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得當年對夜叉的時候，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
“夫君是不是感覺我很可怕？”
“沒有。”
對于鸾月的質疑，東宸決直接将她攬入懷中。
原來，她最脆弱的時候，就是她殺人之後。
看着她彷徨的眼神。
東宸決就知道，在她手起刀落的時候，她的内心是做着怎樣的掙紮。
“沒事了，沒事了。”
感受到她身子微微的顫抖。
東宸決很是細緻的安撫。
因爲鸾月感覺到了打擊。
最後東宸決和她也沒在魔界待多久。
直接帶着她回去了天宮。
……
“月兒，我知道，其實那不是你自願的。”
“……”
“不要放在心上好嗎？”
能嗎？能不放在心上嗎？
回到天庭三日。
鸾月想到那一幕，手指還是忍不住的顫抖。
看着自己皙白如玉的手。
就是這隻手，将那靈魂珠給捏碎。
那樣的毫不猶豫，那樣的幹脆。
可現在她絲毫沒有因爲千羽失去的威脅感到高興。
反而因爲自己的舉動，感受到其中的痛苦之意。
“夫君，若是再給我一次選擇，我還是會那樣做。”
“恩，我知道。”
她爲了保護自己的親人，是什麽事兒都做的出來。
這也是，爲何當時王母在爲難她的時候。
她可以将東宸決給排開，獨自迎難而上。
那是因爲，她将東宸決看成自己最親最親的人。
“夫君會不會感覺我很可怕？”
“瞎說，怎麽會？”
見鸾月這般說，東宸決是想也沒想的打斷。
這些年，他的雙手和蒼不是沾滿鮮血。
想起自己曾經的罪孽，若是鸾月這點承受力。
那他豈不是要瘋了？
“你呀，就不要一直糾結這件事兒了，開心點好嗎？”
“……”
開心，真的能開心嗎？
雖然是将碧城給殺了，但她心裏的愧疚之意卻更濃。
“夫君，你知道嗎？當時紅蓮求我，我其實可以放過他的……”
“不要說了，月兒不要去想這件事兒了好嗎？”
聽着她後面的語氣都哽咽了起來。
東宸決一把将她摟在懷裏。
這幾日，就算是去雲霄殿他都不放心。
一直将她帶在身邊。
就怕她會因此郁結在心。
眼下看來，想要讓她放下還需要一段時日。
“夫君我是不是很壞？”
“不壞，若是爲夫也會殺了那惡魔。”
“……”
在東宸決心裏，鸾月一直都很溫和。
若不是碧城逼急了，她大概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兒。
所以在東宸決心裏。
鸾月是一點也不壞。
相反的，還是很讓人敬佩的女子。
因爲在某些時候，她給予足夠的寬容，卻也不會任由别人恣意妄爲。
“月兒，你好像還欠爲夫一些東西？”
“是什麽？”
欠東宸決的東西？
鸾月自己可從來不曾有欠人家的習慣。
故此被東宸決如此認真的說。
瞬間那些煩惱都被抛擲九霄雲外。
“千羽雖然是我們的孩子，但你也知道，我對他有些芥蒂。”
“所以呢？”
“所以，我救他，其實是因爲你。”
“……”
這話聽的鸾月有些雲裏霧裏的感覺。
說真的，還有點沒聽的太懂。
不過東宸決似乎不會讓她糊塗太久。
“所以呢？”
鸾月說出這句話後，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真是瘋狂的很。
自己竟然……
“所以你要補償我，但唯一補償我的方式就是。”
“就是什麽？”
這次鸾月真的該咬斷自己舌頭了。
大概是因爲對碧城的愧疚之意。
眼下被東宸決這麽一繞。
直接是連夫君眼裏那如狼的眸光都沒看出來。
“就是這樣。”
“喂，這裏是雲霄殿……”
“有什麽關系嗎？”
“沒……沒關系。”
後面的話鸾月再也說不出來。
東宸決也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
和她在一起，總是會忍不住對她各種眷戀。
即便是老夫老妻的在一起這麽多年。
他們的感情依舊炙熱的讓人無法忽視。
“月兒，有你真好。”
“恩，我覺得有夫君也很好。”
鸾月氣喘籲籲的躺在他懷裏。
這些日子她總結的最多的就是。
和夫君在一起嗎，好累的說。
每天早上都很難起床，卻還要有額外的獎勵。
真真是懷疑這夫君的力量到底哪裏來的這麽好。
……
日子一天天過去。
月潔和谛聽終于要成親了。
這日，鸾月和東宸決很是正裝。
畢竟是天帝天後，對于谛聽和月潔的祝福自然也是重要的。
原本是很平常的喜事兒。
可因爲魑魅的出現，讓整個婚禮都是烏煙瘴氣。
“玺主，你真的要娶這個仙女嗎？我們魔女到丢哪裏不好了，爲什麽非要娶個仙女？”
“……”
鸾月被排擠在一邊。
始終是說不上話。
可即便如此，還是聽出這魑魅話中爲何有種感覺？
那就是歧視仙的感覺？
沒搞錯吧？
仙也是要被歧視的？
以前隻是她在梵鏡的時候看不起這神仙。
而這魔，到底是站在什麽樣的立場竟然看不起仙？
“本座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谛聽很是冷然的看了魑魅一眼。
那眼神中帶有濃濃的警告之意。
“月潔仙子，你到底要不要臉，你可是個仙，爲什麽要抓住我們魔不放手？”
見谛聽油鹽不進，魑魅将目光看向月潔。
那樣子，還真是有幾分潑婦的味道。
可即便如此，鸾月黑市爲她給捏了一把冷汗。
東宸決因爲有緊急事務要處理。
所以就先離開了。
可鸾月萬萬沒想到……
竟然就将她一個人留在了這裏。
而現在這局面，到底是個什麽狀況？
“魑魅姑娘，你這是要做什麽？”
月潔終于是忍無可忍的掀開蓋頭。
很是憤怒的看着魑魅。
之前就聽東宸決說，月潔仙子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樣的平靜。
脾氣實際是火爆的很。
“說你不要臉，纏着我們魔不放手。”
“……”
這話說的，鸾月在哦一邊嘴角直抽搐。
這魑魅火氣大她是知道的。
但這今日是月潔師姐和谛聽成親的日子。
而且師姐的脾氣似乎也不是很好。
那麽？
“啪……”
鸾月原本想要上前說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