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殺豬一樣的慘叫聲響起。
卻是那個獨眼匪首被吳道打爆了一側腰部,血如泉湧,倒在橋上凄厲嘶吼着。
咚!
地面轟然一震。
吳道雄偉體魄撕裂氣流,瞬移般跨越數十米距離,出現在了慘叫不止的獨眼匪首面前。
強大的壓迫感好似蠻荒兇獸一般,如淵如獄,瞬間讓匪首止住了慘叫聲,忍着生不如死的痛苦跪地磕頭求饒。
“大俠饒命,我願奉上全部家财,求放我一馬……”
獨眼匪首在吳道的陰影中磕頭如搗蒜,看都不敢擡頭看一眼。
‘殺了你,你的錢不也是我的?’
吳道心中好笑,蒲扇般的鋼鐵巨掌扣在獨眼匪首腦袋上,感受着繃緊顫抖的頭皮淡淡問道:“碎顱手是什麽意思,你們認識我?”
“這……”
獨眼匪首顫栗不停,愣了一下,似乎不知爲何吳道要‘明知故問’,但感受到頭頂突然加重的力道後他又趕忙回道:
“大俠擡舉了,我等腌臜之輩哪配認識大俠。
之所以聽聞大俠的名号。
是因爲這段時間道上都在傳有位破繭高手行俠仗義,專殺劫道匪類,而且都是趕盡殺絕,碎顱而死。
由于不知其名号。
隻能根據一雙異于常人的雙瞳稱之爲‘碎顱手黑瞳’,所以……”
這樣啊。
吳道解惑之後,臉皮不由跳了跳,很是無語。
行俠仗義,專殺匪類?
這不是憑空污人清白嗎?
事實上,他隻是趕個路罷了,誰知道會遇到有那麽多不知死活的玩意。
他一向秉承着公平公正的原則。
既然伱要我的命。
那我不要你的命豈不是不尊重你?
至于碎顱手……
打爆腦袋不是最快最高效的斃敵方式嗎,傳得他好像有什麽特殊癖好似的。
見吳道沒有立刻發作。
獨眼匪類以爲撿了一條命,暗自松了口氣,哀求道:“此事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沖撞大俠,若大俠饒小的一次,他日必有厚報謝恩。”
恩?
吳道聞言,神色詫異的看了眼獨眼匪首,無奈歎氣道:
“爲什麽總有人覺得一句輕飄飄的道歉就能抵過所有的過錯失敗呢。
既然在狩獵之時将獵物的生命放在了天平一邊,也應該擁有付出同等代價放在另一邊的覺悟才對。
但你……”
說着。
吳道鋼鐵大手在獨眼匪首的腦袋上輕輕拍了拍,發出拍西瓜一樣砰砰的聲音。
“你實在太沒禮貌了,缺乏對自然的敬畏心,也不尊重你自己的生命,一個連自己生命都不尊重的人,請問該怎麽改變呢。
隻有死,
隻有看見自己的腦漿。
才會讓你長記性改變。
因此。
我若不殺你,那才是毀了你,不給你改變的機會。
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我……”
“無話可說嗎,既然你也認同,那就上路吧。”
“等等,我是秦長老的人。你不……”
嘭!
吳道懶得聽他廢話,曲指一彈,“生瓜蛋子”直接炸裂爆碎,紅色,白色的果肉濺的到處都是。
秦長老……
吳道擦去手中濺射的污穢,心中咀嚼着這兩個字,仰頭瞥了眼遠處一座高山之頂。
剛剛。
在他入微級别的感知下。
一直能感受到山頂一股若有若無的窺視目光,估計是這群匪徒的‘監工’。
在他殺了獨眼匪類之後。
那道窺視目光也就消失了。
結合此前的猜測。
不出所料的話。
那什麽秦長老應該是白鲸武館長老會中的一員。
這群匪類。
多半是其豢養的“開小竈”工具。
否則。
區區神力境,還不敢和白鲸武館搶食吃。
不過無所謂。
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白鲸武館之内的格局他還是了解的。
大體分爲兩方派系。
新生代一方以總館主齊滄海爲首。
曾經巨鲸門那些躲過一劫的武者,則大部分以巨鲸門遺老,也就是如今的長老會爲首。
雙方雖然互相不對付。
但明面上。
白鲸武館還是齊滄海的意志運轉,畢竟,這世界以武力爲尊。
陰謀算計,蠅營狗苟。
在絕對的武力下都非常蒼白。
而作爲白鲸武館唯一先天,正值壯年的齊滄海就擁有壓服白鲸武館所有人的實力。
左右不過站個隊的問題。
不值一提。
解決了獨眼匪首之後。
吳道在其身上搜刮了幾千兩的銀票,又返回橋口。
在一雙雙敬畏,仰慕的目光之中從那些匪類的屍體上也搜刮了好些銀票。
林林總總。
居然不下五六千兩。
可想而知,這群匪徒這段期間禍害了多少人。
不過最後都便宜了吳道。
全被他塞入了自己的小金庫之中。
錢是王八蛋。
沒錢蛋不是。
豪雄領域之後,盜天機呼吸法的修行開始變爲燒錢機器,每日需要大量的珍貴藥材進補。
但這世界的珍惜資源。
大部分都都被一些大勢力壟斷。
遠的不說。
單說廣慶府地界。
吳道這幾日途徑多城,市面上基本都看不到算得上珍貴的藥材。
打聽之後。
最後的流向全都是三大勢力。
暫時他還沒有和三大勢力扳手腕的底氣。
因此。
未來一段時間内,他隻能自給自足,老實花錢買藥。
好在。
這一路走來。
有好多人都看不得他受窮吃苦,慈善資助了他大把的銀票,到了現在,将近兩萬兩白銀。
這個世界白銀購買力還是挺強的,尋常人傾家蕩産都都換不到十兩銀子,短期内他倒是不用爲錢發愁了。
搜刮完銀錢之後。
吳道系緊鼓鼓囊囊,全是銀票的包袱就要離開。
至于那群神色灰敗。
用乞求目光看着他的商戶,直接被他無視了。
虎吃了狼,又将狼吃的羊肉吐出來還給羊?
沒這個道理。
不過,離開之時。
吳道又撇了一眼人群之中兩個氣質迥異的中年人。
這兩人。
一青衣,一黑衣。
統一背負一杆露出赤紅槍尖的大槍。
乃是此事快結束時出現的。
在吳道的感知之中宛如黑夜中的烘爐火炬一般,異常的顯眼。
實力很強。
單從精氣神看,起碼相當于二次脫胎換骨的武者,而且是站在巅峰那種。
但這隻是表象。
具體是何種實力就不得而知了。
吳道如今的精神感知隻是交感天地,細微如雷鳴。
還無法做到内視外物,看清他人底細的層次,能做到他也不會不這麽幹。
無緣無故去窺探别人隐私。
這在江湖中乃絕對的禁忌,對别人來說是一種莫大的人格折辱。
他沒必要混不吝似的無緣無故見人就招惹,整天和人苦大仇深,喊打喊殺。
這種産生不了利益的事。
他實在提不起多大興趣。
當然,若是别人先招惹他,或者威脅到了他的利益,那就做兩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