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博學塔外，潤萬家靈器廠的銷售經理，沒買到随身燈的專利版權。
雖然拒絕了對方，對方也沒有再來糾纏，但是杜克不吝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别人。
萬一潤萬家靈器廠，真要動手打商戰。
他得做好應對準備。
“觀察塔理事克萊林達，3環奧法師；博學塔法務部主管阿孜古麗，也是3環奧法師……潤萬家靈器廠的背後奧法師，就以這兩位爲主……這個規模可不小了。”
基本上，潤萬家靈器廠的規模，與沉蛟市大酒店屬于一個級别。
面對這種規模的公司，杜克必須在規矩之内挑戰，謹言慎行，否則被對方找到破綻，會相當麻煩。
“當然。”
“現在光之巨人還是個嬰兒，對方未必真會在意，或許等光之巨人成長到一定規模，才會引起對方的重視。”
等到第二天的時候，光之巨人靈器公司研發部，便送來了兩套頭燈、礦燈以及随身燈的樣本産品。
全都是技藝精湛的老工匠，純手工打造，質感相當厚重。
“熟能生巧，這打磨技藝比我強多了。”杜克感慨一下，便拿起其中一套頭燈、礦燈，走出辦公室。
敲響了隔壁辦公室的門。
“杜克閣下。”基麗雅的助理吉絲開門，“請進，您有什麽事？”
“基麗雅在嗎，我找她有點事。”
“在呢，我這就去通知小姐。”吉絲所在的區域是辦公室外間，所以還得經過一道門才能見到基麗雅。
很快基麗雅就将杜克請進了裏面的辦公室：“很少見你過來，杜克，喝咖啡還是喝茶？”
“都不用，剛喝了一肚子。”杜克也不墨迹，直接将手中的東西擺放到桌子上，“我自己開了一間公司，光之巨人靈器公司，這些是我公司即将上市的産品，我送給你瞧一瞧。”
“你還自己開了公司嗎？”基麗雅有點兒意外，在她眼中杜克就是一心學術不問世事的形象。
“瞎忙活，掙點生活費。”杜克笑了笑，将頭燈和礦燈拿出來演示，“這是我公司主打的燈具，頭燈主要戴在頭上，晚上幹活時可以騰出雙手，下礦工作尤其方便。”
礦燈也是差不多，隻不過礦燈的固定方式更多，可以背着、扛着、挂着、戴着。
“這兩款燈具，絕對是下井必備，希必地靈礦公司在本地域的礦井，或許可以考慮一下。”
基麗雅聽了杜克的推銷，伸手撩了一下耳邊的波浪卷金發，說道：“原來你是來向我推銷産品，我覺得這兩款燈具很有意思，不過家族的生意我從來沒有接觸過。”
“哈哈，沒關系，就是送給你試一試，若是覺得不錯，你哪天見到希必地的管理人員，随便提一下就好。”
杜克送給基麗雅燈具，本着有棗沒棗打一杆子的原則。
畢竟怒濤家族是希必地靈礦公司的第一大股東，同時怒濤家族在本地域有許多礦産，都能用到頭燈、礦燈。
基麗雅作爲怒濤家族的新晉奧法師，或遲或早會接觸到這些生意，或者管着生意的族人。
說着，杜克又介紹起了随身燈。
這款随身燈是内置式，小巧精緻而且看上去很酷：“如果說頭燈、礦燈都是工作所需，那麽這款随身燈，我覺得即便是基麗雅你也會有需要，内置儲靈卡，随時随地可充能哦。”
“确實很方便。”基麗雅拿着随身燈，向四處照一照，“這比拎着靈風燈要輕松很多。”
“你轉動燈頭，對，就是那個位置。”杜克說道。
基麗雅轉動一下燈頭，頓時發現随身燈照出來的光柱，不再是筆直一條，而是擴散開來。
驚訝的表情浮現在漂亮的臉蛋上。
杜克一邊欣賞，一邊解說道：“可調節光圈，讓随身燈可以兼顧遠距離照明與近距離照明，根據所需自行調節，不管是走夜路還是起夜，我相信它都比靈風燈好用。”
頓了頓，杜克又補充道：“現在是白天，效果還不是很明顯，你可以等到晚上再試一次。”
“我已經能感受到它的好處，這确實是一件很了不起的發明。”基麗雅欣然說道，“我會将這些燈具都留下來試一試，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幫你向家族推薦。”
“多謝，改天請你吃飯。”
“你太客氣了，舉手之勞。”
沒有過多的交談，杜克禮貌的告辭出來。
換成是上輩子那個自己，杜克見到心儀的美女，絕對會厚着臉皮談天說地。不過這輩子興趣不在于此，比起研究靈性奧法，以及做生意賺錢，美色隻能排第三。
吉絲将杜克送出辦公室門外，回來後見基麗雅正在擺弄頭燈，不由得說道：“還真是看走眼了，以爲杜克閣下會像利德曼導助一樣，一心撲在學術研究上呢。”
“這很正常吧，杜克是從底層出身的奧法師，對改善生活有更多的迫切需求。”
“小姐，你覺得這種燈，會有人買嗎？”
“肯定會，發明者的創意很好，你看，這頭燈戴在頭上之後，完全解放了雙手。”基麗雅将頭燈，戴在自己的大波浪金發上，高雅的形象被頭燈完全破壞，卻多出了幾分生活氣息。
“戴上它可不雅觀。”吉絲說道。
“普通人或許并不會介意，總之若是讓我選擇的話，我會在夜晚幹活時選擇戴上它。”
将頭燈摘下來，基麗雅繼續說道：“吉絲阿姨，你幫我把它收起來，回頭我要送給父親大人。”
“小姐你對同事們真友好，願意幫他們推銷産品。”吉絲贊道。
“但它真的很方便不是嗎，我覺得它的确可以爲工作提高效率。”基麗雅實事求是的說道，“而且你看這支随身燈，它真的能替代靈風燈，等它上市，我建議吉絲阿姨你也買一支。”
“如果是小姐你的建議，我會去買的。”
……
另一邊。
本着有棗沒棗打一杆子的杜克，又讓慕菈麗跑一趟博學塔，預約拜訪埃爾文。
基麗雅隻是個備胎，杜克并不是很相信，大貴族家庭的小女生，能在家族生意上指手畫腳。要知道怒濤伯爵家族，已經分成很多支，各支之間血脈早就淡薄。
杜克真正寄希望的是埃爾文。
這位真正有博學者頭銜的大地奧法師，才能真正看出随身燈、頭燈這些燈具的價值，然後也有足夠的權威，促成希必地靈礦公司采購。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埃爾文日理萬機，這點小生意能放在他眼裏嗎？”
“無所謂，隻要能博他稱贊一聲，就值了。”
等到下午的時候，慕菈麗從博學塔返回，帶來了預約信息：“埃爾文大人不在博學塔，他的秘書會幫您傳達預約請求，需要等到埃爾文大人回來，才能确定時間。”
“那就等吧。”杜克點頭。
随即又說道：“回頭讓你姑姑去一趟蛇首鎮，跟你爸一起談一下蛇首鎮的采購需求。”
光之巨人靈器公司的産品，還未上市就已經有大客戶。
至少黑蛇家族統治之下的蛇首鎮，會第一時間提供訂單，尤氏服裝公司也會采購一批燈具。
“我母親來過信，說我父親那邊已經聯系好了，家族會盡可能的支持光之巨人呢。”
“黑蛇家族是我親密的戰友。”
杜克有些感慨的捏了一下慕菈麗的臉蛋，然後感覺到手感似乎沒有以前那麽好了。
黑蛇家族也不知道是否因爲血脈的緣故，女性成員多是瓜子臉。
漂亮歸漂亮，但肉不夠多。
“也不知道基麗雅·怒濤微微嬰兒肥的臉，捏起來是什麽感覺。”念頭一閃而過，就被杜克甩出去。
等到下班後，飛梭在街頭巷尾穿行。
每天杜克都會讓司機羅伊斯，沿着不同的街道飛馳，浏覽整個沉蛟市的人文風景，而不是沿着固定的路線，重複同樣的景緻無數遍。
蓦然。
杜克看到街頭小巷子，似乎有個熟悉的人影。
“停車！”
飛梭應聲停下，杜克透過車窗往外尋找，但是街頭小巷子已經找不到熟悉的人影了。
“先生，怎麽了？”慕菈麗不明所以。
“沒什麽。”杜克搖搖頭，将車窗重新搖起，覺得可能是自己眼睛看花了，并未在意。
飛梭噴出一股氣流，再度飛馳起來。
等到飛梭消失無影無蹤，小巷子的店鋪裏面，走出一老一少兩個人，定定的站在巷口，望着已經沒有飛梭的街道。
“爺爺，你爲什麽要躲起來啊？”
“因爲爺爺遇到一個熟人，但是不好意思見他。”老者搖着頭，拉着孫子迅速回到自己的小區。
小區景緻不錯，都是聯排别墅。
孫子回到家就嚷起來：“今天爺爺碰到一個熟人，坐着飛梭呢！飛梭可帥了，咱家能買得起嗎？”
“坐着飛梭？”老者的兒子挑起眉頭，興沖沖地問道，“爸，您認識的人裏面，能開得起飛梭的，隻有那位杜克大人吧？”
“你爸我認識的大人物多了去呢！”
“得了吧，你老跟自己兒子吹什麽牛皮，你在蛇首鎮經營修卡店半輩子，奧法師怕是都沒見過幾個。”
“哼！”
“你就給兒子說說，是不是杜克大人啊？”
老者正是小薩姆修卡店當初的老闆，老薩姆，聞言歎了口氣，好一會才應道：“是杜克。”
“哎呦喂，你怎麽不跟他打招呼啊，都偶遇了見面打聲招呼怎麽了，那可是奧法師老爺！”兒子一臉的懊惱表情，“讓你去找他你不願意，路上碰到總可以吧！”
“你懂什麽！”老薩姆呵斥道。
“我怎麽不懂了，你不就是從他手上賺了一筆專利的錢嗎，他可是奧法師老爺，還在乎這一點？”
“要點臉吧你，我對杜克心裏有愧，當初連供包漿技術轉手賣了一千五百金龍，才有了咱家這聯排别墅一般的大房子。”老薩姆搖頭不已，“我就給了他十個金龍，将他打發走人。”
“這我知道啊……不過10金龍怎麽了，你不是說當時他隻要5金龍嗎，你給他翻了一倍，還不夠啊，賺多賺少那也是你的本事，你不是連修卡店都送給他了嗎。”
“我賺到了本事，但是虧欠了良心。”
老薩姆不理會兒子，自顧自說道：“我拿到錢就迫不及待在沉蛟市買了大房子，又給你姐也買了一套房子，再拿錢給你們做生意，完全沒想過杜克，甚至怕他找來糾纏，連地址都沒給他說。”
他看向自己的兒子，語氣鄭重：“如果杜克一輩子呆在蛇首鎮，什麽事都不會有，但是他如今貴爲奧法師老爺……你說，我用10金龍奪了他的專利，他會怎麽想？”
兒子嘟囔道：“那不是他自己願賣的嗎？”
“他是願買，晉升奧法師之後也沒再找我，但我若真見了他，是不是要把錢掏出來？”老薩姆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奧法師老爺的錢，你也敢賺？貪心不足啊你！”
兒子縮了縮腦袋，讪讪笑道：“那不至于吧？咱家的錢都花光了，哪裏還拿得出來……”
“所以，你就老老實實做你的小生意，别總想着攀附權貴，你是什麽身份，我又是什麽身份，能有資格攀附權貴！”
“唉，可是爸，這可是咱家唯一的機緣啊！”
“别機緣機緣的喊了，你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祝福杜克越走越高，走到我們看不到背影的高度，然後把我這個賺了他錢的老家夥徹底忘掉，這樣咱家的錢就能保得住。”
老薩姆說完，整個人有些疲憊的躺在沙發上。
聲音低沉的感慨：“我哪能知道，杜克真的晉升奧法師，當初誇一誇他有博學者天賦，還真給我誇成真的了……”
……
杜克早把老薩姆忘了。
雖然他心中一直很感激老薩姆。
但老薩姆沒給他留城裏的地址，他就明白對方的意思。
所以飛梭路過小巷時，看到一個類似老薩姆的背影，他隻是停車看一下，并沒有下車去尋找。
不過這也讓他多了個想法。
等到成功預約到埃爾文大地奧法師，他前往博學塔的時候，順便讓專屬引導員幫自己查一下。“連供包漿技術……好的，我這就幫您查找類似的專利技術。”
随即杜克便進了埃爾文的辦公室。
埃爾文有自己的法師塔，不過他身爲博學塔首席理事，基本常年呆在博學塔辦公。
“埃爾文大人。”
“坐。”埃爾文依然是慈祥老者的樣子，“怎麽想要約見我了，是想好要來博學塔上班嗎？”
“暫時還沒想好，今天拜見您，是以後進之輩身份，想要向您這位博物之學老前輩請教。”
“哦，請教什麽？”
“我發明的燈具。”杜克拿出随身燈、頭燈等幾件樣品，“以您的眼光，能指點指點我，這些燈具有沒有市場價值，能不能下沉到民間底層，爲老百姓謀取一二福祉？”
博學塔的宗旨，就是将靈性奧法領域的成果，向社會底層傳播。
杜克這是給燈具套一層皮，好從道德層面進行捆綁。
“我看過你的專利，結合你拿來的這些燈具，可以看得出它是有一定的價值，應該是可以下沉到民間底層的。”埃爾文認真把玩一下燈具，給出他的結論，“有大搞頭。”
杜克欣然：“我開了一間公司，光之巨人靈器公司，專門生産各種燈具，爲底層人民帶來光明。”
“這是好事啊。”
“所以，如果大人您覺得這幾款燈具不錯的話，或許希必地靈礦公司可以采購一批，傳遞一下信号，也方便将這種燈具，快速向社會底層推廣。”杜克繼續扯着造福百姓的大旗。
埃爾文笑而不語，片刻後眯起眼睛，說道：“你這個小娃娃，腦子挺靈活啊，主意都打到我身上了。”
“大人您是黑蛟河地博物之學的燈塔，我有志于在博物之學做出一番事業，自然想得到您的指引。”
埃爾文對這種程度的馬屁，早就免疫了。
并未正面回答，而是笑呵呵的說道：“隻要燈具确實有價值，相信普通民衆會做出對的選擇，我已經住在高塔上太久了……當然，我會跟希必地的采購部門打個招呼。”
聽到最後一句話，杜克便知道穩了：“多謝大人！”
“你是個有前途的小夥子，一定要在博物之學領域再接再厲，畢業之後，博學塔有你的一個位置。”
“我會的。”
得到了滿意的結果，杜克沒再耽擱埃爾文的時間，很快就起身告辭，離開博學塔。
坐上飛車後，吩咐随從安德烈：“回頭你們去一趟光之巨人，告訴宣傳部的人，埃爾文大人對随身燈系列産品贊不絕口，讓他們就此總結一份宣傳方案交給我。”
“是，老爺。”安德烈應道。
回返彭羅斯法師塔，杜克巡視一圈課題組的實驗進度，便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繼續研究靈磁波和幻燈卡。
同時抽空就練習制作1環奧術卡-奧術盾牌。
“小藝，進度越來越快了，已經可以繪制三分之二部分，再努努力，咱們争取兩個星期内将它拿下。”
“小藝一直在努力呢，也請主人跟小藝一起努力呀，成功就在距離我們不遠的地方。”
“你這說話的方式，越來越像正常人了。”
“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呢。”小藝回應，作爲九環級别的奧器存在，它的潛力巨大，隻是受限于杜克的硬件跟不上。
随着杜克晉升奧法師之後，小藝的計算力和人機交互能力，都在快速提升。
忙碌到下班。
回到别墅之後，莫利斯管家找過來：“老爺，家庭靈龍卡上餘額已經不足這個月的開支了。”
“沒錢了嗎，我給你轉過去。”杜克摸出自己的私人靈龍卡。
他自己一個人就開通了三張靈龍卡。
一張私人靈卡龍随身攜帶，存放着他個人的大部分家産；一張公賬靈龍卡由慕菈麗保管，負責外出的各種開支；一張家庭靈龍卡由莫利斯保管，負責别墅一應開支。
靈龍卡互相刷一下。
杜克轉過去200金龍，用作這兩個月的開支。
不過收回私人靈龍卡時，看了一眼上面的餘額，隻剩下不到100金龍的額度可。
“公賬靈龍卡上餘額也不多了……這些日子開支太大了。”杜克心情變得有些郁悶。
飛梭是分期付款買的，還沒還完款。
小雞天天嚷着吃靈晶，一塊靈晶就得25金龍。
騎士護衛隊的開支，斷劍雇傭兵團的開支，随行人員的開支，還有奧法師之間的應酬開支，都在瘋狂的透支着他的靈龍卡。
“若非能從彭羅斯法師塔蹭點實驗耗材，我現在窮得連實驗都做不了！”
“光之巨人我沒有掏成本，全靠三家投資的2400金龍維持，後續擴大生産規模，可能還要投資一筆錢進去。”
最後。
他抓了抓鬓角的頭發：“得賺點快錢！”
不過能賺快錢的地方不多，他迅速用郵差貓頭鷹給斷劍雇傭兵團的齊娜團長寄了信。
信中讓齊娜在蛇首鎮，收一收損壞的3環靈卡。
“重操舊業，修卡！”這是杜克的決定，有小藝輔助修卡方案，他比任何一位制卡師都更擅長修卡。
有些破損嚴重的3環卡，可能制卡師本人都束手無策。
但經過小藝的運算，或許依然能有一絲絲修複的希望，這份希望就是他賺錢的保證。
齊娜的回應很快。
第三天她就親自趕來沉蛟市，面見杜克：“大人，您來信還真是及時，最近翠海谷周邊的靈獸數量激增，各大雇傭兵團已經忍不住，重新向翠海谷方向狩獵。”
“不怕黑玉鲎龍了？”
“可能覺得不去招惹黑玉蠍，黑玉鲎龍就不會露面吧，畢竟之前一兩年時間裏，黑玉鲎龍從未出現過。”齊娜搖了搖頭，“雇傭兵是刀尖上舔血的行當，沒人願意坐吃山空。”
“原來如此。”
“我得了您的信之後，就去各支雇傭兵團轉了一圈，成功收到了七張破損的3環奧術卡。”
齊娜掏出了七張奧術卡。
杜克拿在手中，略做檢查，便通過小藝的快速運算，确定了其中有四張已經徹底損毀。
“這四張靈卡修不了，剩下三張我試一試。”杜克吩咐道，“中午在這吃完飯再回去，回去之後繼續收卡，3環奧術卡要繼續收，一些價值不菲的2環奧術卡也能收，太便宜的就不要收了。”
身爲一名制卡師，幾乎沒有人願意繼續做修卡生意。
杜克放得下身價，但普通2環奧術卡，一張才值幾十上百金龍，修卡估計隻能賺個零頭，對他來說就是浪費時間。
“我明白，我回去後就加大收卡力度。”齊娜喜道。
收卡、修卡、販賣卡，是她很早之前就計劃的賺錢方案，隻是杜克晉升奧法師後，就沒什麽時間修卡了。
她接着說道：“您維修高端卡，小薩姆修卡店維修低端卡，修卡行業基本上就歸于我們斷劍之手了。在翠海谷開拓戰争結束前，這個行業都會有很大的利潤。”
“不要着急賺錢……我現在手頭稍微有點緊，剛開了一家靈器公司，投資比較大，緩上一年半載差不多就能實現财務自由。”
杜克解釋了一下自己修卡的原因。
随即說道：“你繼續發展壯大斷劍，等公司走上正軌，錢不是問題。翠海谷那邊有不少靈材，是我下一步做研究的急需品，最好不要耽擱，這會影響我的研究。”
“大人您将材料清單發過來，我們随時爲您尋找。”
“有需求時我會發過去。”
留齊娜在别墅吃了頓午飯。
下午杜克趁着周末的時間，騎上自己買的靈馬，帶着萊文，去了杜克-詹姆斯農場。
“萊文，你帶着小兜和白手套，在農場裏随便逛。”杜克拍了拍萊文的肩膀。
萊文這個憨傻的大個子，在他心目中就像家人一般。
平時萊文總是悶在家裏，一有機會的時候，杜克就會帶上萊文一起外出，讓他散散心。
“老爺，我能将白手套的項圈解開嗎？”萊文問道。
白手套是四耳獵犬，也是當初鄉下養的一批四耳獵犬中，唯一一隻帶進城裏養的。
“當然可以，好好玩。”
“嗯！”
萊文解開白手套的項圈，向農場裏跑去，小兜也早就跟萊文混熟，一起跑進農場裏。
杜克則騎着靈馬，與護衛騎士隊長維薇安彙合：“維薇安，我也會《帝國龍騎槍》，讓我跟護衛隊一起合練，好好在這郊外的灌木林中，放開束縛馳騁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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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