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别克閣下，如果你不給我辦，我要求見埃爾文大人，我要向埃爾文大人投訴！”
杜克在博學塔公司部主管的辦公室門口，大聲的說道。
讓整個樓道的人都能聽見。
“杜克閣下！”卓别克一臉的無奈，“你在我這裏吵鬧沒有用處，對于潤萬家的侵權賠償，我們正在與潤萬家靈器廠進一步核實統計，等統計完成自然會督促他們盡快賠付。”
“我不認同你們的工作态度，你們這是對潤萬家進行包庇，明知道光之巨人與潤萬家在商業競争，但是你們對潤萬家不正當得利，絲毫不作爲，這是非常嚴重的渎職行爲！”
杜克說着，就轉身走出門口一步距離：“我要去見埃爾文大人，請首席理事大人爲我主持公道。”
同樣是1環奧法師的卓别克，無奈的拍打自己的額頭：“杜克閣下，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要是真想去見埃爾文大人，那你就請便吧，順便提醒你一下，見埃爾文大人需要預約。”
“那我去找阿孜古麗大人。”
“見阿孜古麗大人一樣需要預約，另外，阿孜古麗大人有過吩咐，她不想看到你。”
“爲什麽？”杜克難以置信的說道，“我都還沒見過她！”
“不知道，反正阿孜古麗大人下過通知，博學塔任何人不得将你帶入她的辦公樓層。”
“這是歧視！”
杜克氣抖冷。
明明他才是侵權案件的受害者，結果身爲法務部主管的阿孜古麗，不僅不對受害者進行安撫，甚至還不允許受害者見她。
“卓别克閣下，你們一定要爲我仗義執言啊，阿孜古麗大人歧視我，我認爲她在潤萬家侵權光之巨人的案件中，有貓膩，有不正當獲利！”杜克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希望你能向埃爾文大人，檢舉揭發這種非法行爲！”
卓别克連續翻了幾個白眼：“我說杜克，大家都是1環奧法師，你又何必難爲我。你有什麽不爽，你去找阿孜古麗大人不行嗎，我真的已經在秉公執法，一切流程都按照程序進行！”
杜克呵呵一笑：“我這不是見不到阿孜古麗大人嗎。”
“那我也沒辦法啊！”
“你沒辦法我也沒辦法，潤萬家擺明了要弄死我的公司，我能不站出來嗎？阿孜古麗大人是潤萬家的董事、股東，我認爲她在這件事中有不光彩的舉動，所以我必須鬧一鬧，讓她知難而退呀！”
反正奧法師之間禁止内鬥，人身安全受到七塔聯邦的絕對庇護，杜克不介意自己跳一點。
再說了，他背後也是有人的。
蘇克塔拉、彭羅斯都是他的老師、導師，而且都是3環奧法師，不怕克萊林達和阿孜古麗的爲難。
“但你這不是在鬧她，你是在鬧我啊！”卓别克無語道。
杜克走進辦公室裏，順便關了門，笑道：“消消氣，晚上我做東，在沉蛟市大酒店請你喝酒，以後我會是博學塔的常客，我們之間打交道的機會還多着呢。”
“啊，你還要來鬧事啊？”
“辦正事！”
“你确定？”
“當然。”杜克眯起眼睛一笑，強光手燈的專利申請，他準備當着埃爾文的面申請。
主打一個出其不意，和轟動效應。
現在一邊轟轟烈烈的商戰，一邊親自過來鬧事，都是爲了麻痹克萊林達和阿孜古麗。
然後将強光手燈推廣上市，直接将潤萬家的靈光燈碾壓成渣。
“走了，卓别克閣下。”杜克感覺火候已經差不多了，便告辭離開公司部主管的辦公室。
不過他沒有離開博學塔，而是帶着慕菈麗，又在人多的樓層溜達起來。
有機會就去各位在博學塔任職的奧法師辦公室中坐一坐，跟他們聊一下光之巨人與潤萬家的官司，罵幾句潤萬家輸了官司還不賠錢，總之就是要借助這件事，把潤萬家的名聲搞臭。
“先生，天快黑了，馬上博學塔就下班了，我們還在這裏行動嗎？”慕菈麗悄悄問道。
“怎麽了，是覺得你家先生我這麽做，有點丢臉嗎？”
“沒有啦，先生您在做正義的事呢。”
“有這個覺悟就很好，小麗麗，記住了邪不壓正，我們隻要堅持正義就能立于不敗之地。”杜克大大咧咧的說道，“你看很多奧法師比我等級高，但是我找過去，他們除了避而不見之外，有誰對我不客氣？”
“好像是哎。”
“就是因爲他們心中有愧，知道這件事上某些奧法師做的不地道，所以才會客客氣氣的容忍我。”
轉折一下，杜克繼續說道：“當然，這個度得把握好，否則真把幾位高等級奧法師惹毛了，吃不了兜着走。”
奧法師可不都是好脾氣的先生，杜克真要把他們惹火了，殺肯定不會殺，但是賞幾個大比兜很有可能。
要論拼死搏殺，杜克1環之内無敵，2環也能找機會幹掉，面對3環或許就有氣無力了。
但是七塔聯邦對奧法師的安全，有着超乎尋常的重視。
杜克可不敢輕易對奧法師拔槍，哪怕在野外無人之地，他也不敢對着奧法師拔槍。一旦開槍，不管如何掩飾，都會在靈性層面留下印記，然後被高等奧法師以超乎尋常的手段查出來。
根據七塔聯邦的官方記錄，沒有一位注冊奧法師被殺害後，找不出兇手是誰，哪怕兇手是7環的奧法導師，一樣被查出來然後處死。
奧法師之間的自殘，審判結果就是以命抵命。
至于奧法師殺害普通人，哪怕靈植使、大騎士這樣的三海修士，也很難罪以緻死，頂多會受到嚴懲。
若奧法師真是十惡不赦，首先會被法靈塔除名，失去聯邦庇護。
屆時被人殺了也就殺了，或者離開聯邦疆域躲藏起來。
比如杜克之前在林中小屋見到的拜恩斯，就是因爲研究禁忌實驗才被法靈塔除名。爲了躲避聯邦懲罰，也爲了躲避仇家追殺，不得不跑到森林中隐居，直至老死于荒野。
“先生你對人心的把握好厲害。”慕菈麗發出莫名的驚歎。
“一般一般，聯邦第三。”杜克揉了一下小助理的齊肩秀發，“走吧，别人下班我們也下班。”
見到杜克一行人離開。
一名博學塔的工作人員，匆匆坐上靈梯，直奔阿孜古麗的辦公樓層，敲門進了辦公室。
“大人，杜克閣下已經走了。”
“呼。”阿孜古麗姣好的臉上，明顯松了一口氣，随即咬牙切齒的問候着，“這個鄉巴佬總算走了，世上怎會有如此無恥之徒！”
她阿孜古麗可是堂堂3環奧法師，博學塔法務部主管，整個黑蛟河地的商業糾紛都歸她管理。
不要面子的嘛！
結果被杜克堵在塔裏，四處宣揚她與克萊林達勾結，借助潤萬家打壓異己、欺行霸市、欠錢老賴……
雖然事實的确如此，可這本就是奧法師的一貫作風。
各行各業基本都被奧法師所把持，根本容不下普通人參與競争，一切資源都掌握于奧法師手中。
潤萬家也和任何一家公司一樣，屬于奧法師斂财的工具。
但爲了社會的和諧，肯定要把難看的吃相遮掩一二。
這忽然被人揭穿，終歸是面上無光。
“大人，下次杜克閣下再來，應該派人将他趕走，否則他一直在這裏敗壞……敗壞潤萬家的名聲，也不是個辦法。”秘書爲阿孜古麗獻策，“要不要囑咐一下紀律部，下次不允許閑雜人等在塔内走動？”
“掩耳盜鈴之舉，有什麽意義。”阿孜古麗站起身來，在辦公室裏煩躁的走了兩步。
随即看向自己的秘書：“你說，杜克此舉，到底是光之巨人承受不住了，還是故意來惡心我的？”
“這……大人，我真不好說，不過以潤萬家的财力，這場商業競争肯定能赢下來。而且克萊林達大人與周邊地市都打過招呼，靈光燈肯定能打敗随身燈，占據市場主導地位。”
“這就夠了嗎？”阿孜古麗搖頭，“我看很難說，杜克背後也有人支持，那位蘇克塔拉，不是已經把杜克當成接班人了嗎，她随便支持一點财力，光之巨人都能活下去。”
頓了頓，阿孜古麗歎氣道：“侵權款拖着不給，隻能延緩潤萬家的敗局，這一場商業競争，有敗無勝，唉！”
她感覺克萊林達已經魔症了，非要打一場勝算渺茫的局。
昔年外地市的靈器公司進軍沉蛟市，潤萬家可以憑借主場作戰，得到本地奧法師的一緻支持，與對方大打出手，然後取得勝利。
但這一次，是内部傾軋。
對方也不是單純的1環奧法師，而是備受矚目的天才奧法師，早早就找到了靠山。
“歸根結底，潤萬家沒能手握專利！”
阿孜古麗看得很清楚，光之巨人就算被打敗，對杜克來說也無傷大雅，還是能靠專利費活得滋潤。
所以杜克完全可以拼到底，輸也無非就輸個光之巨人的殼子。
“但潤萬家能輸得起嗎，公司規模巨大，真正的專利卻很少，大部分都是代理權。而代理權是最靠不住的，時間一到，就要面對新的競争，等光之巨人站穩腳跟，肯定會參與代理權競争！”
屆時。
光之巨人可以一步一步蠶食潤萬家的市場。
“大人，光之巨人也隻有一個随身燈的專利，潤萬家怎麽會怕與光之巨人的代理權競争呢。”
“現在隻是一個，但是有杜克存在，未來誰知道會有多少個。”阿孜古麗輕輕搖頭，“不需要多，再來幾個類似随身燈的專利，光之巨人就能徹底站穩，無法擊倒。”
說到這裏，阿孜古麗忽然冷笑一聲：“這個鄉巴佬，才剛加入沉蛟市的餐桌，看樣子便找準了目标，要将潤萬家取而代之！”
沉蛟市的基本盤就這麽大。
若不能開拓新市場，那麽就隻能搶奪别人的市場，現在看來，潤萬家成了杜克搶奪的對象。
阿孜古麗敲了敲桌子：“野心真不小！”
“大人……”
“我已決定，陪克萊林達瘋一場，告訴潤萬家那邊，全力配合安排，阻擊光之巨人！”
“是。”
……
不知不覺，便已到了年節。
暴風曆4413年翻篇，邁入4414年，杜克也即将年滿十八周歲。
“幹杯，老師！”
杜克将一衆服務人員都打發回去跟家人團聚，包括慕菈麗、維薇安，自己則留在蘇克塔拉法師塔。
正好與老師一起過節。
“幹杯，杜克。”蘇克塔拉笑容滿面。
往年她都是跟蘇氏族人一起過年節，如今法師塔和城堡經過整頓，蘇氏族人已經被拆散并趕走一大部分，隻有少部分還留在城堡裏生活。
年節的熱鬧氣氛，肯定比不上往年，但是今年她卻發自内心的感到高興和滿足。
放下酒杯。
蘇克塔拉笑道：“孩子，今天年節，吃完飯之後就不上課了，你陪我在城堡裏走一走吧。”
“好的，老師。”
吃完飯，一老一少兩人便在城堡的城牆上散起了步。
城牆上幹淨到沒有一絲灰塵，城牆外則一片白雪皚皚，昨天才下了一場鵝毛大雪。
兩人都是奧法師，靈能彙聚于全身，在嚴寒的午後感覺不到絲毫寒冷。至于城堡裏的随從和守衛，都離得遠遠的，不敢前來打擾兩人。
“又是新一年，老師又老了一歲哦。”
“可您的精氣神依然年輕。”
“你這孩子，嘴巴真甜，不過老師已經一百六十一歲高齡，勘破靈性奧法的迷霧已經渺茫，也不知道還剩下幾年可活。”蘇克塔拉對于死亡已經能夠坦然面對，“不管怎樣，這餘後的幾年時間，我會盡力教你。”
“我不會辜負老師您的期待。”
“也沒有太多期待，說起來我一直念叨着環複制材料，何嘗不是自我内心的一絲魔障。”
蘇克塔拉緬懷了一會往事，幽幽道：“你可知道我這一絲魔障，究竟從何而起？”
“請老師告知。”杜克說道。
“我有一次短暫的婚姻，隻有短短十年時間，但這十年卻足足影響了我的一生。”蘇克塔拉望着遠處積雪的森林，“文森特，是我的丈夫，他是一位優秀的1環奧法師。”
彼時，蘇克塔拉剛剛晉升奧法師。
在長輩的撮合下，與文森特結爲夫婦，婚後的兩人都在忙碌于探究靈性奧法，但甜蜜卻從來沒有失去。
“文森特選擇成爲煉金術士，我也跟着選擇了煉金，我們在同一座法師塔中進修。”
“其實老師并不喜歡鑽研靈性奧法，呵呵，當時我隻想着快點要一個孩子。”
“文森特總是說，别着急，生孩子太耽誤修行。”
“後來見我生氣，便哄我說，我們來選一個煉金方向吧，把它當做我們的第一個孩子，等它長大了，我們再要第二個孩子，真正的孩子。”蘇克塔拉淡然一笑，“我真信了他。”
“老師，你們選擇的就是環複制材料嗎？”杜克問道。
“并不是，是環投影輔材，投影之環降臨時所需要的輔助材料，那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也是唯一一個孩子。”蘇克塔拉說着，臉上閃過母性的光輝，“現在，這個孩子長大了，長成了環複制材料。”
“額，原來如此！”
杜克恍然，蘇克塔拉把研究課題當成了自己與丈夫的孩子。起初研究環投影輔材，研究好之後，便繼續研究環複制材料，一步一步，把這個方向當作孩子一樣養。
同時杜克也恍然，爲何蘇克塔拉對有血緣關系的蘇氏族人毫不留情，說趕走就直接趕走。
因爲那些蘇氏族人根本不是她的親人。
她眼中的親人，恐怕隻有當成孩子一樣對待的研究課題。
似乎明白杜克所想，蘇克塔拉并未否定什麽，而是淡然的說道：“這便是老師内心裏的一絲魔障，或許很難讓人理解，但，這也是文森特留給我的唯一了。”
“老師，我能明白，也理解您的堅持。”
“你真是一個好孩子。”蘇克塔拉笑着摸了一下杜克的臉，“看到你，我就好像看到了當時的文森特，他或許比不上你的天賦，但他和你一樣自信，覺得什麽都難不倒自己。”
十年夫妻生活，卻用一百幾十年時間去緬懷。
杜克無法理解這樣深刻的愛情，但不妨礙他對蘇克塔拉的敬重，陪着老人慢慢的沿着城牆走下去。
這一走，便走過了一月。
等到二月時，光之巨人第二輪融資也開始了。
杜克放棄了51%股份的控股底線，将自己的股份減持到了30%，成功融到了40萬金龍。
當然，爲了牢牢把持住光之巨人，他與諸多股東簽訂了股權分配協議。将大部分的股份決議權，收歸己有，使得自己依然可以掌控光之巨人——其實沒這個權力也無所謂，畢竟專利都在他手中。
收權隻是爲了以防萬一。
奧法師們投資光之巨人，是看重杜克本人未來的發展，所以都不要股份決議權，隻投資不說話。
有了錢之後，杜克又爲光之巨人靈器公司，提供了新的建議。
“潤萬家來勢洶洶，尤其是與當地的奧法師合作，大有壟斷市場的迹象。我認爲潤萬家在高層方面，拼不過潤萬家，那我們就選擇下沉，直接沉到靈器商店。”
“先生，您的意思是？”維亞爾拿着筆記本，認真記筆記。
“投資靈器商店，直接給錢買入股每一家靈器商店，讓他們成爲光之巨人的加盟商，并簽署排他協議，隻允許售賣光之巨人的燈具！”杜克也不知道這招行不行，總之幹就完事。
他繼續說道：“另外，普通燈具的代理權也盡快簽署，然後開生産線，與潤萬家競争。”
“這……攤子會不會鋪太大？”維亞爾有點擔憂。
“怕什麽，強光手燈技術可不僅僅隻能應用于随身燈上面，任何燈具都能應用到強光手燈技術，屆時我們得到了燈具代理權，便能在這些基礎上，開發更多品種的強光燈具。”
比如大街上路燈、家裏的照明燈、飛艇上的信号燈、汽車上的車燈，都可以開發強光系列。
“我明白了！”理解了杜克的想法，維亞爾心中大定，振奮道，“我這就去安排，讓員工們加班加點，讓銷售團隊馬不停蹄！”
“别忘了加班費、差旅費都給安排上，不能光讓馬兒跑不讓馬兒吃草。”
“是！”
融到的四十萬金龍資本，讓光之巨人再度瘋狂的擴張，廠房面積是一擴再擴。
銷售團隊、法務團隊更是每天都在招人。
招到人就派去外地市的各個集鎮，去投資每一家靈器商店——白給的金龍，隻爲簽署一個排他性協議，大部分靈器商店都願意，畢竟小店的股份這玩意，哪比得上到手的金龍。
等光之巨人忙完二月，已經在八大地域的城市、集鎮，投資了五百多家靈器商店。
一舉扭轉了銷售局面，讓光之巨人的燈具，銷量上面擊敗了潤萬家。
一個走高層路線，一個走基層路線。
事實證明，還是基層路線更适合，畢竟随身燈這一類燈具，基本都是普通人家購買居多。
但實際上，光之巨人還有一款産品賣得不錯，那就是内置式随身燈。
很多富貴人家，看重内置式随身燈的小巧玲珑，連不少奧法師都購買了内置式随身燈。
爲了追趕光之巨人，潤萬家也不甘示弱，招式頻出争奪市場。
整個風息領域，各地的報紙上面，就沒停過潤萬家與光之巨人的廣告和新聞。
兩者的品牌知名度，差不多都快做到家喻戶曉了。
從三月又打到四月。
光之巨人的四十萬資本又快見底，而這場燈光大戰，也足足持續了半年之久，饒是潤萬家靈器廠家大業大，爲了應戰也是傷筋動骨，甚至籌措過一次資金借款。
從各個奧法師股東那裏，借了不少現金。
“再打下去，還是分不出勝負。”一批潤萬家靈器廠的奧法師股東，登門拜訪了克萊林達法師塔，“不如握手言和，潤萬家和光之巨人都是我沉蛟市的大公司，和平共處豈不妙哉。”
今年不僅沒從潤萬家拿到分紅，甚至還被潤萬家借去不少錢，讓奧法師股東們坐不住了。
大家投資潤萬家，是爲了拿錢，是爲了資源。
可不願意坐視潤萬家，将自己的本錢胡亂揮霍，導緻利益受損。
“是啊，克萊林達閣下，杜克那邊有蘇克塔拉那位老人家，願意拿錢陪他瘋狂，我們何不退一步呢。”有奧法師說道。
光之巨人的融資，因爲簽署過保密契約，所以暫時還沒外洩。
大家并不知道光之巨人背後，已經被杜克以強光手燈技術爲餌，團結了一批奧法師股東。
隻是以爲是蘇克塔拉老糊塗了，拿出百多年的積蓄，陪着杜克瘋狂。當然即便隻有一位3環奧法師的支持，也足以讓光之巨人站穩腳跟，大部分奧法師不願意硬碰硬。
賺錢的行業很多，沒必要在一個市場上死磕。
克萊林達有心繼續商戰，阿孜古麗也願意支持他，但是面對來勢洶洶的奧法師股東，最終他還是妥協了。
原因無他，商戰到今日，已經看不到勝利的希望。
而且拖欠杜克的專利侵權費用，也無法再找借口拖延下去，否則過于落人口舌。
妥協之前，克萊林達兀自争辯道：“我依然堅持繼續競争，蘇克塔拉不可能把法師塔賣了，去支持杜克的光之巨人！或許我們再努力一把，他就支持不下去，過來與我們講和，而不是我們去與他講和。”
“誰找誰講和都一樣，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沒必要分個高低。”有奧法師股東反駁道。
見狀，克萊林達頹然坐在椅子上，無力的揮揮手：“行吧，聽你們的，找人去講和吧，燈具市場對半分，以後公司的經營交給專業團隊負責，我就不再過問了。”
本想瘋狂一把，血拼到底，奈何隊友不給力，早早投了。
然而派人過去聯系光之巨人後，很快收到了光之巨人以及杜克的答複：“燈具市場，全部交給光之巨人，其它靈器市場，兩家暫時對半分。”
克萊林達頓時暴怒：“狂妄！”
然後召集所有奧法師股東，在會議上冷冰冰地說道：“如今不是我不願意講和，是光之巨人，以及那位小年輕，得寸進尺不知天高地厚！所以，他要商戰，我們就繼續商戰，打到他服氣爲止！”
還沒等他統一好股東們的意見。
便見到秘書匆匆敲門，進了會議室，三兩步沖到他的身邊，小聲的說道：“大人，杜克閣下向埃爾文大人申請了新的專利，叫做‘強光技術’，并聯合光之巨人推出第一代強光系列燈具。”
“強光技術，那是什麽玩意，他的手燈還能比我們的手燈更亮？”克萊林達瞪着眼睛說道。
秘書驚懼的咽了一口口水，磕磕巴巴的說道：“我親自去看、看了強光手燈樣、樣品，亮，真的太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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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