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太枯燥了！”
杜克擲地有聲，宛如一聲平地驚雷。
上來就先聲奪人，讓台下老老少少的奧法師，全都被他的演講給吸引，等待着下文。
“可能有人要問，爲何這個世界太枯燥？明明有歌姬唱出天籁之音，有偶像拍出絕美寫真，有詩人吟唱千古詩篇，有墨客書寫華麗文章，精神世界從來不匮乏。”
反問之後，杜克迅速自己解答：“但我還是要說，太枯燥了。”
他指了指會議大廳亮堂堂的燈光：“我發明過強光技術，如今強光燈已經成爲七塔聯邦的必備品，讓無數城市成爲了不夜城。然而漫步沉蛟市的街頭巷尾，我發現空有不夜城之名，而無不夜城之實。”
“夜晚我們能幹什麽？”
“哪怕強光燈将一切都照亮如白晝，夜晚我們依然沒有可以尋找樂趣的地方，所以這個不夜城，存在又如何呢。”杜克稍稍停頓一下，然後将主題拉回演講本身的目的。
這場演講，是爲了分享修煉經驗的。
他雖然已經決定借題發揮，搞一個大新聞，但還是要兼顧這個演講的本身目的。
“我之前說了不少關于我是如何修煉的内容，可能有人聽了，覺得毫無借鑒意義。但現在，我決定透露一點我能如此之快修煉的秘密，它與這個不夜之城有很大關系！”
兩件風馬牛不相及之事，被杜克扯到一塊。
毫無疑問，這吸引到了所有人的關注焦點，連基斯頓都眯起了眼睛，想知道杜克有什麽修煉秘密。
“你們知道，我發明了強光技術，奧法聖城的博學塔幫我推廣。随着強光技術的傳播，無數人使用它、感激它，進而讓靈性回饋于我很多，大大加快了我的修煉速度。”
“但這不是全部秘密。”
“真正的秘密是，在強光技術之外，我還有研究别的技術。”杜克又指了指大廳的燈，“這項技術比強光技術，更偉大，更有劃時代的意義，同樣的，也給了我更大的回饋！”
“正如我先前所說，這項技術的出現，是因爲我覺得這個世界太枯燥了。”
“一場飛艇旅途中，竟然隻能打打撲克、看看報紙；如此不夜之城，與白天卻毫無分别，來來去去都是那幾種打發時間的勾當。”
有點賣關子的嫌疑。
不過很好的調動了在場奧法師們的興趣，杜克淡然說道：“或許這就如同我們的修煉一樣枯燥。”
話鋒一轉：“但我不願意這樣，我不願意讓修煉枯燥，不願意讓這個世界枯燥！”
他面向台下衆人，一字一頓道：“我要賦予它娛樂！”
“讓我的修煉成爲一項娛樂，讓整個世界都跟随我一起娛樂，而這，就是我修煉如此之快的秘密。”
“或許你們沒聽懂。”
“但不要着急。”
杜克輕輕拍了一下手，早就安排好的兩名随從，迅速抱着一台機器走來，放在杜克身前的台子上，然後躬身告退。
“什麽東西？”台下有奧法師皺眉。
“神神叨叨的。”
“說來說去，沒見到他說正題，不會是趁機推銷自家的新産品吧？”
“這小子，怎麽盡搞一些花裏胡哨的玩意。”基斯頓也抱怨一句，“三句話能說完的事，非要整三千字的文章。”
吐槽歸吐槽。
但衆人的目光，已經牢牢鎖定在杜克身前的機器上。
杜克簡單擺弄一下，這台方形的機器便亮起了燈光，顯示它已經進入工作狀态。
他轉回頭，看向衆人。
笑道：“我最喜歡的一張靈卡，是幻燈卡。我在博物之學的所有成就，都基于這張靈卡。我的老師告訴我，靈性奧法所有領域都是互通有無的，我深以爲然。”
啪嗒。
按下開關，機器發出輕微的嗡嗡聲，随即一道光閃過，機器上方出現了一幕彩色投影。
那是杜克自己的影像，被機器投影在演講台上。
而真正的杜克，已經退到了演講台的一側：“接下來，就讓我發明的偉大技術來告訴你們，這個枯燥的世界，需要什麽樣的娛樂，而我又賦予了它什麽樣的娛樂。”
話音落地。
機器投影的杜克影像，開始動了，像是鏡頭在拉遠，出現整個辦公室的景象。
杜克就在辦公室中随意走動，并伴随着說話聲：“你們好，我是杜克，很高興向你們介紹我的最新發明——影視技術，記錄美好的影像，體驗最好的視覺。”
簡簡單單的一段影像。
卻讓整個會議大廳掀起了嘩然之聲，不少奧法師驚呼起來：“這是幻境奧術嗎？”
回答他們的，是杜克的影像，仿佛早有所料一般：“這可不是幻境奧術，這是幻燈卡技術，如你所見，當我把幻燈卡以特殊的方式排列組合，就出現了現在的畫面。”
具體如何排列組合，沒有介紹。
影像中的杜克，開始呼喊：“小麗麗，小姗姗，快來表演才藝。”
說話的同時，他自己已經拿起一件類似吉他的樂器，坐在了鏡頭前的椅子上。
下一刻。
打扮靓麗的兩位黑蛇家族的少女，有些羞答答的出現在鏡頭前，然後走到杜克身後并排站立。
“下面，由我和我兩位小助理，爲大家帶來一首《寂寞的季節》。”
說完，杜克輕輕撥弄起吉他的琴弦，舒緩的音樂配合着影像在整個會議大廳流淌。
前奏彈完，兩位少女搖晃着身體，跟随吉他音一起演唱。
“風吹落最後一片葉，我的心也飄着雪。愛隻能往回憶裏堆疊，哦，給下個季節……又走過風吹的冷冽，最後一盞燈熄滅，從回憶我慢慢穿越，在這寂寞的季節……”
一首歌唱完。
法靈塔的會議大廳已經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被這奇妙的影像畫面所震撼，看着影像中活靈活現的人物，聽着悅耳的歌聲，沉浸在一種不可思議的奇妙體驗中。
“好了，表演結束，謝謝大家的掌聲。”
影像中的杜克，笑着揮揮手。
這時會議大廳裏的衆人，才如夢初醒，紛紛鼓起了掌，掌聲之熱烈，能把大廳的天花闆掀翻。
演講台一側的杜克，悄然将機器按了暫停，等待掌聲平息了，才重新開始播放。
“這就是我所發明的影視技術，它能完美地記錄一切現實中發生過的場景，不管是自然風景，還是才藝表演。它都能像幻燈卡記錄圖像一樣，将動态的場景複刻。”
“容量有限，今天的介紹就到此爲止了。”
“再見。”
影像中的杜克帶着兩位漂亮的小助理，揮揮手，然後整個投影便暗淡下去，機器也停止了工作。
真正的杜克，從演講台一側走上來。
面帶微笑的看着大家：“諸位，這就是我要賦予這個世界的娛樂，讓自己快樂修煉，讓世界多姿多彩，這就是影視技術。也是我能如此之快，晉升2環的原因。”
嘩啦啦，掌聲再度響起。
杜克不得不停下來，等掌聲平息，他才繼續說道：“影視技術包含的内容太廣，不過還好，我基本上已經把全套的技術研究出來。埃爾文大人，還得麻煩博學塔，幫我盡快注冊專利。”
“當然。”
“正如我所說，這個世界太枯燥了，所以我要賦予它娛樂。”杜克臉上挂着和煦的笑容，“所以，我決定影視技術公開化，不對外收取任何專利費，讓七塔聯邦所有人都能享受它！”
不等奧法師們反應。
他就快速又大聲的說道：“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先輩們在靈性奧法的道路上披荊斬棘，吾輩又如何能固步自封，這就是我作爲七塔聯邦的奧法師，分享我在靈性奧法道路上的一點心得！”
衆人已經準備鼓掌了。
杜克卻又見縫插針，快速的說道：“我注意到克萊林達閣下和阿孜古麗閣下似乎沒來，希望有人能把這份心得帶給他們，唔，你們懂的，潤萬家也可以生産我發明的影視技術了。”
鼓掌的衆人，頓時哭笑不得起來。
杜克真是小心眼，每一次演講，似乎都不忘記調侃一番克萊林達這個倒黴的大兄弟。
不過，最後奧法師們，還是給予了杜克的演講，最熱烈的掌聲。
……
“要命了，台上出了一位博學賢者！基斯頓大人啊，我感覺自己這個博學塔首席理事，需要退位讓賢了。”
伴随着演講的結束，會議大廳緩緩散場。
埃爾文跟在基斯頓·怒濤身後，小聲的嘀咕着。
基斯頓翻了個白眼：“那就趕緊打辭職報告吧，我立刻給你批準，然後你就能安心養老了。”
“那還不至于，我還得爲黑蛟河地的發展貢獻一份力。”埃爾文打個哈哈，略過不提。
基斯頓不再理他，而是拉住了想要悄然溜走的伯努利：“嘿，我黑蛟河地的後輩怎麽樣，現在知道黑蛟河地的靈性都去哪裏了吧，缺不缺那條小黑蟲的靈性！”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伯努利連贊兩句，笑容有些苦澀。
再也不能拿靈性來說事了。
能養育出杜克這樣的絕世級别天才，黑蛟河地的靈性，放在整個七塔聯邦都能數一數二了。
“人啊，一定要知足，一定要懂得分享。”基斯頓意有所指，“你看杜克這小子，影視技術啊，多麽偉大的博物學發明，能挖掘的價值絕對比希必地賺的還要多，但他說公開就公開。”
基斯頓回身，向衆人贊歎道：“這就是魄力，這就是格局！”
然後又問道：“那小子呢，把他喊過來，中午我做東，去我的天頂小花園吃飯！”
說完，大踏步走進靈梯。
身後埃爾文、伯努利、威廉姆斯、史蒂芬·翼虎等人，紛紛跟上。
自有基斯頓的随從人員，去尋找杜克，邀請杜克前往基斯頓法師塔，參加午宴。
而此時的杜克。
正被一群奧法師團團圍住，恭維、祝福、稱贊、巴結，不一而足。
“太強了杜克啊！”山菲斯大呼小叫，“趕緊給我簽個名，再合個影，以後這就是我的傳家寶了！”
“稍晚一點，滿足你。”杜克拍了拍山菲斯的肩膀。
“可别忘了出席我舉辦的學術沙龍，哈哈，我喬安娜也混入學術圈子了，以後誰還敢小瞧我！”喬安娜·山貓興高采烈的說道，“我的好朋友杜克，未來的博學賢者！”
影視技術一出，帶來的震撼體驗，讓所有奧法師都堅信，杜克一定會獲得博學賢者頭銜。
實際上強光技術就足夠了，隻是杜克其它方面的資曆太淺。
但現在影視技術一出，已經足以讓奧法聖城打破慣例，爲杜克加冕賢者頭銜。
杜克笑着應道：“一定一定。”
“好好幹。”彭羅斯導師，走上前來，少見的露出和藹笑容，“我和你老師都爲你感到驕傲。”
他已經徹底想通了。
杜克絕非沉蛟市這個小水潭能容得下，他的未來在奧法聖城，而不是偏遠邊陲小城。
所以以往心結，全然打開，祝福這位學生越走越遠就好。
“謝謝導師的鼓勵。”
“杜克，你真要公開影視技術專利？”愛好賭博的3環奧法師考利，還有些難以置信，“哪怕少收一點專利，你一輩子的修煉資源也就不缺了，若你決定好，我現在就去博學塔幫你更改。”
“不，免費。”杜克堅持。
不是不知道影視技術的未來前景有多廣闊，能賺取的資源有多豐富，而是他現在已經不缺錢。
左腳光之巨人，右腳希必地。
就足夠支撐他修煉所需，況且老師還準備把所有産業都留給他，資源當真一點不缺。
他的長遠目标已經定在9環，要成爲莽荒世界第一位9環曜日奧法導師，又何必扣着一點蠅頭小利不放。
放棄，是爲了将來獲得更多。
有舍才有得。
而且，他還藏着很多等待研發的技術，想要賺錢賺取資源，随随便便推出一項發明即可。
“既然你選擇，我這就回去爲你通過專利申請，埃爾文大人已經吩咐過，第一時間爲你辦理。”考利心中生出自愧不如，“原本我以爲，牌技我不如你，現在看來，格局我更不如你。”
“考利大人……”
“不要稱呼我大人了，我受之有愧，互稱閣下吧。”考利擺着手，不願意接受大人的稱呼。
杜克沒有謙虛，坦然受之：“考利閣下，專利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你放心，我會用最快時間将影視技術全部審批，然後上報潤物城博學塔，并附上埃爾文大人的推薦信。”考利或許平常不怎麽管事，但他畢竟是博學塔的理事之一，這些業務很熟練。
這時基斯頓的随從人員也找到了杜克：“杜克大人，我家老爺邀請您中午前去基斯頓法師塔赴宴。”
“這……”杜克之前答應了老師，回蘇克塔拉法師塔慶祝一番。
一直跟在杜克身邊的蘇克塔拉見狀，微笑着說道：“晚上我們再慶祝，你先去基斯頓法師塔赴宴。”
“好。”杜克點頭。
這次晉升，又放出影視技術大招，着實将他的地位烘托到了頂點，赴宴邀請太多太多。
……
阿孜古麗法師塔。
克萊林達過來做客，順便說起道：“杜克晉升2環奧法師了，真沒想到，這小子天賦能強成這樣。”
“沒什麽想不到的，能仗着十幾歲年紀，就把我們潤萬家打得崩潰，并且拿到博學者頭銜，怎麽說也是天賦異禀了。”阿孜古麗平靜地喝着茶水，“就是性格太張揚，未必能走得長遠。”
想到上次去潤物城參加博物學會議時，杜克對她視而不見，連見面招呼都不知道打一個。
阿孜古麗就心頭來氣。
“是啊，這次讓他僥幸晉升2環，先得意一段時間。我還真就不相信，他能事事順風順水，靈性一直眷顧他指引他。”克萊林達語氣平淡，細聽卻能聽出一股恨意。
自從燈光大戰之後，他就成了沉蛟市奧法師圈子的笑話，怎能不恨。
他淡然說道：“若非蘇克塔拉那老東西護着他，我非得找機會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低調做人的道理！”
“你可悠着點吧。”阿孜古麗說道，“我讓人調查過他，他有一件繼承自某位奧法師前輩的奧器，威力強大，連4環靈獸都能輕易殺死，若是對付你，未必不能傷了你。”
“到底是什麽奧器？”
“不清楚，我查閱了諸多記載，沒有匹配上這件奧器的，可能是古時候的奧法師所留。”
“那是得小心一點，古代奧法師雖然技術不如現今，但當時社會複雜，他們的手段更加陰狠。”克萊林達現在已經很聽勸了，“沒弄清楚之前，我會小心的。”
七塔聯邦對奧法師的庇護，并非從一開始就有。
聯邦成立之初，奧法師之間的争鬥，甚至比對外開拓戰争時的死亡率還要高。
後來爲了維持聯邦穩定，這才禁絕奧法師之間争鬥，讓奧法師們将精力更多投放在研究和對外開拓之上。正因爲這項舉措，才造就了七塔聯邦的興盛，不斷開疆拓土。
兩人正說着。
便見阿孜古麗的助理敲門進來：“大人，克萊林達大人。”
阿孜古麗示意助理上前：“去過法靈塔了，那邊有什麽情況，你詳細說一說。”
她本人沒去，但不妨礙她派人過去。
助理回道：“杜克閣下打破了兩項記錄，引來了諸位大奧法師大人，還有大量奧法師閣下，一起參加了杜克閣下的演講……在演講過程中，杜克閣下公布了一項專利技術。”
“專利技術？”克萊林達對此十分敏感，“他又發明了什麽狗屁技術？”
“這項技術叫做影視技術，非常神奇，可以再現某段畫面，據說這叫攝影、放映……具體的技術尚未展示，不過杜克閣下已經提前寫好了專利申請書，考利大人正在加班加點爲他審批。”
更多細節，助理也說不上來，畢竟她隻是一名靈性學徒，對博物之學所知甚少。
但通過她似是而非的描述，兩位3環奧法師，依然能意識到，這或許是非常厲害的一項發明。
助理繼續說道：“杜克閣下在演講中表示，要公開專利技術，不對外收取費用，他還說……”
克萊林達哼道：“這小子，沽名釣譽！他還說了什麽？”
“他還說……說潤萬家也能生産影視技術，不收費。”助理小心翼翼說完，便低下了頭。
不過預想中的怒火并未發生。
克萊林達既沒拍桌子，也沒暴喝，隻是平靜地說道：“我就知道這小子盯着我呢，真把我當成他崛起的墊腳石了，哼！”
阿孜古麗繼續問道：“還有沒有其它内容了？”
“還有一個點，大人，在場的很多奧法師，都認爲這項影視技術很偉大，認爲杜克閣下肯定能拿到，拿到博學賢者頭銜。”助理實話實說。
克萊林達立刻嗤笑道：“博學賢者？簡直是個笑話！賢者頭銜可不是靠發明就能拿到，其它方方面面都要有巨大貢獻，才能綜合評定。連埃爾文都沒這個資格！”
助理聞言，小聲解釋道：“基斯頓大人，埃爾文大人他們，似乎也認爲可以拿到。”
“嗯？”克萊林達一愣，“你确定？”
“回大人的話，不敢确定，那幾位大人我也不敢靠近啊，都是後面向别人打聽得來的消息。”
克萊林達松了口氣：“謠傳，普通人懂什麽，以訛傳訛，誇大其詞。”
“未必。”阿孜古麗皺起眉頭。
“你不會真信了那些人亂傳的話吧，什麽技術能打破慣例，讓他杜克一個不到三年的奧法師，拿到博學賢者頭銜？”克萊林達不以爲然，“況且聽你助理說的那個什麽影視技術，感覺一般般。”
“難怪你一直拿不到博學者頭銜，克萊林達，你對博物之學的觸感，實在太糟糕了。”
“什麽意思？”
阿孜古麗毫不客氣的說道：“就是字面意思！”
随即起身，吩咐自己的助理：“去備車，我要去一趟博學塔，親自參與影視技術的審核！”
克萊林達追着她出門：“不是吧，你真覺得這項影視技術很強？”
頓了一下腳步，阿孜古麗一臉無奈的說道：“助理沒描述清楚，但簡單聽一聽，你也應該感受到，影視技術的利用範圍太廣闊了。記錄畫面，這是多麽美妙的想法，你不覺得嗎？”
“無非是幻境奧術的一種模拟。”克萊林達有些底氣不足的回道。
“随你怎麽想，我要去博學塔了，你自便吧。”
“我，我也跟去看看。”
克萊林達有些放不下面子，但最終還是無法放棄近距離了解影視技術的機會，跟着阿孜古麗去了博學塔。
很快就見到了專利審定室中，一群奧法師，正在圍繞幾件機器，反複觀摩品鑒。
阿孜古麗一眼就看清楚，這些奧法師，除了博學塔本身有職務的，剩下都是博學者。
可以說除了杜克和她之外，黑蛟河地所有博學者都擠在房間中。
“阿孜古麗，你也來了，過來過來，給阿孜古麗騰個位子。”考利理事的精神很是亢奮，“太偉大了，阿孜古麗你來看看，我們一緻認爲杜克的新發明，具有劃時代的意義！”
大圓桌上，不僅僅有一大堆申請書、專利資料，還有幾台模樣比較怪異的儀器。
阿孜古麗表情平靜，坐在了考利身邊。
考利直接拿起一台長筒狀的儀器，對準阿孜古麗：“來，博學塔一枝花，笑一個。”
阿孜古麗面露不悅：“考利閣下，你在做什麽！”
“演示新技術，哈哈，不要緊張，來來來，展示一下笑容，我幫你記錄下來。這是杜克發明的攝影機，隻讓人送過來兩卷空白的幻燈卡卷，我們已經錄過一卷，這一卷單獨錄你。”
“是啊，阿孜古麗主管，配合一下。”丁基格等博學者，在一旁起哄。
至于克萊林達，自進門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沒人有看到他，奧法師們隻顧着跟阿孜古麗說話了。
阿孜古麗見狀，隻好尴尬的擠出一個笑容。
雖然年紀不小了，但作爲一名3環奧法師，依然青春靓麗，尴尬的笑容轉瞬即逝，卻被攝影機忠實記錄下來。
考利敲了個響指：“搞定！”
随即将攝影機下方的盒子取下來，拿出裏面的幻燈卡卷，插進另外一台叫做放映機的儀器中。
打開開關。
頓時。
畫面開始播放，并伴随着清晰的聲音：“來，博學塔一枝花，笑一個……考利閣下，你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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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