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液斑蝥就食的場面,看着有點兒滲人。
别墅三樓的閣樓中,杜克與詹姆斯農場負責人、蛇首塔工作人員坐在一起納涼。
順便看着酸液斑蝥在整個酸漿血靈果田裏亂飛,場面堪比蝗災。其中坦羅斯蠱騎士,一直都跟在酸液斑蝥母蟲身後,似乎是母蟲不喜歡飛,需要他抱着就食。
“坦羅斯大人真不容易,現在的天越來越熱,他還得跟着酸液斑蝥一起在太陽下曬。”
“是啊,酸液斑蝥全都靠他的約束。”
杜克也附和一句:“我已經讓阿比大嬸準備鮮榨的果汁,等坦羅斯騎士休息時爲他送上。”
“是啊,大熱天喝上一杯鮮榨果汁,神清氣爽。”詹姆斯農場負責人,舉起手中杯子。
他們現在喝的,也是阿比大嬸剛剛榨的果汁。
足足一個小時的就食時間過去,坦羅斯拍了拍懷中飽食一頓的母蟲,母蟲便用觸角蹭了蹭他的臉。
下一刻。
所有酸液斑蝥從酸漿血靈果中起飛,向着黑蜈蚣車廂飛去,一溜煙時間便一隻不落的全部回到車廂中,母蟲也從坦羅斯懷中起飛,緩緩落在閘口,爬了進去。
坦羅斯走過去,将閘口關上。
這個時候,杜克等人已經下了樓,趕來這邊。
“坦羅斯騎士,你受累了,我已經在别墅爲你準備好了果汁和點心。”杜克招呼道。
坦羅斯蠱騎上自己的馬,在衆人簇擁下來到别墅。
“好了,上午的就食完成。”喝一口清爽的鮮榨果汁,坦羅斯瞥了一眼衆人,“距離午飯時間還早,不如找點樂子?”
“坦羅斯大人指的是?”蛇首塔的工作人員,陪着笑臉詢問。
這些工作人員的任務,一個是負責拉車,再一個就是負責伺候好蠱騎士坦羅斯。
“撲克。”
“好,既然坦羅斯大人喜歡,我們就打一會撲克。”詹姆斯農場負責人,笑着說道,“小杜克老闆,坦羅斯大人、慕拉斯秘書,還有我,我們四個湊一桌牌搭子?”
杜克婉拒:“我不會,你們來吧。”
示意莎莉招待好衆人,他便一個人上了樓。
對于這種牌局沒有任何興趣,隻想招待今天明天兩頓飯,就将這些跟着酸液斑蝥來蹭飯的人打發走。
“叽叽。”藏在角落裏的小兜,湊了過來。
杜克喂了它一根肉幹,便示意小兜繼續藏好:“現在咱們還得低調發育,别被人看見了,等我晉升1環奧法師,小兜伱就能光明正大的溜達了。”
小兜似乎聽懂了。
叼着肉幹就躲進了飼養室,在天花闆的位置有個活動的蓋闆,它輕輕一撞,就撞了進去。然後蓋闆落下,整個天花闆重新融爲一體,沒有任何可暴露的地方。
而這間飼養室,本身也沒有特殊布置。
隻是走廊布置成了花壇,種了不少從野外采來的0環靈植,看上去更像是一間花房。
樓下傳來打牌的呼喝聲。
杜克不爲所動,捧着從法靈社圖書館借來的書,認真的閱讀着,爲小藝擴充數據庫。
樓下花園裏,1環靈植-猴耳環爲主體,帶着衆多0環靈植,營造出充沛的靈性氣場,讓小藝挂機《田野冥想法》的效率小幅度提升,能趕得上鎮上靈性之泉附近的房子了。
這也是靈植值錢的原因,可以代替一部分靈性之泉的作用。
蓦然。
小藝的聲音響起:“主人,恭喜,在挂機《雨落呼吸法》時,發現0環靈植-地蘭花,開始梳理遊離靈性,參與進靈性氣場的建設,已經成爲一棵能夠梳理靈氣的靈植。”
“唔!”
杜克心情頓時上漲不少:“皇天不負苦心人,不枉我經常給它施催氣肥,終于有回報了。”
一株普通0環靈植,撐死了一兩枚金龍。
但是一株能梳理靈氣的0環靈植,最便宜也要七八枚金龍。
等于說這株地蘭花,身價直接暴增五枚金龍乃至更多,而這麽長時間播撒給它的催氣肥,絕對不會超過五枚金龍。一加一減,在地蘭花的投資上絕對賺了。
“等我在沉蛟市中心買了房子,這些靈植都帶走!”
給地蘭花灑了點水,杜克繼續看書,小藝則繼續挂機《雨落呼吸法》,爲靈植們施法。
尤其是重點與0環靈植-灌木杜鵑進行呼吸共鳴。
這是杜克特意吩咐,讓小藝多與重獲新生的灌木杜鵑建立聯系,加速灌木杜鵑的成長。
一旦灌木杜鵑成長爲1環靈植,憑借之前的呼吸共鳴,杜克便能與1環靈植建立起呼吸共鳴,一躍從0環靈植仆從晉升爲0環靈植使,進而能與所有1環靈植呼吸共鳴。
同是0環等級,靈植仆從隻能跟0環靈植呼吸共鳴,靈植使卻能跟1環靈植呼吸共鳴。
到時候再挂機《雨落呼吸法》,小藝在野外的監察範圍,将會進一步擴大并且效果更清晰。
“就看你的了,灌木杜鵑!”
……
一連兩天,酸液斑蝥在小杜克農場亂飛亂吃。
坦羅斯等人,也在别墅裏蹭吃蹭喝,除了就食時間都在打牌,玩得不亦樂乎。
“呼!總算送走了這群吃白食的!”阿比大嬸擦了擦頭上的汗,“一會要喝果汁,一會要泡咖啡,一會點心沒了,一會水果沒了,真把咱們農場當成自己家了!”
已經升職爲農場經理的莎莉接口道:“他們在自己家未必有這個待遇,吃起别人的東西當然不心疼。”
萊文也跟着抱怨一句:“那個坦羅斯,踹了尖耳一腳!”
尖耳是五小隻之一。
阿比大嬸立刻安慰道:“别往心裏去,萊文,坦羅斯已經付出了他的代價,我在他的果汁裏,添加了阿比牌獨家秘料。”
萊文傻乎乎問道:“什麽秘料?”
阿比大嬸嘿嘿一笑:“這可不能說。”
杜克聽完後大汗:“阿比大嬸,我應該沒有得罪過你,沒有享受過這份獨家秘料吧?”
“老闆你放心,你是天底下最有善心最正直的老闆,我阿比給你做飯永遠都懷着感恩的心。”
“那我就放心了。”
杜克松了口氣。
他一直抱着一個念頭,那就是得罪誰千萬别得罪廚師,否則你很難保證食物裏摻雜了什麽東西。
不管是上輩子去飯店吃飯,還是這輩子雇傭廚師,他都溫和待人,隻爲吃一口幹淨的食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