲你把我忘了呢。”
“抱歉,怎麽會呢。”基麗雅囧了一下。
杜克直接拍拍肚子,下一刻,小雞就趾高氣昂的沖出來,一眼便鎖定住桔梗。
粗尾巴快速甩動,昂着腦袋大叫道:“桔梗,我已經去過奧法聖城了,連奧法導師都見到一大群,現在我才是整個黑蛟河地,見過最多世面的小精靈,再不是你了!”
桔梗柔和的說道:“好吧,小雞你赢了。”
“本來就是我赢了,我小雞走南闖北,見過的世面可多了。”小雞馱着桔梗,開始在2号塔樓裏亂飛。
杜克則牽着基麗雅的手,爬到了塔頂。
此時陽光已經很曬人,兩人躲在回廊的陰涼下,聽杜克說着他在奧法聖城的見聞。
聽到杜克從光影中出場,以及報紙上對他光影之主的稱呼,基麗雅都會十分配合的發出驚呼或者贊歎。
刺激杜克分泌出更多的多巴胺。
“我在奧法聖城,跟我聊得最多的并不是那些奧法師,而是殼智者,奧法塔的塔靈。”
“殼智者?”
“是啊,正如奧法師們給它的稱謂,智者,它的的确确是一位學究天人的智者。整座奧法塔,儲存着無數關于靈性奧法的知識,這些知識,殼智者幾乎無所不知。”
杜克感慨道:“不過殼智者很謙遜,或者說并不認爲自己是個智者,對它來說,智慧更像是時間強加在它身上的烙印。”
“是啊,上古之靈未必有我們人類的想法,鐵頭爺爺就是個例子,它心心念念的都是回到古時代。”基麗雅也陷入了感慨,“對這個時代,鐵頭爺爺沒有一絲留念。”
可惜。
上古之靈不死不滅,想要自殺都做不到。
“所以啊,永生未必是一種獎勵。”杜克說着,擡手勾起了身旁佳人光潔的下巴,“及時行樂才是幸福。”
說着,低頭吻了下去。
……
第二天是杜克的生日。
盡管他并不喜歡過生日——這不是他本人的生日,而是前身的生日,所以才不喜歡過。
架不住山菲斯、喬安娜·山貓等人,一早就聯系他,想要爲他舉辦一個慶祝儀式。
杜克有心拒絕。
可是看到喬安娜等人,詢問自己時,語氣中已經包含着小心翼翼,似乎生怕他因爲身份提升,而拒絕與朋友們一起慶生。他便不好意思再拒絕,隻能答應辦個生日儀式。
山菲斯得到杜克的确切答複後,頓時大包大攬,要爲杜克舉辦一場熱熱鬧鬧的生日。
“就在2号塔樓,老熟人們一起慶祝,其他人一概不請。”杜克趕忙打斷,“山菲斯,你去請彭羅斯法師塔的同事,順便問問彭羅斯導師願不願來;喬安娜你把你哥他們喊上即可。”
“行,交給我們!”山菲斯大拍胸脯,“走吧,喬安娜,我們一起行動。”
“别,咱們分頭行動。”喬安娜推了山菲斯一把,因爲杜克的緣故,她跟山菲斯也成了朋友。
但是絕不給山菲斯任何一絲非分之想。
“好吧。”
山菲斯望着喬安娜決絕的背影,心中怅然若失,再看看那邊跟杜克卿卿我我的基麗雅,更是心中絞痛。
人比人,差距太大。
好在他很快就調整好心态,乘坐飛梭徑直前往彭羅斯法師塔。
很快就聯系上奧利安娜等昔日的同事,約好明天參加杜克的生日宴會。兩位導助中維卡斯導助也答應參加,隻有利德曼導助,以研究很忙抽不開身爲理由拒絕了。
接着。
山菲斯又詢問得知,彭羅斯導師此時正在塔裏,他便敲響了彭羅斯的辦公室大門。
“進來。”
“導師,我山菲斯回來了。”
正在書寫文件的彭羅斯頭也不擡,淡然詢問道:“你回來做什麽,制卡又不适合你。”
山菲斯頓時垮了臉:“導師,我都去了史考特法師塔,您不至于還來打擊我吧。”
“說一個事實就叫打擊了?”彭羅斯擡頭,闆着臉問道。
“額……就是您說的是事實,才會打擊我。”
“廢話少說,來找我有什麽事?”
“是這樣的,明天杜克賢者生日。”山菲斯特意在“賢者”二字上咬得很重,“邀請您參加生日宴會。”
“杜克……賢者。”彭羅斯重複了一下山菲斯的稱呼。
恍然間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曾幾何時,杜克隻是他的小小學生而已,這樣的學生,自他建成法師塔以來,沒帶過五十個,也教過三十個。
一晃眼的時間。
昔日的學生,已經獲封博學賢者頭銜,一躍成爲了比他地位還要高的大人物。
“虧我之前還在擔心,杜克在制卡領域超越我,鼓勵他分心其它領域……這怎麽就分心成了博學賢者呢?”
彭羅斯心中止不住的疑惑與感慨。
真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導師,導師?”山菲斯看到彭羅斯陷入沉思,不由得伸手揮了揮,“您參加不參加?”
這才将彭羅斯從恍惚中拉回到現實。
也不知道是何想法,彭羅斯緩緩點了一下頭:“那就參加吧,對了,都有哪些人參加?”
“沒多少人,基本就是法師塔的同事們,還有喬安娜、基麗雅她們。”山菲斯應道。
“嗯,我就過去陪蘇克塔拉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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