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鸾月在他面前打了自己他也會感覺無所謂。
而她自認爲,自己現在最缺的就是機會。
一個和東宸決接近的機會。
而這北辰殿,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說到底這個女人還是比較聰明。
但鸾月卻偏偏不受任何人威脅。
瑾瑜在她面前如此方式,怎麽着也該扳回一句。
“相住在這裏?”
“……”
眉彎淺笑,一個淺淺的笑容,讓整個北辰殿都感覺到一縷陽光。
隻是爲何瑾瑜會感覺到那笑意中是如此森冷?
“天後可是要想好了,毀掉名聲還是接納我在北辰殿。”
“……”
呵呵,以爲就這點伎倆也能威脅到鸾月。
她就真的錯了。
鸾月和東宸決一路走來,遇上多少風雨。
都不過俨然化解成現在這般。
笑,依然是在笑。
鸾月倒是沒說什麽,隻是這夢落卻義憤填膺的看着瑾瑜。
“瑾瑜小姐,威脅天後也該是你做的事兒嗎?”
“你閉嘴,一個奴才也配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天後到底是如何管教下人的?”
“啪……”
夢落和瑾瑜幾乎都沒看清鸾月如何出手的。
原本淺笑的眉眼,如今滿是冷意。
鸾月冷冷的看着瑾瑜。
站起身,一步一步來到她身邊。
白皙的手很是輕柔的捏住瑾瑜的下巴。
力道一點一點變大,讓瑾瑜都感覺到一種疼痛。
“這麽美的一張臉,也還真下的去手……是王母,還是你自己?”
“……”
鸾月一字一句,說道瑾瑜的心坎上。
那些字就如是尖酸的刀子一般紮進她心裏。
“不過王母應該也做的出這種事兒?臉都沒了,你說說你到底要拿什麽來勾引決?”
“……”
什麽近水樓台先得月。
那不過都是些屁話。
一些讓鸾月都忍不住噗之以鼻的話語而已。
“反正都這樣了,你說本宮要不要幫你毀的更徹底一些?”
後面這句話,讓瑾瑜全身都是一顫。
驚恐的看着鸾月冰冷的小臉。
她說的對,她和自己的母親。
爲了自己能坐上天妃的位置,甚至是天後的位置。
她臉上的傷,如今不管是寫皮外傷。
這些伎倆,都被鸾月看出來了。
“瑾瑜,我奉勸你一句,有些事兒可爲,有些事兒,可不是你想爲就能爲的。”
“……”
“這一次就饒了你,再有下次,本宮就無法保證是不是還能如此寬容。”
一個要搶自己夫君的女人。
她從來都是站在最堅定的立場。
哪怕是一個名分也不行。
如今也不過是放瑾瑜一次,還了王母當年對她的恩德。
但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話。
那恩德記在心裏也沒什麽好的了。
“還不趕緊滾?難不成你還真想生生世世成爲天下第一醜女?”
“……”
那個天下第一醜女很明顯。
意思就是,她若是一直都這樣恣意妄爲。
鸾月也不介意做惡人。
毀掉她的臉打下誅仙台。
那樣的話,估計她這生生世世,都是醜女了。
自然,鸾月也不會真的下的去手。
隻要不是将她逼的退無可退的地步。
“你敢嗎?”
“你認爲呢?”
鸾月自認爲這些年壞事也做了不少。
不差這女人這一件。
所以當即也不受她任何威脅。
東瀛意圖将瑾瑜嫁給東宸決的時候,她就已經不再去想她曾經對自己的好。
“瑾瑜,這是我對你最後的憐憫,也是最後對王母的憐憫。”
她的語氣是那樣冰冷。
似乎隻要她們再上前一步。
她就會立刻讓她們進入那無底的深淵。
瑾瑜在鸾月的威脅中,最終是狼狽的離開。
也就是說,對自己狠的下心的女人,并不一定就是最後的勝利者。
鸾月早已不是當年那個軟柿子。
被欺負的狠了直接動手。
現在她也懂得去威脅對手。
……
“娘娘,你覺得王母她們會放棄嗎?”
“不會。”
“……”
這下夢落沉默了。
她感覺,鸾月這樣做隻是給自己帶來更多的危險。
一種讓人無法預估的危險。
要知道最毒婦人心。
而鸾月,明知道她們不會輕易放棄。
卻還是放過了她們。
“那娘娘這麽做……”
“我說了,這是我對她們最後的憐憫。”
她不是不顧情誼的人。
太過絕情的事兒,她做不出來。
“娘娘說的是。”
夢落依舊很擔憂的看了鸾月一眼。
感覺這兩個女人原本就沒那樣好打發。
……
是夜。
東宸決如以往一般回來北辰殿。
自從兩人重歸于好後。
他們就如夫妻般生活在一起。
因爲以前的事兒,所以兩人的情誼也是很濃厚。
“決,你愛我嗎?”
“愛,爲何會突然這麽問?”
鸾月很少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但今夜,卻問的格外認真。
因爲她也會怕,越是幸福的時候,心裏就越是沒底。
“今天瑾瑜來過了?”
“是啊。”
想到白天瑾瑜對自己的威脅。
鸾月嘴角上揚起一抹笑意。
有情之人,最害怕的就是三者插足。
而今在這個時候,這第三者插足且還是那樣的理直氣壯。
“你打了她?”
“是。”
這樣的回答,讓東宸決微微蹙眉。
最近一段時間,鸾月好像特别暴戾。
凡事惹到她的人,她幾乎都會用特别的方式對待。
南玄死在了她的手裏。
而當初爲了魔界,小佛手也是她害死的。
以前,她不會做這樣的事兒。
最近她到底是怎麽了。
總是感覺到鸾月體内有一團魔性。
“月兒……”
很是溫潤的喚出鸾月的名字。
卻發現不知該如何說。
他是相信她的,但在這個時候,卻又無法相信一般。
“夫君,我感覺最近自己脾氣很是暴戾,有些時候,我根本不想做出那樣的事兒。”
“……”
“可卻還是做了,到最後卻是要追悔莫及。”
原來她或許并不是變的強大了。
而是在有些時候,根本就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爲。
南玄雖然讨厭,但殺了南玄她也後悔過。
甚至是深深内疚自責過。
可人都死了,她終究是後悔也無用不是嗎?
“沒關系,那都是他們活該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