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裏,她懷上了他們的孩子春秋。
也是在哪裏,他們有自己的豬,有自己的一切。
“你胡說,我不認識你。”
“……”
是啊,不認識,這一世不認識。
但曾幾何時,他是那樣的糾纏自己、
都恨不得将自己綁在身邊。
“是啊,你不認識我……因爲你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
多簡單的四個字。
卻給鸾月帶來無數傷痛。
……
當兩人再次回到營帳的時候。
東宸钰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皇兄,你去哪裏了?”
“什麽事兒?”
見東宸钰面上焦急的神色。
東宸決冰冷的回應。
“現在好多人都得了一種病,連太醫都束手無策。”
“……”
“……”
病?如此敏感的時候,得病也算是不小的沖擊。
且海華絲不少的人都得了病。
“什麽病?”
有病自然得治,但看到東宸钰這般焦急。
東宸決不免也蹙了眉頭。
“太醫連見都不曾見過。”
“……”
太醫都束手無策,可見情況到底有多複雜。
在難民區,一般得病的都是一些瘟疫水腫什麽的。
而今,太醫都沒辦法,這可如何是好?
“讓我去看看。”
就在東宸決和東宸钰一籌莫展的時候。
東宸決身後的鸾月站了出來。
“我去看看,或許……”
話還沒說完,她就感覺手腕傳來一股力道。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
原來是東宸有已經拉起她出了營帳。
“沒想到你還會醫術,不管有沒有辦法,先看看再說。”
“……”
東宸決看着他們出去的背影。
心裏瞬間升起一股不适。
明明是看着鸾月的背影,爲何會想起那日自己射中的女子?
那面容姣好的女子……
……
當鸾月看到這成片的難民大多身上都出現潰爛時,也是驚呆了。
如此快速,必定是傳染。
“怎麽樣,你知道這是什麽病嗎?有辦法治嗎?”
“……”
東宸钰一臉期待的看着鸾月。
而鸾月,則是蹙起了眉頭。
雖然她沒見過這種情況,但也曉得這些難民都怎麽了。
若是以往,她必定是一顆丹藥就能解決。
可惜……佛祖是讓她淨身出戶。
不得不說,還真是爲難了她。
“到底怎麽樣你說句話嘛?”
見鸾月不說話,東宸钰焦急的怒吼。
鸾月看了他一眼,有些歎息。
“先将犯病的人隔離開來,我試試。”
“啊……姑娘你可要救救我們,我們不想死啊。”
“是啊,姑娘你可要救救我們,你就是這晉國的神女,一定有辦法的。”
犯病的病人看到上午鸾月對他們的好。
如今更是将希望都寄托在了她身上。
百姓就是這樣,再如何窮苦,也想着要活下去。
“先将他們隔離開來。”
因爲畢竟是沒把握的事兒。
鸾月也不敢做出什麽承諾。
在梵境這麽多年,她自然曉得承諾背後的代價是什麽。
……
回到營帳後。
鸾月的眉頭依舊緊緊蹙在一起。
東宸決出去了,大概是去看那些難民了。
畢竟都是他的子民,他能來,就說明他是愛戴萬民的好皇帝。
稍許,鸾月寫了一張方子出來。
“你有辦法嗎?”
一進來的東宸決直接問了這樣的問題。
可見他剛才是去見禦醫們了。
而商讨的結果是半分辦法也沒有。
“我也隻是能試試,這是藥方,你趕緊讓人去抓藥。”
東宸決幾乎是抓起藥方就往外沖去。
那動作是那樣的敏捷。
隻是,稍許他便又回來。
看着鸾月的眼神幾乎有些失望。
“怎麽了?”
雖然她也隻是試試,可這藥材對凡人絕對有用。
而東宸決則是将藥方遞給了她。
“這上面的藥,是在世面上買不到的。”
“……”
太醫拿過去,這上面的藥材幾乎是聽都不曾聽說過。
而鸾月也是恍然大悟。
以前她用的藥材都是明月山和蓬萊的。
這些藥材在凡間那都是千金難求。
甚至是拿着錢都買不到的藥。
“這……”
這下鸾月有些遲疑了。
“既然你能寫出這樣的方子一定可以找到這些藥材的對不對?”
話是那樣說,但她現在畢竟是凡人軀體。
要去找到這些藥材是何其的艱難、
“那個,我現在好像也無能爲力。”
“……”
這話讓東宸決瞬間黯然傷神。
一個皇帝,聽到自己的百姓沒救了。
那種滋味鸾月不曾體會過。
但也曉得,那一定不好受。
“不過我試試。”
終究,對于他的要求她沒辦法拒絕。
也不好意思拒絕。
既然是爲了他而來,自然是要爲他做一切。
“你先讓人去抓這些藥,準備打量的水熬成藥水,讓患病的百姓一天三次的沖洗。”
按道理講,這應該是要泡澡的。
可這麽多人,且條件有限。
“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吧,我……會離開一段時間。”
“……”
“甚至,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回來,所以……他們能不能活下來,全要看天意了。”
她的話,雖然不是晴天霹靂。
卻也是讓東宸決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很危險嗎?”
“……”
“去找這些藥材很危險嗎?”
危險,呵呵,何止是危險。
一個凡人想要去蓬萊,那是要受怎樣的艱難險阻。
當年去的時候,也是被撫西給帶去。
如今自己去,即便是身懷絕世武功。
在那遼闊的大海之上,她也是束手無策。
“朕陪你一起去。”
見她沉默,他終究是忍不住的說道。
雖然語氣依舊冷硬,卻還是讓鸾月心裏暖了起來。
她就知道……不管他是不是失憶。
終究是無法對她徹底放下心來。
……
安排好一切的東宸決和鸾月一同踏上了去蓬萊的路。
兩日後,他們風塵仆仆的趕到了海岸。
卻遇上了浪潮,讓他們不得不停下來。
“鸾月,你姓什麽?”
這兩日來,他們基本沒說過什麽話。
一直都在不要命的趕路。
“我姓帝,帝鸾月。”
“……”
原本隻是想找點話題來解乏。
卻不曾想,她的姓氏讓東宸決都爲之震驚。
他是皇帝,而她……卻是姓帝。